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我见……!香……我见……!」
汗水和其它液体,滴在苦闷又痲痹的大腿内侧。在无法辨识天地的幽游感中,我扭着身体啜泣。
快要死了,身体好热,我喜欢、死去都无所谓。不过……香我见真的存在吗?在我身边吗?这真的不是指尖的错觉?……我不知道呀。身体一阵阵地燥热,连这种感觉是哪里来的我也分辨不清,找不到原因。
「……燥热……快要……死去了……。我喜欢,求……求你,快一点……香我见。」
快一点、再快一点,即使一秒钟也好,在我感到更【恐怖】之前,快、快、快呀,香我见。让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是真实的事情。让我相信这一切,让我了解这一切,让我体会这一切。在更【恐怖】之前。
「我的身体……好燥热哟、香我见。」
香我见的左手,突然同时抚着我的脖子与脸颊。我的脸被转向背后的同时,呜咽地轻声道。
「我会死啊、香我见。」
「我也是。」
眼眸……隔着肩膀、透过眼镜、上扬的睫毛与他的视线相遇。我被俯视着,眼眸里映着眼眸。我们的眼眸相互重合。
「我爱你、香我见。」
「我也爱你。」
天地再次逆转。
弓起喉咙、俯看着月光,在不知多少次的亲吻后,我终于相信了。这是真的。这是真正的现实。我被香我见抱在怀里。我已经可以相信,那张画里所描绘的眼眸就是我的眼眸。
——对不起,我用【魔法】打开了。那个世界的入口是用【魔法】打开的。
「出乎意料地,香我见……。」
从不知道谁放在那边忘了带走的袋子里,强制没收一条新的(标价牌还没有拆下)毛巾擦拭全身,然后再打开袋子里的战利品宝矿力(一口就喝下去),慢吞吞地将手穿过衬衫的衣袖,再唰地套上外套,这是我直觉的想法。
「出乎意料地,香我见你还真热情。看上去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通常男孩子都会在做完爱之后,静静地拿起烟大口大口地抽,然后被女孩子说『好冷淡』……我私下如此地揣测着你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人。有很多人,都是做完爱之后立刻去冲个澡,然后快速地穿好衣服回家等等……而像你这样帮我擦着身体,会做这种服务的人……嗯、嗯、嗯。」
话还没有说完,我的嘴巴就被堵住了,被亲吻堵住了。
不过,我在亲吻之后问他『这也算是服务的项目之一吗?』,却被他怒斥『这是表示不想再和你无意义的闲聊下去的意思,不要会错意了呀』。想说『如果想用一次亲吻就堵住我的嘴,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以威胁香我见。
「要几次啊?古都。要堵住你的嘴还需要几次亲吻呀?」
「三次、要很深情的。」
「三次!你以为现在的状况可以让我们如此从容吗?就二次吧!」
「打折可以吗?那么还要再加上那魔鬼调色盘的事,慢慢地聊上二个小时。」
「现在就闭上嘴,让我亲四次!」
成功了、成功了、赚到了、赚到了~。
我拉长了背、仰起脖子、闭起眼睛,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等待着亲吻。
「古都,现在可不是该做这些事的时候哟!」
话说完的同时我的身体被抱过去,落下第一个吻。
「刚刚都已经做了那件事,现在只是亲吻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是第二次亲吻时的对话。
「应该要再次开始探索学校,以了解我们是处在什么状况下?在行动时必须要时常保持自觉。」
这是第三次的吻。我终究不能强求,感觉有点遗憾。
「这间学校……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这完全违反物理法则的空间,简直就是【魔法】不是吗?」
第四次的吻、深情的一吻。舌头纠缠着、喉咙也发出颤音,四唇不断地交错重谁都不会想到,香我见会有如此深情的一吻。
简直就好象是【魔法】。虽然我不记得便用过这【魔法】。
「……不过,香我见。」
我说道。依旧是亲吻的姿势,因为我不想离开拥抱的身体,我用头发摩擦着香我见的肩膀说道。
「这可能是一条线索哟?」
「什么线索呀?」
「就是【魔法】啊。这间校舍的状况就是用魔法创造出来的。比如说……像是【魔女的结界】啦。魔女向魔女挑战的时候,一定会在一开始就布置好【结界】。将决斗的对手关闭在自己的【结界】之中,藉以鉴定对手的力量或加以杀害,这是占据优势的作法。」
「古都,等一下,你现在到底在说什么啊?」
「……嗯、香我见。你有没有成为【魔女】目标的心理准备啊?被【魔女】选为决斗对手的心理准备啊?」
「又是那些不知所以然的事……什么【魔女】啦、【结界】啦、从刚刚听到现在,我还是一头雾水。」
