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媲美的柔嫩肌肤,洁白细幼,两手碰触时有种被他揪住心脏的惊怵感,虽然现在并不是沦陷的最好时机。
“谢谢。”龍见回以引人诽疑的甜腻笑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梁威发觉二人神色不妥,蹙著眉头,狠狠抽了口雪茄,四围散播著浓黑的烟雾。
同样察觉到二人视线交流时互相传送的暧昧,吉田的反应更夸张,大眼圆瞪龍见,挽紧永作的手腕,一副如临大敌的张惶模样。
永作终于摸起那张被掀面的牌盖住的牌,拿到眼前分开两牌瞟了一眼,接著露齿一笑,扬手将匣箱内所有钱倒在抬面上,傲慢地大声道:“一千万!你输定了梁威!”
“我输定了?你怎么知道的?!”梁威亦不甘示弱地将手头剩下的所有筹码推向他,房内的火药味愈趋向浓烈。
“啊哈Baby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你有A、也该记住我永远是King!”
永作咻地站起来,猛掀起底牌,众人均屏住呼吸,顿时气氛被炒到最高点。
“啊——!”吉田惊慌地尖叫起来。“Oh my god!Why?!”
随著那剌耳的高音落下的,是一张毫无作用的黑桃A。
永作一秒前的狂妄笑脸骤愕住,双眼呈一直线地瞪住那莫明其妙的底牌。
“啊哈哈哈!这就是你的King吗?最好别告诉我只有聪明人才看得见国王的新衣吧!”
得意忘形的梁威再也无法保持绅士的优雅,狂笑著掀起自己的底牌——红桃A。
“妈的!你可知我昨晚强奸了你表妹、还把你祖母搞上床?!”不曾想过一向战无不胜的自己竟落到受人嘲笑的地步,永作气得失去理智,踩上桌子揪住梁威的衣领,脏话连篇。
“Hey you!”梁威的手下与保镖立刻摸出手枪,四五把手枪同时从不同角度指住永作和他女人的脑袋。
“Yeah哈哈哈哈哈!”永作凶狠地斜眼一瞥,紧接著疯狂地大笑起来,稍微侧身,梁威的手下这才发现一个冰冷的洞口早已悄悄抵住梁威的喉咙。
“好玩吗梁威?找人来帮你出千?啊哈哈哈哈!”
“出千的人是你才对吧?”
性命就抵在这个来自美国的疯子的枪口上,梁威说话自然不敢过于放肆,声量也异常细小。虽然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交烽,可永作俊介那离经叛道的个性他早有听闻,梁威聪明得很,他可不想跟他赌命。
“你没有吗?”永作扫了一眼现场的人,发现少了一个脑袋。
“呵呵跑得挺快嘛!lucky you are ~ See you baby!”
他突然放开梁威,收起枪跳下抬,带著圣扬长而去。
“痴线!颠佬!”梁威恼火地整了整松动的领带咒骂。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这间房时,梁威忽然瞥见被永作遗忘,被大场面吓得缩在角落里的女人。秉持著他的绅士风度,他弯腰牵起吉田受惊过度而瑟瑟发抖的纤纤玉臂。
“小姐,你没事吧?”
“好、好过份,他居然把我丢在这里……”
“可怜的女孩,介意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吉田里深。”
三分之一的月亮似乎想挤进夜的门扉,被黑色吞没却笑得诡异。
落单的背影走入寂静的地下停车场。青狼龍见一指勾著车钥匙旋转,一路轻哼著歌。
走到拐弯处,一团高大的黑影闪了出来,带著阵阵烈酒的气味猛然将他扯了过去。
后脑重重地靠上墙壁,那男人用身体压住了他。
昏暗的角落里,他充满情欲的邪恶脸庞,近在眼前。
“终于被我抓到你了,小野猫。”永作仿若魔鬼般漂亮的冰蓝色瞳孔瞪得狠冽,笑得惹火。他一掌捏紧龍见双颊,仰首灌了满满一口白地。
龍见丝毫不见惊慌,只笑不语。
“美人,他给了你多少钱?”永作勾在他腰间的手不断往下游移,经过那凹陷的盆骨,来回搓磨著他的大腿。“他付你多少钱,你才肯帮他做事?”
“要听真话吗?”龍见将嘴唇凑近他的下巴轻声回答,让两个身躯紧紧相贴,一副爱玩火的姣态。“一分钱也没有付,我和他没有任何交易,他和你一样,根本不认识我。”
他的眼珠很漂亮,混圆墨黑而闪闪发光,像猫一样看似无辜,实则狡猾。
“那你为何要帮他?我以为你会把K还我。”带点挫败的语气,他竟输得心服口服。
起底牌前得到他的提示所以才握住他的手,从他那里抽回的明明是一张K,可掀起来的却是黑桃A——那变幻莫测的手法,教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愧为「鬼手」,可他却到今天才认识他,而且还被他大大地玩了一场。
“告诉我,为什么要帮他?”重复著这个问题,他附在他耳边低语,鼻息间飘逸著他黑发幽幽的古龍水味道,不浓不淡,散发著一股引人犯罪的清甜香气,令人心神荡漾。
龍见妖媚地浅笑,伸起一手,柔情地抚摸著他的脖子下滑,最后停在他敞开的胸口。
“因为……我和你的女人打赌,我赌你会输。”
“里深?!”缠绵的动作骤顿,永作心中燃起一股怒火,那火气来得既突然又凶猛。
脸再次被捏住,比先前更粗暴的。
“呵呵,原来你就是那荡妇的情夫啊?我还真没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呢!”
