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袖刀

作者:袖刀  录入:06-01

  刚发泄过的欲 望再一次抬起头,我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有什麽东西在蠢蠢欲动,硬物又一次抵在一起。
  他的唇向下移,在我的腰侧和腹沟间流连不已,被滚烫的鼻息喷在私 处的感觉好极了,我发出低低的喘息。
  他分开我的腿,向上托住我的臀,这个姿势令我不适,什麽都一览无余的,这次他用了手指和KY,耐心的为我放松。
  被热水冲刷过的地方很快柔软下来,他的视线和动作都无比专注,我扯过被子挡住脸。
  正式插 入的时候他选择了侧卧的姿势,他躺在我身後,一手扶住我的胯,将它向後拉,一手托起我的腿。
  电脑里Clark的故事还在继续,红T恤男孩的初恋故事终於拉开帷幕。
  “啊啊……”在最初的缓缓抽动後便开始加大律动的幅度,我的身体快被撞飞出去。
  我们从床的一边滚到床的另一边,快要掉下地时候,他握著我的胯摆成跪伏的姿势,从後面环住我,汗水摩擦皮肤,我不觉开始向後迎合。
  “好听吗?”他忽然问。
  片子不知播到了哪一集,不知是片头还是片尾曲,又在激昂的唱著:“Somebody save me……”我勉强点点头,答:“……没你唱的好听……啊!”
  他忽然一沈到底,嘴唇贴著我的耳朵说:“也没你唱的好听。”
  当我终於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麽时,我们又变成面对面的姿势,他扶著我的臀令我下半身悬空,後方完全暴露出来,他缓缓埋入,我的腿无力的挂在两边,却咬紧嘴唇怎麽也不肯发出声音。
  “我是夸你啊……好听……叫吧……”为了逼出我的呻吟他加大力度。
  “唔……”结合的部位早就变得粘哒哒的,他早就找到我的敏感点,不停的朝那里撞去。
  如果说先前还因为他的温吞隐忍而暗暗怀疑他是不是有什麽隐疾,那现在我只能自己打嘴了,这种感觉不能用好来形容,而是……更深的,更合契的……什麽呢?
  好像一个饿很久的人,想要一碗大米粥就够了,而他却给了我一碗燕窝粥,不,不是一碗,是一锅,我撑得快吐了。
  “不,不行了……停……”小腹已经悄悄的湿了,身体却还在接受著,更可恶的是,身体还很享受,但我还不想明天下不了床。
  在床上求饶这种事,这辈子我是第一次。
  不消说,将来还会有很多次,那时我就预料到了。
  和他在一起总会遇到预想不到的状况,比如在我那天出口求饶之後。
  “亲爱的,再……坚持一下,我还不够……”
  “啊……”
  他俯下身,我的嘴被他的手臂埋住。
  “别叫了,再叫我该射了……”
  射吧,射吧,我猛咬他的臂膀。
  他皱了下眉,帮我把腿换了个姿势,让它们并拢然後按在我的胸口,之後他拉开了旁边的衣柜。
  柜门拉开,露出明亮巨大的镜子。
  我满脸通红的盯著那镜子,镜子里发生的事情,令我很快二次勃起,然後我们一起达到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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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那就是我被他一点点拐到家,和他同居了。
  从那天之後,我们便频繁约会,像大多数情侣一样,只是我们直接跳过了吃饭看电影散步的过程,直接约在他家里。
  节约型时代嘛。
  何况我们都很中意彼此。
  关於爱不爱的话他没有再提,可能知道我不会给他回应吧,至少现在不会。
  我们在他的车里接吻,在他的床上做 爱,其实我很乐意掉转过来试试看。
  但是一经提出就被他严厉否决了。
  他不想被人看见。
  “我们可以在後座上,车窗很暗,认不出是谁的。”我说。
  他看我一眼:“不是怕被人认出来,是不想你被看光。”
  我撇嘴。
  完事後我们会并肩靠在床上抽烟,要知道我从来不会在自己的卧室点烟,幸好这是他家,不必怕烟味太大熏得夜里连连咳嗽。
  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提出不如下次在我家约会好了。
  他不说话,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一定在想我那张深紫色的床有多少人睡过。
  其实我没把人带回家过,比起他那刻满另一个男人痕迹的鬼地方不知干净多少倍。
  完事之後我们吃他做的饭,我猛然想起来,“王贺文,你不用上班的?”
  不管几点下班,他的白色别克都在,工作环境再宽松也不可能一天不落吧?一次迟到都没有,而且还有时间做饭。
  他歪了下头:“目前没工作。”
  “为什麽?”我皱眉。
  好吧,我不能理解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有什麽理由可以闲赋在家。
  “不为什麽。”他又点燃一根烟,烟雾的後面是潦草的家居摆设,孤零零的两张电脑桌上积满了灰尘,他慢慢的说:“前一阵没心情上班。就辞了。”
  “因为那个人?”
