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所幻想的……学长……。」
「林崎!」
我用力地往身边的桌子上一拍,强制结束懒虫暧昧不明的喃喃自语。学弟的身体对这突然的吆喝,反射性地颤动了一下。
「这是我的命令!叫你做你就做!你不是喜欢我吗?林崎,到底怎么样啊?回答我!」
懒虫一副受到委曲的神情,嘴巴断断续续地说道。
「……学……学长。」
「到 底怎么样呀、林崎!喜欢我吧?」
「……对。」
「那就做呀!」
「……是。」
这样子就对了。
五分钟后,懒虫林崎一矢,一副没有意思要做的神情,坐在美术科教室后面,我的桌上。
「嗯……总觉得有点不一样,是气氛不对吗……。再多点气氛啊,懒虫。再投入一点,投入投入!抓住气氛!」
我的手终于伸到背后,制服与白色的衬衫就快要掉落了(脱下来不知历经了多少分钟,总算值得安慰)。一双腿从桌子的边缘垂下来。浮现在月光下的白皙皮肤……还有姿势本身也相当地挑逗。
上半身是半脱,而下半身是全裸的状态,如同他自己所说的、被『强迫自慰秀』的懒虫,脸上就像往常一样地相当不满、连嘴巴也是嘟起来。两只手虽然是放在大腿之间,但是动作就像小孩子一样。
「这样子怎么会有气氛?总觉得讨厌。」
「为什么会觉得讨厌,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不喜欢,我已经开始讨厌了。」
「不会这样的,你应该是爱我的。懒虫,你有一边想着我、一边动作吗?兴奋的感觉不是只有来自身体,是来自放在脑海与心中的心爱对象啊?」
「一想到环学长就想吐。」
「这样子也不错呀。就算想吐,也会变成喜欢的组合。……懒虫,幻想着我吧!」
在话的后半段,我一只手抱着懒虫,把嘴巴靠在耳边轻轻地细语。
「只要想着我……是多么地卑鄙啊、多么地任性啊!」
指尖轻触着懒虫的胸膛。如果身体不能交缠,那么这样子应该没问题吧。
「幻想吧,我是个任性的人,我行我素。」
懒虫的身体开始产生反应,是因为我的指尖?还是我所说的话?
「……」
懒虫的身体开始颤抖。从头发的晃动就可以知道他的头在震动着。……不错哟。终于开始有点气氛了,不是吗?
「幻想吧!现在的我就在懒虫的旁边,幻想吧,我正看着懒虫,幻想吧!」
「……真……的……。」
他的眼睛紧紧地闭起来,又微微微地睁开。睫毛下面渐渐地湿润着。
「好龌龊哟……环……学长。」
「事实上我虽然也曾和女孩子交往过,不过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喜欢过任何人。和懒虫一样。如果是初恋,我想和懒虫……我没有骗你,真的。我是说真的。」
「我不要,卑鄙的人。我讨厌,我讨厌环学长。」
我爱你呀,林崎一矢。让我更爱你吧。说出来吧、成全我的初恋吧、懒虫……嗯、就是这种感觉。幻想着我、移动着手,让我看看越来越兴奋的脸。
我横抱着那稍微有点心动、身体向前倾,开始不安定摇晃的纤细身体。胸部的爱抚终于奏效了。因为很可爱呀。懒虫的乳头和嘴巴不同,相当地老实。只是轻轻地摩擦,就变得又尖又硬,再用手指扭捏,就更加深了颜色。Shell
pink—Baby pink—Pastel pink。调色的术语,就是该使用在这个时候。
「环学长,那里……可以了……。」
「嗯?什么?」
「环学长!……那里……要摸到……什么时候啊?不……要……好紧……。」
懒虫的身体微微地抖动着。身体也因为颤抖而失去支撑地倾斜。在月光的照射下,我发现放在双腿之间的手指有点淡淡的湿濡。
「懒虫,有感觉了吧。这里有感觉了吧,懒虫。」
被追问急了的表情,显露在他紧蹙的眉头之下。紧咬着牙抑制着喘息,倒八字的嘴闭得更用力。……如此痛苦吗?被如此对待既兴奋又痛苦。懒虫真是可爱。我一直想看到这张脸。我让他兴奋的脸。
「……环学长!」
「懒虫。感觉兴奋很好呀,为什么手却不动?」
「我……不要……真的……。」
「懒虫,手动起来,不可以偷懒。」
「这……是动哪里呀……!」
平滑纤细的腰,似乎很痛苦地扭动着。懒虫急速地喘息着,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连睫毛的前端都感受到震动。
「环学长……饶了我!」
就算你要我饶了你~我也不想放手。我想要更加地疼爱你哟。咬着兴奋地变成粉红色的一点后,合起双唇。我一边偷看着面露委屈的懒虫,舌头也开始舔弄。因为我很喜欢乳头响应舌头而变得又硬又十的触感。最后变成戏弄。只有舌头还不够,一开始我先用上下两排的牙齿轻咬。然后再慢慢地增加压力。柔和地、细密地、集中在那里的每一根神经。
「……啊……啊……痛……。」
是不是就快咬断了啊?就在快要咬断之前停止。对于应该已经相当敏感的部位,再刺激一次。牙齿逐渐松开力道,舌尖也不断地转动,以撩起他的性感。
「不要……啊……不要啊!环学长……!」
懒虫在手中扭动的姿势,让我连想起在夜市中贩售的小鸡。不断地鼓动蓬松的羽毛,痒痒的感觉,想要从手掌中脱逃、又温暖又温柔的小动物。
「真的……饶了我!饶了我吧!」
「不饶你。」
