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干什么而已。”
“那倩茹姐,你现在自由了,可以去干你想干的事了吧。”
倩茹微笑:“傻弟弟,我放心不下你,你呀,太容易相信人,不管什么人就跟着跑。姐姐想看到你
平平安安以后再作打算。”
“可是姐姐,让你就这样呆在我身边,我虽然很高兴,但我不能太自私,你一定还有想做的事吧。
”
“想做的事——”倩茹一脸感伤,“我七岁被卖到杏坊,十五岁及笄,可以说是在杏坊长大的。虽
然芙蓉婶婶对我不公,但我到底是她一手养大。现在突然问我想干什么,能干什么,我都不知道。
”
“姐姐——”我扑倒姐姐怀中,“姐姐就跟着我到处玩玩看看,一定可以找到想干的事的。”
倩茹姐抚摸着我的头:“在我找到自己的生活以前,就让我跟着你吧,好吗?”我拼命点头。
“说起来,这里是哪里?”我环视左右,是间装饰十分豪华的大房间。
“我们现在到了镇江,你可真能睡,都晚上了——这里是镇江最大的酒楼了。”
“咦?莲袖肯定很有钱是吧!”看看床柱的装饰,居然是镶金的。我凑上去咬了一下,嗯,好象是
真的。
回头看到倩茹姐一脸惊愕地看着我,“小风,你干嘛呢?” “哦,这个床柱,好像是真金的啊——
”
“你啊,虽然这也算是莲宫主的产业,也不要这样捣乱啊。” “这——这是莲袖的地盘?”
“你不知道吗?莲宫大小布庄当铺近百家,客栈酒楼遍布各处,更别说是商船运输了——毕竟莲宫
是个大门派,没有钱是不行的。”
“这——”我静默了,和莲宫比起来,影门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小风,我现在已经不算是莲宫的人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在你之前,据我所知莲宫主是不碰
男人的,这几天,特别是一路上莲宫主对你实在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不知道你在影门当护法是
怎样,但是眼前的幸福就要珍惜啊。”
“咦?可是我已经有小桃红了啊。”
“小桃红是谁?”一个阴沉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哇!!!莲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床边,
正黑着一张脸瞪着我——晚上到了,某人的坏脾气要发作了。
好自为之吧——倩茹姐朝我比个嘴形,一溜烟不见了,这——不要留我独自面对他啊!
10.渐疏我徒
“你说吧,谁是小桃红?”莲袖用手捏住我的下巴,瞪着我。他一生气就爱捏我的下巴,我的脸迟
早被他给捏肿,我忿忿地想。
“就,就素……我们那的花魁。”我不敢抬眼看一脸暴怒的莲袖。
“花魁?”莲袖冷笑,“有我好看吗?” 这,你不要太自恋啊——但是仔细端详端详他,不得不承
认眼前这个人有自恋的本钱。
“大师父说了。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小桃红啊,赵寡妇啊都归我。”我撅起嘴。
“好啊——居然还有个赵寡妇。”莲袖的长指抚过我的脸颊,“你到底有多花心呢小月月——有我
还不够吗?”
“这个,我不过就是跟你回莲宫拿个东西嘛。”
“是吗,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莲觞借给你了。”
“你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啊! 好歹是个宫主,可不可以正经点啊!”我挥起拳头想揍眼前这个嬉皮
笑脸的人,身高不够,被躲了过去,结果变成在捶他的胸膛。我灿灿地收了手。
“你想要莲觞呢……也不是不可以——这几天好好伺候我。” “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耶。” “那
我来伺候你吧。”
莲袖兴高采烈地把我拉到床上,他在高兴些什么啊?
“诺——现在我躺在这,我平时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我,行吧。”
一听到可以翻身做主人,我当然高兴地连连点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莲袖,他平时就是这
么看我的;然后伸手一把撕掉他的衣服,天知道我可怜的衣服都被撕了多少件;接下来是——我在
他身上上下舔来舔去,啃来啃去;怎么有点像在啃包谷?不管了,我继续。
这时只听莲袖闲闲的声音响起:“小月啊,这么久了,技术还这么粗糙,师父我可真是悲哀。”
“别叫那个名字!”我抬头抗议。然后猛地推开莲袖,跑下床拿起房间里最大的一个花瓶,笑嘻嘻
地靠近莲袖。
“你干吗?喂,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报复心不用那么强吧。”莲袖的脸都变形了,我才不管他呢,
抄起花瓶朝他狠狠砸去。莲袖电石火光之间突然出手点了我的穴道,我就这样愣愣地保持着那个姿
势。
莲袖狼狈起身,衣衫不整,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突然有点想笑。
“你到底在干什么!”莲袖瞪着我。 “你不是说你以前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吗?”委屈地撇撇
嘴,你第一天晚上就把我打晕了,我要揍回来!”