  他点点头。
  听说他在原来那家公司做到不错的地位,就因为一个男人,都废了?
  真他妈没出息!
  我用脚尖捅了捅他的裤腿:“你还是男人麽?”夺过他的烟,掐灭。
  “就为这麽点事,值当麽?你看看你这里……都他妈成废墟了,你留著给谁看啊?难不成等他回来安慰你?”
  我承认我的话有点不受控制,忍不住带上了嘲讽的意味,他抬起眼,嘴角若有若无的翘著:“值不值当你懂什麽?你爱过吗?”
  我一滞,他第一次正面反驳我。
  “好,我不懂!”
  我转身出去,把门重重摔上。
  还没打到出租车就被他连拉带扯的弄了回去。
  “你干吗!!”我朝他吼,甩开他的手转身开门。
  “你去哪?”他把门按死。
  我瞪著他,“回家!”
  我们对视了一会,他用身子抵住门。
  “挺瘦一人哪那麽大气性啊。”他伸手摸我肚子,“合著刚才吃的不是饭,是气吧?”
  “滚。”我避开。
  他低声笑了,“嘉北,你真的生气了。”
  废话。
  他笑得很开心,喘著气弯下腰,呼哧呼哧的还在笑。
  他轻松的态度把我弄懵了,现在想想,其实根本没多大的事,我为什麽会气得摔门跑出去?
  “笑什麽笑!” 我很窘,推了他一把,他摔坐的地上,同时拉住我的手。
  我们在地上折腾起来,我挠他的颈窝,腋下,腰侧,嘴里狠狠的说著:“笑死你!”
  他喘著气急於捉住我的手,“好啦,明天开始我清理房间好不好?”
  我趴在他身上,与他黑亮的眼睛对视,脸慢慢变热,咕哝著:“随便,跟我没关系。”
  当天晚上我住在了他那里。
  第一次和人共眠,感觉一点也不好。
  漫画上那些枕在爱人胸膛或蜷缩在怀里的甜蜜画面都是骗人的,他的胸膛很厚,睡著了还有共振,如果拿它当枕头,估计第二天我会落枕吧。还有,我们个子差不多高,就算我瘦一点,他也不可能像搂女人那样把我拥在怀里。
  他倒习惯了似的,刚准备睡觉就自觉的把两只枕头挨得极近,都快摞到一块去了,他想从後背环著我,我不同意,那样我肯定睡不著。他说试一试,不舒服我就一边去。
  我勉强同意一试,我侧卧,他也侧卧,我俩像两张躺倒的多米诺骨牌,他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我的胸膛上,膝盖顶进我蜷起来的膝盖窝,他的胸膛肚腹都很热,严丝合缝的贴上来,甚至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形状。
  我脸红了,想起第一次在这张床上我们用的就是这个姿势。
  “不错吧?”他在我耳边说,“这个姿势最舒服了,全身都能贴到……”
  我不由去想,这个睡觉姿势是和谁验证出来的呢?
  我踢开他,“不好,很热,而且胸口被压住会做恶梦。”
  他揉揉眼,露出失望的神色,“哦……”
  “睡吧。”我把被子紧了紧,把自己裹住,和他隔开距离。
  他辗转反侧了一会,很快便睡著,我坐起来看,他仍是侧卧蜷腿的姿势,只是手里抱著一团被子角,像失宠的孩子抱著旧玩具一样的委屈。
  “早啊亲爱的!你起的可真早。”第二天一早,某人神清气爽的和我打招呼。
  “不是我起的早,是根本没怎麽睡。”
  “啊为什麽?……哎?你在这做什麽?”王贺文这才注意到楼下客厅变了点样子。
  “凌晨2点的时候我有了新发现,”我指指露出本来面貌的沙发,“原来那堆衣服下面藏著个沙发,还是真皮的。”
  “你……在沙发上睡的?”
  我点头。
  王贺文露出一脸的问号。
  “你吵的我睡不著。”我向卫生间走去,对著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回家补觉。
  “我又打呼噜了?你掐我一下就行了,或者给我一拳都行。”
  我回头看他:“要是你还我一拳怎麽办?”他的拳头绝对比我的硬。
  “不会的不会的,我肯定醒不了!”
  对哈,昨天我抱著枕头和被子下楼他都没醒。
  “你这样的地震准第一个砸死。”
  “你就不盼我点儿好。”
  过了一会,他讪讪的笑著:“我去给你弄早饭,然後卧室归你,睡觉,怎麽样?”
  “我要回家。”
  “晚上再回。”
  “为什麽?” 他目光闪烁,一看就没憋好屁。
  “我要收拾屋子啊,昨天不是说了嘛,大清理。”他挽起袖子,炫耀他结实的手臂,露出一口白牙。
  “那留我干什麽?你不会想让我帮忙吧?”
