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饭?”奎觉得两人之间不应该无话可说,“但是看来大概是不需要了,反正你平时也不到一两点绝不回来,现在大概也饿不了吧!要饿死的话,就早该回来了!”
奎好像完全忘了刚才他信誓旦旦说过的话,但是他并没有说他说值的自由所指,所以他对说出这种在守的眼中看是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的话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愧疚,反而,他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也很耐心。
“难道你真的不以为我会爱上你吗?”守还是那个神态,还带着少许抱怨的语气,以至难以让别人相信他。“好,我是错的,全部都是你对!”守无可奈何的说着,为了然自己尽量少说话少被抓住痛楚,他赶紧装了正在喝汤,滚烫的汤水是他差不多把它喷了出来,但是还是一副痛苦的样子。
“不服气?我又说错你了?”奎以为守认为他弄的汤很糟糕,不悦的赵更多的机会唠叨他,“不喜欢自己弄!”
真是千年冤案!守不禁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却丝毫不觉得生气,更不觉得有什么冤屈。
然而守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无奈的呼了口气,稍稍皱了眉头,好像老了几年,奎终于可以确定刚才看见守脸上的疲惫并不是出于自己的幻觉。原来他一直期望在他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然而如果这种表情不是对于他的,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了,你走吧!”奎忽然发现守正在看着他,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我刚才说过的话,完全不是儿戏!”
“奎!”守忽然不明白奎再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失望,他看了一眼楼下,再看奎的脸时发现那里正在写着坚定,却没有人和打算思考当中的内容,太多的事情实很累人的。
“始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叫做头也不回的!”守义无反顾夺门而出,以与昨天同样凌乱的步伐。
一天之内听着同一个门以同样的方式在自己的面前响了三次,奎无法没有感觉。奎偷偷的朝楼下看了一眼,果然是她,他微微地笑着。
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感觉,因为他再也没有这个打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已经为自己计划好当他短时间内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所空荡荡的贩子的时候他的去处,毕竟,他越来越发觉他特地从学校带回来的那堆书已经渐渐的起步到任何的作用了,所以,虽然奎很清楚这是一种逃避,但是在没有选择的时候她不得不这样做,即使不是自己所在护的人也好,外面,在市中心的地方,也许没那么让人觉得不安。
但是没有人知道命运的安排,它就像是一个绝对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人性的孩子肆意的操纵着一切。
凭心而论,奎真的不讨厌霓虹灯的光辉,即使他知道它的出现只不过是人们因为害怕黑暗所制造出来的借口,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这种借口的合理性,因为他是合理的,所以它可以不被称作借口,即使它的本质正是这样。
橙红色的霓虹灯,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原来黑夜的灯光本来就不仅仅只有一种,就像是要推脱责任时的借口,往往也不仅仅只有一个。他们的光华是黑夜变得耀眼,相互的衬托着,互相吞噬着…也许本来不是黑夜无穷无尽,更不是灯光无穷无尽,只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使人产生了错觉,让人以为他们一直在对抗。而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正在对抗,但是,他们却非常清楚他们如果对抗着,结局似乎也只有一个——他们没有人回赢。
“你给我滚开!”远处传来非常愤怒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你是谁?你正在干什么?我并不认识你!”
“你给我们好好的合作,否则可不要怪我们打女人啊!”声音乱七八糟的从那边不断的传来,那对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朝着奎的方向冲撞过来。
奎赶紧忙着躲开,他想来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况且他也并不比守喜欢惹麻烦,所以他决定逃开,直到他发现那个尖叫着的女人正是两次在他楼下等着守的那个人。
“守也在?”这是奎的第一个感觉,他来回地转着脑袋,目光本能的寻找着,完全忘记了不久之前自己的信誓旦旦,毕竟他现在没有足够清醒地认为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和毫无理智,因为他现在没有心思去考虑这样的事情了。
然而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他是幸运的,因为无论他怎么寻找,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的他的身边,直到他认出了一个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奎冲了过去,完全失去理智地冲着那班人大喊大叫,只见那女人猛地看着他,惊吓之中完全没有任何莫名其妙的表情,即使他也不无觉得好奇。
“小兄弟别多管闲事!”女人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想把奎托入这件事情当中,即使她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有此遭遇,但是她心里或多或少有个定数。
“你给我滚出来!”奎几乎不再思考着任何事情,只是一种预感,使他本能的呼喊着,谴责着,“求你快点出来!”他知道自己被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然而周围仍然一片混乱,没有人认为他说着针对他的话。
女人被带走了,就在他眼皮底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可以去救她,他只有希望她可以平安无事,那是完全发自内心的祈祷。
这时,他手机的短讯提示响起来了,他慌忙掏出来,那里就是答案——果然是羽——他这样认为。
“你不会成功的!”奎暗暗下了决心。
5
“怎么又没有回来?”怪不得星这么心急如焚,“已经不止一次了!”
