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Joanne

着，手在我额头上放了下：「果然，他为了不让你知道真相，把你的那段记忆都给锁了，他这是爱
你还是害你？你魂魄本该回归轮回中，却被他强留在身边。」
才想开口，阎王却是比出个噤声手势，接着头整个疼起，一幕幕的回忆突然腾飞进入我脑中。
扑天漫地的黑抓住我不久，我就发现自己正站在自己身旁，还没搞清状况，越剑尉他大手一张，我
整个人被吸入一个圆球里边，就在这刻两个身影飞快出现在我面前，他们手拿拘魂令，另一手拿着
的是铁链，见到越剑尉后都是愣住。
「黑白无常两使，见过魔君。」他们恭恭敬敬的拱手为礼，越剑尉淡淡一笑：「人，我带走，告辞
。」不知越剑尉他动了什么手脚让巫启炀与巫嵚则是如木雕泥塑一样站在那。
「魔君不可如此妄为…黑白两使可是奉命带此魂魄回去……」
「我灭天要的人，谁也带不走，谁也动不了。」接着头稍稍一点，在他面前竟然出现个黑洞，他头
也不回的走入。
我惊叫一声，对啊！那天我还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越剑尉他对着我念了一场串咒语，然后我原本
飘荡的魂魄又回到体内……
越剑尉他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他瞪着阎王不放：「阎君何故如此？」他声音里里充满痛苦，我痴望
着他，我早已是一缕幽魂为何要骗我？
「灭天，他总要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你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阎王的这句话让我忍不住叹息起来
。
「我已是魂魄，自当跟阎王归去……」我悠悠说出这句话，越剑尉这时面露凶光，一把攫住我：「
不许去……不许去…不许离开我…」
「越剑尉，我是人…自当遵循轮回。」我淡淡说着，心中涨满苦，从他们的交谈中，我大概猜着几
分，我今日若是不随阎王离开，他日越剑尉恐怕会遭到天谴，那是我最不乐意见到。
「卫公子果然明理，请。」阎王他咧嘴笑出，接着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才想跟着他走，突然
一人现身在我旁边，他冷笑着用右手抓住我，然后左手扬起塞了个东西到我嘴里。
「煞魂……你…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越剑尉大吼一声，抓住他的手，我整个人只觉肚子一痛，
然后整个人头靠脚缩成一团跌倒在地。
「当然是好东西，我可是把你敬为对手，既然你有难，那我当然得拔刀相助。」煞魂猖狂笑声不断
传来，就在这刻，我整个人拱起，发出一声吼叫。
「煞魂……你从哪拿到的返珲珀？」阎王怒吼着。
「返珲珀……煞魂－你－」越剑尉却是开心的嚷着，而我原本的苦痛开始退去。
稍稍动了动身子，却是发现自己头发竟然长到垂地，我惊愕看着自己的发，方才不过即肩，怎么会
？？伸出手掌却是看到自己的指甲也长到莫约三吋，我愣住，身后一人把我揽进他怀中。
「扶风，你终于脱离轮回……」越剑尉低声说着，而我整个人僵在他怀里，这是什么意思？？
「哈，你的小东西完全听不懂，乖，小东西，让我来告诉你吧！返浑珀可以起死回生所以为天地之
间的禁物，也就是说，灭天一直派人去天庭盗取返浑珀，偏偏都是无功而返，我只好亲自出马一趟
。」
「那我是怎么回事？」
「简单，你不是喝了灭天的血？所以，吃下返浑珀的你就会成妖，享有永生不死的特权。」我看着
煞魂的笑脸，突然打了个寒颤──打从心底冒出的冷，攫住我所有的思考。
「煞魂、灭天，你们竟然共谋逆天……」阎王咬着牙说出话。
「诶！我可没有，我不过是受人之托。」煞魂轻松说着，越剑尉听到他这样说后，脸色也变了。
「煞魂，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没什么，灭天，你好好与他过上段日子吧！不久，你的所有东西我都会是我的，包括
他…这小东西，我想看看你有什么花招，可以让一向精明的灭天昏了头。」煞魂掐住我下巴，把我
整张脸抬起与他面对面，而我则是冷冷望着他，他也毫不留情的回望过来。
「煞魂，你去哪拿的返浑珀？」越剑尉只是弹弹手指，我整个人便凌空飞起，然后落到他怀中，他
竟可以冷静的问着那煞魂返浑珀是从哪来的。
「我不过是去了趟天庭，从太上老君那拿来的。」煞魂扬起一抹残忍的笑，轻轻吐出这句话，越剑
尉深吸口气，把我抱的更紧。
「你杀了多少人………」
