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月眨了眨眼,林玉堂说的认真,她从小听她哥哥的话,虽然不大认同,可也说不出个不对来。但她还是担心温庭玉,拉著林玉堂的手说:「他不知道北京出事儿了,要是他还留在北京怎么办?」
林玉堂笑著说:「你想那么多温庭玉干嘛?等回北京了多的是戏子唱给你听。」
林雅月撒娇著说:「哥......我就喜欢听温庭玉唱戏。」
林玉堂随口说:「得得得,我回头帮你找,找到了保他出北京,最好送到南方给你,满意了吧。」
林雅月这才满意的点头,抱著林玉堂说:「哥,咱家就你对我好。你一个人跟北京,可一定要小心。」
林玉堂见林雅月抱著他撒娇,心软的摸著林雅月的头说:「雅月,我就你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子,不对你好对谁好。放心吧,哥跟北京不会出事儿的。」说著听见外面催上车的声,他拍拍林雅月的头,转头唤著:「琴儿,收拾好东西,带五小姐上车。」
林玉堂看著一队大车浩荡的走了,这才松懈了下来。他关了大门,走过门洞,坐在台阶上,看著这个重门叠户的宅院。昨晚上全府都动了起来,把该收的东西都收到了後面的库房里上锁。如今这府里一眼望去空空荡荡的如树倒,所有的猢孙都散了去,只剩他一个。
林玉堂突然觉得极凄凉,又想起刚才跟雅月说的话来。他想着温庭玉的样子,内里一把火烧起来。林玉堂心想,如果他非得一个人留在北京,他想留这个玩意儿在自己己身边。而雅月不过是小孩子脾气,等她回来恐怕连温庭玉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林玉堂想著就站起来,转身给大门上了杠,再锁了後门,就往收著温庭玉的那个四合院儿去了。
九
在林府闹的天翻地覆的时候,全北京城都在闹的天翻地覆。老佛爷和皇上要出京避难的事情很快在一个早上就传遍了北京城。当然也传到了一早就替温庭玉回去收拾东西的四儿耳朵里。四儿心下正奇怪为什么一夜间北京城就乱成一团了,这一听吓了他一大跳,忙跑回那个小四合院找温庭玉。
温庭玉一听这消息也吓了一跳:心想怪不得昨儿晚上来的那几个人才来就被人叫回去了。他在小院里来来回回走了两圈,停下来对四儿说:「四儿,收拾几件衣服,咱们马上出北京。」
四儿楞了一下说:「就收拾几件衣服?那行头怎么办?」
温庭玉咬著嘴唇说:「找个箱子,都装起来藏好。带著那些东西,在路上太招摇。如今咱们得先保命。」他一边说一边往里屋走。
林玉堂昨晚上回去以後,温庭玉就回了一趟自己的小院,把戏装和衣服都搬了过来。他在屋子里随便找了几件长袍,包了起来。常二爷当初为他省下来的那一千两,如今还有一些剩余。温庭玉数了数银票,皱了下眉,如今这一走不知道要定多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北京。剩下的银票不足五百两,他能用这些钱支持多久?
