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诺只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什么轰的一声被点燃了,他迷迷糊糊的盯着条案上的蜡烛,心里迷迷糊糊的想:着了,我也被烧着了!身上这么热……怎么会这么热?
身下那软绵绵的蚕儿胀的难受,子诺脑子不清醒,伸手便要抚慰,却被人阻住,那人的嘴唇一路向下,在胸腹间停停留留,绕着肚脐打了个圈,倏忽含住了蚕儿,又热又湿,又吸又吮,子诺打摆子似的,前后晃荡着身子,手指没处着力,一把抓住身前那人的头发,蚕儿每每被吸吮的微微吐出汁水,他便用力扯着那人的头发向下拉,急切间只想那人快些再快些,用力向下,含住吸吮。
不知不觉,双腿被人抬高,那人吐出蚕儿,舌尖儿再向下滑,挑起那小囊里的软球儿,含住吐出,吐出含住,球儿上细细的褶皱,被那人用舌尖描画了无数次,子诺昏昏沉沉的摇摆着脑袋,像是抗拒这极乐,又像是打开自已,享受这极乐,身体打开,球儿下的小嘴也开始渴切的翕动起来,那人的手指流连在那小嘴旁逗弄它,球儿下的小嘴从没受过如此戏弄,翕张的愈发厉害,那人大口吞 吐的当儿,察觉到小嘴的热切,手指倏忽看准小嘴张开的瞬间,没根而入,很久没被异 物侵 入的小嘴,艰涩的抽动了几下,那手指像知道自已的莽撞,乖乖停在里面不敢乱动,待热呼呼的小嘴适应了它的存在,它才摇头摆尾,和它主人一样神气的抽 动起来。
蚕儿被人服侍的正惬意,直直竖在那儿,在那湿热无比的热源里快速进 出,带给蚕儿快乐的热源里,还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不住吸搅着蚕儿,绕着它骄傲昂立的小脑袋,打着圈的挑着勾着搔着温存着,蚕儿一门心思,想独享这从未有过的快乐,可球儿下的小嘴里,还含着一根手指,那手指还在不住向深处探入,肠道内的褶皱被它温柔的抚平,某一处隐藏在褶皱下的微小突起,就这么被手指摸索了出来,手指顽皮的笑了,对着那小突起,使力一按——
“啊——”子诺蓦然呻吟出来,手指无意识的用力,紧紧揪着身前那人的头发,那人受痛,动作却愈发快了,吞 吐间蚕儿再也受不了这快感,由嘤嘤哭泣,到嚎啕大哭,再到涕泪滂沱,再然后蚕儿哭的累了,又没力气,软绵绵的伏下来,那人拿了块帕子,替蚕儿擦干净,再挨到子诺面颊边,温柔的亲吻,子诺还没从刚刚仿若梦境的快活中清醒过来,下意识靠向那透着无限温情的人,这一刻无比安心,仿佛坚信有那人陪着,便是过去那些梦魇,也不敢轻易打扰自已的安宁。
几乎就在同时,子诺沉沉睡了过去,秦昭然轻轻揽着他,就着烛光,细细盯着子诺打量,离的这样近,简直连他脸上微小的绒毛都能看见,随着子诺的一呼一吸,他那黛色的眉峰飞舞一般,微微上挑,秦昭然凑过去,亲吻着那飞舞的眉峰,和子诺贴着面颊,长长叹了口气,心满意足的陷进这个峰回路转的梦里,一宿好眠。
第二天日上三竿,子诺厢房里还没传出动静,湘函昨夜在正房又哭又笑,又不敢高声,压抑的十分苦闷,小笛作好作歹劝他歇下了,早上起床,见湘函大睁着两眼,愣愣望着床顶的承尘,小笛奇道:“你醒了?还是没醒?”
“没醒睁眼睛?你以为我离魂?”湘函闷闷的就了一声。
小笛嘿嘿一笑,搔了搔头,“醒了还不起来?你不是说,以后咱们都要陪秦大哥用膳吗?若起的比他晚,像什么样子?”
