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听雨+番外(出书版)BY 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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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闻雪又没有和女人做过,怎知道哪个更好?而且为何这世间的男子除了和尚都要做此

事?不做就会被别人笑话?难道做此事还有什么好处不成?

风听雨其实也知道自己与常人不同,很有几分缺陷。记得他幼年时,常常一个人站在一边

,看着小小的风闻雪扑在父亲怀里或嘻笑打闹,或撒娇哭叫。每当这个时候,父亲都会回

头望他一眼,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似乎又是期待,又是失望。

他便还是那般淡淡地回望过去,然后父亲便会转过头,不再看他。

风听雨知道人有七情六欲,但所谓的高兴、喜悦、悲伤、难过、疼痛、焦躁……等等情绪

,他都不曾体验过。

他常年居住在这三绝山顶,万事不在心中,唯有武学一道能给他带来满足。其实他练功也

不是特别勤,只是实在无事可做,又比常人心绪寡淡,因而练功特别容易一些。

身下又是一阵钝痛,风听雨回过神,看见赵小楼在亢奋中有些迷茫地望着自己,便微微转

动了一下身体,让彼此的姿势更加舒畅一些。他有些奇怪,赵小楼看上去娇弱文雅,怎么

在这事上体力竟如此强悍?刚才明明已经完了两次,竟又开始了。

难道一般男子都是这样,果然自己与众不同么?

清晨,赵小楼睁开眼,望着床帐顶愣愣发呆。

他记得自己昨晚明明在冰湖湖畔练功啊,什么时候回来卧房的?

奇怪……真奇怪!好像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赵小楼晕晕乎乎地想,揉着额头慢慢坐起身来,忽然模糊地记起自己昨夜好像练功出了岔

子,后来、后来……

他脸色一变,霎时间苍白。跌跌撞撞地爬下床,看了看自己,又趴在床上来回翻看了一遍

,最后敲了敲脑袋,呆呆地坐倒在地上。

不、不、不会吧……赵小楼面如土色,颤颤巍巍地想。

昨夜的事他大部分都不记得了,不过模糊的印象还有些,而且这床上的满目狼籍,大片血

迹,简直让人怀疑他昨夜是否杀了人?

赵小楼吓得心肝发颤。昨夜他到底做了什么啊?那个人武功那么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被他……而且他是个男人啊!是男人!

赵小楼快晕了。

昨夜的肌肤之亲,那温度似乎还停留在指尖上,可是这事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人不怕混乱,就怕怀疑。越怀疑越恐怖,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赵小楼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他在地上也不知呆坐了多久,直到高照的太阳照射进来,看了

看窗外,才恍然发觉竟然已经快晌午了。他恍恍惚惚地起身穿好衣衫,洗漱完毕,虚飘飘

地走出屋门。往日这个时候,风听雨应该还在练剑。

赵小楼磨磨蹭蹭地走出后院。他知道以风听雨的武功,掐死自己跟掐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如果昨夜他什么也没做过,那是最好,就当春梦一场。如果万一、万一他真做了什么大逆

不道的事,那让风听雨一掌将自己击毙也不为过。

男子汉大丈夫,应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缩头缩脑,不是大丈夫所为!

赵小楼下定决心,便鼓足了勇气,握了握拳,咬牙向冰湖走去。

可是他想虽然这样想,但一看见风听雨一身白衣,迎面而来,还是瞬间就僵硬了。

「风、风……」他直瞪着眼,紧紧盯着风听雨,话都说不出来,直到风听雨慢慢走近,离

他只有一步之遥,他才艰难地吐出:「风宗主早啊。」

风听雨还是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冲他点了点头,轻轻与他擦肩而过。

赵小楼呆呆站在原地,似乎还能感觉到风听雨在冰湖上练功后携带的那一丝凉气,从他身

边拂过。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好像没有一丝异样。

赵小楼胡涂了。难道昨夜真是在做梦?可是那床上的血迹和狼籍又是怎么回事?

他又突然想到风听雨武功这么厉害,如果自己真的行为不轨,早就看不到今早的阳光了。

赵小楼抓了抓头,自己也不确定了。

「你在做什么?」

赵小楼正心不在焉地蹲在炉灶旁吹火,猛然听见身后的声音,骇了一跳,呛住了自己,大

咳起来。

风听雨看了看他,淡淡道:「锅,糊了。」

「啊——」赵小楼一下子跳了起来,揭开锅盖一看,饭全糊了,厨房里满是烟味。

「咳咳……」他呛得眼睛都红了,也不敢看风听雨,只是紧张地低着头,小声道:「对、

对不起,我再重做……」

风听雨见他白皙的小脸都被烟熏得污浊了,低垂的头颅下露出了一截秀美的脖颈,局促地

揉搓着自己的衣角,还飞快地抬头偷瞥了自己一眼,眼睛红通通的,可爱又可怜的样子,

不由心中有些愉悦,道:「不用了,夏草回来了。」

「啊?」

风听雨以为他没听清,转身离开厨房前又慢慢说了一遍:「夏草回来了,让他做。」

赵小楼望着风听雨的背影发呆。他不是没听清他的话,他只是震慑于他刚才那浅淡得几乎

看不出来的笑容。

他刚才对我笑了吗?他是对我笑了吧……

赵小楼完全呆滞了。夏草说过风听雨从来不会笑,也不会生气,也不会高兴或者烦恼。他

缺乏情感,因为算命的说他天生少了一魂一魄的缘故。

可是赵小楼确定那是个极为稀有的、淡薄得就像风听雨那几近透明的肤色一般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赵小楼更加疑惑。

