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恩宠(出书版) by 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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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把它解开!」死命地抠、扯,徒劳无功地想卸下耻辱的象征。

「孤王不是说了,这是我的一份小心意。既然王妃似乎不明白自己是属于谁的东西,擅自把孤王的东西随随便便给别人看去,那我只有将它锁起来,以防日后爱妃又傻傻地犯错了。」


青年豁了出去,一个飞旋踢腿朝向涉王的下盘,再挥出拳头。「把它交出来!我不要像头家犬似地被套住脖子!」

早有预备的涉王,退出他的拳风范围外,灿灿一笑。「论力气、论身手,不管孤王再怎么锻链,也敌不过被誉为武术奇才的王妃。孤王认输。」

「很好。」青年哪管他认不认输,他伸出手道:「那,快把钥匙给我!」

涉王出乎意料地爽快让步,点点头,右手高高地举起。「钥匙在这儿,我丢过去,你接好了。」

青年的注意力全被涉王的右手引去之际,数颗珠石冷不防地自涉王的左手飞射而出,噗噗噗地打中了青年数个穴位,登时麻痹了他的四肢。

「你……好卑鄙!」冷汗涔涔而下。

「谁叫爱妃要以强欺弱,孤王只好以智巧取了。幸好爱妃什么事都不记得了,连我这点穴之术是向你学的,也给忘了。孤王不好好地发挥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濮宫师父你呢?」


慢条斯理地,涉王踱到他身旁,再度掐住他的下巴,道:「孤王今夜要让你惊喜连连。除了你的颈不能给人瞧见外,你的身当然更不可以给人瞧见,因此我打算让爱妃的身子成为『见不得人』的身子。」


「你……想干什么!」青年死命提气,盼能挣开。

涉王勾唇,一眨眼。「急什么?你一定会喜欢的。这是孤王买过的,最中意出色的玩意儿了。」

青年对自己一时的轻怱大意,竟换得如此下场,感到后悔莫及。

 

「住手……住手……」

他的双腕被一条柔软却坚韧的白绸长巾所捆绑住,反绑于身后。单薄的锦衣前襟因为他不住地翻来覆去而大大地敞开,让人可尽览他白皙光裸的前胸,以及点缀在两侧的诱人红果。


少年顽皮地以长羽前端,再次地搔过其中一边的乳尖。

「哈啊、哈啊……」他再翻过身闪躲——这也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小小反抗。

羽端锲而不舍地追了过来,绕着那不断受着刺激而敏感肿胀的乳蕾打转,又痒又疼的皮肤,宛如春樱般徐徐绽放出浅粉色。

呼呼呼地大口大口喘息着,连最后翻身的力气也快被折腾殆尽,他再也无法忍受,舔了舔干渴的唇,艰涩地开口说:「你要怎样才肯停?……要我求你吗?……好……我求你……我愿意求你……」


稍微移开手持的羽毛,少年俯身望着他水润的黑瞳。「爱妃,你是不是误会了?孤王不是恶意在折磨你,我是在帮你。」

这算哪门子的「帮」法?他绝对没见识过比这更恶劣的「帮」法。

「那你不要帮了,我不要你帮!」猛烈地摇头拒绝。

少年伤脑筋地看了他一会儿。「好吧,你等等。」

他以为这句话表示自己终于能从疼楚的炼狱中获得释放,但很快地,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少年离开他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却带回了一样教他胆颤心惊的东西!


「既然你拒绝我多帮你,我只好照爱妃的意思,即刻替你穿上吧!」少年把那只金澄澄、闪闪发亮、状似耳珰的玩意儿,拿给他看。

「那又是什么?」

咧嘴,故意将它在他眼前持高,还晃啊晃地。

「很别致,是不?这细细的小金圈,是用来穿过爱圮乳头的。圈圈下面,孤王特地叫人悬着颗翡翠珠子作装饰。这嫩嫩的青葱色,搭在你的白肤上肯定更透、更好看了。孤王想了想,决定命名这玩意儿为乳珰。爱妃可是天下头一位串乳珰的,也许以后会蔚然成风呢!」


