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轩辕仪第一次抛开了压在心底的种种政务烦扰,擒着唇角的那丝笑意,度过了安睡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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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鼓敲响三声之后,群臣已经整整齐齐的按照各自的阶位于金銮殿中央,等待着皇帝的驾临。
今早的大殿中依然肃静如旧,于御座之上俯视群臣的轩辕仪一片威仪。
坐定之后,他略一抬手,俯身行礼的群臣一边齐声谢恩,一边站了起来。
很完美,今天早朝的开端也很完美。只是,为什么每个站起来的大臣全部脖子向后转弯一百八十度?就连御阶上的皇帝也抬起仪态庄严的龙头,张着嘴巴上仰六十度角?
透过群臣身后的金殿大门,可以清楚的看到至高无上的金銮殿屋檐上垂下了两条来回晃动的美腿,一双葱绿色的绣花鞋随着主人的动作不时前后摆动着。根本不能称之为「歌声」,如果一定要归类,只能勉强算是「噪音」,甚至比「噪音」还要不成音调的哼唱声清晰的传了过来。
皇帝升座,朝臣议政的金銮殿谁敢如此大胆妄为?!
几个年轻的大臣忍不住掩住了耳朵,几个白胡子的老臣紧紧皱起了双眉,还有几个轻佻的王室子弟好奇的探着头,想看看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立于群臣之首的陈明夏先是微微蹙起了双眉,很快又恢复了平常姿态,只是双目深处多了份若有所思的深邃。
而认出了声音主人的轩辕仪则爆发了爽朗的笑声。
东方静啊东方静,你究竟还有多少的意外要带给朕呢?
笑声渐止之后,轩辕仪健步走下了龙椅,在殿中群臣疑惑的目光中迈出了门外,迎着今晨眩目的日光,光晕之间出现了轻松的哼着「歌」的小小身影,七彩的阳光在他身上投射下斑斓的色彩。
「你在做什么?」看来不用被绑着睡觉,他精神恢复不少。
「眺望皇宫景致啊。」不会用眼睛看吗?好笨的皇帝。
「为什么选这里?」啼笑皆非。
「这里是全皇宫最高的建筑物呗。」此帝果然笨的可以,褥子不可浇也,不如本少爷万分之一的聪明。
可惜轩辕仪无法听见对方心底的那句新颖成语,否则金銮殿前一代皇帝的威严势必化为宇宙中的尘埃,灰飞烟灭了。扬起一抹明朗宠腻的笑容,他冲着东方静张开了双臂:「下来。」
屋顶上的小人依言跳了下来。谨遵圣旨,应该很给这个变态皇帝面子了吧?前提是--如果他没有因为跳得太猛而落在了轩辕仪身后三尺远的地方。
于是金銮殿前出现了一个张开空空如也的双臂,尴尬的僵立在原地的皇帝。
刹那间,在群臣面前丢脸的恼怒盖过了轩辕仪调笑的心情,君王不可挑衅的威信再次胜过了偶现的温情,长长的剑眉蹙了起来,无声的威严感如一道无形的墙壁在他四周散发开来,大殿内外从刚刚那轻松活泼的气氛中陷入了凝重的沉默。始作俑者的东方静作为唯一一个不明就里的人在场者挥挥衣衫,一脸让人恨到牙痒的无辜神情。
忽然,年轻的君王突然展眉一笑,再次走到了东方静的身边,英俊的白净面孔上浮起骄傲的笑容,带着温情的神情却不失王者应有的霸气与傲气。他牵起东方静的手,领着他步向群臣,所到之处众人慌忙闪身躲避,人群中立即出现一条道路。轩辕仪不慌不忙的迈着沉稳的步伐走着,第一次亲眼见到高官贵人的东方静如同看戏般好奇的东张西望着,双手相牵的二人就这样穿过了人群,缓步步上了御阶,在耀眼明黄的龙椅前停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刹那间都集中在二人的身上。
这一瞬间,轩辕仪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身为帝王的满足感。一切都在脚下,一切都在手中。
阳光穿过大殿四周的窗扉泄了进来,投射下一片璀璨的金色,与昨晚深夜中阴沉的金銮殿犹如天壤之别。感受着握在手中的织织柔夷传来的人体的温热腻滑,轩辕仪抬起头,阳光迎面照了过来,坚定的声音有如天边洪钟敲响天籁之音,宣告着轩辕皇朝历史上最贤明的君主诞生的一刻。
「这就是朕的神之子--」
以内力送出的洪亮声音久久回荡在大殿中央,继而穿破了空间的阻隔,冲出了狭隘的室内,盘旋在屹立千年的皇宫上空。
这一刻轩辕仪已经决定,他要东方静作他的神之子,更要他作他的人!
