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 woman、Listen!”仍觉得不够过瘾的龍见拿掉嘴上的烟,对著不远处的吉田喊道。
“You know Brandy said!The boy is mine 'cause~『you are
the past I'm the future』!”
随著他妖娆的笑脸抛下一个烟头,吉田望著那落地生根的青蓝火苗呆愣半秒。
“哇啊——!”待意识到危险,她才连滚带爬地逃出这片用汽油画成陷井的水泥地。
轰隆巨响犹如怒雷咆哮云霄,加油站的第一行油箱爆炸了,漆黑的夜幕被冲天的火焰映得明亮如昼。
“啊哈哈哈——My
fire!”永作穷凶极恶地放声狂笑,敏捷换档并封顶了油门,汽车从大火中飞窜而出,让车尾带著这股漂亮的火焰,往高速公路亡命飙去……
9
穿越新澳大桥,驾驶著吉田里深的女装跑车窜入深山的高速公路。
后方并无追兵,但他们仍以极速往公路深处飞驰,原因在于这辆烂车的刹车踏板已在刚才原地转圈时严重损坏了。
加上超速行驶导致被巡逻交警盯上,不能放慢速度又无法安全停靠,目前正以120公里的时速,在迎面驶来的各式汽车中横冲直撞,像展翅飞行般,左右两排路灯也化为流星。
“右边右边!”龍见紧张地抢握著方向盘惊呼。
“Yeah Yeah Yeah!Stay cool OK?!”四只手扭来扭去,简直越帮越忙!
“上帝、你驶过车线啦!”
“或许你是对的但你最好还是给我闭嘴!”永作尽全力闪避著来车吼道,“Shit!今晚怎么那么多车!”为了不撞上前面慢吞吞的小汽车而越过车道,差点与左车道的私家车相撞。
然而刚松了口气,前方又出现一辆车速不慢的大型货车。
对方刺眼的车灯将永作毫无惧色的邪恶面孔照得通明,并按响喇叭警告。
挡风玻璃上悬挂的平安符随著车子剧烈晃动,龍见瞪著那很可能将他们辗为平毯的大轮子,还没坐稳呼吸就再次变得急促,“想死吗混蛋!”
“你不想上天堂?”永作握紧方向盘,蓝瞳的恶笑仿似魔鬼招手引领他下地狱。
“我热爱生命!”
“Right!但生命充满冒险!”
“我认为冒险是撞开这辆该死的小汽车而不是被大货车轧死!”
“It's impossible!”靠太近了,他没有把握。
呯!当他们与右车道的小汽车并行时车身相碰,车主吓得面青唇白,惊慌往前加速,却也成了永作的阻碍——他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让货车辗,要不就去撞小汽车的车尾。
“Alright!Garbage!”
他气极地咒骂,豁出去拿命当赌注,拽下变速杆,在大货车刹车不灵地冲到眼前来时,转左后再调转车头折回右边,车身猛烈撞向小汽车,失去平衡促使左边两排轮胎离开地面,车顶与对方车门磨擦生火,整辆车斜向压在小汽车上,左倾翘起。
离心力使龍见抓不稳地往右手车窗倒去,感觉驾驶座上的永作也压到他身上来,承受著激烈震荡的脑海瞬间空白,只见扫描般的强光从他们身上照过,接著便是一片阴影笼罩。
吵人的喇叭与急刹车声犹如乐与怒的电结它般划破夜空——
他们的车夹在大货车与小汽车中间,货车以几厘米的短距从他们飞转的车轮下擦过。
被拿来垫底的可怜小汽车被推动力抵撞向山脚的巨石停了下来,从后方传来车主的吼骂,“去你妈的醉鬼!”
“如果我是醉鬼那你该感谢我没送你去见上帝!”永作凶恶地回骂著,他们失去依靠又刹不住车,车子在四轮着地时惯性地不断旋转,霎时卷起狂风,四面飞砂走石,情势危急。
视野天旋地转,拼命睁大双眼,他清楚此刻并不适合头晕。
唯有咬紧牙关力挽狂澜,用强大的手掌操纵这足以丧魂的局面——他相信自己做得到。
从几辆随后窜来的私家车中鼠窜著抽缝逃出,终于化险为夷,成功地让车滑回原道。
虽短暂却惊怵的一刻,心脏无力得快要停止跳动了。
当车子平稳降速时龍见倒在永作肩膀上,从车镜中,永作看到他苍白虚弱地闭著眼睛重重喘气。
亮著绿萤光的速度表上的针缓缓倒时钟跳退,最后引擎过热而冒白烟的车子安稳停靠了。熄了火,他扯掉安全带,拍拍龍见的脸问,“喂,没事吧?”