「你、你……」气血往脑门冲,他快晕了,一双腿在床上踹踢着,想要溜下床,「我不要!我打死都不要穿上那玩意儿!」

「这可由不得你作主,爱妃。」

轻而易举地将他拉回来,少年蓦地拙住他的襟口,双手左右一扯,唰地将敞领脱到腰际,卡在他反绑住的手腕上。

露出邪气又带点调皮的眼神,少年舔舐着他裸裎的平坦胸口。

「没什么好怕的,听说这和穿耳珰没啥两样。只要多揉揉,让它麻痹了,一下子就穿过去了。」

「放屁!你穿过吗?你先穿给我看再说!」忍不住咆回去。

挑挑眉。「瑛的这张坏嘴,好象也该穿只环了。」

他颤抖地一缩,改诉诸少年的良心,道:「我、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会再给别人看到……颈环的事就顺你、依你,只求你别将那该死的玩意儿套在我身上!」

少年淡漠地打了个回票。

「你这句话讲得太迟了。早在你去找皇后,想藉她的手来逃离我的身边时,就该想清楚后果的。孤王对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已忍无可忍。你说什么都没用的,我心意已决。」


哪有这样的……他摇着头,缩着身子恐惧地后退。「不要、不要,你别过来!」

「你不听话的话,我就只好召阿巧进来协助我了。这是你希望的吗?你不会想让别人瞧见自己这副模样吧?」抚猫似的甜腻口吻中,蕴含着威胁。

他全身一冻。

让,人、瞧、见——这是绝对比死亡还要更令他恐惧、更令他难以忍受的羞辱。

「爱妃果然是聪明人。」少年卷起衣袖。「放心,我也不想让你白受折腾,所以会速战速决的,你只需稍微忍忍。」

他打了个哆嗦,彻底体会到躺在祭坛上的羔羊,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等着残忍的屠刀挥下。少年冰凉的手指揪住他一侧乳头,拧了拧。另一手则捻着烧炙过的粗针,慢慢地逼近乳尖外缘……


他紧闭住双眼,一口牙咬住少年塞在他嘴里的白布,弓紧身。

「唔唔唔唔——」

滚烫的热泪,无声无息地迸出。

他的尊严、他的傲气,都跟着那细细的针穿透时所带出的血,一点一滴地破碎了、飞散了。

「都已经弄好了,结束了。瞧你,哭得跟个孩子似的。」解开他的手,温柔地替他拭着泪,少年不能理解地说:「有这么疼吗?」

左胸上的疼,算不了什么。

可他如何能向握有一国大权的少年说清楚,当一个人的尊严活生生地从体内被扒下,宛如一只没用处的破屣被丢掷到角落般时,已经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了。

「真是可爱。」

少年心满意足地拨弄着亲手挂上的小金圈,欣赏着它在男人胸上不住闪烁的绚丽光芒,似乎无时不刻都代替着自己,占据着青年的心房。

「以后如果瑛又任性地说出要离开孤王的话语,就把右边的乳珰也穿上。这样若还不能让瑛受到教训,你又试图要逃跑的话,那孤王将你捉回来之后,就连这儿也给串上一个。」说着,龙爪恐吓地往他下腹的双珠一攫。


「孤王会一直惩罚到瑛完全明了,身为王妃该有与不该有的举止,以及如何当好一名称职的妻子为止。」

吓得倒抽了口气,他瑟缩着身子,打了个哆嗦。

见状,少年微笑了下。

「孤王跟你说笑的。爱妃这次已受够教训了,不是吗?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不掩猜疑地眯细眼。

傻子才会上当两次!这个笑里藏刀的家伙,肯定是认、真、的!