「你真坏呀……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可以呀。一想到环学长手就动不了。学长又卑劣又低级,无法相信的任性,一想到坐在旁边看着我,骗我说想和我恋爱,既想呕吐又高兴,脑海里一片胡思乱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手就动不了。」
「——」
「不行,不可以。手真的动不了,好痛苦哟,环学长,求求你。」
映在地板上的窗影——桌子上的影子——我们二个人的影子——浮现出像猫般的眼神。突然射入我的视野、极近的距离凝视着我。
一心、直接、凝视。
「求求你,摸这里、求求你。」
慢慢地纠缠过来的手指,慢慢地拉起我的手。
「用环学长的手,让我高潮吧!」
「懒虫……。」
懒虫歪曲的脸上,像是要制止我说话似地、浮现出成年人的苦笑。
「是不是认为我说的话很奇怪?充满矛盾,头尾不一。不知道原因对吧?我的心情……真是没办法。未曾经历初恋的人。」
胸口好疼,又心疼又悸动。
圆圆的瞳孔、像猫般的眼神。倒八字嘴。这家伙对我的爱恋让我感到心疼。他的初恋是我的,他胸中的痛也是我的。
心痛、又痛又悸动,像快要死了般又痛又悸动。……不可以,不可以如此轻率地就使用这句话。这句话,『像快要死了般』。好重的话。……不过,我真的心痛。我想要平息他心中的痛,真的像死去般的心痛。
「不行,我不答应你的要求。」
话一说完,我就轻轻地跳下桌子。
「我的个性既任性又爱使坏,我不让懒虫达到高潮。」
我将身体切入懒虫在空中晃动的大腿之间,一边跪在地上一边呵呵地笑着。我用嘴唇亲了一下,靠向学弟的大腿内侧根部。
「所以,我要用嘴来让懒虫达到高潮。」
「插进来。」
发觉时已经说出口了。
「插进来、插进来、插进来。」
我的身体似乎等不及地颤抖着,在香我见的身上不停扭动。
真不敢相信。若是在三十分钟左右之前(虽然没有时钟不过差不多就是如此),等一下、不可以,头死命地摇晃。
我的手指停在香我见的唇上。
「还是等一下!……香我见,真的吗?你真的知道我是男孩子吗?你能够发誓事后不会有种『果然和女孩子不同~』的后悔?」
『……怎么样。不实际试看看怎么知道。』
『不知道?也就是说你已经对我觉悟了,所以才会面对这个挑战的!』
「古都。假设说,当我对你的问题回答说『不反对』、『不后悔』的时候,那你会……?」
『我不相信!』
『应该是。我对你好象完全没有半点信任。』
『啊!不是……没这回事!我真的相信香我见……哈哈……哈哈哈……。』
我会发出这简直像个笨蛋似的笑声,是因为有着像钢琴家的手指在我肚子两边大肆活动,那是香我见的手指。他知道我禁不起这种搔痒的拷问……!
「好过份哟!香我见!脸上一笑也不笑地,就动起手来了,至少也要有点征兆吧……啊……啊……。」
在就说话的时候,手指又突然袭上身体。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香我见噗地将我伸在他面前的手指含入口中。我心中感动地想着——我真是个笨蛋。大笨蛋啊。香我见只是用嘴添弄我的手指,我就如此地感动。
这是香我见的嘴巴。我的手指感受到香我见的体温与唾液。
我不安定地将背部靠在翻倒的桌子与椅子所堆成的小山上,半生半站立的姿势。在我衣服全部脱掉之后,身体就跨在破损的椅子上,香我见用着轻松的姿势坐在地上,用双唇咬住我的手指。
『不后悔?』
我再一次提出那没有意义的问题。
『不后悔。』
这是这一次的回答……。
『请不要后悔。』
无意义的念头。
『不要后悔、香我见。』
说完话后,我颤抖地用手指引导着香我见的唇。从脖子、锁骨、胸、背、脚……最后导向唯一没有到达的地方。
我感觉到气息,然后感受到双唇。香我见接受了我,我也感受到香我见的体温。像滚烫般的火热,从轻触的舌尖传递过来。腰已经麻痹了。敏感害羞的部位,被整根不漏地包围着。阵阵的目炫、晃动的视野,我终于站立不住倒了下来。在香我见传来的火热波浪中倒下来。四肢、一切的感觉像是全部都交给他了,双唇被含弄着,在舌尖上渐渐地融化。时间也同时静止。
「插进来。」
回过神时……。
「插进来、插进来、插进来。」
我在爱抚的余韵下,满身是汗、全身懈怠的身体倚靠在二张椅子架构成的小山,我全身火热、在香我见的身体上扭动着。
我的手向后探索香我见的下半身。到达大腿的根部、到达火热的根源。指尖在稍微犹豫后慢慢地绕上去。那火热的地方、坚硬的地方。没问题,香我见也想要我。我的心脏像是敲钟般噗通噗通、颤抖地从喉间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在火热的视野中,扭曲变形、不鲜明的满月光辉,像雾冰般闪亮亮地笼照整个夜色。
我压抑着身体的颤抖、摒住呼吸,引导着香我见。导向双腿分开的地方、深处。用手指包覆住的那部位、湿濡有点按捺不住的黏膜深处。
湿润那部位的是香我见的吻,当然我也已经忍不住了。
香我见在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留下浓密的亲吻……我感到害怕。真的感到害怕。这是真正的现实吗?
