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闭起眼享受起这陌生的情欲来。
赵小楼手段生疏,但极有耐心,最后竟真的让风听雨舒畅地射了出来。
「啊……」风听雨低低一叹,喘息地释放出来。
果然很奇妙。
赵小楼难耐地蹭了蹭他,迷迷糊糊地又伸手沿着玉茎向后抚去。
那里似乎过于紧窒。赵小楼虽是大家公子,可年少气盛,少不得像其它少年公子般背着长
辈偷偷摸摸地看些风流小说,多少也知道些春宫趣事。而且他模糊地还有着上一次的经验
,便莽撞地伸进一根手指,抽插起来。
他醉得胡里胡涂,也不知自己后来又做了什么,只知最后再也按捺不住,抬起风听雨的腿
,粗鲁地将自己的分身塞了进去。风听雨那里又热又紧,赵小楼一进去脑子就彻底胡涂了
,只觉神魂颠倒,舒适难言,发力架起他的双腿抽插了起来。
「唔……」风听雨皱了皱眉,好在他有了上次的经验,努力放松自己。而且刚才被赵小楼
摸得舒服,后面也不是很难受。
赵小楼开始还有些莽撞,没头没脑地乱撞,后来渐渐得了趣味,动作便温柔下来。
他上次是走火入魔,被药性刺激,以致心智晕迷,对自己所做的事都没有什么印象了,这
次却是酒醉后情欲上升,心里还残存着欢好的意识。他又是个温柔多情的人,因而下意识
地希望身下之人也能舒服,所以极力温柔讨好地取悦对方。
在他有力的律动下,风听雨很快感受到一种酥软陌生的感觉在体内缓缓荡漾。前端更是再
度坚挺起来,甚至溢出了湿液。
风听雨渐渐不能自已,尤其在赵小楼偶尔撞击到身体里的某个部位时,那种陌生而战栗的
感觉让他心智迷茫,身体又痛却又舒服。他微微蹙眉,咬住下唇,抬头望见赵小楼痴迷而
神醉的表情,忽觉心中一软,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融化了。
「呃……」风听雨终于从唇角流出一丝哼吟,身体内部好像也燃烧起来,隐约感觉股间一
湿,竟似是从自己体内溢出了什么东西。他对情欲极度陌生,这种莫名的快感让他有些不
知所措,心却飘了起来,忽然下身一暖,挺立的玉茎竟又被赵小楼握住。
赵小楼此番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潜意识里想要讨好风听雨,因此又笨拙地帮他抚
慰起来。风听雨慢慢合上眼,将几乎冲口而出的呻吟咽回喉间,只是急促地喘息着,任由
赵小楼的双手带出自己身体从未有过的火热……
月光轻柔地洒进来,好像铺了一层银色的彩带。
风听雨平躺在床上,全身赤裸,一丝不挂。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山顶的寒凉,只是微侧
着头,望着地面上的月光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身边的人动了动,风听雨转过头,见赵小楼像只小猫一样窝在自己身边,一手蜷缩胸
前,一手放在他腰上,还有一只脚搭在他腿上。
风听雨静了静,轻轻扯过赵小楼腰间的薄被,帮他往上拉了拉。
赵小楼向他的方向又拱了拱,心满意足地打起小呼噜。那种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咕噜咕噜
声,当真和小猫一样。
风听雨静静望着他,眼底流过一抹温柔之意。
赵小楼醒来时天色初亮。他脑袋沉沉的,人也晕晕的,抱着被子滚了滚,忽然感觉不对,
倏地睁大眼睛,赫然发现风听雨沉静的睡容近在眼前,顿时晴天一霹雳,把他震傻了。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直到风听雨忽然睁开双目,向他望来,这才回过神志。
「啊、你……」他嘴里发出破碎的声音,一脸受惊过度的模样。
风听雨静静道:「我要起来了。」说着缓缓抽出被赵小楼压了一夜的手臂,坐起身来揉了
揉,然后有条不紊地穿上衣物,彷佛无事一般迈出了房门。
赵小楼石化了似地趴在床上,昨夜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明。他脸色苍白,脑袋发晕,眼
前要是有个地缝,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
他战战兢兢地穿好衣服,收拾好房间,脚步虚浮地飘出房间,蹭到后院,却见风听雨竟然
照常练剑去了。
天啊——让我死吧!赵小楼痛苦地蹲在地上。
「小楼,早啊。」夏草一脸宿醉未醒地走了过来。
赵小楼倏地抬头,两眼红通通地瞪着他。
夏草吓了一跳,有些清醒过来,道:「怎么了?昨夜喝多了?」
赵小楼只瞪着他不语。
夏草郁郁道:「昨夜对不住你。今日我要下山为父亲办理后事,山上还麻烦你照顾宗主一
段时间。」
「什么?」赵小楼大惊。山上就剩他和风听雨两个人?不行不行,太危险啦!