他抬起头,看看这屋子里的摆设,无论哪件拿去当,都能换回成百上千的银子。温庭玉捏着银票坐在床上,看着对床那张桌子上的那个雕的玲珑剔透的黄玉蟾蜍镇纸,还有旁边羊脂白玉做的小巧文房四宝出神。外面四儿叫了起来:「爷,外面找不到车,咱们怎么出北京?」
温庭玉回过神,咬了咬牙,把那五百两银票放到怀里,起来应了一声:「没车就走路。四儿,收拾好了没?咱们得早点上路。」说著就拿著包裹走了出去。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听见四儿的声音突然响起:「林大爷?」随即林玉堂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呦,庭玉,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儿跟家等我,我白天就过来吗?你现下这是要去哪啊?」
温庭玉心里惊了一下,刚四儿跟他说,林家已经空了,听说所有家眷一大早就回了南方,而林家的店铺那里连匾都摘了。怎么林玉堂还在北京?他往外走出去,正看到林玉堂穿著昨天那身衣服,两手抱在一起,靠在大槐树上看著自己。林玉堂嘴角挂著冷笑,可眼里熊熊烧的都是欲火,烈得似乎当下就要焚了他。
四儿抱著包裹站在一边,脸上都是慌乱之色,一直在看著温庭玉。温庭玉後退了几步,抱紧了包袱,心里转了千百个心思。最终还是暗叹了口气,转身把包袱放到桌子上,走出门口,看著林玉堂说:「大爷,如果您要留在北京,庭玉留下陪您。」
林玉堂嘴角扯了起来,这温庭玉果然没让他失望,一句话都不用他多说。
温庭玉转过身,手轻轻抖著从怀里拿出那叠银票,对四儿递了过去:「四儿,你拿著这银票出北京吧。记得路上要小心,到了安全的地方,拿这点钱找个地方住下来。等北京安定了,你要愿意回来我这儿,就回来找我。」
四儿见温庭玉递了这么一叠银票过来,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双膝点地,哭著对温庭玉说:「爷不走,四儿也不走。」
温庭玉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四儿的跪,开口说:「我早说过不让你跪,你偏不听。」他蹲下身,把那叠银票塞进四儿的手里说:「如果你还当我是爷,就带著这银票离开北京。北京这地方凶险,大爷照顾的了我一个,照顾不了我们两个。」说完又站起身,转身对林玉堂说:「这个小厮,让他走了吧。」
林玉堂摸著下巴,眯著眼说:「你是他的爷,你做主。」
温庭玉点了点头,回头对四儿说:「快走吧。」
四儿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只知道摇头。温庭玉转了头不看他,只说:「你跟了我一年,还不知道我脾气吗?还有,你去黄老那看看,一来看看他知道不知道北京的事情,二来你跟著他我也放心些。」他偏头见四儿还是只知道摇头,又冷冷的说:「好不走?你连这点孝心都没了吗?」
四儿这才知道温庭玉要他走的意思,他擦擦眼泪,俯身磕头说:「爷,四儿不在您身边,您在北京一个人要保重。」他站起来,转眼又看看林玉堂,走近了两步对温庭玉说:「爷,您要自己注意身子,常二爷上次留下的药,我放在我屋子犄角那个柜子里了。」
温庭玉一听这话,脸上白了起来,咬著嘴唇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伸手替四儿背上包袱说:「你一路上好生跟著黄老,凡事小心著些。那些钱,好好打算著用,好歹能撑上一段。」
四儿眼睛里转著泪花,低著头猛擦了好几下,这才咬著牙转了头,走出了四合院,往双簧黄那去了。
温庭玉看著四儿的身影在影壁後消失,这才回头看著林玉堂说:「玉堂,如今庭玉是住这小院里,还是跟您去其他地方?」
林玉堂摸著下巴,看了半天温庭玉,这才缓缓的说:「今儿个我说要住这,自然不会去其他地方。」
温庭玉点点头,对林玉堂说:「吃早饭了没?」
林玉堂笑著摇了摇头。温庭玉就转头往厨房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说:「外面乱成这样,我估摸著是没早点摊子了。不如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做......」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玉堂从背後一把抱住,火热的气息喷在温庭玉的耳边。林玉堂咬著温庭玉的耳垂,轻轻的说:「今儿我就要吃你。」
温庭玉觉著林玉堂的下身紧紧的贴著自己,硬硬的扎後腰上,心里一阵反胃。他挣了两挣,说:「大爷,您别说玩笑话了,我怎么顶得了饥。您昨晚上......」
林玉堂没等温庭玉说完话,就紧紧的捏住他的手腕,一下子拉转过来,另一只手紧箍著他的身子。嘴唇滑到了温庭玉白皙的颈部,轻轻的啃著说:「庭王,你乖乖的,何必呢?」
温庭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紧紧上了层铁箍一样,身子也被林玉堂紧紧的定在了怀里,脖子上被林玉堂啃著的地方酥痒起来,微微的麻上了脸。
他仰了头,看著头顶上那棵大槐树,脸青白了一下,觉得自个儿额角那块隐疤似乎烧了起来,烧得他头脑一阵急速下坠的晕眩。
温庭玉闭上眼,软著靠在了林玉堂的怀里,轻轻的对他说:「光天化日的,咱们进屋吧。」
林玉堂在温庭玉的脖子边支吾著,抓著他的手松开了,却抄到了腿下,一把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就往屋子里走过去。
温庭玉只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同样强壮的手臂,同样宽厚而急速起伏的胸怀,散著相似的汗味。滚烫的嘴唇在颈边碾著,同样热烈的气息吹得他有些恍惚的开始扭动,露出更多的颈项让身边的人可以进一步的探索。他抬起手,轻轻的揉摸著林玉堂的脖子,合著的睫毛轻轻的抖著,红唇半开,轻轻的溢出一串低叹。
听著温庭玉的低叹,又觉著他如凉玉一般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揉著,林玉堂的火烧得更猛了。他碾著温庭玉的颈项,脚下走快了几步,一脚踢开厢房的门,走了进去。
林玉堂把温庭玉放在了当中那张铺著软垫的紫檀罗汉床上,两手拉著他的长衫一用劲,撕拉一声露了胸膛出来,又一路沿著他的锁骨细细的舔著。
温庭玉突然觉得胸膛一凉,又听到衣服撕破的声音。他睁开了眼,却正看到头边那个粉色的万福靠枕。那靠枕离他离得太近,反而模糊起来,恍惚间福字变了寿字。那紫檀床的香味似乎也成了福寿膏的香甜,身上林玉堂粗重的喘气声好似变成了尖细的笑声,细细在他耳边磨著。
「把那碾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炸,啊呀,由他!」尖细的笑声变了他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则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啊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啊呀,有谁人,孤凄似我?