「也没多少，不过，够让天帝那混帐他震怒了。」煞魂这时摊开手，从他手中飘出一段彩带，粉红
色的彩带在无风的状态下竟然在空中飘荡，越剑尉深深吸气：「卫精的彩带…你…」
「是啊！杀了那傻女孩，灭天，所有人都看到是你干的，卫精为了挡下你做出傻事，于是握住你的
手求着你，你却痛下杀手，让她纯洁的魂魄沾染上你的妖气，要她再度成仙，恐怕是作梦。」
「煞魂－你好毒…」越剑尉脸色渐渐铁青起来。
「灭天，你早该知道…不该杀了我的情人，所以……我也要夺走你的一切，我要你眼睁睁看我把你
珍爱的一切全都毁去。」煞魂冷笑一声，接着转身准备离开，越剑尉铁青的脸渐渐消去，换上的懊
悔。
「煞魂，她的魂魄依旧飘零在混沌之间，等着你去找她。」越剑尉淡淡的一句话让煞魂停下脚步，
他回过头瞪着越剑尉：「混沌之间岂有这么容易到达……」
「我说了－我从混沌而来自有办法开启混沌，也罢…你既然保住扶风一命，我何不投桃报李？」越
剑尉叹息一声，煞魂则是吃惊看着他，越剑尉笑了出来：「煞魂…我们怎样也算是对立许久，某种
程度上来说我们算是最好的朋友，既然朋友一场…今日，何不留下？阎王，今天留在舍下共饮一杯
如何？」笑容之苦让我忍不住伸手抚住他脸，他轻轻把手按在我手上：「扶风，答应我。好好活着
，好吗？」
「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不解看着他，越剑尉轻轻笑着：「我背负太多…该我偿债了，左麃，吩咐
下去，摆开宴席。」
「主子……」左麃持疑问着，却换来越剑尉冷漠瞪视。
「不许多言，把宫内最好的酒都搬出，今天，让我们大醉一场。」
我不解为何越剑尉会要在这时候摆开宴席，甚至说，为何我有种将与他诀别的感觉？
他把我的位置安排在他身旁，摆在桌上的食物全都是难得见到的珍馐，可是我却只能吃几口，原因
无他，越剑尉他从开席后便把我搂进他怀中，轻轻抚着我那头垂到地上的长发。
「这头发可得常常梳理，扶风你可得勤快些……」他眷恋的抚摸着，我则皱起眉头。
「剪掉就好，男子汉大丈夫留这么长的头发真麻烦。」看着落在脚边的长发，我就觉得厌烦。
「我喜欢的要紧，扶风，就多留段时间好吗？」他眼神有些渺茫，我看着他那眼神心渐渐发酸，为
什么他会有那种舍不得一切的眼神呢？
「看你喜欢，就听你的。」也许是为了让他不再流露出那种强烈的失落，我竟然答应他。
「扶风……」他把头靠在我颈间，轻轻吐着气，引来我一阵轻颤，想躲离人却在他怀里，只要稍稍
一动，他马上紧贴不放。
「怎么？」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骗过你一些实情…你可会原谅我？」他低喃着，我转过头，看着他：「
什么实情？」
「我说灭天，你其它那几个老婆人呢？」原本沈浸在醇酒美人的煞魂，突然煞风景的转移了我的注
意力。
「你到底有几个妻妾？」
「……煞魂，论起来，你也不遑多让不是吗？」越剑尉没回答我这问题，倒是回敬给煞魂。
「呵呵…他们里边…没有任何人像她……早全散了。」煞魂扬起一杯酒接着喝下，落寞的神情让我
有些同情他，他发觉我在看他后浅浅露出个笑：「她跟你一样，是个凡人，平平凡凡，却让人流连
忘返，为了她我愿成人，偏偏……灭天失手错杀她……自此我们梁子结下。」他抬起头无限感慨的
说着，我回头看着越剑尉，越剑尉苦笑下：「我何尝不是后悔？后悔也无法挽回……喝吧！」
越剑尉先干为敬，煞魂大笑数声开始把酒灌入口中，我不解看着狂饮的他们，过了不久莫名的倦意
抓住我，我依靠在越剑尉怀中，缓缓蹭着他，他把我抱起：「刚成妖都这样…煞魂，我先带他回去
雨丝院…让他好好歇息。」
我躺在越剑尉怀里，他不顾别人怎想，把我紧搂在怀中，一踏出厅门，他便开始叹息，缓缓长长的
探着，我抬起头看着他，他却是露出苦笑：「扶风，你可知我最悔的事吗？」
我摇头，他目光遥远起来：「让你成妖…就是一桩。」
我还想问他还有哪些事情让他如此挂怀，他却停下所有动作：「扶风，你看，那些发光飞舞的是萤
雪虫，据说──在千万年前，当天魔两界大战之时，魔界中有个万年道行的妖怪爱上了人类，本以
为那人也爱他，却没想到，那人是天帝派出的仙人所假扮，于是，他被天兵给斩杀在诛仙台上，在
死前他落下的眼泪幻成萤雪虫，飘荡在妖界里……」
「越剑尉──你想说什么？」有些不解看着他，他却是浅浅笑了出来。
「如果，有天我离开你，千万记得，忘了我……」
「说什么傻话…你怎么可能会离开我？不是说了，我们要在一起吗？」看着他眼内的哀伤，让我忍
不住心惊。
「是啊！直到天荒地老……」他缓缓降下头，吻住我，我昂起头努力响应着他，我们一路狂吻直到
进了房内。
他褪去我身上的衣物，贪恋的吻着我的肌肤，我轻轻哼叫着，当他进入我身体时，我只觉得深深的
