"她的失忆是骗人的吧!是你故意让姓屈的给她动了手脚,好叫她忘了我,对不对?"这小子是算计好了的,一步步引我下陷阱。
"排除异己和清理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这是我人生中学到的第一课,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不会明白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我大哥身上捅下那刀的!"他又笑了,却和平时不太一样,到底哪里不同,一时之间我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他越来越难捉摸。
"如果反抗的那人是我,你也会杀了我?"他的可怕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却令我安心,我不清楚其中的道理,更不了解他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杀了我,晋!"苦笑,他摸上我的脸。
这小子居然和西德说了同样的话!为什么我听了会仿佛胸口被钝器打到一般不自在?
"直觉型动物的你不适合思考的模式,不要想太多了,一切交给我就好!"抵着我的鼻尖,他把嘴唇贴了上来。
"要是你杀了他,我不会原谅你!"拒绝他的吻,我提醒自己不能再糊涂下去。既然错是我造成的,也理应由我来结束。在此之前,我不会妥协。
"好了!扫兴的话题就不要再说了!作爱的时候要专心点,否则我会不高兴!"熄了烟,他把我扯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堵住我的嘴。
"唔--"舌头被他牵制住,根本没法开口,这家伙实在太阴险了!每次都用这招不让我开口。脑袋一转,我翻身把他压下,换被动为主动。
"晋--"
首次在他脸上看到惊讶的表情,我得意地冲他微笑。
"别想每次都占上风!老子还没死呢!"
"想玩刺激点的?不怕焚火烧身?"缓了几秒种,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谁搞死谁还不知道呢!"把他推倒在床上,我朝着他光润紧实的肩膀咬下去,顺着胸腔一路啃舔。
"呃--技术不错!再下面一点!"那家伙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我的服务。
该死!我就不信你不求饶!摸到他下半身,我抓住他灼热的部位。
"晋!"抬眼,看到他眯眼俯视着我,高高在上的表情里夹杂着要把我生吃的欲望。
"我该--表扬你的!"他突然按住我的头,顶住喉咙,又把我压回身下。
"呜--"b
"都让你别玩火了!"温柔地挑起我的下巴,他用自己的舌尖扶过我的唇。
"算你狠!咳咳!"这小子到了最后还是在同我耍诈!
"我爱你!晋!你呢?有没有稍微一点点地爱上我了?"对上我的眼,他问。
打从六年前的那次告白以后,就再也没听到他这么直截了当地对我说过"爱"这个字。我们八个人都是那种自尊心比天还高的类型,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或者该说根本不会!面对喜欢的人,也不会抛弃那份自傲,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不会对我说第二遍那句话。不是不能感动,毕竟他是第一个为我伸出手来的人,然而,我爱他吗?那样的心情到底是不是爱?
"等我找到答案的时候,一定会回答你!"目前,我能说的只有这样!
"不管你有没有答案,我的态度都不会改变!"抱住我,他摸着我的头发。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就算这辈子你都不能爱上我!"
"你--"
"不过,先说好了,我不会放弃你,更不会虚伪地祝福你和另一个人幸福!只有这点,我做不到!你可以不爱我,但你必须是属于我的!"他用绝对的语气陈述道。
"我还没有慷慨到把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
"你这算什么威胁?"我横他,感觉他说话越来越没理性了!
"技巧还有待改进!"他天外飞笔地冒出一句让我脸红的话。
"去你的!老子又不是生来为你服务的!"我肯用嘴他就该偷笑了,还挑三拣四的!
"技术差也没关系!反正我比较喜欢用这里!"握着我腰的手顺势滑下,停留在洞口位置。
"干你的!今天你自己解决去!老子没心情!"挣开他,我逃往浴室。
"你还没满足我,想跑吗?"跟进浴室,他把我从后面抱起,架到浴池边上。
"老子现在不想干了,不行吗?"被他这么说,谁还有那个闲情逸致?
"过去我就是太顺着你了,以后不会了!"
压着我进入水里,他没预警地从后方进入我体内。
"啊啊--伊殿辰你个龟蛋!想弄死你大爷吗!这样你都能上!"我为他不搞准备的突然袭击而破口大骂。
"痛吗?晋!"他的动作很大,一点也不温柔,全是侵占的意味,和他向来的作风很像。
"废话!当然痛--都快痛死了!NND!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让你尝尝被插的味道!"要死了,再被他戳几下的话,真会废掉。KAO!亏他表面装得这么温柔,腿上的那活儿根本是粗野耐力型的!战斗起来,十个人也不敌他一个!
"要是改天我心情好,可以让你试试!"他言不由心道。
"鬼!相信你的话,老子就是傻子一个!"他要是肯让我插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我是说真的!如果你让我兴奋到不举的话!"他笑声"刺耳"地传入我耳膜内。
你祖宗的!那还不如现在就阉了你,让你不举得了!早晚老子要被你操死!
和褚翔联络了以后,凌被秘密地送回了中土,公司那边用外地取景的借口搪塞了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愰过青焰那只刁狐狸的耳目。一纸贸易通文关住了欧商联的嘴,让渡了百分之十的港口利益给鲍勃,风声总算没有传到更远的地方去。表面看来,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地解决了,但是,悬而未决的问题却始终没有着落。西德,我已经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既不能彻底抹杀,也不能轻易丢弃,我的罪恶感源于欠他的不能还,无论感情也好,情谊也罢,他是我捡回来的人,所以,理应由我背负起那个责任,但是,我却逃开了。一直没有对他说过我的真心话,哪怕一次都好,想说一声对不起,没能爱上你、守护你,也没能停止对你的伤害,这样的我除了后悔把你捡回来以外,便不知道怎样成为你的依靠。时间让血液变得暗红,就连沉淀的感情也是深黑色的。
"雷!你最好马上到赤蝎总部来一趟!那小子又犯病了!"经由通讯器传来的声音显得异常肃穆、冷酷。
"MD!我不是已经把他的药全都给禁了!他哪还能弄到那鬼东西?"抓狂,这就是西德那贱小子想看到的我的反应吗?