“嘴巴放干净点,别破坏我对你的印象。”龍见挥起的车钥匙不痛不痒地打在他脸上,带点幽怨的口气说:“那么脏的女人,是你才要。”
“喔?是吗?”听到这句话,永作竟感到一丝安慰。“那你们赌多大?”他就不信有什么赌注能比他永作俊介的面子更大,钱是小事,今晚这场赌局害他丢尽的是颜面。
“为什么要告诉你?”他调皮地挑眉一笑,明眸皓齿,俊美得迷人心醉。
永作也无意再追究这些无聊的问题,目前急待处理的,是被他撩起的欲火。
潇洒地扬手一甩,酒瓶跌得粉碎,漂亮的玻璃碎片与晶莹的酒滴,为这个玫瑰色的夜晚泼染上危险的色彩。
“你很骚啊,喜欢男人吗?”永作勾起他的下巴,芳香的白地带著他的气息喷在他脸上,炽热与疯狂纠缠不休。“喜欢和男人上床吗?”
“喜欢,但找不到够资格的。”龍见半掩著双眼盯著他的嘴唇,明目张胆地挑逗他。
“那你觉得……我够不够资格呢?”虽无前例,但美式开放的思想教他一点也不排斥跟男人来一次One Night
Stand,何况眼前这个是上等的货色,不玩也太可惜了。
“你吗?”龍见讪笑出声。
“我怎样?”发问的同时,双手亦得寸进尺地在他身上不断摸索,拉拉扯扯地,将塞进裤子里的白衬衫拉出半截。
忽然捂住他快要粘上来的嘴唇,龍见用力扯住他已放肆地伸进他衣服里的手。
“摸够了吗?再继续的话,我就要跟你算钱了。”变牌快的人变脸更快,他刚才还积极谄媚的笑脸顷刻变得冷若冰霜,如扑克一般无表情。
一把推开永作,龍见刚转身,随即又被他使劲扯回怀里,还来不及挣扎,即被那如饥似渴的唇堵住,卷入一场狂暴的唇舌交战中去。
硬是撬开他咬得死紧的唇,火热的舌长驱直入,夹带酒精的唾液虽辣犹醉地诱导著他,可卡因般迷幻的效力,这一吻狂得让世界天旋地转,心潮起伏著令视觉感官也混淆起来。
“哈哈小野猫,你想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唔……”
逐渐潮湿的口腔,如器官般柔软的内壁,唇舌相撞交缠出淫荡的声音,承受不起他过份的热情,龍见一直后退到无路可逃的死角,再次被这男人强壮的体魄压制在墙上。
从那口中退离之后仍恋恋不舍地舔嗜著他柔滑的脸侧,缓缓下移著,毫不见温柔地扯掉他领口上的花结,扯开那碍事的衬衣,大片雪白的肌肤敞露在停车场的灯光下,由这瑰丽的夜色衬托著分外秀色可餐,他连给他一秒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一口咬下去——
“啊!”好痛,这该死的男人!
吮吻著他散发著甜腻蜜色的锁骨,品尝著vanilla(潘尼拉)惹人暇想的香气,四条长腿亲密无间地摩擦著,即将擦出火花似的。
“多少钱?随你喜欢开个价吧!”
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十指将那一头耀眼的金发搅得凌乱,半合的猫眼在听到这句话时忽然睁大放射出冷冽的寒光,猛地抱紧他的脑袋住下一按,曲起的膝盖呈直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顶上他的胸口。
“啊——!”永作痛呼一声捂住被突然袭击的胸口。
“想包我?你还出不起这笔钱!”妈的,跟他开个玩笑,他还真把他当成妓女来叫了。
他揪正领口把衣服拉好,捡起车钥匙,转身往他的车停靠的方向走去。
搓著剧痛的胸口,永作目送他走向一辆极其眼熟的豪华跑车,上车发动后往他这边疾速驶来,永作心一惊,敏捷地闪侧身——刺耳的刹车声,M250凶猛地刹在他眼前。
素有「水中莲花」之美称的M250一如其名,冰蓝色的车身犹如一朵吸取了毒素的出水莲花般透彻诱人,倾斜的车身,极短的后悬动感十足,新颖的飞翼式车门充满强烈的时代感。
透过车窗明亮的褐色玻璃,他清楚看到龍见隐含讽刺的笑颜。
“这辆车不错喔!你知道吗?我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呵呵,好家伙,这次你又跟那个蠢女人赌什么?”永作甚觉好玩地反问。
“什么也没有赌,她拿这辆车换我跟她玩SM,事前我蒙上了她的眼睛,叫几个男人搞得她欲仙欲死,不费分毫力气就把这辆车抢到手了!啊哈哈哈哈哈!”
