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和你喜欢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奎继续陈述着他的希望,“那个人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的人,没有人应该去破坏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知道了什么?”守忽然觉得不能冷静,“昨天的那个女人,你是看见了,她所遇到的事情,你的意思是这与你有关?”
“她是我的姐姐,你到底知道什么?”守忽然激动地摇起奎的摇摇欲坠的身子,却发现奎已经不停地往下坠落,“这不关你事,完全没有关系,你知道么,听清楚了么?”
“姐姐?”奎更是苍凉的笑着,已经不可能再勉强了,因为恐怕这个力量,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奢求。
“你是不是正在做这一些奇怪的事情,为了一些,”守停顿了一下,“奇怪的理由?”
“奇怪的理由?”奎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
“什么自由?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要好好的从过去的阴霾里走出来,而不是去做一些多余的事情!”守原来以为可以不需要和他将一些麻烦的道理,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多余的事情?”奎的空白的头脑被一把利剑活生生地刺入,再塞进了这么几个字,于是那里就不再有什么了,之后守所说的很多很多的话,他就再也没有听进去了,只是盲目地推开了原来扶紧了他的身体的双手,不知道怎么会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守一人呆呆地站在门外的地方,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看着告知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的诊断书一样。
6
如果世界上比时间更加能够把记忆冲淡的事物,那无疑是人为的记忆所执著的一切遍又了他们正当的理由,星从什么是开开始已经不可能把一切当成完全没有发生,为了避免踏步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他已经很努力的寻找它的其他的荣升之所。或者,根本上他在寻找的就只是一个他自认为的容身之所,因为,那个她原来一直以为是容身之所的地方,似乎从来就没有他的存在。
面对星的变化,护不知道是无能为力,还是故意的忽视,或者他很早以前就希望星会有所变化,只要他有所变化,护就有能力令自己相信这种变化始终朝着好的方向进行着,所以他一直以来都非常相信如果有一天星与他南辕北辙是一件多么值得盼望的事——这绝对不是一种矛盾的心情。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护与辰就在玩着一个胜负已经注定的游戏,或者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游戏,如果自私一点说的话,这是相互利用,辰很高兴他可以掌控
一切,护却很愿意因为某些原因而心甘情愿地被掌控,即使这并不妨碍他的痛苦,但正是英为这样,每个人都学会了适应,除了星。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星已经尽量地避免早归,但是当他不得不再次踏足那个被他认为是必须的地方的时候,却不得不重新面对一件他已经面对了不止一次的事情——本来并不存在什么光明的空间就算连一点点的声音也吝惜起来,却越来越觉得空旷,有边界的空间却无穷无尽地扩大起来,直到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有呼吸的理由,即使空间依然是无限的大。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黑暗中天使坠落羽毛依然是纯白的一片,但是落下的远非一片羽毛而是只有一根,在刚才的空荡荡的天空里飘呀飘,飘了好久,却不讲落地,或者,根本上就没有想要落地的打算。
门外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些声音,星很清楚这些声音往往是没有听到要比听到的要好上很多的,但是即使她是这样想,并不妨碍声音的传播,星甚至希望一切纯属幻觉,声音完全来自另外一个由他想象出来的世界,这个想象即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见的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他坚持这样认为的时候,他可以认为这的确是一件好事,不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考虑,只要他有这个愿望,他可以这样做。
但是,声音的来源并不是由其他人所决定的,他的确从远方传来,但是这个远方并不是距离上的遥远,更不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只要愿意承认,这个声音本来就是在身边,它的确是在身边的,只是在他经常出现的时候,星采取的态度是习以为常,终于到了最后,他害怕了这种声音后,不得不去逃避它。
声音来的越来越响亮了,星形以为这是故意而为之,因为他听见的声音原来一直都不是他逃避着的,而是他一直厌恶着这,因为厌恶,所以想要他消失,但是他对于它的消失却无能为力,他没有理由,甚至没有借口。
“你不要进去,你为什么非得要坚持进去?你就是非得要我很难做!”外面的声音终于得到了改变,也因此轻了许多,星很清楚护正在说话,但是即使他并不愿意听,却并不能够阻止护发出声音,“既然知道了他不是原因,为什么还要然我难做?”