奇怪的是,赵小楼并未想到风听雨是否会生气地将自己碎尸万段,他担心的只是和风听雨
孤男寡……寡男的单独相处,有点危险。
夏草却不知道他这番心思,也未察觉什么异样,只是待风听雨练剑回来向他请示过,便心
情沉重地下山了。
他这一走可苦了赵小楼。风听雨性格不似常人,完全不能以常人的行为判断。可是发生这
种事,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吧?
赵小楼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昨夜风听雨不推开自己?以他的武功制服自己,根本是小菜
一碟,怎么会任自己为所欲为呢?
他却不知风听雨本是自闭之人,一切任由己心,做事没有原因,他喜欢谁就是喜欢,讨厌
谁就是讨厌。十二岁时因为突然想看北漠的日出,出走长达三年之久,终于练成神剑,却
也让神冥教掀翻了天。
赵小楼冥思苦虑了一天也想不明白,终于下定决心去和风听雨好好谈谈。无论结果如何,
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责任。
赵小楼拿出男子汉的勇气,决定勇敢面对,谁知还没找到风听雨,就被人逮住了。
「啊啊啊——你、你、你是谁?」
「小家伙,你又是谁?」那人拎着赵小楼,活像拎着一只兔子。
赵小楼惊恐至极。这人从天而降,一身玄衣,发白如雪,脸上妖艳的银色面具在月光下闪
闪发光,端得诡异骇人。
「你、你、你要做什么?」
「本座问你话呢。小家伙,你从哪儿来?」
赵小楼听他语气淡淡,面具下一双星眸,闪烁疑惑之色,不由答道:「我、我、我姓赵,
从山下来。」
「姓赵?」那人似乎皱了皱眉,拎着他腾身而起,向内院掠去。
「啊啊啊——放我下来——」赵小楼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尖叫。
忽然眼前一晃,一道白衣身影迅速闪来,耳边风声阵阵,夹杂着衣袂翻飞之声。待他回过
神来,已双脚落地,摇摇晃晃站在风听雨身侧。
那黑衣人立在对面,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淡淡道:「大哥,几日不见,竟不知你在山上养
了这么奇怪的一只小兔子。」
风听雨仍是那般平静面容,没有说话,却将赵小楼掩在身后。
那黑衣人身姿挺拔,秀丽如松,身上的清冷之感与风听雨极为相似。只是面具下眸色锐利
如电。
他扫了二人一眼,忽然轻轻一笑,道:「大哥,还以为夏草不在,你在山上寂寞冷清,却
不想是我错了。」
风听雨终于张口:「你来什么事?」
那人宽袖轻扫,淡笑道:「无事便不能来看你吗?我们可是亲兄弟。」
风听雨也不理他,径自携了赵小楼的手向内院走去。那人见状,眸光微微一闪,心下大奇
,缓步跟在后面。
赵小楼仍有些惊恐未定,但已猜到此人的身分,大概便是夏草多次提起的神冥教教主风闻
雪了。
听说神冥教教规森严,历代教主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而且手段狠辣,俱是江湖上举足轻
重的人物。
风闻雪气势骇人,赵小楼对他隐隐感到恐惧,不知他怎会突然上山,而且对自己又是「小
家伙」又是「小兔子」的乱叫,活脱当成宠物了。
风听雨携着赵小楼走进内院,自己在石桌前坐下,对他道:「你回屋吧。」
赵小楼如释重负,正要举步离开,风闻雪却施施然走过来,在风听雨对面坐下,道:「小
兔子,去给本座斟壶酒来。」
赵小楼迟疑未定,风听雨道:「他不是我的奴才。」
「哦?那又怎样?」风闻雪嘻笑道。
「所以他不伺候你!」
话语未定,赵小楼只听「轰——」的一声,石桌已裂成两半。再一抬头,半空中一黑一白
,已打成一团。
赵小楼傻了。他不明白这两兄弟怎么话没说上两句就打起来了?而且动手毫不留情,怎么
回事啊?