此时他的决心还非关爱与不爱,甚至还带着功利的成分存在,只是一个冲动而不可抑制的念头。
直到许久以后,那个下定决心的人才明白,这就是爱情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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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轩辕仪这个坚定的决心,今晚的东方静又再次倒霉的被绑成肉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送到了龙床上。于一番无可奈何的挣扎后,他只能在心底继续着对变态的皇帝破口大骂!
轩辕仪那帅的会令每一个女人尖叫的脸很快出现在东方静的上方:「你在等朕洞房吗,爱妃?」
不愧是皇帝,惹人生气和厚脸皮的功力皆是无敌,仅仅嬉皮笑脸的一句话已经让东方静气得想吐血。
「你有病啊,我是男人啊!怎么可能跟你洞房啊?」东方静狠狠的盯着这张俊脸,破口大骂。等等,对方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哎,这么骂他,哎,这下自己真的要死的很惨了。
可是这位本应该板起面孔发雷霆之怒的九五之尊却露出一副无赖的笑容:「原来爱妃在担心洞房的事啊?放心好了,两个男人也没问题的,不懂的地方朕会教你的,要感激朕的话就用身体回报好了。」
功力不敌的东方静再次气地说不出话来。
看到涨得满脸通红的东方静的俏脸,轩辕仪突然心有所感的有了一股冲动,下身也随之有了肿胀的跳动。娶东方静纯粹是为了收化汉人民心,在利用神之子的传说证明自己是上天注定的真龙天子后,东方静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不过既然自己的身体对他有反应,以轩辕仪的性格是决不会委屈自己的。
看到轩辕仪轻描淡写地如同撕纸一般容易的拽断了自己双脚的绑缚,东方静不由赞叹道:「喂,你的武功真的很好,快把我的双手也解开吧。」
「那就不必了。」轩辕仪边说边从床边的锦盒中拿出了一个小瓶,「这可是西域进贡的秘药,很珍贵的。朕很少舍得给后妃们使用的,可是谁让朕这么喜欢你呢。今天朕就破例让你使用一下好了。」
「不,不用了。既然如此,你留着好了。」虽然没有男女之事的经验,但自小习医的东方静能猜出那是什么秘药。天哪,皇帝老儿不会是认真的吧?可是东方静在心底大叫的问题很快有了答案,因为轩辕仪已经一把扯下了下身的衣物,光溜溜的双腿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时传来了令人难受的感觉,上半身的衣服也随之被无情的撕裂了。
「你别太过分了!」东方静终于按捺不住,被绑缚的双手向轩辕仪挥去。不曾防备对方会突然反抗的轩辕仪手中的瓶子被打碎了,碎片割伤了他的手指。看到从指尖缓缓滑下的血滴,轩辕仪笑了,笑的很美,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从没有人能伤朕,也没有人敢伤朕,朕要拿你怎么办呢?」
「我,我道歉,你先别发火啊。」感受到轩辕仪全身的气息瞬间变冷,东方静立刻识时务的道歉。不过太晚了,轩辕仪粗暴的拽住他,把他扔在床中央,翻转过身后,一手把拼命挣扎的东方静脸朝下的按在床上,另一手的手指在他的后庭的秘穴处磨娑着。「不用道歉了,朕会让你用这里『处子之血』来还的,你最好已经有准备了。」依然是温和的口气,话语的内容和他的动作却让东方静绝望了。今晚他要失去男人的贞操了......
