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曾经怀疑过自己?如果有朝一日你不得不为自己的行为觉得好笑,认为这只不过只是一种物质的愚蠢的幼稚的行为,但是就算其他人持的是什么样的其他想法,至少它们并不认为自己任性,更不会觉得自己幼稚,或者一些必然的事情很难对其他人说个清楚,但是毕竟怎样,这一刻他们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给自己一个交待,而不是其他人,包括那些迫使他们这样选择的人,但是有时候,或者他们应该首先要回答的问题是,是别人迫使他们么?也许他们无言以对。
星并没有打算马上回到所谓的家(这一刻他只能够这样来称呼那个场所了),但是毕竟他除了那里以外他已经无处可去,天空微微的发白起来,任何人都知道那是黎明的前兆,果然没有无穷无尽的黑暗,正如没有无穷无尽的白昼。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的门前的时候,星非常不想再往里面走上哪怕只是一步,他随时有借口可以离开,正如他没有理由在走进去,而且他并不知道他这样子走进去算什么,他已经不能够在生气了,他已经失去了唯一可以升起的理由,正因为如此,或者这正是他可以留下来的原因,直到这一刻,他才希望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是昨晚他的事情,也不是护瞒不住他的事情,而是根本上没有相遇,没有伤害,甚至没有自己这个人。
“你还打算进去么?”星问自己。
“为什么不呢?”无论如何,他还不想走,因为即使是折磨,他也希望可以继续下去,因为相互折磨得太久了,就算是习惯了吧。
这样可能么?——这是一个无法出现的问句,就算是问自己也不可以。
“星!”护不知道怎么的就知道星就在外面,或者他根本不知道,只是没有意识的叫着。
星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这样站在外面了,“护!”星打开了门,发现护正在他的门房面前靠着,似乎不知道他已经正往不在一样,他现在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没有关切,连埋怨也没有。
护看着他笑了笑,苍白的脸色之中泛着不健康的红色,星很快得明白了护的状况有多么的不妙,但是他还是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说,没有关切,也没有埋怨。
“去医院吧!”他终于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可以了,我自己会去看医生的。”他简直就是在挑战星的忍耐力。
“好,随便你!”事实证明了星并不喜欢这种挑战,他认为现在是自己应该睡觉的时候了。
护好象看穿了他的意图,乖乖的站了起来,通路已经完全的打开,星的房门没有任何阻拦,可以被随意打开,也可以随意被关闭。
星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门,似乎不带任何怒气,当然也不带任何愧疚。
“希望即使没有人提醒你也可以按时出来。”护扔下了一句话,似乎要跟星诀别一样。
“护!”星听出来了护语气的不对,“我…”这一秒星真的差点就认为错的是自己,但是另一种想法马上占了上风,这种想法不但他认为是正确的,连护也认为是对的。
“你一定可以做到!”护笑着说,然后转身返回房间,星发现他的步伐依然蹒跚,再也在不到什么说话的理由了。
待在被窝中的星发现自己正是出奇地清醒着,“竟然伤成这样?”即使阻止自己去想,但是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了,蹒跚的步伐像是锐利的针尖一样,一步一步的在他的心中留下痕迹,那种痕迹的名字,叫做伤痕。你大概也被某人留下了伤痕吧,就像我身上的标记一样不可磨灭,但是为什么我的印记像是魔鬼缠身,而对于你来说,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但是,他现在唯一希望的也只有这样,若果还有别的原因,他想不到任何可能性会比这样幸运。
然而外面没有给他更好的答案,因为那里只是安静的一片,甚至有一段时间,星有一种可怕的想法,护是不是死在什么地方了,但是令星也感到惊奇的是他的这种想法居然没有让他觉得难过,一丁点的难过的感觉都没有,以至让他怀疑自己是否一直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想清楚,他的心情在此时乱成一团,因为外面已经有了声音,是开门的声音。
“我不是叫你不要到这里来?”外面传来责备的声音,挺起来是多么的碍耳。
星已经猜出了到来的认识谁。
“没有关系了!”事实证明了星的正确,果然是辰,然后外面传来一阵推庄的声音,星一点也不想猜测外面发生什么事。
“还是去医院吧,一脸不健康的样子,看来昨天…”星一时间没听清楚他们再说什么,或者根本上他并不想听。
“好,去医院,你和我一起,马上!”护好象很手忙脚乱的样子。
“干嘛这么着急?”辰的声音似乎有点不悦,“他在?”
“不在!”星很清楚护说了谎,“他昨天一夜没回来!”