他虽然练了《暖玉心经》,但武功低微,根本看不清二人招式。只觉一黑一白,又或一白
一黑,在眼前不停地来回闪烁。
花园里风声猎猎,树枝乱颤,却竟连一片叶子都未掉下来。除了那倒地崩裂的一方石桌和
身边不时扑来的寒气,不知情的人只怕当真以为这是天人下凡,凌空仙舞呢。
那二人斗了片刻,突然齐齐腾身而起,向后山扑去。
赵小楼大惊,连忙追了出去。待他跑到后山,只见湖面上一人白衣黑发恍若仙子,一人黑
衣白发犹如妖魅,正打得兴起。
风听雨手中长剑已霍霍而出,银光闪烁,招招优雅狠厉。风闻雪则持一黑色龙鞭,在水面
上甩起波澜银珠,气势骇人。
赵小楼第一次看见如此场面,也分不出谁占上风,只是紧张地张着嘴,不停地追逐着那白
色身影。
突然那黑衣人招式一收,龙鞭向赵小楼的方向袭来,白衣人立刻身形飞掠,持剑挡下。
如此过了好几招,赵小楼才反应过来,那黑衣人竟拿自己作了挡箭牌,不由心中大骂卑鄙
,回身向小屋跑去。
他当时一心只想着不能拖累风听雨,完全没有留神湖畔的大石嶙峋,突然脚下一个跄踉,
跌倒在地。
白衣人一惊,不顾身后追击,立刻极速向他掠来。
赵小楼急得张嘴大喊:「不可——」却见本已袭到风听雨身后的龙鞭突然停住,回尾轻扫
,轻轻松松收了回去。
「怎样了?」风听雨的声音虽然还是平静无波,但话语里隐藏的关怀之意却不容错过。
他拉起赵小楼,想看看他是否受伤。谁知赵小楼不顾腿疼,反一把将他拉至身后,怒瞪着
那缓缓走近的黑衣人。
风闻雪走到他们身前,收鞭而立。看见赵小楼的举动,不由目光闪烁了一下,嘴角微勾。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却见赵小楼护着风听雨,指着他气呼呼地大叫:「你卑鄙!你无耻!
我不许你欺负他!」
他此话一出口,风听雨和风闻雪齐齐愣住。
风闻雪先窒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人世间最可笑之事。
赵小楼气得满脸通红,狠狠地瞪着他。
风闻雪笑了好半晌,才停下道:「刚才明明是他先出手的,而且他年纪比我大,功夫比我
高,你怎不说是他欺负我?」
风闻雪并不介意承认风听雨比自己厉害。毕竟像风听雨这样的「怪物」,他们神冥教两百
年来也只出了两个。
赵小楼看不出他们谁更厉害,但刚才确实是风听雨先出手的,不由一时语塞。
他涨红了脸,紧握着风听雨的手,憋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那、那也是你先出言不逊。
再说君子动手当光明正大,你以人为盾,算什么英雄好汉!」
风闻雪薄唇一抿,正色道:「本座本来便不是什么君子,更不想作什么好汉。比武本身就
是一种暴力,不讲手段,只求胜负,没有光明正大一说!」
「你、你……」赵小楼说不过他,又被他的气势所压,不由握紧了风听雨的手,手心里紧
张得直冒汗。
风听雨一直低头盯着被赵小楼握住的手发愣,突然发觉那手的主人轻轻颤抖,手心汗湿。
他抬眼看见弟弟戏谑的样子,开口道:「好了,进屋。」说着拉着赵小楼便往回走。
风闻雪看着兄长的动作,眼中闪过异色,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心下暗笑。
有意思啊有意思,难道冰山也有情动的一天?