如果昨夜他真对风听雨做了什么非礼的事的话,他应该不会对自己这样笑的,而且态度还

那么平静,和从前完全一样。

赵小楼这样一想,便觉得昨夜真的是他的一场春梦。

他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又隐隐有些失落之感。

察觉到自己的心态后,他不由一惊。天啊!他竟然对一个男人有非分之想,他是疯了吗?

赵小楼崩溃地蹲在地上,抱头呜咽。

夏草回来了,可是因为父亲状况不好,心事重重,神情憔悴,也没有心情和赵小楼说话,

每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后,便专心致志地练功。

赵小楼不好打搅,心情郁闷,又不敢面对风听雨,只好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门。

他现在一想起风听雨,满脑子都是那夜的「春梦」。他也知道风听雨比自己几乎年长一倍

,不论按年龄还是按辈分,都是自己的长辈,何况他又是个男的。

可是真真是不得了。风听雨纤长健美的身躯和雪白紧实像大理石般的肌肤,几乎夜夜出现

在他的脑海里,无法自控。赵小楼觉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如果有间庙院在眼前,他一

定毫不犹豫地栽进去带发修行,修身养性。

不过风听雨却还是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一丝异样,每日按照固定的时辰做自己的事,似乎

完全感觉不到另外两个人的焦虑和不安。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这夜夏草忽然飘进赵小楼房里,把他吓了一跳。

「夏草,你怎么了?」

夏草脸色苍白,双目通红,手里捧了两坛酒,往桌上一放,道:「刚才教里来信,我父亲

去世了。」

「啊……」赵小楼愣住,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夏草挥挥手,道:「你不用安慰我。我下山时就知道父亲情形不妙,没想到教主的回灵丹

也救不回他。」

「夏草,你、你节哀顺变。」

「小楼,我心里难过,陪我喝一杯。」

赵小楼看了看桌子上那两坛酒,心想这是要喝一杯吗?全都喝了还不出人命啊?

可是看着夏草悲恸的那样子,他不忍拒绝,道:「好!」

夏草「砰砰」打开酒塞,塞给他一坛:「好兄弟!喝!」说着仰起脖子,就着酒坛咕咚咕

咚喝了起来。

赵小楼瞠目。他知道这酒是用山顶草药酿制的绝好佳酿,夏草曾带他去酒窖看过,每满三

年就换一批,给山下送去。如此好酒被夏草牛饮,委实浪费。

但是想到他此时的心情,赵小楼满心苍凉悲痛之感。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赵小楼想起自己的父亲,不由也是悲从中来,心中

大恸,又被夏草的豪气所染,一咬牙拎起酒坛,也大灌了起来。

这酒清香冷冽,后劲十足,实是不可多得的佳酿。赵小楼虽然酒量不错,但也架不住夏草

拉着他猛灌,半坛酒下肚,也有些吃不消了。

「夏草,你少喝点……酒这东西,小饮宜情,大饮伤、伤身……」赵小楼已经大了舌头,

含含糊糊地劝道。

夏草趴在桌子上呜咽:「呜呜呜……我从小随爹爹习武,八岁开始伺候宗主,从此一年也

见不上爹爹几面。如今……呜呜呜……」

「人死不能复生。夏草你、你想开点……你看我爹爹也去世了。呜呜呜……生老病死,这

都是、都是没办法的事……呜呜呜,爹爹!我也好想爹爹……」

两个人抱头痛哭,不知不觉把酒都喝光了。

最后夏草烂醉如泥,赵小楼酒量竟比他稍好一些,笨拙地将他拖回房间。

「呜……头好晕……」

赵小楼将夏草安置好,跌跌撞撞地走出他的房间。此时酒劲上涌,人也晕晕乎乎。

他摸索着墙壁,慢吞吞地向自己的房里走,谁知刚转过走廊便撞上一物。「唔……好痛!

什么东西?」赵小楼眯着眼,歪着头,过了半晌才看清眼前的事物,嘿嘿笑道:「风、风

宗主,是你啊……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嗝……练、练功吗?」

他也不等风听雨回答,便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咯咯笑个不停,忽然脸色一正,道:「走

!我带你看月亮去!」说着也不管风听雨什么反应,拉着他就往院外走。

此时正是月中,大大的月亮像个银盘,静谧美丽地悬挂在半空中。赵小楼晃晃悠悠地拉着

风听雨,指着天上的月亮大声道:「你看!月亮好不好看?」

身边人没说话。赵小楼又道:「你、你听过玉兔的故事吗?嗝……你这么爱养兔子,是不

是从月宫里来的?嘿嘿嘿……」他胡言乱语,忽然凑过去紧紧盯住风听雨,认真地又问一

遍:「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从月宫里来的?」

风听雨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说过他长得好看。他对别人的鄙视或夸奖,都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今夜在月光下,看着赵小楼醉态可掬的认真神情,不由微微怔愣。