“我以为会死。”他捂著布满冷汗的额头,倚著他宽大的肩膀小声叹道。
“你不会死的,因为有我在。”他自信满满地示以轻松一笑。
“你简直是魔鬼。”龍见双手捧住他的脸说,“带我去找寻死亡,像个疯子。”
“因为这疯子跟死神打赌,死不了的话就要赐他所爱。”
“哈,如果爱是这样颠狂,那我们就要狠狠地爱。”
语末,龍见抬头碰了碰他的嘴唇,永作便顺势拖抱著他跨坐到自己腿上来。
“想干什么?”龍见看看窗外万籁俱寂的公路问。
过了那惊心动魄的时刻,周围倒是静下来了,偶尔驶过一两架车子与电单车。
“继续刚才的事。”他吻著他说,“这里没有人。”
抱紧他的腰压向自己,从上数落胸前第三颗钮扣,以牙齿轻咬解开,让舌头由中间敞开的空白探索进去,含住那一点,再以湿濡的舌尖软敷调戏。
“嗯……”敏感地带受他轻咬舔弄的刺激,龍见发出细小的呻吟,全身逐渐发热。
他的哼声则刺激了永作的听觉神经,熟悉这音律,它常叫人兴奋得发狂。
更加爱怜地吮吸那柔软的肌肤,他的手亦抚摸著他的背慢慢滑移至宽松的裤腰处,开始不安于现状地扯开他的皮带。
龍见顺从地按著他的肩,脸埋在他耀眼的金发上,吸闻著古龙水清香,感觉到永作的下身已为欲望所膨胀,而自己的长裤则不知不觉中被卷褪至大腿,身体触及他火热的手掌,他有点害怕地推开他,往后挪坐。
周围很静,除了前车箱滋滋声冒烟的引擎。
凝视他不知所措地垂著头,永作忽然笑了起来,用只对他才流露的温柔微笑著。
二指捏捏他微翘的下巴说,“上次在香港过夜后,我叮嘱自己,下次再抱这美丽的荡妇,要更温柔一点。”他性感的声线于空气中轻奏著令人心动的韵律。
龍见惊讶地抬眼,继而大笑著用力抱住他的脑袋。
“该死的疯子!我不叫荡妇、我的名字是青狼龍见!”
“Oh Nice to meet you!You can call me shunsuke!”
“哈哈哈~原来我们今天才认识!不送我名片吗?”
“没这个必要,我会把我的身份印在你身上。”说著,他在他颈上狠咬一口。
“好痛!”
永作脱去上衣撇到一旁,让嘴唇在那热得发红的脸颊发鬓厮磨著,一路吮吻下去。
将龍见的衣尾朝上撑抚,另一只手则反方向滑落,往深处摸索,找到了最脆弱也最诱人的地方,他舔了舔中指,用唾液代替润滑剂,小心翼翼地竖起它去填塞。
“啊!”因他指尖的侵入而为之一震,他埋首到他耳后,这坐姿让他觉得羞耻,宁愿在自己看不见的情况下进行。
凌发散在汗湿的额前,他望著窗外的公路,默默隐忍。那暗节力道的手指不时增加并往体内挤压,而姆指则轻柔地揉搓著外侧,想让他尽量放松身体。
可是他根本无法放松,感觉好像打针前先用沾了冰凉药水的药绵来按摩要打针的部位,令身体自然产生排拒心理而绷紧了。
“可以了吗?”无法忍耐下去了,待那部位已扩张到足以容纳他时,他忽然抽掉手指。
身体被托起,龍见慌忙将他抱得更紧。
“啊、啊啊!”最终还是逃不过这恐怖的时刻,那火热的欲望撑得他好难过,龍见推著他想退出,却被他突然用力抱腰压坐下去,毫无准备的,焚烧的顶端触及了他的最深处。
“不要、啊、不要……”心脏仿佛蹦到口中狂跳似的,被刺痛折磨得眼泪簌簌直掉。
“别紧张,放松,慢慢来,你也会感觉到的。”永作大掌按下他的脸,疼惜地亲吻他含进泪水的唇瓣,分散他的注意力后,再猛然往上挺进。
“唔嗯……!”龍见边承受热吻边闷声哽咽著,差点咬到永作的舌头。
只要他稍微缩后一点,他就会更深地顶上去。
不过,撕裂般的痛苦亦在抽插次数增多后渐渐化为麻痹,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裹著他灸热的欲望上下磨擦,擦着的火焰逐步漫延扩散于流动的血液中。
“啊……”好热,兴奋的快感从涨痛的腹部汹涌袭来。
“感觉到了吗?”永作呼吸急促地笑问。
他也混身汗水淋漓,激情地磨吻将深色的唇膏抹向嘴侧,更添一份罪恶的俊美。
两舌缠绵许久之后分离,垂滴一丝暧昧的银色,他仰首轻喘,勾抓著永作的头发,摆动腰部去配合他,加速律动,体会晕厥的交溶。
“脸……很烫。”连车内的空气也变得高温逼人。
“就是这样,不要停!”他揉捏著他呈男性质感的胸部,用肢体教领他最堕落的欢愉。
“嗯啊……啊……”
在路灯透射进来的昏暗光线下,陶醉地望著龍见亦真亦幻的放浪神情,那颓废的美就如催化剂般践踏著他理性的边缘,他已快要控制不住残暴的兽性。
“抱紧我!”让他两腿夹住自己的腰,永作架著他猛转身,两人调换了位置。
疯狂的热血涌上顶峰,他以强壮的身躯将龍见压在座椅上,激烈而凶猛地冲撞著,一次又一次极具破坏力地深入底层的内膜,T&U的结合。