后院的石桌石椅已碎,三人来到堂厅,风听雨对赵小楼道:「你去睡吧。」
谁知赵小楼却胸脯一挺,道:「不行!我不走!」说完往旁边一坐,眼睛紧紧盯着风闻雪
,却对风听雨道:「我要陪着你!」
风闻雪低笑:「大哥,你从哪里找到这么可爱的小兔子?本座当真好奇。」
赵小楼神色不悦。风听雨淡淡蹙眉:「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风闻雪瞟了他们二人一眼,不再罗嗦,道:「好,那我就说了。七月初十,请大哥下山一
趟。」
「……并未到半年。」
「此事紧急,大哥身为宗主,劳烦一趟了。」
风听雨蹙眉不语,忽然抬手凌空拂去。
指风袭来,赵小楼顿时眼前发黑,倒了下去。风听雨将他捞起,道:「我先送他回房。」
风闻雪并未阻止,默默等他回来,才问道:「大哥,你和他什么关系?」
风听雨默然无语。
绕着风听雨转了两圈,风闻雪忽然轻笑:「你开荤了?」
风听雨想了想,觉得应该是,便点了点头。
风闻雪显然没想到他竟承认了,反而愣在那里。
风听雨等了半晌,见他没有反应,略微不耐道:「快说。」
风闻雪一时不知什么该是正事了。对于风听雨和那少年的关系,他委实好奇到极点啊。不
过毕竟还是教务重要。
「李护法身亡了,大哥知道吧。」
风听雨点了点头。
李护法正是冬虫夏草二兄弟之父。夏草为了父亡之事下山,冬虫是风闻雪身边的贴身小厮
,今日没有随行上山,想必是和弟弟一起在教中料理父亲的后世。
风闻雪道:「近日江湖上新出了一个门派,名唤黑风,派中弟子皆尽杀手,出手狠辣,不
择手段,江湖上已有许多门派折在他们手上。这些日子他们盯上了我教在江南的领地,连
挑三处分舵。也是我大意了,派了李护法和陈长老前去处理,竟都折损了进去。」
风闻雪说到这里,神色沉郁,杀气陡盛。
风听雨不为他气势所动,仍是稳稳地坐在那里。
风闻雪也是个人物,只一瞬之后,便收敛了气势,继续平静道:「大哥可曾听闻过黑魔掌
?」
风听雨想了想,点点头。
风闻雪道:「黑魔掌乃是三十年前邪教第一狂魔石厉海的成名绝技,他以此掌纵横天下,
一时无人敢与其匹敌。后在少林、武当及南天门等江湖白道的带领下,于嵩山一战将他重
伤,落崖身亡,这黑魔掌便从此失传。不过今日,它又重出江湖了。」
风听雨已有些明白,眼神询问过去。
风闻雪点点头,道:「不错,我检查了李护法和陈长老的伤口,确是黑魔掌。陈长老当日
立时毙命,李护法回来撑了几日,终是救不回了。看那伤口,练功之人还未到火候,不过
足以横霸江湖。」
风听雨落在剑柄上的手,手指微动。
风闻雪从怀里掏出一张金色纸笺,轻飘飘地向风听雨凌空送去。
风听雨捏住一看,上书只有几个字:
七月初十,守武林之平静,张江湖之正义,望武林同道合力,围剿黑风派。
落款是南天门门主南宫殇。
他淡淡道:「你想让我参加?」
风闻雪轻笑:「不。」他面沉如水,一双清眸浅浅扫过兄长,沉声道:「参加围剿的是本
座!望风宗主于七月初十抵达神冥教总舵,与教众合力守教,一举歼灭黑风派!」
风听雨神情微动:「调虎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