“但是你先我证明的还远远不够!”辰往往没有想要避讳的意思。
“只要你离开,什么事情都可以!”护几乎已经在恳求他了。
“这是因为你这样,我才…”辰似乎不再打算说出任何的话,只是站在一边,不离开,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好!”护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不顾依然疼痛的颤抖着的身体,闭起了眼睛,决定了要去吻辰。
然而辰轻描淡写地回吻了他一下,就放开了他,“明天会有个了结的,你应该邀明白!”他似乎明白了许多,转身便要离开了。护反而觉得有点奇异,看着辰远离的方向,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怅惘,于是看着那个方向看了好一阵子,终于彻底迷惘起来。
但是他自认为的牺牲并没有为他带来了好运气,当他的怅惘的眼神与星的无底的眼睛互相接触时,原来已经没有了借口可以解释——事情就是这样。
护本来想要笑着面对星——这就是我的幸福了,你应该也会为我感到高兴吧?我和你走不出来的深渊,我已经跨越了,现在,就只有你在那里了。但是当他还在考虑表情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已经迫使他不能不疯狂地跌跌撞撞起来,他不得不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撞进洗澡间,就在星的眼皮底下,他这样做了。
“你刚才看到的是什么?”一个声音漂浮在星的头顶,离他越来越近;“自在做的是什么?”声音就又更近了;“…”声音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忽然发现了发问原来很无辜——那里空无一物。
洗澡间的水声又响了起来,哗啦哗啦的从一个地方不住的流向另一个地方,但似乎仍然流个没有止境,一个水龙头,两个,三个…水落的声音越来越大,却已经没有掩饰的可能了!
星已经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了,他拒绝停在原来的地方什么也不做,但是他的理智却没有告诉他要做的是什么,于是,只好把一个被禁锢了好久的灵魂释放出来,你来吧,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他冲进了厨房,发现洗澡间的门被严严实实的关着,现在你已经没有什么理由让他还关着了,星疯狂地破坏着这扇门,就像它就是把他阻隔的罪魁祸首一样,发出着巨大的声音,与水落声,护深深隐藏的呕吐声混在一起,不是一首幸运的交响曲,只是一瞬间就结束了,洗澡间的光线呈现在他们之间,中间写满了惊愕,护在一旁面色苍白,却依然微笑着——明明写满了无力,更像在安慰。
星一步跨了过去把他提了起来,把他按在花洒下疯狂地吻着,不管他的胴体上已经存在着多少他所厌恶的痕迹,下一秒星已经发现光是吮吸已经不足以让他痛不欲生,他开始使用他的牙齿,凡是嘴唇所触碰到的地方,下一秒就是要被他的牙齿所撕咬,不管用多大的力气,这不是他所要考虑的事情,他所考虑的只是,绝对要让你知道做这样的自以为是的事情的后果。
星的行为远在护的想象之内,他只得使尽全身的力气推开星,完全使尽全身的力气,但是他很快发现他这样做于事无补,因为以他虚弱的状况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却不能够停止挣扎,即使自己完全没有了力气,也不能够停止挣扎。
然而他的挣扎并没有打动星,花洒仍然不住地喷出水来,周围是哗啦哗啦的一片声音,已经把他仅有的呼吸声完全吞没了,剩下的什么都没有,星和他被水包裹在中间,连呼吸也都没有了。
“不,你不可以这样做!”护用尽了仅有的力量喊了出来,星终于才停了下来。
“你不喜欢这样?”护忽然发现及时已经星已经停止的任何动作,但却依然让他心寒不已,他居然惨惨地笑着。
星把洗澡间的所有水龙头都关上了,花洒已经停止了继续洒水下来,便随手拿了块手帕在护的身上胡乱地擦着,然后把他整个抱了起来,径直走向房间,忘了自己身上依然是湿漉漉的一片。
“现在你该是满意了吧?”护绝望的发现星还是那种表情,下一秒已经被星重重地扔在了床上,没有发现自己还有任何的力气。
“不,你不可以这样做!”护空洞地无力的喊着,却发现更本于事无补,星就像是从来没有被打断过一样,不断地用嘴唇接触护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然后,深深地把他们陷进自己的牙齿里面,无短短的发现两个人的身上都已经湿透了,形怀疑那只是汗水,但是当他的舌头与液体相接处的时候,发现这些液体并不咸腻,却更加起劲地摩擦着。
“不,你不可以这样做…”护并没有停止放弃呼喊,他依然在挣扎,无力的双手推开着星,身体也不停地扭动着,“不,你不可以这样做!…”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如此坚持。
但是他的反抗法反而激起了星的前所未有的怒火,他想都不想往护的脸上扇了几个耳光,护的嘴角顿时险些直流,但是他的目光却还是那样的坚持——“不,你不可以这样做…”星已经完全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了,他的手肘对准护的胃部,微笑着用力地撞了过去,护终于一动不动了。