东方静使尽力量想摆脱轩辕仪的钳制,奈何无论是武功还是体格二人都相差太远,一番徒劳后东方静终于放弃了,认命的趴在床上。
「医书上说女人第一次也会痛的,我一个大男人干嘛要怕你这个大变态啊?」东方静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反正忍一下就过去了,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嘛!明天,不,只要这个大变态一离开我一定要施展无敌的轻功逃跑,这辈子--啊!」感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抵触在后庭的入口处,东方静惊叫着回过了头--握在轩辕仪手中的是一个用整块水晶雕成的手指形状的东西,粗度却犹如成年人两个手指的粗细,长度更是将近尺余。
「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轩辕仪随手抚弄了一下水晶雕刻。
东方静颤巍巍的努力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不,不清楚。我一介平民怎比的上陛下的,这个,嗯,学识渊博?」呸,我这种正常人哪里比的上你的变态?
「这是西域朱夏国进贡的,天下只此一个。」
干吗进贡这种无聊的东西给大变态啊!东方静在心底暗暗怒骂,为什么自己这么衰啊,全天下只有一个的大变态和他的变态东西都让自己在一晚中遇到了。
轩辕仪俯身到东方静的耳边轻语道:「男人和女人不同,那里不会变得湿润。如果朕不事先扩张一下而强行进去的话,相信朕,我们两个人都不会好受的。所以要--嘿嘿,你很快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难道,难道他要把这种东西要勉强挤进没有那种功能的狭小洞口......
可是轩辕仪没有说出那个恐怖的答案,他灵巧的舌头轻轻舔着东方静的耳廓,若有若无的接触让从未有过欢爱经验的静不由自主的涨红了脸。
「你这里真是敏感哪,正戏还没开始你就有感觉了?」调笑的耳语,呼在耳边的男性气息带着淫迷的味道。身下这从未被碰触过的处子之身今夜将为帝王独占。想到这里轩辕仪就迫不及待的想在这洁白无染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刻印。
轩辕仪转而咬着东方静的耳垂,另一手中的水晶性器却不急着送入东方静的体内,冰冷的前端在双丘间的凹道来回游走着,像是戏弄,又似在蓄意挑起更深的恐惧,他低语道:「你知道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帝王吗?其实很简单,就像调教女人一样,要让所有人对你又爱又怕,却又根本离不开你。从今夜起,你就是朕的所有物了,朕要彻底教会你怎样爱朕。」
「我又不是变态,会爱男人才怪。」东方静小声嘟囔着。
可是在轩辕仪熟练的挑逗下,东方静的耳朵很快变得通红,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性感的唇离开了这双耳,一路吻着白皙的脖颈,光滑的背部,留下点点红痕,好似盛开在白雪中的红梅。
一阵阵细微的疼痛伴随着奇怪的麻酥感传来,被轩辕仪吻过的地方不断变热,东方静的身体染上一层诱人的粉红色。身体好像变得不再是自己的了,无法控制的反应让东方静只能咬紧下唇忍耐着。早就习于床第之乐的轩辕仪当然知道,他高超的欢爱技巧已经挑起了东方静从未被开发过的快感,他不禁有些后悔采取了后背位,他更想看此时东方静的表情是如何的吸引人。
「来啊,把嘴张开,别压抑自己的声音,让朕听听这张不变态的小嘴里会发出什么样淫荡的叫声。」
亏他是个饱读的皇帝,居然可以毫不脸红的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东方静气愤的叫道:「去死吧,大变态!」
「等一会,朕会让你醉仙欲死的。」
轩辕仪突然掰开东方静的双丘,右手一用力,水晶雕饰的前端被送进了闪着珍珠光泽,粉嫩的花洞中,从未接受过异物的小洞被大大的撑开了。
「不要--」一个冰凉的物体充满自己的身体,干滞的痛感顺着背脊直达大脑,冲击着东方静清醒的意识。这是和受伤的痛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痛,局部的剧痛和屈辱的感觉相交织着折磨着他的神经。
可是轩辕仪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他将水晶更加深入的送入了东方静的体内,不时用尖端轻轻搔弄着花道柔软的内壁,扩张着少年弹性的身体。在找寻到那突出的一点后,他手中的水晶手指开始了激烈的撞掣,淫迷的声音自人体最隐秘的地方传出,快感如同骤起的大浪层层拍掣着洁净的海岸。最初的痛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完全无法言喻的奇妙感觉。