香我见。再靠近我一点。
「插进来。」
香我见。冉更靠近我一点。
「抱我。」
「古都」呼唤我的名字,我的脊髓无意识地掠过一阵甜蜜的麻痹。脖子突地往后仰倒。他环住我腰部的手用力将我的身体拖近,我整个人瘫软无力。轻触即离的手一指,只有一瞬间碰触着我身体的深处。我的触感告诉我入口已经打开了。逐渐张开的深遂、魅惑的肉壁。
奋力刺穿大腿深处的痛感与重压感,证实了才刚用手指了解的事实。香我见和我开始连系在一起。香我见追到我身体的深处。
「……啊……。」
同时想要吞气与吐气,混乱的喉咙开始抽噎。好热,快要死了。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火热。怎么辨?我快无法呼吸了。
「香……我见……。」
狭隘处不断的摩擦、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宛如波浪般汹涌的热量,烧焦了我的内脏。薄薄的黏膜被苦闷地撑开到极限。香我见的手扶着我的下身,以制止我本能的摆脱、不断扭勃上扬的腰部。
「……进来……插进来……再深一点……求求你……。」
快要死了,好热哟,好痛苦,香我见再插进来一定会死的。会窒息而死。求求你,快点插进来。不要停、再用力点、插进来,身体火热地快要死了。我会苦闷致死啊。插进来、抱着我,死了也没有关系。
这是从一开始,在香我见回头之前,在视线往下看之前,原原本本打从一开始,即使死也没有关系的心情。
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简直受到死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
「我是因为画而爱上你的。」
「因为画?」
「我是在认识香我见之前就爱上了你。在看见香我见的画的一瞬间,就已经爱上了你。坠入了情网……很奇怪吧?」
「……怎么会呢?我应该认为很光荣才对。」
「那是在某一次美术展上参展的作品。香我见很难得地画在相当小的画布上。大概只有二个手掌合起来那么大。是幅眼睛的画。仔细观赏这特殊艺术时,眼眸中的虹彩里又有另一个眼眸。原来这幅画不是在画眼眸,而是在画眼眸中的另一个眼眸。」
「啊啊……原来是那一张呀。至于那一张嘛……大概是已经知道结果了吧?那是我刚刚知道自己病症时候的事……我一定是个相当单纯的人。只会画自己眼睛实际看到的事物、还有发生在自己本身的事物。」
眼眸中的眼眸。在看见那幅画的瞬间,我就已经知道那幅画是香我见的眼眸中映着另一个人的眼眸。我已经知道你在寻找那个眼眸。我就已经知道你希望那双眼眸能够映在你的眼眸之中。
这双眼眸——让我献出我的眼眸,这双眼眸——请你接受我的眼眸。
不论是在后面、或是在旁边、或是仰看,我想呈献出这双眼眸。这是你的眼眸。将眼眸映入眼眸之中、将眼眸合入眼眸之中。同时,将眼眸融合为一体。
——锁是用【魔法】打开的。
身体火热,快要死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插进来,再靠近一点,再近一点。即使火热、即使苦闷而死都无所谓啊。死去活来地爱着香我见的我,为了香我见死也没有关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
「插进来、再深一点。」
「古都!」
「求求你快一点,香我见,求你快一点。」
「古都……!」
完全没有丝毫预告、完全是突如其然的动作。啊地回复自我的瞬间,我的手被香我见用力地握着。指尖被粗暴地撑开。
「……」
这就是证据。
我的呼吸停止,背部弓起,时间在僵硬的身体中停止了。……这是真的吗?这真的是现实吗?虽然觉得相当不可能,但是又苦闷、又火热、内脏似乎快要烧焦了,我以为我会死去。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在拥抱下进入岭峰,战战兢兢地爬行的指尖上,就是确实的证据。我将香我见融入我身体的最深处、最深处。二个密合的身体,完全贴在一起。
「……啊……啊……啊……。」
突然急剧地从身体内部涌现又火热又甜美的感觉,喘息的身体在这狂流下不住地颤抖。背部肌肉一阵瘫软,我可以感受到强烈的战栗。我知道像要被撑裂般的痲痹痛楚,引发了无法说明的化学变化。又狂乱又烦闷,那里开始收缩,太兴奋了,我紧紧地夹住香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