望着他「坚决」怀疑的目光,少年失笑。「你这么不相信我啊?看来孤王似乎做得太过火了,让爱妃很不高兴呢!」

「呸!你又在乎了?」有点赌气。

少年放软了身段,窝近他的耳畔,说道:「我当然在乎。我怎会不在乎?我若不在乎,何须在你身上留下这种玩意儿呢?你晓得王法中,不能以夫为天的劣妻,轻则休书一封,重则砍头了事。我就是太在乎你,既不能休了你,也无法砍掉你漂亮的脑袋,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让你得到教训,以防日后你又闯出大祸,小脑袋不保。」


爱怜地抚了抚他的发,莫可奈何地说:「这回你运气好,皇后似乎不想再追究,但你知道你鲁莽的作为,犯下的是足以杀头的重罪吗?」

心疼地拥他入怀。「在这世上,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不想失去的也是你……瑛,安下心来作我的妻子,孤王发誓绝不负你,你信我,好吗?」

前一刻,少年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奇耻大辱,让他好恨他。

这—刻,少年施展在自己身上的万千柔情,让他好迷惘。

下一刻,少年又会以什么面孔、什么花样来左右他的心、他的情呢?

怱儿是冷酷的、无情的、绝不手软的专制主子;怱儿是撒娇的、温柔的、蜜语甜言的深情少年。

他都快被搞迷糊,不知自己究竟是爱他、恨他、喜欢他,还是讨厌他了。

「呐……爱妃,别气我,和我相好吧?」

唔哇——被这么热情如火的眸子盯上,要我说什么才好?——好,我们来相好?

要命,他后知后觉地想着,自己原来是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被他这么一求,好象就……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反正,他也无路可走了!

「爱妃?」

唉,别再爱妃、爱妃地叫了,继续爱爱爱下去,他都快变成唉妃了。

「去把……蜡烛吹了。」自暴自弃地,他撇开脸道。

涉王闻言,笑嘻嘻地抱着他往床铺倒下。

「不行,孤王舍不得错过爱妃的每个表情,我要一直、一直、一直盯着你看。」

大手摸上了他的腰间,扯着衣带。

「等一下!」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鼻尖缓缓地磨蹭着他的颈项,继而以双唇亲吻过他的香肩。

「我说等一下!」使劲将他推开。

涉王掀起眉。「又怎么了?」

他没回话,一个翻身下床,拉着被脱得乱七八糟的锦袍,赤着脚冲向梳妆台,东翻西找着。嘴巴还碎碎念着:「怪了……怎么不见了?之前我明明将它放在这儿的,怎会找不到呢?该死的,还不快滚出来……」


倏地,一条胳臂横过他的面前,向上翻开的掌心中,正躺着他找也找不着的小金罐。

他「啊!」地大喊一声,对上涉王促狭的笑脸。

「爱妃放心,为了让爱妃不必站也痛、坐也痛、睡着也痛、不睡也痛,孤王已经吩咐太医快马加鞭地制作了百罐的销魂合欢膏,可以让咱们用上一整年也不必担心用罄。这样,你总可以安心地陪孤王就寝了吧?」


「百、百罐?」他目瞪口呆。

「嫌太少吗?好,孤王赶紧追加。」

「不必!」回过神后,他忙不迭地阻止说:「殿下,请你也替我考虑一下年纪,我不像您那样年轻力壮,禁不起——」

「哎!」涉王一个挥手,弯下腰像扛麻袋般地将他一路又扛回床上,咚地甩在软软的铺垫上说:「孤王对爱妃的体力很有信心,你一定能办得到的,百罐算什么呢!还有,人家说春宵苦短,所以你就别再罗罗嗦嗦了,让咱们开始消耗这头一罐销魂合欢膏吧!」


不知是这一摔摔得他一阵头晕目眩,还是对往后的不安令他晕头转向……不,恐怕是涉王对自己无穷精力的满满信心,教他害怕得头晕眼也花吧!

……他真的、不会是……说真的吧?