「因为我最近读了这本书。有关魔女与魔女决斗的传统。魔女与魔女的【对决】,胜利的一方可以夺取失败者的魔力。而且不是只有力量,胜者可以得到败者的一切。力量、生命、心窍及魂魄。还有记忆,也就是一个人会吸取另一个人的全部,【对决】之后的二个人会合而为一。经过这样不断地【对决】之后,就会引出体内积蓄数人、数十人,甚至数百人魔力的力量。」
「这还真是有趣的传说啊,不过这只是小说吧?」
「不是。就分类来说是属于非小说类文学作品。总归这是研究古代凯尔特人的宗教仪式,所衍生的魔术书籍。
没有看过电影吗?在杜鲁依德教的人身供养仪式中,将数十人关在一个叫做Wakeman的大笼子外面绑起来,然后再放火将全部的人烧死。根据另一个传说,Wakeman是制作成巨人的造型。事实上在凯尔特的神话里,还包含有果库马果库、鲁古等巨人的传说。不过就本书作者的主张,他认为WaKeman所象征的并不是巨大的身躯,反而是巨大的力量。总之,Wakeman仪式是藉由杀死无数的人,来象征一个巨大的人……也就是说,这是象征一个经由无数的【对决】之后,把无数魔术师的力量集中于一个魔术师身上的历史性祭祀。
自纪元前五百年以后,凯弥特人使用可说是当代文明最先端的铁制武器,势力由多瑙河扩展到黑海。这时候,【魔女】的决斗传统……杀死对方以获得力量及魂魄的杜鲁依德教的秘密,也流入欧洲及亚洲部份地区,直到现在……,这就是这本书的结论。
补充说明——【魔女】们相互吸收、将魔力集中于一人身上,这种一体化的方法论与思想的源流,历史上可以回溯到石器时代,古代魔法中最古老的基本形式……走源自于类感咒术的发展。简要的说,就是认为相互接触过一次之后,即使分离了也会受到某种事物的影响而产生的【魔法】。把想要杀死的人的血混合做成腊像,就是代表性的例子,只要拿到指甲或头发等肉体的一部份,就可以操控对方。进一步就可以取得对手的生命,夺走他的一切。
【魔女】们就这样在黑暗的历史中,不断地以生命决斗至今。到现在依然追求更强大的力量!【魔女】对【魔女】的对决传统,正为人所不知地持续着。
……啊、还有我所说的【魔女】并不是指女魔术师哟。因为自中世纪的女魔术师裁判之后,巫术、魔术、妖术等,这些种类都没有男女之分,将使用【魔法】的人统称为【魔女】,所以自此以后都只使用【魔女】这个名词。所以使用魔法的男人也算是【魔女】之一
「古都……然后呢……?」
「所以——如果香我见有成为【魔女】目标的心理准备,那么这间学校以及我们的状况,就是【魔女的结界】了。」
「……原来如此,真是相当有趣的假设啊。只是,这个推理存在着一个很大的破绽。」
「啊?破绽?是什么?在哪里?」
「我不是【魔女】。」
「啊?」
「我不是【魔女】,所以不会被选为【魔女对决】的对手。」
「……哈!」
「古都……难道你现在……发现了吗?」
「看起来我们在刚开始的搜查阶段时,一定是遗失了很重要的线索,所以看起来香我见又要听一些无聊的话了。」
「真是的(断然拒绝)。」
「是不是亲吻不够呀?才四个吻就想堵住这些无聊的话是不够的哟。怎么样啊?香我见,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可是会说不完地哟,那我们就永远也走不出教室了……。」
「古都!你还没搞懂啊?真的真的真的……。」
吻、吻、吻。没有止境的吻、逐渐被夺走的呼吸、逐渐被攫取的舌头。不断地接吻,五次、十次、一百次,我好喜欢,香我见的吻。即使一千次都不厌倦。好可惜哟,给东了好可惜哟。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再一百次、一千次的吻。
「……真的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嗯、再一次、再一次就好。」
「不是时候啊!」
但是,香我见还是亲吻了我。手扶着我的背,让我从地上轻轻站起,然后一起走向教室的出口——后方的门,同时向我献上最长最深情的吻。这一吻的深情足以融化掉每一个关节、即使让我无法站立也不奇怪。然而在中途结束这甜蜜一吻的是我。
「香我见。」
我仰看着他的眼眸。一边仰看一边想……结束了。我知道。刚刚的吻,是我和香我见的最后一吻吧。是百次亲吻的结束、是千次亲吻的结束。已经全部结束了。虽然在我感到『恐怖』之前,他很快地抱着我、让我很快地体验到『这是真实的现实』,但是都结束了。
真正『恐怖』的事现在才要开始……。
「香我见,你看那边,是门,教室的后门。」
「门?」
「门在动啊,不知不觉间……你看,已经关上一半了。」
香我见把视线转向我指的那个方向后,脸色变了。在教室的角落里偷偷地闭合起来,仅剩下不到一半的宽度。从家庭科教室冲进来的时候,门的确是全开着,但是现在已经寂静无声地、自然地将出口封住。
「……难道错了吗?只要不走出去,普通教室的后门就不会关起来……这个推论是有破绽的。」
「因为我们在一间教室里做长时间的停留,这还是第一次。」