“啊啊、不要……我会死掉的……啊……”
他埋在他胸口娇淫地呻吟哀求,十指在他结实的背肌上抓挠留痕。
“真美,真想射在你脸上。”永作俯到他脸颊狂吻啃蚀,分秒不停歇地攻刺著他的脆弱。
“不要……啊啊、啊……”
快死了……他紧闭双眼,脑海混乱得无法思考,唯一想象到的就是内脏一定被捣烂了。
烂车的烂座位扶手因过激的震荡和压迫而蹦掉一根弹簧,这意外促使二人没有预备地往后卧倒下去——那骤来的冲击力让永作发出一声闷哼,瞬间喷射在他体内。
龍见狠命咬著他的肩膀,感觉发烧的空间被那粘稠滚烫的液体填塞得满溢出来。
前车箱冒起的阵阵烟雾醺白了挡风玻璃,车内的翻云覆雨终于平息了。
撑开他额头的湿发,永作露出满足的微笑在他娇喘不止的唇上宠溺地施吻。
这是有史以来做得最棒的一次,因为双方都达到高潮。他清楚前几次龍见只有痛苦没有半点快感的喜悦。只有自己兴奋的话,就会徒留一丝淡淡的落寞感。
“你好重。”龍见睁开眼睛看他,又快速移开目光,总觉得很丢脸。
永作一笑,并没有抽身离开,而是夹紧他双腿抱起再坐回旁边的座位,维持著⊥&∩的姿势。稍稍挪动身体就会刺激到感官,收缩的麻痛舒展全身,龍见轻呼著,察觉他精力旺盛的欲望再次于体内勃起,他不苟言笑地拍拍他的脸说,“够了,色狼。”
“不够,这次我一定要射在你脸上。”他亲著他湿滑的脸庞,想实现这怪异的想法。
“你有病!啊!”刚出声骂就被用力地撞了一下,他急忙半跪起身,抑止色欲再生。
“Come on! Let's go and do it~all night long.”永作意犹未尽地圈紧他。
“Night's gone.”彼此气息仍未顺畅,但龍见的声线却已恢复平稳,“这是最后一次了。”
“What?”听得出弦外之音,永作皱皱眉头,顿感疑惑地打量起他来。
龍见清澈明亮的眼睛定定地注视著他,只见那冰蓝色瞳孔中间的黑点,带了些惘然地盯著自己。静得可怕,车内空气飞快地降温。
“总裁……”黛害怕地戳戳敦司的背,他马上摆起手掌,示意他「别出声」。
“可是……”没想到他会在龍见身上装窃听器,也不知他从追踪的耳线中听到了什么,刚才那表情真是恐怖极了,害他都不敢发问,但现在不说不行了。
“既然你追踪得到二少爷的具体位置,为什么不派人去追?”
“似乎没这个必要了。”敦司把耳塞往耳内按紧。
斜眼瞟了瞟太阳穴上并不讨人喜欢的物体,永作眼底有些许领悟掠过。
“原来你有枪。”奇怪的是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我当然有。”
“收起它,听说它很容易走火。”
“Like this?”
听见这话敦司突然扯开耳塞,里面随即传来嗙的一响爆破的枪声,再塞回耳里。
乘客座上散满玻璃碎,后窗开了个洞,数十道曲折的线条从枪孔的范围内往外裂开。
急促地喘著,当子弹从脸侧擦过时,永作彻底梦醒——他堕入美色陷井了。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昏迷一段时间就够了。”
他狡猾的猫形唇角勾起摄魂的一笑,凑近他啄吻。
“哥哥的作法太愚蠢了,明目张胆地押你回美国,不是会引人非议吗?我觉得……把这辆车推下山崖,让警察在半山腰找到不省人事的你,才是明智之举。”
永作尽管瞪圆双瞳,气愤地看著他,不敢轻举妄动——这男人比他想象中更心狠手辣。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还叫我带你走吗?”他想弄清楚,这陷井是从何时施下的。
“因为我要自由,但现在看来,自由必须自己去争取。”任何人都信不过,包括他。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他势单力薄已斗不过圣母湾了,这样的男人能带他远走高飞吗?
“或许我该带你去看自由女神,让你充分地理解,自由是一种高尚的精神追求,而非一场血腥战役。”
“雕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只知道圣母湾不能输,只要你不出席最后一场竞投赛,MP就输定了。”他冷若冰山地笑道,“我也从此与圣母湾脱离关系。”
谈情说爱都是假的,他们的最终目的很一致,都想为自家企业夺得赌牌罢了。
只不过永作太贪心,争名夺利之余,还妄想着略夺敌人的心。
骄傲以致轻敌,贪婪以致沦陷,淫欲以致命丧,他犯了人类的七宗罪其三项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