湘函眨了眨眼,猛地坐起身,扑上去按住小笛挠他腰侧嫩肉,小笛啊啊尖叫着,咯咯大笑,又是作揖又是求饶,湘函只是不理,作势要搔他脚心,小笛急忙缩回脚掌,想反击,却总不及湘函动作快,两人笑闹一阵子,湘函忽然停下来,眼睛隔过厚重的门板,看向子诺厢房的方向,“你说,秦大哥昨夜得手了吗?”
“嘿嘿,当然得手了!”小笛脸上的贼笑,简直比采花贼还要入木三分,“秦大哥那么好的人,子诺怎能逃得出他的手掌?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你这都跟谁学的?像个小流氓!”湘函啐他。
“子诺啊!”小笛得意洋洋,学着子诺的样子,斜眼翻飞,“怎样?我学的可像?”
“这动作子诺做出来,那叫媚眼如丝,”湘函摇摇头,拍拍小笛的脑袋,“你做出来……就叫抽筋!”
濯足濯缨(23)
展鸣脑袋都大了,他这还是生平首次得人表白,一时有些不适应,急拿眼神向程征示意,程征黑着脸上前一步,“皇上……您仍未遴选后宫,还是先别把心思放在须眉男儿身上!”
“那……我有了后宫,便可以让展鸣哥一世陪着我吗?”
程征缓缓点头,“您身边养些许娈宠解闷,倒也无伤大雅……”
金严乐的一跃而起,抱紧展鸣的腰身,“好好好,那我即日便遴选后宫……”说到一半,恍然忆起自已的处境,“师傅,你我如今都是他人的阶下囚,还谈何广备后宫?”他毕竟年幼,对这些事一知半解,歪着脑袋和程征讨价还价,“恩,我先纳了展鸣哥,如若得脱囹圄,再遴选宫妃不迟,如若被武江昂杀了……我和展鸣哥生死不离,我死了,他也得陪着!”
展鸣苦着脸,“小祖宗,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竟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整治我?”
“什么?”金严瞪大眼睛,“历来殉葬的妃嫔最是体面,你和我生同衾死同椁,哦……我让人把你记名造册,以后便是我金家的人,这下给足你脸面了吧?”
程征展鸣齐齐摇头,喝道:“胡闹!”
“你们……”金严委屈,放脱展鸣,自已闷头坐在条凳上生气。
展鸣被他一闹,受惊不小,找借口说是去准备晚膳便要开溜,金严却极快的站起身,跺了跺脚,“你去哪儿?我没让你走,你怎地……这般不懂规矩?这若是在宫里,跑不了教习嬷嬷一顿鞭子!”
程征自打进来,心里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若要死,死前也不能在武江昂的走狗面前丢份,遂拿起架子,顺着金严的语气喝道:“跪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展鸣被他说的心里窝火,暴脾气一下上头,一把拎起金严,头下脚上倒提起来,狠狠打了他一通屁股,“娘那脚!你还想让老子伏低做小?妈了个巴子,也不称称自已的斤两,想捅老子屁 眼儿……老子把你就地正法了!”
程征惊得呆住了,由着他胡乱骂娘,满嘴粗话,竟是半天意怔不过来,金严却也彪悍,展鸣下手不轻,他半边屁股痛的发麻,仍死咬着不松口,气极了也说粗话,“你有能耐,就把老子就地正法了!有本事你捅老子屁 眼儿,你让老子伏低做小,妈巴子,娘那脚……”
展鸣骂的极快,他没听清,依样画不来葫芦,只能取个音同。
程征这一时只觉好笑,小皇帝平素瞧着威严端方,举手投足皆有法度,怎地在武府囚了几日,竟跟申展鸣学的满嘴粗话,还自称老子,这……这太也不像话了!
“妈的,你当老子不敢?”展鸣把金严往条凳上一捺,伸手扯脱他的牍裤,指头勾在小裤上,“你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把你先奸 后杀!”
“你敢?申展鸣你敢?”金严破口大骂,“妈 巴子,老子还就缠上你了,你跑到天边,化成了灰,也还是我金家的人!”
