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美人————芸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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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卿雇的船只虽不算庞大，却轻巧灵便，不多时，船已远离了港口，岸的轮廓在朦胧水气中渐渐模糊。

绒月望着周围一片水色，不觉心旷神怡，渐渐也愿和无幽沈素说上几句话。

花岛远离中原，在茫茫海中几乎无人知晓，岛上布满奇花异草，四季如春，美不胜收。听花无幽描述那世外桃源般的景象，绒月不禁心生向往。

他过惯了居无定所的日子，是多希望能有一个这么宁静安全的地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心里这么憧憬着，居然渐渐幻化出韩少卿的身影，绒月脸色一红，用力摇头，想把这可恶的影子给甩出去。

“绒月，去花岛的路可不近，你从来没有坐过船，时间久了可能会难受，若是哪里不舒服，可要赶紧告诉我们。”沈素好心提醒，绒月还在发呆着，怔怔应了，也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沈素无奈叹息，花无幽在一旁挤眉弄眼，三人又无聊拉扯了一会儿，各自回房去了。

绒月昏沉沉的回了船舱里，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头一睡，便睡着了，虽说这几日一路都坐着马车，可毕竟也是长途跋涉，身体自然会累。

绒月这一睡，做起梦来，梦里又是那个抹不去的身影，和自己温柔缠绵，连亲在自己的脸上，唇上，身体上的感觉都是那么鲜明，仿佛这不是梦境，完全都是真实的。

不知过了多久，绒月从梦里醒来，看见窗外已渐显暮色。

肚子里传来饥饿的声音，他披衣起身，惊觉腿间又是一片粘腻。

都不知是第几次了……自从韩少卿不再赶他走，愿意教他武功，送给他夜明珠那时起，总是会梦见，一次次的梦见自己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最后呻吟着醒转。

这都是什么梦啊……回想起来心中羞怯又难过，鼻子渐渐酸起来。

绒月翻身蜷缩成一团，抱着被子小声啜泣，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不知廉耻的人，若是被公子知道了……

他都不敢往下想。

默默的哭了一会儿，肚子越发难受，他揉揉眼睛坐起来，想找些东西吃。

在船外遇见了花无幽，是说吃饭的时候已经喊过他，看他睡的香，不好意思叫醒。不过船上工人应该还有些吃剩的，可以去找找。

绒月谢了花无幽，转身去了厨房找东西，随便吃了些，又洗了个澡，把那些淫秽的肮脏的痕迹都抹去了，换上新衣服，来到船上吹风。

夜晚的海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却让头脑越发清醒，绒月一个人站着发呆，不觉轻声叹息，渐渐又神游天外，连有谁过来了都不知道。

“我说房间里怎么没人呢，原来是到这里来了。”身后突然响起声音，吓的他浑身一颤。

又是那个人，又是那个人，自己是多怕看见他，为什么却总是出现？

“和你说了海上风大，怎么还穿着单衣出来。”韩少卿叹息道，缓缓走近，绒月刚想回头，却被一把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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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小绒毛出来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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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刹时一阵麻麻痒痒的疼，好似全身都有虫子在扎，绒月挣扎了一下，想说什么，唇间吐出的却只有灼热的气息。

“你都想什么呢，最近老是魂不守舍的。”韩少卿小心搂着怀里的肩膀，“我心里总想着为为师傅做寿的事，不是无幽和沈素提醒，我还没发现。”

他说完又轻声叹息：“我想对你好些的，却不知怎么的，还是老是让你不开心。”

就这么两三句话，绒月已是连眼泪都快掉下来。

“公子说的是什么话，我过的很开心，在公子身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说的并非谎言，看见喜欢的人在身边，那种喜悦，是怎样的语言也无法形容的。

“好好，我信你开心。”韩少卿无奈一笑，站在绒月身后，伸出手来，搂住他的腰。

在他的怀抱里真的好温暖。即使知道自己也许会失控做出什么傻事，绒月也情不自禁向后靠去，握住韩少卿修长的手指。

“你这傻孩子……真和我一般模样……”两人相拥一会儿，韩少卿突然开口道，“老是这么东想西想的，又把话都憋在肚子。”

“公子……”绒月心里惊慌，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被发现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整天想着些有的没的，”韩少卿垂眼笑道，“若不是有师傅与师弟陪在身边，也不知如今会是个什么模样。”

那师弟，自然指的就是花千鹤了，绒月听在心里，居然微微嫉妒。

“公子……那时都想些什么呢……”他小声问。

“想着一样是人，命为何会如此的不同，又想着有人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何会落得悲惨下场。”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家中亲人遭奸人陷害，我很小的时候就都不在了，那些人还想杀我，为保我平安，师傅将我带到花岛，方才能平安长大成人。”