“你——”莲袖抚了下额头,“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我嘿嘿傻笑:“谁叫你喜欢我的。” “谁说我喜欢你了,你就是个床伴。” “倩茹姐说你以前都
不要男的当床伴的,还是说你其实一直把我当女的?” “女的胸没你那么平。”
莲袖和我说到高兴处,伸手解了我的衣服。“喂,你又要干什么?好歹先帮我把穴解了吧。” “没
关系,就这样也挺好看的。”——我欲哭无泪,真是爱欺负人啊。于是就变成了我赤裸跪在床沿,
举着个大花瓶。
莲袖抚着薄唇轻笑:“很适合你啊。” “不要!你快给我解开!” 莲袖才不理我,凑过来啃噬我
的脖颈。
就在一触即发之际,我们两的脸色同时一变。我知道莲袖也察觉到了,一股杀气迅速朝这里靠近。
莲袖起身披起衣服,下了床。喂!你怎么不帮我解穴!
就在这时,我听见远处传来利刃刺破肉体的声音,对于一个从小在杀手中长大的人来说,这声音并
不陌生。是一个高手在追杀十几个人,我心中下了这样的判断。听到那个杀手脚尖点过屋檐的声音
,利落而棉里藏针,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我的脑中,我急切地抬起头。
这时,一个浑身鲜血的人撞破纸窗摔进门来,电闪火光之际,一个白衣少年已经立在了屋中,手中
青雪剑寒气逼人。即使已经斩杀了这么多人,他的剑锋和素衣仍是一尘不染,一如他的表情,仿佛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梳子!”我高兴地大叫,“我的亲亲小徒弟!”
渐疏瞄了我一眼,振袖一阵掌风结果了已经奄奄一息的人,这就是寒渐疏,江湖人称玉面书生的杀
手,向来不会将猎物一击毙命,他爱慢慢地折磨对方至死。
寒渐疏冷然回头,略一欠身,向一直坐在一边面不改色的莲袖道:“莲宫主有礼了,在下风行堂寒
渐疏,看起来我师父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这个小孩说什么呢!我气愤地想反驳,可是现在赤身裸体地又实在没什么气势,只好狠狠地瞪着眼
前可恶的两个人。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喂,这怎么是你应该做的啦?
小梳子剑花一抖,青雪剑已经直指莲袖鼻尖:“我师父从小就很好骗,你最好别欺负他,不然我饶
不了你。”
莲袖面不改色,神情自若:“这是自然。”
小梳子默默收了剑,我在心里暗笑,从小就爱拿剑吓人的习惯还是没变。他回头看了一眼我:“这
个样子很适合你,白风行。”他走到窗前淡淡地说,“任务完成了回来吧,师叔们很想你,别光顾
着玩。”转眼间,人已经不见了。
“他就是你徒弟?”莲袖把房里的死尸连着毯子裹着丢了出去,莲宫的人自会处理。
“对啊对啊,他很可爱是吧!”我高兴地说。 “他武功比你好多了,你该反省了。”莲袖说着,终
于帮我解了穴,轻轻把我压在床沿,媚眼如丝:“不过你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好好欺负你了。”
我偷偷跑到外面去玩,晚上在街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男孩,虽然衣服脏兮兮的,但却是绫罗绸缎。
眼睛虽然哭肿了,却依然俊俏可爱。忍不住牵了回去,吵着闹着要师父收留他。那一年,我9岁,小
梳子6岁。
小梳子从小身子极弱,经常生病,精通医理的大师父为他调制的药汁,他却嫌苦不喝。我第一次以
师父的身分狠狠骂了他,抬手将一碗药灌了进去。那一年,我十二岁,小梳子九岁。
我从来不爱习武,小梳子却天资聪颖,生性刻苦,终日习武不断。我拉他去抓鱼,他根本不理我,
我以为他很讨厌我。直到我遇影门仇家追杀,保护不周,我被刺伤,他没日没夜守在我床前,三个
月没碰他的宝剑。那一年,我十五岁,小梳子十二岁。
“还有啊,还有啊——”我撑开莲袖快要闭上的眼皮,“上次二师父要打我,也是小梳子趴到我身
上帮我挡藤条的!”
“风行,你够了没啊。寒渐疏走了快两个时辰了,你一直说他就没停过,你就这么喜欢他?”莲袖
的话飘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对啊,他是我徒弟耶!你看他现在长得那么可爱,武功又那么好,做师父的总会骄傲一下吧!”
我一脸得意,“这种心情就像是老爹看到儿子很有出息的心情一样!”
“是吗?”