「只要不走出室外,普通教室的门是不会立刻关闭,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不过,在室内停留超过一定时间以上就……。」
「开始慢慢关上。静止不动的时间一定是有上限的。比如说几十分钟、或者经过一个小时之后……。」
「就是如此。」
「可恶……真阴险的设计,不是吗?香我见。恶整这间学校的人一定是个心眼相当坏的人。后面的门不动好让人安心,再出其不意地关起来。像那样慢慢吞吞地静静移动,如果不加以注意,到最后被关起来都不知道,而且……。」
利用水底反射的苍白色月光,我仰看着香我见,嘴角露出笑意地凝视着他。
「而且,不知道会变怎么样?如果,我们就这样被锁在普通教室里,到底会遭遇上什么事啊?……香我见,真的吗?真的没有半点被【魔女】选中的心理准备吗?依据我读过的书来看,虽然理由与动机依旧不明,不过过去似乎也有如此罕见的案例哟。」
「——」
「【魔女】选择极为普通的人做为自己【对决】的对象。」
「……古都。」
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他轻声叫着我的名字。像是在黑暗中可以传达很远的男高音、又像是喇叭的余韵。探索般的眼神俯看着我。
「古都,你……。」
「什么?」
「——」
「我……什么?」
「……没有,没事。」
他似乎想说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说,香我见又开始在桌子之间移动。
「走吧,门还半开着,还是趁可以出去的时候出去比较好吧。」
「说的也是。」
皓月的光芒皎洁地照在脸上,我小跑步地追上那已经看习惯了的背影。空旷的室内发出二个脚步声,嘎嘎的鞋底声。月光下的校园。种植的树木、体育馆、自行车场的屋顶,蹲在那似乎伸手就构得到却又摸不着的地方,不禁让我想起画。
「……」
突然一个撞击。我撞上了香我见的背,鼻子跟额头都用力地撞个正着。
「……痛~!拜托你,香我见!要停下来之前先说一声吧……!」
香我见根本不听我诉苦,只是举起右手,将我扯向他的身边……带到半开的门口前面。同时他将左手放在我的胸口。如果脱去衣服,那里应该还留有亲吻痕迹的地方。
我喘息着,但仍摒住呼吸,所以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完全预期到下一瞬间的样子。
「——」
被香我见料中了。能在从门口窥向隔壁教室的瞬间,我停止了呼吸。我的胸膛就顶着香我见的手,上下起伏着。
呈现在眼前的景像,几乎卒不忍睹,太过凄惨了。
滴答……滴答……不断从天花板上滴落的红雨 连墙壁、连地上、甚至连天花板上,都满满地盖着不知道是谁的模糊血肉。
每根手指都湿答答的。懒虫的私处。
直到每根手指都湿答答地为止,因为我的舔弄。
老实说,一开始我心里也想着这会是个怎样的情况。那只是嘴巴说说,我真的命这样吗~?口交。……说得简单。不过口交就是用嘴巴啊,同是男性不是吗?他不会没有抵抗的。但是真的做了之后才意外地发现他很投入,根本忘了什么叫抵抗。
等等啊、懒虫叫道。这样子不可以呀,环学长。这样子不好看啊。……然后合起大腿想要逃离桌子。
我心想是谁说想要好看的呀?没有错,说出来吧。我正想要说出来,就感受到心情越来越高涨。
就是这样没错。真的就是如此。是谁说要好看的啊?因为不好看所以才要做。因为对象是懒虫所以才想做。我想要对懒虫做这些不好看的事。我想要让懒虫心情兴奋。
「环学长!我说不好……!等……等一下……!真的!」
「没有不好!我不等!我真的不骗你!」
我把企图要从桌上滑走的膝盖喀地压住,身体跨坐在上面,环傲慢的手指总算松懈下来。
唉——他叹了口气。好戏要上场啰。喂,我们真的要开演啰!这就是所谓的口交?真不是盖的,懒虫就在我的口中。我试着舔动一下舌头。于是懒虫的身体扭动着。我再舔弄大腿的内侧。
「……啊……。」
大声的喘息声在头上响起,我的头被懒虫的大腿紧紧地夹住。
有感觉了,有感觉了,不知不觉地愉悦。快点、快点、让它更明显化点。……这个嘛,一开始要怎么做呢?这一招如何啊?紧密地亲吻。从根部开始,一点一点、小心仔细地、一遍一遍地亲吻……。
「……啊……啊……啊……。」
耳朵的两侧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是头发与肌肤摩擦的声音。懒虫忍耐着我给予他的刺激,用脚摩擦我被挟住的脸。双手用力地紧抱着自己的上半身,身体僵硬地成弓状,脸颊微微地泛起红潮。懒虫的身体忍耐着快感、紧咬着双唇,无法压抑的颤抖,有时伴随着淡淡的喘息,有时像是痉挛般地呼吸。这时候,一道微微透明的汗水,沿着他的喉咙流下来。
真有如此地兴奋吗?我让懒虫如此地兴奋吗?
我用嘴含取了那开始从前端分泌出来的甘露。得到的却是极为剧烈的反应。一阵痉挛从他的大腿内侧传向他的上半身。懒虫在这一阵火热的波浪下,颤抖着背部,忍耐地将身体扭曲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