其实星并不是在抱怨些什么,他只是在担心,只是担心,但是他非常清楚自己仅仅的担心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因为他一向认为担心只是一种无聊而且无用的行为,并不能是事实改变多少。
上个礼拜来了一个通宵,然后一回来之后便拼命地冲进洗澡间,然后躲进房间里面,任你在外面怎么叫喊都没有任何的回应,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能让护怕成这样的也只有辰一个人的,但是即使他很确信,他仍然不能做什么,因为,他不得户怀疑一些事情——“这是你的意愿么?”星觉得没有勇气问这样的话,他不得不逃避起来,如果那时他不得不面对的真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星觉得非常没有信心,现在他只是觉得非常抱歉,非常内疚,如果他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话,他可以很轻松地原谅自己,但是现在他怀疑的是护,他自到自己不应该也没有理由怀疑这个人,是呀,他有什么理由呢?他想了好久,始终没有想出来,剩下来的也只有叹气了,即使他也认为这样子非常愚蠢和绝非平常自己所为。
然而像护通宵不在的那几天一样,屋子里少了一个安静的人也会显得无奈的沉静,星很清楚这并不叫寂寞,而是,他不得不独力一人支撑着缺乏声音空间,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的坚强可以保护一切他所希望保护的,然而,他忽然有一种这样的感觉,使他觉得非常厌恶——他怀疑一直自己似乎没有再起任何的作用,除了让护在无助之中不住的受伤。现在呢?更多的是不确定,连自己是否有保护任何一个人或者是任何一个人受伤的能力都不知道,他很讨厌这样的人,从来就是,但是如果猛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所讨厌的人正是自己,或者他会觉得很彷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似乎事实正是这样,彷徨的是你,与命运无关,所以护好像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到处是天旋地转的感觉,星觉得自己似乎就要发疯了,但是他现在不能再无能为力了,他决定了要找他回来,哪怕他几件要面对的是不行的事实。
然而命运没有要他去直面的意愿,外面是轻轻的脚步声,然而即使脚步声再轻,也掩饰不了受伤之后的沉重,那是一个缓慢得无话可说的步伐。
星没有打算停留更多的时间,一声一声的脚步是如此的轻以至难以叫人分辨清楚,星深深地知道这意味着对他的逃避——你总是自以为是的保护着一切,而明明却是无声无息的使一切邦崩离析…
脚步声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星几乎就以为护已经在某个地方不能再移动了,他为什么不去移动呢?等待着脚步声响起的人无比的失望,他等了好久,但是一无所获。他甚至怀疑正在外面的已经不再是护,或者更不上就不是护,他很愿意这样认为,但是他知道事实,这个事实比起直觉,比起自信更然人信服——如果这时他的亲眼所见…
兴再也没有这样的耐性,忽然之间他觉得口渴,非常的口渴,这种口渴时他不得不离开大厅走向厨房,他走得非常得快。即使大厅离厨房只有几步之遥,他到谁的速度也非常得快,以至决定了只喝冷水。然而这个时候,门外的脚步声迅速地响起了,急促而无力地在星的心坎上颠沛流离,然后是一声开门的声音…
“绝对不会养你有逃的机会!”星几乎把杯子扔了出去,径直向大厅跑着,他出来的很及时,果然是护——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因为这所房子本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只见护走路的样子非常痛苦,“你怎么了?”星看到护连上的是被粉饰过的惨惨的笑容,“那个死家伙!”星愤怒的骂了一句。
“不,”护尽量使自己笑得自然,而且装着很可爱的语气说,“人家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够丢脸了,你还要找谁算帐去?”