“一直都没有回来?”星认为自己听到了这句话,他笑了笑,或者自己真的并没有回来,从来都没有,也没有回来的概念。
门外的声音已经渐渐地轻了下来,相信外面已经没有人,大概去了医院,这一点星毫不怀疑,但是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不高兴,的确,他是不清楚的。窗外面还有风,星知道那里正在凛冽地吹着,树木动摇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也随着动摇,或者一棵树站在某一个地方,站得太久了,他所看到的事情是谁都难以想象之多,而且他正在看着,却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正在看,他们在他的面前非常安心,以至在他面前透露一切却懵然不知,还以为一切仍然屏蔽得很好。
星抬着头的时候才猛然发现窗外的大树正在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本来这一切就与他无关,所以没有必要要给予任何情绪。
“如果有朝一日我想你这么沉静,那将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星不得不逃避这样的问题,或者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这样做,也没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他没有任何本法和树木对话,也无法从中得到答案。
“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看到的都要多,但是就算你愿意告诉我,我却…”星发现越来越沉静的外面,太阳已经找得很猛烈,树叶之中透露的橙橙的光圈,那里是五彩缤纷的光华,那里没有阴霾,天空很蓝,就连一片云也没有。
在同样的阳光之下,有好多好多美好的生命,有值得呼吸的最新鲜的空气,有些东西我们就算睁着眼睛的时候也看不见,竖起耳朵的时候也听不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存在。
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就像是流水一样,没有人知道一滴水珠旅行的速度。
“羽,我们在一起吧?”听见这句话的羽并没有季度的雀跃,反而他觉得非常奇异,甚至连口也长得大大的,眼睛自然的也是莫名其妙地老大地睁着,看着这个意料之外的人,如果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奎没有打算下次和羽见面的时候是在什么其他不适合的场合,那是一个明亮的处所,是奎身边一直不存在的处所,那是羽的家,一所几乎是纯白色的巨大的住宅,隔着稀稀疏疏的门槛,与羽相对视着,没有任何的逃避。
“在一起!”奎再次重复了刚才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你怕了?”这是羽唯一的直觉,并且把他也说了出来。
“在一起!”奎没有正面回答羽的问题,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几个字。
“你这叫做决心么?”在羽心中只有无数的疑问,他不得不这样问,因为他所看到的的确如此,“爱上了我?”
如果羽相信爱与恨其实没有距离,他很愿意相信这是一种爱,面前的人证明这得似乎正是他的观点,但是他还是无法相信,如果真得要追究责任,那么它就不得不说自己对于奎可以算是没有了任何的自信——没有任何人可以让这个人屈服,“恨是笑话,爱更是笑话。”——羽一直认为奎是这样想的。
“你滚!”羽最后说出来的却是。
“好!”奎片刻的干脆让羽更加无法原谅他。
“你已经不只是一个恶魔了!”羽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或者一直不解的是我!”奎那一理解地温柔地笑着,“或者在某一天,我需要被人告知我很安全,而你,却是那个唯一的人。”他诚实的说着,连自己也心悦诚服。
羽再也在不到任何的理由产生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怀疑,他胜利了,终于胜利了,为着这样的胜利,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值得。他骄傲的笑了,张开双手迎接属于他的拥抱,却发现门槛依然把两人清清楚楚的分隔着。
“进来吧,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应该很愿意走进来。”羽打开了门,希望从此不再有任何的阻隔,“辰!”却发现了他的弟弟已经回来了。
“哥!”接下来的是四人的沉寂,没有任何话可以说。
“奎!”羽指着他,却觉得有点尴尬。
“护!”辰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然而被介绍的两人似乎没有办法对视一样的向不逃避着。
“你们认识?”羽和辰察觉到气愤的怪异,几乎同时问他们。
“不,没有!”两人却非常干脆的回答,却依然不愿意看对方一眼。
“别在这里站着了。”羽建议着,相同的身份的人站在一起有着没有人说得清楚的尴尬,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
“好!”奎回答以后,便和护南辕北辙了,护似乎没有打算要进去的意思,他只是在外面等着,等进去以后,再等这个不知道应不应该等的人再次出来。
“你是进来了!”面对顺从的奎,羽似乎还是不太习惯,周围是奎所不熟悉的温暖的淡黄色的布局。
“如果这个比语言更加让你确信。”奎不假思索地迎上去和羽接吻。