程征听他们越说越动真怒,急忙支乍着手劝架,“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说着拿手去推展鸣,先替金严把牍裤穿回去,这才扶他起来,“你是一国之君,怎地说起话来,市井无赖一般!”
又怒斥展鸣,“你怎地跟皇上动起手来?当真没规矩,武江昂府上怎会有你这种莽夫?武江昂呢,你快叫他来,我倒要问他……”
“妈的,程书呆,你拉偏架!”展鸣暴跳,不管不顾指着程征,“你个死书呆,将军早晚收了你,替我出这口恶气!姓金的小子,别钻你师傅裤裆里不敢站起来,是条汉子就出来,敢嘴上占我便宜,我今儿非料理了你……”
“你料理你料理,”金严一把推开程征,伸着脖子送到展鸣面前,“你一刀抹了我……”
展鸣没带佩刀,手边找不着趁手的武器,看着金严白生生的脖颈,忽然使力掐紧,“我掐死你!”
金严被卡的喘不上气,小脸憋的通红,仍不屈不挠,“掐不死我,你就是孬种!”
程征急的扑上来救驾,被展鸣一脚踹翻在地,踏着胸口,展鸣行伍出身,下手太重,这边金严已经翻了白眼,脸色青紫,嘴里断断续续还在叨叨,“反……正你是……我金家……的人……”
展鸣蓦然泄气,松开金严,踢踢脚边的揉着胸口,半死不活的程征,“这孩子失心疯了,我去告诉将军,寻大夫来给他瞧瞧……”
子诺一觉醒来,觉得脸上温温湿湿的,似乎有人正拿着帕子替自已擦脸,睁眼一看,却是武江昂,再急看四周,随侍他的那两个小厮一脸喜色,杵在武江昂身后,得意的冲他眨着眼睛,子诺坐起身,见床榻上被褥凌乱,两个并排的干菊棉枕上,都有被重物压过的痕迹,小脸一白,即而想起昨夜情景,面上又是一红,武江昂乐呵呵的挥手让随侍下去,换了条帕子,仔细帮他擦净双手,“饿不饿?想吃什么,让人备好了送来?”
子诺暗暗自查,身后并没什么不适,看来昨晚武江昂好生服侍了他一回,却没对他做什么,两人昨天并没算真正和解,子诺又别扭又臊的慌,也不回答,只伸着手由他揩试。
他不说话,武江昂也便默默坐在那儿,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的格外仔细,两人又如昨晚那般,同时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开口道:“你……”
“子诺……”
“您吩咐!”子诺讷讷道,意识到昨晚两人也是这般言语,不由瞥了武江昂一眼,谁知他正凝视着自已,子诺心头一跳,急忙收回视线。
“将军,将军……”院外有人声由远及近,乍乍呼呼只唤武江昂,“将军,您快来啊,那……那孩子失心疯了……”
秦昭然一怔,放下帕子,抖开一旁放置的新衣,撑着帮子诺穿上,这才打开房门走出去,“什么事?”
展鸣扑进绿苑,他身后站着一脸惶恐的武义,武忠拉长了脸,“大清早的,你乍呼什么?”
展鸣费力咽了口唾沫,“忠哥,那孩子失心疯了!”
“谁?”秦昭然疑惑,“严儿?”
“是,”展鸣苦着脸,“他今天满嘴胡话,差点跟我打闹起来,您快叫个大夫给他瞧瞧吧!”
“不应该啊!”秦昭然愈发疑惑,“他心志坚韧,怎会这般轻易就失心疯了?”虽然这么说,秦昭然还是不敢掉心轻心,“武忠,让咱们府里的大夫去给严儿瞧瞧,真病了,赶紧用药,定要把他治好,若是没病,让程征教训他一顿就是……慢,说不定是他俩一齐想出的幺蛾子,我这就去看他,武忠你叫上大夫即刻过来!”