“护!”星无奈的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你不要再欺骗我了!”星是前所没有的狂怒,“辰是不是对你…”他的声音就像快要哭出来了。
“你别管我了,没事的,摔跤的只是我而已,不是吗?”护说着这样的话便头也不回地逃向了洗澡间,星看到他的脚步在微微的发颤。
“护!”如果护向他说哪怕只是一句得罪他的话他也不会这么抓狂,但是护此时自身难保,然而护现在只能逃,逃得越快越好。
“摔跤的只是我而已?”星的面前忽然黑了一片,“与我完全无关?”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已经全忘掉了,只是约摸地记得洗澡间的花洒极大的开着,任何洗澡间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都被开着,全世界都是水打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中间隐隐约约的其他声音被水落声所遮掩。
“这是错觉!”星固执地认为。
渐渐地,一切声音消失在星的空间,周围是寂静的一片,很久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在房子里面。
“去什么地方呢?”他想了好久,终于没有想到什么地方是他不得不去的,但是,回去吗,他马上否定了这个意愿,“这是你自找的!”星稍稍的恨起护来,“他一直以来都是我得累赘!”他坚持这样认为。
“洛禾大城东校区站到了,请乘客准备下车。”星乘的是最晚的一趟车,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星没有理由不下车,否则,他很清楚金也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旅程。
“对不起!”撞倒他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心情,就连道歉也没有什么诚意,但是性也没有什么心情跟他计较什么,他只是随便得看了他一眼,“你是…奎?”星觉得非常意外。
“是我,你也记住了我的名字,星?”原来撞着他的人正是奎,世界上是否就有这样的巧遇呢,实施证明了有。奎出神地望着星,发现星也以同样的神态望着他…“我们是不是来找彼此的?”这一刻,他们有一种这样的想法。
“你们是不是要下车的?”他们站在公交车后门站了差不多一分钟,很显然,司机很不耐烦了。
奎和星不约而同地下了车,然后星拼命地往一个方向迅速的行走着,奎也拼命地跟着他,就像他们早有约定一样。
“星!”奎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星蓦然回首看着他,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你不愿意?”
“不!”奎的笑容异常的华丽,他迎上去想要和星接吻,“就在这里!”
周围已经是黑暗的一片,根本上看不清楚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只是他们愿意在一起,因为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理由在一起。
“好!”星轻声地迎着,毫不犹豫地把嘴唇按了上去,用力地和另一个同样用力的人纠缠在一起。闭着眼睛的时候原来什么都可以看不到,只是口中的味道已经开始改变了,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味道,陌生的让人汗颜。但是他们的舌头为什么这么使劲儿的抗争着?那是一个完全发自内心的出自仇恨的力量,他在燃烧着一切,在凛冽寒风构成的烈火,灰飞烟灭。
他们互相撕扯着衣服,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撕咬着对方,似乎要把对方置诸死地,不留任何余地的,不需任何思考的,绝望的缠绕在一起。
“我究竟在做些什么?”一个声音在空中盘问着自己。
“你究竟在做什么?”一个声音高高的空中盘问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声音已经爬得很高了,还即将越来越远离,“这是在干些什么?”他在不断地发问着,没有人试图回答,没有任何的廉耻,没有任何的愧疚,难道还需要这些吗?已有前所未有的快意刺穿了他们的灵魂,再把他们的灵魂弄得支离破碎,那里更本上什么都没有。
“啊!”的一声轻轻地在他们的耳边响起,“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叫出来的,”奎笑着说,“但是看来我并没有麻木!”他根本不知道他这样是否还值得高兴。
然而星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加快了他下体的动作,他在疯狂地抽动着,不留任何余的地,似乎奎的死活与他完全无关。
“啊!”奎不时细声的呼喊着,但是这种声音并非因为强忍而避免的聒噪,也非因为担心而故意的忍耐,而是,他想不到之际现在究竟有什么痛苦而言可以使他大喊大叫出来。
“你不会很恨我么?”星终于停止了他的动作,坐在一旁,“我们真是像极了野狗!”
“的确是这样!”奎觉得头有点晕,呼吸还有点困难,“但是,你很后悔吗?”
“或者我和你的答案是一样的,至少是类似的。”星的话没有什么感情色彩。
“对,是我和你,而不是我们!”奎笑了起来,忽然发现周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黑暗,光线总是千方百计透过种种渠道穿插近来,使他们看见了他们的奋战在他们身上留在身上的痕迹。
“会被发现的!”奎狡猾的说。
“你也一样,”星觉得奎并没有比自己幸运多少,“你也有很重要的人吧?”他嘲笑着,不知道对自己还是对奎。
“他会发现的!”奎固执地说,“你知道你身边的人并不愚蠢!”
“这样我可能会高兴一些…”星笑着说,他有点冷,但是他的心理在想,我宁愿他愚蠢一点。
分别在没有约定的前期,风从某个地方吹过来,把头发弄得凌乱,或者本来就不可能再一尘不染的东西变得更加污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