一夜过去。

涉王手中的销魂合欢膏,剩下九十九罐。

 

贰、瑛的心事

一、

最近,王宫流行着一件很奇怪的事,它发生在小宫女所住的寮房里头。里面不时会传出哀嚎,并看到这样的场景——

「喂、喂,再给我绑紧一点嘛!」

「还要再紧啊?」

听到同伴的要求,小宫女呸呸地在掌心上吐了两口口水,然后卷土重来地握住那疋白绫,牢牢地将它一圈又一圈地缠紧在同伴宫女的胸部上,并在她「哎哟」的惨叫声中,硬生生地将两团饱满结实的哈密瓜给扎成了跃马平原。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王妃娘娘身旁的小宫女。

她在一次小小的意外中,发现了娘娘的胸部很平之后,忍不住告诉了张三娘,而张三娘又忍不住告诉了李四娘,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要不了多久,全中宫上上下下乃至全王宫里里外外,都知道了「娘娘是平胸女」的秘密。


对于一心向往有朝一日能被涉王殿下看中,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宫女们来说,集宠爱于一身的娘娘,等于是她们崇拜与模仿的对象。

因为娘娘的胸部那么平,殿下还日日夜夜地往中宫寝殿跑,甚至有「君王从此不早朝」的迹象,那么希望自己能成为娘娘第二的宫女们,当然以为殿下对平胸女有特殊喜好,想博得殿下的青睐,没有平胸是不行的!


谣言摇身一变成了迷信,她们努力、再努力,就为了打造一个「奇平无比」的酥胸。虽然小宫女们都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当缠胸卸下时……

相形之下,一些资历深的老宫女们,对此一风潮冷眼旁观,心中早已经料到她们的努力是白费功夫。殿下对王妃的宠爱,要是那么轻易就能移转,她们又怎会等啊等地,等到人老珠黄呢?


只是看清这现实的宫女毕竟不多,于是乎王宫内处处可见原本丰腴、浓妆艳抹、争奇斗艳的宫女们,忽然问一个个都成了平胸、素雅淡妆,长发束起、不梳高髻的「仿娘娘」。


这阵风潮风风光光地流行了好一阵子,还让史官在史书上记了一笔。

直到王宫中陆续发生几件夜晚视线昏暗,在路上撞见「仿娘娘」,竟误以为是看到鬼的官员口吐白沫地昏倒在地的受害事件,才逼得王宫总管出面,禁止宫女们于夜晚将粉扑得死白,穿着宽袍到处走动为止。


至于一些较为积极的宫女,则跑去向总管抗议说:「娘娘都这样打扮,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时,被总管以一句「你有娘娘漂亮吗?」回堵,而碰了一鼻子灰的这档事——


替小宫女们的名节、面子着想,史官善心大发地大笔一挥,将它悄悄地从记录里删掉。

 

嫉妒地望着濮宫瑛呼出香甜睡意的笔挺鼻翼,他噙着宠溺的笑,动了动两指,捏捏青年的鼻尖——

怎会睡得这么香啊?

呵……听说生性越是单纯的人,越会活得长久。照这理论来看,无论怎样的心烦意乱都能轻松入睡的瑛,想必会是个长命百岁的人。

「嗯……死蚊子……走开……」

瑛忽然一个翻过身侧躺,身上一袭水色绸子做成的底衣,轻轻从凝脂肩臂儿处滑落。大片大片撩人的白玉瓷背,以及印在上头纪录着昨夜、昨昨夜,几日内欢好次数的斑斑爱痕,尽收他眼底。


霎时,黑瞳因为忆起昨夜是怎样在瑛身上留下这些烙印,而燃起幽深的火花。

为了增添情趣而故意把青年的双手拘束在身前,造成青年全身重心不稳而往前斜趴,伏在大红色的床褥上。

下肢高高抬起的身子,不住地蠢动——在愤怒下。

「笨蛋、混账!不是约好今天不做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这只全年都在发情的公狗!」

显然两人对「情趣」的定义大不相同。

「对着自己的夫君骂公狗,小心间接骂到自己哟,瑛!」轻拍一下他嫩白的臀肉以示惩戒。

辛苦地在鸳鸯软枕上转过脸,气愤难消的青年持续咆着:「你这种阴险、狡诈、说话出尔反尔的人,我才不当你是我的……什么人!」

推书 20234-11-12 :欺师之恋——漠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