绒月心里吃惊，他只以为韩少卿是富家公子，却不知还有这段往事。

“无幽沈素都说花岛美不胜收，既是这么清净的地方，公子为何又要回来？”他是多想在这样美丽平静的小岛上生活，真是不明白韩少卿为什么要放弃。

“我回来……自然是要报仇的……”韩少卿低声道，“人总得有些必须做的事……”

绒月微微点头，心里却不这么想。

或许是他自小没了父母，独自生活实在艰辛，与其想这些报仇伤人的事，不如今后好好的过，也不枉过去受过的苦。

但是，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和韩少卿说的。

“真是的，我怎么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好像是觉得自己不该多言，韩少卿笑了笑，“让你见笑了，花岛很早就成了千鹤的地方，只是每年师傅做寿，我们才小聚一下。我在岛上过了许多年，每次去那里，总是觉得开心，话也多起来。”

“公子开心就最好不过了，”绒月也笑起来，“公子总说不知如何让我高兴，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公子开心呢。”

“让我开心？”韩少卿眯眼笑，“让我开心，最容易不过了。”

他说着突然低头，在绒月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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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月一下回不过神，等到被亲了好几下，才突然明白韩少卿在做什么。

“公子……在做什么呢……给人看见了……”他慌乱躲闪，却怎么也挣不脱。

“谁在看呢，这里哪儿有人？”韩少卿笑问，温暖的掌心在绒月背后慢慢磨蹭。

“没人也别……”绒月缩起脖子，怕被人看见，也不是假话，但是他更怕的是，就这样的亲吻抚摩，身子已经像着了火似的热起来。

怎么办才好……

“我总是只顾做自己的事，也不知你一个人是不是寂寞了，这几日在船上清闲，我会多陪陪你，不让你老是一个人发呆。”

“我哪有……唔……”绒月还想说话，嘴唇却又给堵住了。

韩少卿伸出手去，捏住他的小脸，缓缓抬起来，绒月连挣脱都不能，双手胡乱抓住面前人的肩头。

舌尖缓缓撬开牙关，灵活的探进来，缠住无措的小舌轻轻吮吸，就算是这么深的吻，也是温柔又温柔，绒月微微颤抖，身子简直要化成一滩水，融化在喜欢的人的怀里。

过不多久，韩少卿放开手，绒月瘫软在他怀里，不住喘息。

眼前湿润一片，几乎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韩少卿搂着他，轻轻捏他的脸，绒月羞红了脸，不敢答话。

“好像是喜欢？”韩少卿说着，手指突然探进绒月胯间。

“公……公子……！！”绒月惊恐万分，几乎跳起来，却被按住。

“既是喜欢，怎么不说？”韩少卿低声耳语，手指缓缓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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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别……”绒月小声呜咽，按住韩少卿亵玩的手指，腰里渐渐聚起热来，好像要把身子都融化。

“你这小嘴真不老实，”韩少卿轻笑一声，“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绒月微微张眼，眼前一片湿润，半是舒服，半又是委屈，脸颊早已湿漉漉的一片。

“公子真是……讨厌……”他低垂下脸，满是哀怨。

“快说……是要……还是不要……”韩少卿却笑的更甚，低下头去，靠在绒月的脖子里磨蹭。

绒月痒的直打哆嗦，早已无力的逃脱不开，只能抱着面前人的肩膀，吃力的喘息。

迷乱之中，却发现身子慢慢离了地，腾空而起。

“你不吭声，我可就当你是想要了。”韩少卿把他拦腰抱起，转身就往船舱里去。

“啊……不行……不行不行！！”绒月用力挣扎，韩少卿却纹丝不动。

“你再乱叫，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去。”他故意吓唬，绒月胆小，再不敢吭声，抱着韩少卿的脖子，由着他把自己带进舱里，小心平放在床榻上。

船上屋子虽然狭窄，却也舒适，船身来回晃动，引得屋里烛火摇曳，面前人温柔含情的面容，也添上一分朦胧。

“他们和我说，你最近老是发呆。”韩少卿口中的他们，自然就是花无幽和沈素了。

“我没有……”绒月偏过脸去，脸色却微微发红，满是羞怯。

“你是想什么呢？”韩少卿知道他又不说实话，轻掐住他的脸。

“没……没想什么……”

要怎么能被公子知道……自己想的那些猥亵的事……

“是在想这个么？”韩少卿说着，毫无征召的伸出手去，轻轻扯开绒月的前襟。

“公子！”绒月几乎跳起来缩到床角，捂住胸口瑟瑟发抖，“公子不要戏弄绒月……”