“哦。”羽反而想是受惊了,一把推开了奎,“你疯了!”他肯定地说。
“你讨厌我?”奎睁着像是充满疑问的眼睛望着他。
“不,没有!”如果有得选择,羽一定非常想要认为自己并不是那么得容易地相信一个人,然而这里的这个人他却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愿望想要相信他,结果他也这样做了。他重新抱住了他推开了不及半分钟的奎,并开始咬着他的玫瑰花般一样的嘴唇,用最大的力气,似乎这个人以后都不再属于他了。
奎不但没有反对他这样猛烈的行为,就像是他早已对他习以为常,下一秒他的舌头已经被深深地吸了过去,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拉动着,他以为身体的这部分再也不再属于他,而是属于一个他完全不知道的世界,那里什么也没有。
正当他还着那个世界神游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是乱七八糟的皱成一团,然后被人干脆地撕扯着与自己的肉体相分离,不久前才消失的身上的痕迹现在又被另外一个人重现,他觉得自己的锁骨已经麻痹了,粉红色的蓓蕾也已经变成了另外的面目,然后下体也被剥得一干二净,一只手在自己的关键部位抚动着,似乎没完没了,他知道现在是时候应该要有反应了,于是便明智地轻轻叫了出来,温暖的液体也是时候了,他清楚得很。
羽把他饭翻转了过来,然后手指伸进了奎的后庭,一秒之后便是厉声的尖叫,这似乎使羽变得更为兴奋起来,但是奎已经没有兴趣把这出闹剧看下去,他昏了过去。
“如果你真得把这些事情当成是一回事怎么可能会昏过去?”羽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但是他现在不得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的唯一可能就是让他在折磨中痛不欲生,然后从此清醒过来,真真正正地面对起本来就应该解决的问题——这也是他现在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于是他只好尽他的能力在奎本来已经麻木的伤口洒着尽量多的盐——他的进进出出是那么的剧烈,就像是不希望奎有任何的生存的可能,因为他生存着的下一秒,恐怕就是对他的永远的缺失。
结果证明了他是对的,奎的确是是清醒了,但是却从此一声不吭,无论身在地域,还是处在天堂——即使这似乎是一个永远得不可能。
“这是一个事实,我是在你的身边了,而且永远也不打算逃离,直到你厌倦的一刻。”奎坚持着他所说过的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要改变的意思。
“那时候,你就自由了,”羽的表情并没有舒缓过来,反而,他的眼睛充满着不可饶恕,“你说!”
“如果我说是你是否会觉得安心一点?”奎本欲也变得愤怒起来,因为本来的全心全意也只是拒绝面对的借口,现在这个借口已经被识破了,剩下的便是什么都没有了,“那么我的答案正是,你刚才的话是对的!”
“你这个…”羽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想要用来形容他的话,“滚!”他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奎努力的爬了起来,很难认为自己已经不再疼痛,原来疼痛一直就存在着,只是自己一直逃避了好久,所以他现在也无法爬起来,无法从他摔倒的地方哪怕只是稍稍地爬起来。他麻木着看着侧着脸避开看他的羽,觉得那种眼光带着一种无助,即使里面更多的是愤怒。
“或者错的并不是你,”奎幽幽地说着,“一直以来都不是!”
羽还是没有理会他,他最怕的就是下一秒谁的痛不欲生,这个人,不论是谁他都不愿意看见。
“你只是制造了一些本来应该要由我来承担的罪过,”奎忽然恨不起任何其他人来,“而我本身,就是…”
“如果不能让你全心全意地爱我,我宁愿让你痛不欲生!”羽的木着的表情透露着微微的嘲笑。
“一直不离开的陪伴,难道不是更重要么?”奎知道这个答案的意义。
“对我来说是,”羽下定决心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对你来说不是!”
奎被一语中的,想不到什么话可以辩驳,但是他没有认为自己的想法有多么错误,因为或者那里根本上就没有什么人为的错误。
“难道一切都不会停止,直到…”奎已经不知道怎么发问,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于羽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冒犯,而这种冒犯,是带着无比的凶险的。
然而羽没有回答。之后的便是奎不知道想什么办法回去的事了。
守回来早得出奇,看到的确是像极了幽灵一样的奎,他脚步缓慢地走了进来,读俄仍然对着他发出温暖的笑容。
“奎!”面对一个一眼就看得出需要帮助的人守子让不可能袖手旁观,况且这个还是麻烦惯了他的人——他不给自己带来麻烦,会让自己觉得不习惯的。但是这次的情况,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严重得多。“他不想活了?”守在一刹那居然这么想,下一秒却被自己的观点下了一跳。
“你的自由,是永远都不会被破坏的,”如果这是一个承诺,奎很愿意为这个人做出,“你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但是,我很愿意不去看着他消失。”
“我的自由,永远不会消失!”守本来想要自信地说,但是他现在却只能很勉强才能够把这句话给说出来,就像这其实是一句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