  “说了吃完早饭你去睡觉嘛,想完事之後让你检验成果。我说你这小孩疑心咋这麽重呢。”
  卧室被开窗通风换气了,百叶窗合紧,清晨的阳光一丝也透不进来,枕头和被子上还残留著他的味道,我的肚子里也装满了他炒的鸡蛋,我舒服的叹了口气,趴在床上。
  然而,还是睡不著。
  他在楼下热火朝天的忙活著,虽然已尽力不弄出太大声响,但我却捕捉著每一丝声音,他在拆什麽的包装,他在整理抽屉,他在整合报纸……门铃响了,收可乐啤酒瓶子的来了,他们讨价还价……
  我决定不睡了,我想看著他干活,顺便看看这五年到底积攒了什麽。
  关於睡觉
  ……
  睡觉的时候我向来不习惯搂搂抱抱的,那样我会睡不著。
  但这天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麽想到了生死的问题,我纠结了。
  人为什麽会生下来,出生之前人在哪?人为什麽会死?死了之後又去哪?有人说死亡像是睡觉,阴间或天堂都是过长的梦境而已,可是脑神经都腐坏了,又用什麽做梦呢?
  我越想越怕,身边触手可及是王贺文温暖的身躯,我难得感性起来,慢慢挪到他的身边,他背对我侧卧著,我靠在他的背上,像他第一次搂著我那样紧紧挨著他,他的肩膀很宽,宽得好像能遮蔽一切不安和疑惑。
  心情在这一瞬间平静了,我安心的叹了口气。
  小山一样的肩膀忽然耸动了一下,然後就是不可抑制的乱颤,我一愣,随即去摸他的耳朵,耳朵外连著一条线,我揪出来一听,靠,郭德纲的《黄鹤楼》!
  他见我没睡著,索性也不压抑了,痛快的笑得花枝乱颤。
  感性的气氛当然无存,我哭笑不得,但心情却豁然开朗。
  ……
  我家有间小黑屋,实际上是他的书房。
  和客厅相连,中间隔了一扇小窗户,只要我在客厅开著灯,灯光就能透过毛玻璃不明不亮的照进去。
  刚搬进来时我曾以省电为由欺负他,叫他不要开灯,反正客厅是亮的,他欣然同意,反正他只是用电脑而已,不在乎够不够亮。
  但一旦我不在客厅,书房便全黑。
  小黑屋由此得名。
  “碗刷的不干净让你蹲小黑屋哦!”
  “靠,跟你说多少次了,又放这麽多油,下次在这样小黑屋伺候!”
  “……小黑屋!”
  “¥%……&(¥#……小黑屋!”
  事实上,他很喜欢小黑屋,因为他的电脑,游戏机,盗版盘都在那里。
  夜幕降临,我打开客厅的灯,说:“你这叫‘凿壁偷光’。”
  他看著屏幕:“不不,你是太阳,我是月亮,我这是在反射您的万丈光芒。”
  我瞪眼:“你难道不知道绕著太阳转的是地球麽?”
  “那我就是地球!”
  ……
  王贺文总说我是耗子扛枪窝里横,我不反驳。
  但是我也在学著暴露脆弱,尤其在他面前。
  比如过马路,不知不觉间习惯了牵著他的衣角,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便完全不用记路,反正有他在,以至於搬到新家後一个多月,我还搞不清超市在小区的哪一边。
  有一段时间他很忙,对著电脑编程序,在小黑屋一呆就是一宿。
  晚上睡觉时,看到空空的枕边,竟有种凄凉的感觉。
  “王贺文!”我喊一声。
  “哎!”他探出头,“干吗?”
  “没事,回去吧。”我钻进被子。
  醒来时天快亮了,他还没睡,我看眼手机,已经四点了。
  哆哆嗦嗦去小黑屋看一眼,电脑开著,正在上传数据,他则歪在单人床上打起了呼噜,衣服都没脱,我蹑手蹑脚返回卧室,抱了被子回来给他盖上,看见他无意识的咂咂嘴,轻轻亲了他好一会,我也钻进了被里。
  他迷迷糊糊抬起手,我躺在他的臂弯里,床很窄,我紧紧挨著他。
  他下意识的摸我的头,“又做噩梦了吧……我就知道……你呀,就做噩梦时才这麽乖……平常想搂一下难著呢……”
  我点点头。
  “说吧,说出来就破了。”他轻轻拍我的背,像哄孩子似的。
  我絮絮的述说,说到一半时我问他:“你听著呢吗?”
  “恩,恩……”
  第二天我问他这事,他睁大眼睛,全不知情的状态。
  “哼,就知道你不记得。问你听著呢吗,你还给我点头……”我忿忿的抗议。
  “你应该感动啊!说明我睡著了脑子里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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