“是我戏弄你，还是你戏弄我呢？”韩少卿垂眼不去看他，慢慢解了自己的罩衣，“是谁说了喜欢我，却又躲着我，暗自发呆？”

“我没有发呆……”绒月喃喃低语，眼角瞥见韩少卿宽衣解带的样子，脸像是火烧一般的烫。

“过来，坐到我身上来。”韩少卿把罩衣扔在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腿，绒月怯怯望着他，紧抱成一团。

“过来。”韩少卿又道，语气略微严厉。

绒月吓的浑身一颤，看韩少卿不像和他逗玩的样子，犹豫许久，才伸出手，一点一点的爬过去。

“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韩少卿拽住他的手，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没……没这回事……”绒月脸色通红，敞开双腿坐在喜欢的人身上，感觉也是这么的羞愧。

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如果没这回事，那我要你自己脱了衣裳，你愿意么？”韩少卿又问，语气暧昧，绒月抬头望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没听明白么？我要你自己把衣裳脱了。”韩少卿又道，身体向后靠去，斜倚在塌上，像是等待着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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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月茫然失措，脸色更红，韩少卿就这么躺着，自己却坐在他身上。

若是自己脱了衣裳，不就是好像……主动向他求欢……？

“你在发什么愣，”见绒月呆坐不动，韩少卿催促，“还不快脱，要全部脱光。”

“公子……”绒月怯怯望他，眼里满是泪水，快要哭出来。

“你没听明白么？还是说，确是我纵容你过分，你可以不听我的话？”

“没……没有……我脱就是……”

即使觉得羞耻，公子的命令却不可违抗，绒月手指微微颤抖，放在了衣带上，缓缓扯开。

厚厚的衣裳一件件落下去，最后连底衣也脱了，朦胧烛光里，纤细的身体像是染上一层光晕，胸前两颗红樱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挺立，如同初熟的果实。

在喜欢的人面前，自己赤裸了身体，绒月已是泪流满面。

可是下腹却又像有一团火，默默的烧起来，渐渐蔓延到全身。

韩少卿轻声叹息，绒月不知这是赞赏还是失望，僵着身子，不敢说话。

“我不应该让你哭的……”他伸手搂住绒月的腰，慢慢转过身，把他压倒在自己身下，温和的望着。

“可是……谁叫你哭起来这么可爱……害我总是想把你弄哭……”

绒月还是害羞，扯了被子按在自己胸口，却不敢再说一个不字。

韩少卿揪住被子，一把拉开，绒月小声惊叫，微微闭眼，蜷缩起身子。

“把眼睛睁开，看我。”韩少卿温和低语，修长的手指绕上淡色的乳首，轻轻垫动，绒月失声呻吟，委屈的皱起眉。

“舒服么？”韩少卿笑道，手中力气微微变大，二指捏住整颗红樱，么指揉过娇嫩的顶端。

绒月忍不住叫出声来，嫩红的颜色渐渐充血，韩少卿低下头去，咬住其中一颗，手指继续揉弄着另一颗。

“公子……不要……不要……”绒月泪水盈盈，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

“别再叫我公子了，叫点别的。”韩少卿捏捏他的鼻子。

绒月茫然的眨了眨眼。

“叫我的名字。”韩少卿眯眼一笑。

“……”绒月张了张嘴，犹豫半天，还是叫不出口。

“你真是……”韩少卿苦笑，“那就换一个，叫你喜欢的名字。”

绒月皱眉思索，一会儿又面露胆怯。

“叫什么都行么？”

“都行，只要你喜欢。”

“那……卿哥哥……”

“你叫我什么？”韩少卿疑惑道。

绒月胆怯的望着他：“卿哥哥……不行么……”

“原来你只想要个哥哥？”韩少卿故意皱眉叹息。

“不是的……不是的！！”绒月急了，伸出胳膊去抱着他，“若是你不喜欢，我不叫就是了！！”

“我逗你呢！”韩少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叫什么，我都喜欢。”

绒月红着脸看他。

公子应该不明白的……叫他哥哥，是代表了多重要的地位。

自小没了父母，笨拙而弱小的自己，自小就多想要一个哥哥，即便不是亲身的也好，能给他安全的，被人欺负的时候能保护他的，只要看见他，就什么都不用害怕的……能有这样一个人，该多好……

这么奢侈的愿望，一直埋藏在心里。直到遇见韩少卿，不能自拔的想要留在他身边，那些埋藏着的愿望和期待，才如绚烂盛开的花朵，满满的从心里溢出来，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