他已经不打算撕咬他了,因为这样已经不足以然你痛不欲生,他忽然开始解开自己的纽扣,把衣服乱七八糟的揉成一团,他发现原来刚才的透湿完全来自他的身上——他身上的一切完完全全是湿的,然而即使他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却没有停止对护的放松,他的双腿把护紧紧地夹着,即使护并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星终于把裤子也给扯了下来,然后将护用力地一翻,就像翻动一件物件一样,重重地在床上翻转过来,他邪恶地笑着,要彻底地爆发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血液不止从一个地方汹涌而出,却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星似乎终于稍稍地清醒了一些,“你干的究竟是什么?”刚才那个声音又跑了出来,不住的缠绕着他,“你干的究竟是什么…”这次这个声音是从他的空洞的心脏里迸发了出来,给他来了个透心的冰凉。
面前的正是无可挽回的甜腻的味道,星深知这是血液的腥味,他的眼睛终于看见了眼前的情景,一个他亲手创造的局面,但是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有红色的一片,或者说得明白一点,他只看到了血红色的一片——护的后庭在疯狂地流着血,躯干有很多地方也是同样的情景,他的手臂更是惨不忍睹——那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事实,很明显,护宁愿把自己的手臂咬得残破,也不愿意发出哪怕只是一个声音。
“你干的究竟是什么…”这把剑已经把他的心一次又一次地刺穿,然后把出来后又刺了进去,直到没有了感觉。
星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很不幸地他看到了护的眼睛——护的眼睛一直在睁着,但是却不在看什么,那里只有没有光泽的深黑色的一片,像是一个很深很深的深渊,无穷无尽地涌出泉水。
“不!”星尖叫了一声,胡乱地套上了件衣服便逃了出去,传来了巨大的关门的声音。
声音在永恒之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华,如果要令人觉得这句话具有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可信性,那么无疑的是那些所谓的光华之所以被称为光华是因为他们无所不在的吞噬着所有的光华,星不得不做一个这样的选择,或者根本设昂不由得他选择,他只能够这样做,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性。
但是他是离开了,从某个时候开始,他已经清醒了一点,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不得不面对的却是自前所未有的清醒,一直让他自己也觉得厌恶,他想起了一些事,于是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某个地方可以停留,但是即使明明知道这只不过只是一个过分无知的,而且绝对是一个过分的要求,他无法否认自己的确做错了,但是她真得不知道是否应该怪自己,或者他根本上就可以把所有的借口直指向护——者明明就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所以对他的惩罚,在这个时候。
然而,毕竟他是越来越清醒了,因为太清醒了,于是便更加地无路可逃,他终于想起了一个地方,他想要到洛河走一走,想去找那个那个很像他的人,或者从他的身上可以找到一些答案,但是他很是失望,毕竟那里没能给他任何的答案——那里正是前所未有的空无一人,或者其实从来都没有空无一人,只是他根本上没有在看,所以有多少人存在就不是他所要关心的事情了,于是周围才变得空无一人。
“怎么周围居然如此的空无一人?”奎不得不抬起头仔细的观察,但是即使他无论怎么努力,如何仔细的观察,都不得不去承认一个不可避免地事实——的确是,空无一人。
有时候,奎真得很难解释自己是不是真的希望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因为这个世界除了一句话依然让他——“多余时事情?”奎还在为着这句话儿耿耿于怀,但是很奇怪,即使他明明的确的耿耿于怀,但是却居然伤心不起来,或者他只是因为自己的心脏没有再有被一刀一刀地残害,所以便以为自己并不伤心,“多余的事情?”奎轻轻的笑了笑,他望了望天空,却只见那里写满了这几个字。
门外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热闹起来,奎从来就很讨厌这种声音,真的很讨厌,每一次当他听到这样的声音,就意味着这个本来就空荡荡的房子就不再有任何的气息了,因为如果这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命题,奎会怀疑自己是否具有在这个地方继续生存下去的原因,或者只是借口也好。
但是这次的声音然他更为绝望,因为这种空当似乎就要变成永远的格调了,那是行李箱的声音,小小的轮子在水泥地板上轻轻的滑动着,声音太过干脆,以至让人怀疑是否准备已久。
“如果一早已经决定了离开,那又何必停留?”天使的声音在奎的耳边温柔地响起。
“咚咚咚”的几声,门外的声音似乎要把奎在于天使对话的之中强行拉出,但是即使这是一个这样任性的人,也无法拒绝无奈的牵拌,那个牵拌正在拉着他,星不得不去接一个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逃避的电话,于是只是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奎”,于是没有了下面的话题,留下来的也只有沉静而已。
“他离开了?”奎没有理由问这种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因为他一直都认为这样的人非常的愚蠢,然而他现在不得不承认的却是——他,的确这样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