"你果然一点都不关心他!就算没有药,他的病也不可能有所好转!"冰冷的话语中夹带着怨恨的意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过来再说吧!"语毕,他利索地挂了电话。
干!宫本诚这死小子!演的又是哪出的戏?
"他怎么了?"一见到宫本诚,我便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堵在房门口的他二话不说,迎面给了我猛力的一击,因为认定了他只会用刀不会用拳头,我才措手不妨地中了他的招。
"你疯啦?"退后两步,我舔了两下出血的牙龈。
"我是疯了!疯到居然会留着你这条命把他逼到这份上!"他周身散发着杀气,用一双看待敌人的黑瞳紧锁着我的。
"见鬼!每次你都只会把责任推到老子一个人身上来!你到是该死地给我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火大地瞪着他。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让Syd爱上了你,迷恋到神魂颠倒,而你却不屑于正视他的感情!雷晋!你真是TMD世上最混的混蛋!不能给他赖以生存的一切,当初为何要给他希望,叫他活着来见你?我不甘心!为什么能把他从沉睡中唤醒的人就只有你?"单手提起我的衣襟,他把拳头来回敲打在墙面上,任由鲜红的痕迹沾满雪白的墙壁。
"你不在的那段日子里,他总说,能和你相遇真是太好了!好个P!全都是骗人的!他比任何人都活得辛苦,只因为认识了你!明知道他根本追不上你的步伐,却还让他来追你,把他逼进绝望里的那个混帐就是你!"
"以你的立场来看,我的确是!不过,你也同样没有资格指责我。"制住他的双手,我反问他,
"诚!喜欢那小子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为什么到了这步还要来求我?我给了你机会!让你守了他六年,六年后,你TMD竟然还敢跟我说,什么都没有改变过!不干不脆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想抢的话就把他从我手里抢走,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不是说过的吗?"
"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哼!他对你的执着是发自骨血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不是不能努力,而是不知道当面对一个连抱着我的时候都会喊其他人名字的家伙,我还能努力什么!"仰视着我,他痛苦道。
"所以,我就该接受他的爱?这就是你的狗屁逻辑?"那我呢?对倪的迷恋,对她的无法忘怀,以及对她的疯狂又该向谁去讨取?"痛苦,但可以活下去,并不是因为爱得不够深,只是我们都必须往前走罢了,即便一辈子都得不到一些东西!"银大对我说的这番话此刻才能真正理解到它的含义。
"他快死了!那小子就快死了!你知道吗?能救他的就只有你而已!"他把头搁在我胸前,仿佛要哭出来一样。
"别说傻话了,他不会死的!"
"你走后的头一年里,Syd弥留地很严重,昏睡了整整半年,我差点就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然而,半年后,他突然醒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来找你,不惜任何代价!就在那年,他开始定期服食一种不知从哪搞来的偏方,五年来的确没有昏迷过一次。即使你不在他身边,他也能够好转起来,我真的很开心,开心到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直到五个月前,我无意中看到了他的体检报告,上面印着‘存活期两年至三年'的字样!"
"这些话为什么不早说?"听他的话,我懵了,怔在原地不能动弹。
"Syd不让我说,他觉得你对他的同情已经够了,不想再要更多!"扯着我的衣服,宫本诚拼命地压抑自己。
"雷!别让他死,算我求你!只要他活得好好的,我可以一辈子默默守着他,哪怕他不看我一眼!"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像破烂一样目无表情地倒在保罗的地盘上,浑身是血,好像快被人给整死了!那小子就问我,要不要顺便把你捡回去收养下,我其实是不太乐意的!不过,转念一想,那小子对我之外的人产生兴趣还是头一回,所以,不要妄自菲薄,你在他心里不会什么也不是!"摸着他的头,我冲他一笑。
"雷--"
"听着!我会治好他,把他完整地还到你手上来!一定会!"西德的承受已经到达了极限,再这样下去的确会崩溃掉,必要时,我会去求那家伙消去他的记忆,就像倪一样。
"他没事了!病情暂时稳定住了,短期内应该不会复发!他体内的毒我会想办法尽快找到解药的,不行的话,我就带他去见弥!"白胤脱下口罩,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谢了!"拍了他肩膀一记,我感激道。
"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小子用的是一种混合了类似于神经催发素的药品,这种刺激对人体的作用虽然表现地和普通的兴奋剂没什么两样,但是对细胞的伤害程度却完全不同。加上毒药的诱引,会缩短很多年的寿命,他服了这么久,我想就算能救活他,也不能保证他可以挨过四十岁。"
"这样就足够了!二十年后的事情太过遥远了!"我轻笑,
"胤!我再求你一件事!等他的毒彻底清除了以后,我想让屈先生来帮他做一次深度催眠!"
"这样好吗?"眼角瞥了室内一眼,白胤问我。
"他不会同意吧,要是让他知道。"
"所以,你要替我保密!"
"是为了不让辰动他,还是因为--"他疑问道。
"老实说,我真的累了,累到不想再看见死人!"痛苦的,我一个就够了!怀抱着不能实现的感情,那种啃食般的折磨,我比谁都清楚。爱上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我认为这样的记忆还不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