金严哪是失心疯,他明明是从没尝过求而不得之苦,人人都巴结他,逢迎他,冷不防从云端坠入泥淖,被人轻视被人作践,展鸣吓唬过他以后,两人反而言语随意,多了几分亲厚,金严情窦初开的少年,越看展鸣,越打心眼里喜欢,只觉这人嬉笑怒骂,无不鲜活生动,可展鸣对晗茗甚是情长,金严和晗茗之间的纠葛,愈发如蛛网般,缠解不开,他胆大如斗,只看他自已一个身单力薄,就敢设计引来蚌鹤相争,想坐收渔人之利便可看出,这孩子胆大心狠,这样的孩子,喜欢什么便是什么,绝不会想法遮掩,他今天直言要把展鸣记名在册,列入皇族族谱,自以为是天大的恩德,哪知展鸣这人血性,最是忌讳伏低做小,雌伏他人身下,被他一马屁拍在马脚上,还是拍在病痛的马脚上,怎能不被这马狠狠一蹄,踢的生疼!
武府的大夫替金严诊了脉,又给他施了几针,禀报武江昂,“将军,这位小公子脉相充盈,搏动有力,脏腑热盛,邪热鼓动,血行加速,脉搏快而有力,实为热症,阴虚火旺,吃几剂药便是了!”
秦昭然道:“他没有失心疯?”
大夫捋须摇头,“您看他双眼清亮有神,怎会失心疯了呢!”
秦昭然摆了摆手,武忠忙带那大夫退下,秦昭然盯着程征,“你就不能消停会儿?非得这么折腾?”
程征平白受了冤枉,大着嗓门:“你说什么?我竟没听清?”
“你们俩是不是合计,要是装疯卖傻,兴许能逃出去?”
程征金严展鸣俱是一呆,程征一下子明白过来,竟险些笑喷,指着展鸣,直揉肚子,金严坐在条凳上,直拿眼瞪展鸣,秦昭然闹不懂他们打什么哑谜,忙问展鸣,“怎么了?”
展鸣只觉金严那些要收他做娈宠的话,说出来太也丢脸,嗫嚅着难得不爽快了一回,金严却抢白道:“师父,徒弟看上申展鸣了,你把他送了我吧!”
“什么?”秦昭然还以为自已听力出了问题,揉揉耳朵,“你说什么?”
“您徒弟看上申展鸣了,”金严指指自已,“您把他送了我吧!”
申展鸣额头青筋暴起,想也不想,指着金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军,属下向您讨个人,”说着指头直忤着金严,“这孩子长相阴柔,拿来做娈宠再合适不过,您便把他赏了我吧!”
金严有些怔忡,秦昭然不住拿眼瞟着他们两个,展鸣却没留意,只压低声音凑到金严耳朵边发狠,“小子,等着屁 眼儿开花吧!”
濯足濯缨(24)
“好!”秦昭然却莫测高深的允了,不顾程征急赤白脸的吆喝,上前拍拍展鸣的肩膀,“你跟了我这许多年,从没张嘴问我要过什么东西,严儿……”说着瞥了金严一眼,“这小子心眼儿多,又没用对地方,给了你,也能得便替我管教他……”
“江昂,江昂,”程征投鼠忌器,自已一人面对武江昂时,很有些威武不能屈的风骨,可守着金严,万不敢得罪了武江昂,惟恐武江昂迁怒,殃及池鱼,他就手一个孤拐,捅捅秦昭然,“借一步说话!”
展鸣张口结舌,金严却有些不知所措,两人一坐一站,见程征引着秦昭然走开了些,不由对视一眼,金严脖颈上紫黑一片,十个指印清清楚楚,他不住抚着脖子,说话声音也有些嘶哑,展鸣有些不好意思,抓着他头顶发髻,扯得他脑袋后仰,“恩……脖子紫了……”
金严一把拍开他手,却一言不发,只不住手的揉脖子。
“对不住……”展鸣难得低声下气了一回,金严梗着脖子就在眼前,他却硬是不敢伸出手去,像往常那样揉揉他的脑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亲近。“还痛不痛?你……嗓子哑了,我给你煎些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