一踩油门,他的笑声随著M250的奔驰飞速远去。
“哈,让我上的话,可不止一辆M250这么低廉喔。”
站在原地,永作心情颇佳地点起烟来。好玩到极点,这狡诈的男人竟教他回味无穷。
“少爷,就这么放他走吗?”躲于暗处许久的圣终于现身,有点不解地问道。
“慢慢来嘛,有爪子的猫才可爱,就像蔷薇如果不带刺,就会失去它原本高傲尊贵的魅力。”永作洋溢著贵族气息的俊脸充斥著生性好战,追求刺激的狂野。
“喜欢偷鱼的猫,迟早也要为他的贪吃付出代价的。”
紧迫的空气中轻微的咔嚓一声,房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缝,鬼祟的人影蹑手蹑脚地踏进一片漆黑的房间。
突然整间房一亮,吉田惊慌的表情清楚地呈现于刺眼的灯光下,她喝地倒吸一口气。
身著睡袍的永作咻地从她后方钻出来,双手亲热地环住她的腰。
“啊……吓死我啦,我以为你睡著了不想吵醒你,没想到你……”
“嘘……”永作诡诈地笑著,捏住她胖胖的两腮,指了指前面叫她看。
“什么?”她刚转头,圣手拿著个像是装满了水、圆鼓鼓的小汽球,嘻皮笑脸地走过来。
有不祥的预感,她直觉就是该躲开,无奈被永作双臂捆得紧紧的,连头也无法转动,只有张大嘴干瞪眼的份。
“干、干什么——哇啊——”不容她喊叫,圣用力将水球塞进她嘴巴里。
“唔……唔啊……!”好臭、塑胶的味道,冰冷的液体隔著那层薄膜,恶心十足地填满了整个口腔。吉田皱眉瞪眼,惊视永作——他晶蓝的瞳眸闪烁著嗜好恶作剧的顽皮。
“唔、唔唔唔!”快拿掉、快放开我啦!她又气又急,抵不过他的蛮力,就拼命想把水球吐出来,不料弄巧成拙,太过使劲,牙齿的磨擦划破了那层薄薄的塑胶——啪地一声!她喷出一口冰水,紧接著剧烈地咳嗽起来,吐掉胶皮,不停抠著喉咙恶心阵阵。
“哇哈哈哈哈哈——”如愿以偿地瞧见这丑态,永作松开束缚,和圣同时捧腹大笑。
“干什么、咳、你们好过份!”她难堪得赤红了脸,生气地怒视二人。
“好恶心、什么玩笑不好开、偏偏要拿个汽球……”
“汽球?!啊哈哈哈哈——”圣笑得眼泪快滚出来,永作更要命地捶打著墙壁。
“哈、baby你好可爱喔~那个是避孕套Yeah!Condom understand?啊哈哈笑死我了!”
“什么?!你——”吉田当场快气晕过去,听到是避孕套后,更反胃得作呕。
“太过份了,为什么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永作收起败坏形象的劣笑,走到她面前摆出一本正经的脸。
“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你跑去哪里搞到这么晚?”
“我、我在娱乐场打麻将啊。”被他审视的目光一扫,她反倒心虚地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OK~那我再问你,我送给你的M250呢?”
他双手叠在胸前,垂视她焦头烂额却找不出借口,便笑出声来:“NoNoNo这并不是重点,对吗?重要的是原来你喜欢玩SM啊!Oh
god我还是今天才知道你的爱好呢!”
“你、你在说什么啊……”冷汗直冒,她惨白的脸硬挤出一个笑容,脸上每一片肉都在心惊胆颤地抖动。
“我怎么会……”
啪的一响清脆,男人的手力出奇地狠,她一个阻趔站不稳,重重地摔到地上,捂著麻痹作痛的脸,顿时吓掉了魂,连叫都叫不出来。
“小荡妇,我说过我不打女人吗?Never!”永作甩甩手,有点嫌痛地冷笑。
“你胆子够大了,玩掉了车不说,连少爷都被你拿来当赌注。”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圣风凉地说。
“少爷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以为、我以为你一定会赢的、啊——!”尖叫只因她的头发被揪住,脑袋被提了起来,她只得顺著那方向站起来,抬头望见永作凶神恶煞的一对怒目,心寒得头皮一阵发麻。“对不起我不敢了、啊——!”
永作面无表情地大掌一推,她硬生生地撞上墙壁,额头碰出了血。
“你拿什么跟那只小野猫赌?他赢了有什么好处?我不要听半句假话。”
披头散发的吉田早已痛得掉下眼泪,只是不敢哭出声来,一副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