「啊,啊......不要......住手......」如同女人的呻吟不可抑制的脱口而出。
「真的要朕住手吗?好,这次朕听你的。」轩辕仪低笑着缓缓地将水晶从东方静的后穴中抽出,东方静内心的燥热骚动却并未因此而停止,莫名的空虚感充斥着开始发热的后蕾。他咬紧了下唇,希望抑制住那完全不像自己发出的呻吟声。
这样的空虚并没有持续太久,美色当前,轩辕仪再也把持不住的掏出了自己一柱擎天的欲望,猛地冲了进去。
「啊--」强行压抑的呻吟终再次冲口而出。东方静颤抖着身体,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被。虽然有了之前的扩张,第一次交和还是不可避免的伴随着冲击般的疼痛。一缕细细的血线终于从两人交合的部位缓缓蜿蜒而下,为这晚上添上一抹艳丽淫迷的色彩。
「好热,好紧!」轩辕仪一边赞叹着一边疯狂的继续着律动。比水晶雕饰更大的欲望每一次都更深的直刺东方静体内的最深处,挤压着他的肠壁。究竟自己要了他多少回?连轩辕仪自己也数不清次数了,眼前的美丽身躯在完全陌生的快感中颤抖的模样深深激起了男人嗜虐的本能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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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既为乐大人的奏本,尚请圣意定夺。其余各地方奏本臣已抄录了节略,请陛下过目。」
真是罗嗦!看着眼前唾沫星子四溅的老祖国,轩辕仪强忍住吩咐太监拿伞来的冲动,端端肩,保持着君王应有的风度,令太监接过了厚厚的奏折。这时太监总管李敝进来为皇上端了杯新茶,轩辕仪漫不经心的端起,只见上好的碧螺春上漂着一朵纯白的茶花。
他来了!
轩辕仪无心再听老相国絮絮叨叨的谢恩,摆摆手道:「今日就议到这儿吧,待朕今晚批了奏章明日发给上书房后再说吧。老相国想必也累了,这就回吧。」
「是,老臣告退。」老相国躬身退出。轩辕仪屏退了左右,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己兄弟不必行此虚礼了。」刚刚那温和的笑容如同一张假面具般被摘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森然的寒意,「你来有什么事吗?」
「臣弟要恭喜皇上,如今民间四处都在传颂陛下乃天定的圣明天子,民心所向,实乃吾皇之福。」
「什么圣明天子,神之子,无非都是些民间野史传说。朕自然不信,无奈天下愚民相信。汉人有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今天下已久经战乱之苦,人心思安,此时能得到神之子无疑既可为天下民心所向,待朕先藉机收复了朝中汗臣,接下来就可一举彻底铲除太后,西雅番国和日心社这三个心腹大患,一统皇权!」轩辕仪重重在龙案上一拍,将茶杯震得跳起一尺多高,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听到西雅番国几字,白衣男子眉间不由一蹙,露出一丝悲伤的神情。轩辕仪瞥了他一眼,立刻明了了他的心思。明明知道他又想起了西雅番国的王子月羽,他却故作不懂,叉开话题道:「此次全仗你的筹措得当,才顺利将东方静弄进宫来。你在日心社为朕卧底多年,功劳不小。你放心,朕会好好照看他的。」
「多谢陛下体谅臣弟的苦处。臣弟此次进宫,另有一事禀报。太后的弟弟芩亲王布锡已派了使者与东方深维联络上了,似有意与之联手,据来者所说,太后与西雅番国也早有联系,此三大势力如暂结同盟举事,内忧外患,只怕......」
轩辕仪笑道:「无妨,我只怕他们潜伏不动,何愁一网打尽?六弟,你回去之后,继续严密监视东方深维的一举一动,及时向朕通报。」
「是,那臣弟先行告退了。皇上保重。」
待白衣男子离去,轩辕仪却陷入了沉思,如果这三大敌人真的结成联盟,潜伏朝中,伺机待动,确实令人头痛。日心社在三者之中势力最小,尚可不计。太后一党并非无法对付,难却难在对方一直行事小心,抓不到他们谋反的真凭实据。至于西雅番国,以一国军力为依托,多年来更不断派出间谍渗透到宫中,联络各方反对势力,才是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对手。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伤害过月羽,他大概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自己吧。可是自己并不后悔,若非利用了他,自己此时仍是一个处处听命于他人的傀儡皇帝。恨之切,只为爱之深,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