啊呀,儿时错,光阴过。」
他突然觉得左胸口一阵的痛,刺得他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原来是林玉堂用牙在磨著他的突起。温庭玉嘤咛了一声,两手搭上林玉堂的肩,微微向上用力一推,身子轻轻滑了下去,侧头吻上了林玉堂的脖子。一只手开始解他上身的褡扣,一只手伸进了林玉堂的长袍,拉开了长裤的裤带。
林玉堂突然被温庭玉推起来,刚要用劲压住他,却觉出温庭玉温凉的手握住了他的下体。这手果然比女人更要细嫩,柔滑的手掌青涩的揉著他的下体,身子在他身下微微扭动著,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衣服,慢慢的滑进他的胸膛,颈上的牙齿细碎的啃噬著他皮肤。
温庭玉人如其名,皮肤细滑如玉,却都是温凉的,感觉不出热情似火。林玉堂伸手从罗汉床边特制的小抽屉里摸出了一瓶膏药,另一只手抓住在他下体揉弄的手,咬著温庭玉的耳垂说:「庭玉,不要动,乖乖的。」
温庭玉闻言,立刻不再动了。林玉堂直起身,把温庭玉身上的衣服都脱下去,又把他的辫子解了。温庭王赤裸的躺在银白色的绸垫上,弯曲的黑发散著撒在微微颤抖的身上,更衬得他的肌肤莹白如雪。他的下身已经发育,并不浓重的阴影下垂著精巧的分身,如丝的媚眼缠上林玉堂的身,绕在他的下体上。林玉堂被看得浑身火起,扯下自己的衣服,坐在温庭玉的身边,手指从膏药盒里档出些乳白色的软膏,轻轻的在温庭玉的後庭上打转,又慢慢的采了进去,另一只手搂过温庭玉的颈项,按到自己股间。
温庭玉的身子一僵,随即温暖的口舌就包上了林玉堂的下体,冰冷的嘴唇和湿热的舌轮流抚慰著他缠著青筋的亢奋,长发随著他的头轻轻摩擦著林玉堂的大腿。林玉堂深深的吸著气,手指进进出出的将膏药渐渐的润滑在温庭玉的花蕾中。
这膏药是他在广州从东瀛人手中高价换来的润滑媚药,林玉堂满意的感觉著温庭玉的花蕾在药物和他手指的作用下扩张了起来。原本苍白的皮肤淡淡的染了一层红,套弄著他下体的嘴唇也渐渐变得滚烫而热烈。
他终於把这块玉点了起来,林玉堂轻轻的把手指抽出来,轻轻的点触著温庭玉的皮肤。而温庭玉像一条蛇一样盘滚在他的身边,一边更火热的吞吐著林玉堂的下体,一边让身後的花蕾追著他的手指。
果然是京城第一的名旦,林玉堂赞叹的看著温庭玉的腰似乎断了一般折叠的追著他的手指。这样的动作,他以前只在吴桥一个杂耍艺人身上见过,可那人哪有温庭玉这样的风情。媚药让温庭玉看向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似乎要滴出水来般哀求著他。戏台上那清亮的嗓音如今成了低沉的呜咽,一声比一声娇媚。若不是温庭玉青涩的口技,恐怕他立刻就要在他的嘴里泄出来。
林玉堂拉起温庭玉的头,抬脚上了床,捏著温庭玉的下巴吻了起来。而原本嬉戏的手握住了温庭玉的分身,手上残留的媚药随著他的擦动溶进了神经,坚硬得在林玉堂的手中越涨越大。
温庭玉火热的追著林玉堂的舌头,闭著眼喘著气的碾著林玉堂的唇。而林玉堂就在温庭玉突然僵硬的时候伸出手指堵住了他的铃口。火热的奔流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温庭玉睁开了眼,黑瞳里载了数不尽的哀怨,痛苦的看著林玉堂。