满足，轻轻叹息出声，他依恋看着我，浅浅律动着让我适应，我紧攀住他颈子，难耐喘息着，他看
着我这样，眼神里边满满不舍，我回望着他想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却堵住我双唇，不让我有发问机
会，接着的狂烈欢爱也让我忘记此事。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发亮，我躺在间不熟习的房内，才想下床却是发现自己好像睡了许久，浑身都
是酸痛，还好外边马上来了人，我看着一个身穿翠色服饰的女孩走到我床前，轻轻开口：「大人…
…小女名翠芸，从今天起是您贴身女侍……」
「越剑尉呢？？」
「大人……您问谁？」翠芸瞪大眼，不解望着我，我这才想起除了我外，没人知道越剑尉这名字。
「灭天……」我缓缓开口问着。
「灭天大人……」翠芸脸色闪过一丝阴霾，不过马上换上笑：「灭天大人不在这城内，这里是煞魂
大人的铩羽而归城，您是前些天由煞魂大人亲自带回这的。」翠芸开心的说着，我却猛然坐起：「
灭天呢？？」
翠芸看到我这样吓了一跳，往后一退，这时煞魂出现在门口他看到我醒来，淡淡的给了我一个笑容
：「灭天把你托付给我，要我好好照料你。」
「他人呢？」我低吼起来，煞魂看到我这样，露出个苦笑：「绝域城已破，灭天也被天兵抓住，送
往天庭……」
我瞪大眼，跳下床想离开房间却是走到门口便被煞魂拉住。
「你去能做什么？」他轻声问着，我却是甩开他：「拿我去换越剑尉……」
「哈……你去了只是赔上你这条命…不值得……」985FD4我在:)授权转载 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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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不值得是我说，别人无权过问。」
不管他直冲出门，门外站着的是左麃与墨青，墨青看到我后脸上露出哀伤之色：「主人要我们永远
跟着卫爷您………」
「越剑尉他……他……」
「主人…把您托付给煞魂大人后，便遣散所有的护卫……然后等待天兵降临，他也不反抗，他──
他说…只要您活着，他就算赔上这条命也值。」左麃声音沙哑，压抑住的伤心显而易见。
「怎么上天庭，我去……我要去……」我回头抓住煞魂，逼问着他。
「扶风……你哪都去不了，灭天怕你做傻事，早……早…早要我把你封住妖力，他要我告诉你，如
果──真的可以，他想能跟你再相遇一次。」从煞魂口中轻轻吐这句话，我却是不死心，拼命的抓
住他晃着他：「带我去……」哀求着他，他不忍的转开头。
「卫扶风，你可知，你卫家人为何命运如此乖离吗？」煞魂再度开口时，我摇头表示不知。
「你家先祖与灭天曾经有过密议，墨青，红男绿女……」煞魂说完后一扬手，墨青呈上红男绿女，
煞魂执起我的手，拿着红男在我手上划了一道伤痕，接着绿女也重复了同个动作。
两柄剑碰在一起时，冒出一片烟雾，里边两人……一个是越剑尉，另一人…是我曾经在画册里边见
过的卫家先祖。
两人的对话让我愣住，我记得娘说过，桑家曾经也遭遇有人背叛，还好在别人帮助下，再度夺回霨
熙宫，那人就是越剑尉吗？
「灭天与你家先祖立下誓言，从你先祖后，只要死前后悔成为卫家人，那－魂魄就属于他，让他练
成千魄功……只是，就连他都没想到……他会爱上你……」煞魂惋惜的语气，让我回过神：「你是
说，我娘与吁艏。」心一阵绞痛，想到娘死前衰弱不以的模样，不住说着如果她不是卫家人，哪该
有多好……如果不是的话，她会好好跟着吁艏过上一辈子……
我呼吸渐渐急促：「那其它人呢……暹纤他……」
「你是第一千个魂魄……他却下不了手，甚至多次搭救你，他让你们卫家男人都会有孕，却没想到
，他见到你有孕后，竟然恨恨的说，他不该如此，你身体这般弱，你怎有办法生下孩儿，这样做苦
了你……」煞魂扳开我紧抓着他的手，看着我：「你…还要去找他吗？」
想到娘，想到吁艏，想到爹，娘的苦吁艏的痛，爹的心酸……心里一阵翻腾，煞魂微微叹口气，抛
下我一人站在那，突然，从幽暗的房内起几点萤雪虫的光影，我咬着牙追上：「带我去……」
煞魂突然笑出：「你们这两个傻子……好……我帮你们……」右手点了下我头，我竟觉得自己脱下
了千万重担，整个人清爽许多。
「煞魂大人…」左麃与墨青两人焦急的喊着煞魂，煞魂却是对他们做了鬼脸：「你们乖乖在家哪！
」
说话间，左手朝空一划，挥了几笔我所看不懂的符咒，他拉着我走入其中。我先是觉得自己彷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