赵小楼拉了拉他的手,忽然柔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夜夜做梦都梦到你呢……」

风听雨心下一跳,见赵小楼站立不稳,身姿摇晃,便伸手揽住了他。

赵小楼顺势靠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喃喃道:「你说多奇怪?我怎么会梦到和你、和你

在一起呢?嗝……你把我掠上山,我却一点都不讨厌你。你性格那么古怪,我却觉得再正

常不过了。嗝……梦里我就是这样抱着你的。真舒服……呵呵呵,风听雨……听雨……你

的名字真好听……」

风听雨心里流过一丝暖意,柔柔的,软软的,陌生而让人惊异。

他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少年起,就对他产生一种奇怪的情感,不知不觉关心着这个少年的一

切,看着他在自己眼前出现,就会感觉心安和满足。

虽然这种感情淡淡的,但风听雨也知道自己对他是与众不同的。

尤其经历了上次走火入魔的一夜,风听雨更加明白,自己对他的纵容和喜欢,也许已经超

过了一定的界限。

「你醉了。」风听雨的声音如往日般清淡,但却不易察觉地低沉了些许。

赵小楼打了个酒嗝,喃喃道:「我、我没醉……」

「你该回房休息了。」

「回房?哦,好啊好啊……回房……」赵小楼无意识地念着,脚下却一分也动不了。

风听雨将他抱起,向他房间走去。

赵小楼已经醉胡涂了,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只是紧紧抱着风听雨,双手越

收越紧,感觉二人气息相伴,肢体摩擦,渐渐升上浓浓的情意。

赵小楼虽然心底里还隐隐意识到即使是在梦里,这样也是不妥的,可是情欲涌动,酒气醺

然,完全克制不住。

到了房间,风听雨弯腰将他放到床上,赵小楼正一抬头,二人唇瓣一擦而过。

风听雨微微顿住,赵小楼却愣了一下后,立即吻了上去。

湿漉漉的舌尖还带着酒气,与上一次的情欲全然不同,这次带着点点温柔和暖暖的情意,

柔软而辗转地在风听雨的口舌间撩动。

赵小楼是个谦谦少年,正是怜花惜玉的时候,并非不解风情。风听雨却完全是个石头,上

一次完全没有反应,这次也是僵硬而怔愣,除了武功,风听雨对其他一窍不通。

他不知该如何响应,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静静地接受着赵小楼温柔的进攻。

「唔……好舒服……反正是在梦里,应该没关系吧……呵呵呵……」赵小楼似是自言自语

,醉意朦胧,便微笑着想拉风听雨上床。

可是他那力气,哪里拉得动风听雨啊?

他用力,再用力,风听雨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赵小楼一怒之下干脆也不拉了,就那

样缠上去,吻着风听雨的唇瓣,双手缓缓抚摸着他的身体。

风听雨有些僵硬。他本来见赵小楼醉歪歪的酒态十分可爱,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可这次的

感觉有些古怪,自己身上也开始热了起来,心下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让他微微不安。

赵小楼越吻越带劲,灵巧的唇瓣渐渐向下滑去,在风听雨凸起的喉结处停了停,忽然伸出

舌头,轻啄了一口。

风听雨脑袋一晕,只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炸了开,竟站不稳了。

赵小楼扒开他的衣襟,沿着喉结继续吻了下去,在两边的锁骨处也如法炮制。他好像吻了

上了瘾,低低笑了两声,笨拙地解开风听雨的腰带。

夏天衣物单薄,风听雨只穿了一件宽衣,此时腰带一松,赵小楼轻轻一扒,便露出优美有

力的胸膛。赵小楼双眼发直地盯着他胸前的两处红樱,醉悠悠地盯了半晌,突然凑上去张

口含住。

风听雨深吸口气,浑身发麻,再次有站不住的感觉。这种又痒又烫的陌生情欲让他心下惊

慌,却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难道这就是闻雪所说的极妙之事?

他心下疑惑,心跳也急促起来。赵小楼贴在他的胸口听得清楚,再也按捺不住,抱着他缓

缓倒在床上。

第四章

风听雨任他抱着,一向缺乏感情的双眸半睁半闭,隐隐可见其中水光潋滟,竟如月色般朦

胧诱人。

赵小楼无意中抬头望见,浑身一震,更加点燃了心火。

二人的衣物尽皆褪去。

酒醉中的赵小楼意外地温柔,轻轻摩挲着风听雨的身体,彷如在抚摸心中的至宝。白嫩灵

巧的双手一寸一寸地在风听雨肌肤上抚过,落下点点轻吻,不知不觉来到他身下。

那里已经半翘了起来,赵小楼摸了摸,隐隐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许是喝醉了的缘故,也不

觉得难堪,反而好奇地抚摸了两下。

风听雨深吸口气,一把握住他的手。赵小楼却不管不顾,缓缓地摩挲了起来。风听雨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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