林玉堂把温庭玉转了个身,手仍然握著他的分身,身子贴在温庭玉的身後,下体轻轻的蹭著温庭玉的後庭:「庭玉,想要酒帘未视秭来。」
2003-6-8
十
温庭玉似是听不到林玉堂的话,腰肢扭著,花蕾张合的磨蹭著他的下体,牙关紧咬,只有喉咙里溢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林玉堂存心想让温庭玉开口求他,不曾想自己却先被温庭玉磨的无法克制。下体凑在温庭玉的花蕾上,腰下一用力,一下进了大半个分身进去。
温庭玉的後庭突然被林玉堂巨大的分身进入,即使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润滑,但前些日子才好的伤口还是无情的裂开。痛得他额上立刻渗出一层冷汗,眼睛上蒙的那层雾褪了下去,从喉中溢出的呻吟变成了压抑的呜咽。
林玉堂正做到火起,那注意得了那么多,他只觉得温庭玉的身体又软又紧,火热的内壁渗著湿滑的液体,润著他的分身。淡淡从身下传来的血腥的味道刺激得他更用力的耸动著,捏著温庭玉分身的手也松松紧紧的挑弄著。林玉堂的头靠在温庭五的肩上,一边用牙磨著温庭玉的肌肤,空著的手绕到了温庭玉的身前,轻轻揉捏著他细小的突起。
温庭玉无神的看著眼前的垫子,身子火热的感觉,下身的痛楚,都好像和他没有关系。脑中一片空白,似乎神智和身体已经分成了两个,渐渐的他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只默默的随着林玉堂的耸动而摇摆。他稍稍抬起头,就能看到书桌上那只黄玉的蟾蜍张着嘴向他笑。原本透亮淡黄的嘴此刻看来却是染血一样的通红,一步步的向他逼近,终於靠到了他的眼前。
他闭上眼,感觉那嘴往自己的身上罩了下来,身子发冷的一阵颤抖。而林玉堂在同时放开了温庭玉的分身,两个人一起吐出了白浊的液体。
林玉堂直到入夜时分才在温庭玉的身边睡了过去。温庭玉虽然这一下午被林玉堂折腾的死去活来,现在却是怎么也合不上眼。他听著林玉堂的呼吸声匀了起来,悄悄的起了身,咬牙忍著下体传来的巨痛,抓了一件衣服随便套上,走了出去。
现下是入秋的时节,晚风还是微暖的吹著。可温庭玉却觉得这风比数九的北风还冷。他两手抱起,觉得自己两腿无力,又不敢坐下,只得走到中间那棵大槐树边靠著。
和林玉堂纠缠的情景在他脑中像放西洋景一样走著,他胃里一阵的难受,却吐不出东西。温庭玉的手指发白的掐进了自己的臂膀,他抬起头,正对上天上那弯月牙。
淡白色的月牙好似二十七那天晚上的月,只不过是正反过来的。短短几天,月亮变了,人也变了,那他自己呢?
温庭玉紧紧的靠在槐树上,身上痛,手掐进了自己的胳膊也痛,手背蹭著大槐树粗糙的树皮,也是一阵的刺痛。可偏他这一颗心是不痛的,不但不痛,连一丝感觉都没有。他抚著自己的左胸,几乎感觉不到那里是在跳动,但身上却越来越不舒服,浑身上下好像有蚂蚁在爬,难受的他忍受不住往厨房那走,烧起柴火为自己烧洗澡水。
直到温庭玉撑著在东厢房的浴盆中添了热水,把自己整个镇在了水中,这才感觉好了些。他闭上眼,靠在木盆边,觉得自己身子里的秽物似乎都随著热水流了出来。一盆热水滚烫的蒸得温庭玉肌肤发红,蒸走了他身上那种难过的感觉,但却不能蒸出他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