“对啊对啊——哦,还有,小梳子十二岁的时候就可以单挑影门五大高手耶,那个时候……” 我的
声音突然发不出来了,莲袖点了我的哑穴。
他大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吧,小月月。”翻了个身,留下惊愕的我,瞪大眼睛望着
天花板。
11.又见杀手
“来,小风,乖,再喝一口啊。”面前是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不知为何给我的感觉却十分熟悉。
我连连摇头,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那杯中的血液,鲜红似血,发出刺鼻的臭味。张开嘴想抗议,发
出的却只有咿呀的声音。
蓦的,那杯中的液体仿佛又化成了一支粗大的藤条,狠狠地抽在我的身上,二师父凶悍的声音在我
脑中盘旋着:“叫你不准出去,你背上的东西不准任何人看见,下次再被我发现,看我不抽死你!
”
痛彻心扉的嚎叫着,眼前的景物不知何时又变成了影门的大堂,所有的人恭谨地立在下面,大师父
的表情很陌生,他在跟小梳子说着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清楚,倒是寒渐疏的脸,难得地露出一丝惊
奇。
满身大汗地惊醒,我气喘连连,身边的莲袖像只大章鱼一样紧紧搂着我,这个人,和青弦一个毛病
,睡觉的时候爱抱着个东西才睡得香。我轻轻将头下的枕头塞给他,下了床。
出了镇江后我们便一路向西,我也不认识路,不知道走到了哪,只是知道莲宫的势力实在庞大,在
哪里都有人迎接着。
走到一面很大的镜子前,我转身褪下衣服,背上赫然一个巨大的黑色暗记,在铜镜中隐隐约约的,
看起来好像是翅膀之类的东西。在我最饿的时候曾经想过要是背上那个翅膀能吃就好了。不过这个
主意太白痴了,连我自己都放弃了。说到底,为什么师父们会那么在意我的疤,在意到不惜鞭打一
向受宠的我;又是在什么时候,捡到小梳子以前的事情,我好像都记不太清了。
“你是在诱惑我吗?”正在发呆的我,不知何时被莲袖咬住了耳朵,惊得我大叫,这个人,轻功着
实了得,根本就是为了吓人才练得这么厉害的吧。
“馁,小袖子,我的背很难看吗?” 莲袖好看的眉扬起:“怎么会,那是独一无二的标记,我最喜
欢了——”他卡住我的腰,目光炙热地看着我,“还有,下次不准那么叫我。”
“那不然叫什么?小袖,袖儿,莲花?” 我每说一句,莲袖的脸就黑上一分。最后,他直接把我拽
起来丢到床上,“看来我是对你太温柔了时不时,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抗议!你怎么可以不赶路整天混在床上啊!”我觉得有点没对,这都走了几天了,好像根本没走
出多远,就算我再不认路,还是有点远近概念的啊。先不说白天莲袖笑吟吟地带上人皮面具拉我出
去逛街,晚上说白天逛太累走不动要休息,睡到半夜突然醒来压到我身上要和我做,等到我精疲力
尽了睡过了头,他就带着昏昏沉沉的我上了马车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换个地方接着逛街。我敢打
赌,我们根本没有走出江南一带,莲袖到底在想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人生中有许多事情不
清楚,我也懒得弄明白,这样悠闲又不愁吃喝的日子我倒是非常喜欢。
一日,夕阳渐暮,我和小袖子坐在客栈靠河的窗边,此时正是柳絮纷飞的春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
的花香,我坐在小袖子腿上,把玩着他的发梢。
“小袖子,你头发是红色的耶!”我突然惊奇的发现,虽然整头乌黑油亮的头发,但莲袖此时的头
发末梢的确有些淡淡的紫红。
“夕阳照得。” “才不是,真的是红色的耶!”
“好啦——”莲袖捏捏我的脸,“你喜欢这样吗?”
“不喜欢,你不要老掐我的脸,快给掐肿了!”
汗——“我是说你喜不喜欢这样无忧无虑地跟着我,看看夕阳,赏赏月,玩玩我的头发。”莲袖脸
色罕见的温柔,平时不是被我气得七窍生烟,就是一脸色色的样子,我突然有点迷醉。
“这个……”
“当然还有美人——比如我一直陪伴,而且吃喝不愁,到处游山玩水的。”
“我当然喜欢啦!”我马上说,“但是我至少要先把这次任务完成了吧。”
“你呀——”莲袖亲了一下我的脸颊,把我轻轻搂在怀中,片刻的静默。只是我还在想,为什么一
定要我,以莲袖的身份,应该很多人想陪他游山玩水吃喝玩乐的吧,他真奇怪。说起来我也很奇怪
,为什么别的男人想碰我我都不行,倒是莲袖整天缠着我上床我都没什么怨言?莫非,果然是因为
我有求于他?我反手搂住了莲袖劲瘦的腰身,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
突然,一股凌厉的剑气直向我们刺来,我吓得大叫。莲袖迅速把我抱着移开,我们坐的椅子转瞬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