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十三

作者:十三  录入:04-12

 

      了,就顺便把该办的事办办吧,也算了我一桩心事。”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专注与梳理长发。可,还是

 

      难过……

      “呃,这,这个……”男人给男人名分?也、不是不行啦……可是……“当真?”

      “还假的不成?”当然是真的,还怀疑什么,怎么会呆到这种地步?顾不得再梳头,将梳子塞到枕下,脱

 

      了鞋爬上床,瞪着宝岩,拧眉道:“难道年一只是想玩玩而已?我可不记得我门家的石头是这么一个不负

 

      责任的烂男人!”

      “唔、恩、那……”很本能地因为平雨的瞪视而有些慌乱,顾不得再作深思。呀啊啊——平雨生气了、平

 

      雨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随、随时都可以啊……”那,就、就这样吧,反正没什么关系……只不

 

      过,要谁娶谁?

      看平雨微眯眼,凶狠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连忙补了句:“你挑个日子吧?”算了算了,不管谁娶谁,总

 

      之挑个好日子成亲就是了……

      换来的仍是个大白眼。“是你要娶还是我要娶?连日子都要我挑,你出去磨那么久到底是干社呢们去?一

 

      点长进都没有!”不敢扬高音量、怕吵着旁人,声调里的气势却没因此而少半分。

      “呃……哎……我……这……那就……”原来,早决定好要嫁了啊?“就明、明儿个一早,起来翻黄历好

 

      了……”呜——平雨好凶……早打算好要嫁,说一声就是了嘛,我没说我不愿意。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犯

 

      不着害臊吧……

      隔壁房。

      “……”翻了个身,堵住自己耳朵,努力催眠自己。

      两位大哥啊,别怪我偷听;耳力被训练成这样也不是我故意的……

      偷听常常是情报来源,不过偷听这种事对她的任务着实没什么帮助,她一点都不想听;怎奈何年代久远的

 

      墙隔音效果并不好,耳力自小被训练得太好也是件麻烦事。

      唔……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那听了不该听的东西会怎么样啊?

      呃……还是睡吧……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但事实上,霜白还是什么都听见了。

      天才蒙蒙亮,太阳还没升上来,平雨便醒了过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好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为什

 

      么还是那么早就醒了呢?

      眨眨眼,确定自己再也睡不下去,一翻被,便打算要坐起身,下床梳洗。却,旁边一只手突然压过来、硬

 

      生生将他再度压倒,躺回床上。

      床板很硬,撞得有点痛,平雨皱皱眉,瞄瞄旁边犹自双目紧闭的宝岩,考虑着该不该把他叫起来骂。静下

 

      心想想,也许经过长途旅行,真是累了。反正早就习惯他睡不好了……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宝岩

 

      一累,睡癖就特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就,姑且别跟他一般计较……小心地将宝岩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移开,尽量想在不惊动宝岩的情况下,起

 

      身梳洗。

      可惜,再度挑战失败,在要离开床畔的时候,一股拉力猛然往后一带,连带扯得平雨再度坐回床沿,差点

 

      抑倒,压在宝岩身上。

      抚着被扯痛的头皮,微泛湿意的眼眸回顾一望究竟。只见长发的另一端,不知何时被宝岩抓在手里,导致

 

      方才平雨想离开、却被硬扯回来。

      不管怎么说,头发被扯都是很痛的,此仇不抱非君子。爬上床,打算捏宝岩的莲、扮个大大的鬼脸,吵他

 

      起来。

      伸出手正要去捏他的脸,冷不防右手被一把扣住;以为宝岩醒了,小小吓一跳,仔细端详,又似乎睡得正

 

      甜。

      试着抽回右手,并且用左手协助,尝试扳开他的手指,却连左手也落进他掌握中。瞪着宝岩的脸,怀疑他

 

      是不是醒了故意装睡;瞪了半晌,宝岩仍没什么动静,好象好梦正酣。

      我抽、我抽、我抽抽—

      文风不动。

      看起来明明不是扣得很紧,为什么就是抽不开呢?双手被他双手扣着,要走走不得,要打也不能打。一时

 

      无计可施,不想动用魔音穿脑、惊动隔壁房的戚姑娘,只好对着他的睡脸干瞪眼。横竖,时间还早,还可

 

      以陪他耗。

      这小子到底是真睡还是装睡?瞪着他的脸研究,若醒着,在这么“凶狠”的视线注视下,应该早就坐立难

 

      安了,不会还躺的这么平静。

      再说,石头之所以为石头,就是因为他装什么都不像;但抓的时机着实捏得太准了点……是,这些年在外

 

      头养成的习惯吗?听说,外头环境很险恶,是因此而养成了随时警戒的习惯吗?受到任何攻击都先制住对

 

      方再说?

      微蹙眉,有些心疼、舍不得;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不自觉开始傻傻盯着宝岩的脸直视。

      是啊,回来了耶……没病没痛没伤,整个人好好的回来了。

      嘴角上扬,绽放一个有点呆的笑容。他终于回来了……

      宝岩动了动,紧闭的眼帘半睁、随即又敛下,像是半睡半醒,意识仍昏沉不清。放开平雨的右手、拉着平

 

      雨的左手贴向颊边,侧首、嘴唇轻平雨的手腕。

      这块石头在干麻?看不明白宝岩的举动是在做什么,一时忘了要抽回手,好奇的猜测宝岩究竟是梦到啥东

 

      西还是怎的?

      手微微下拉,嘴唇顺着腕脉上移,停留在掌心位置。

      脉搏的绿动变得有些诡异,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反映。奇怪的感觉,就像,昨天宝岩附在他耳畔说话时。称

 

      不上喜欢,说不上讨厌,算起来该说是没什么的接触。无以定名的怪异,透过接触的部分、顺着血脉回路

 

      ,扰乱心跳节奏。

      像崩出一道裂纹,渗出一点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或可说是五味杂陈?一些些像被划伤的刺痛、一些些

 

      糊了蜜似的甜、一些写难舍难分的苦涩,还有许许多多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混杂成一团繁乱难理。

      猛然回过神,想起还有很多事要做,可没时间在这儿耗,得去弄早饭呢。使劲抽手、再度双手被扣,被硬

 

      是往反方向拖拉、扑倒在宝岩身上。

      头有点昏、长发披散掩住脸,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前,被捧住脸,拨开散发,亲了上来。温热的嘴唇在

 

      脸上游移,最后停在人中下方的位置——对,就是平雨的嘴。

      一开始平雨是呆呆的任他亲,当脑袋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之后,立时想破口大骂。混蛋!你在干什么你在

 

      干什么——!就算是睡迷糊了也太国防呢了吧?

      气恼,却忘了宝岩的嘴正贴在他嘴上,一张口正好被趁隙入侵、封了个结结实实,就算想骂人声音也出不

 

      来。连忙慌乱地要拨开他的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奈何宝岩的双手固定得极好,挣不开。只能认命的等他

 

      “住口”吗?不要啊……嘴里一个软软的东西在蠕动的感觉好奇怪,弄得全身都跟着不对劲起来。

      努力想用舌头把那东西推出去,却不知怎么搞的变成两相纠缠?

      好不容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挣脱时,平雨已满脸通红。罪魁祸首却仍睡得香甜,嘴角溢出些许延沫,应是

 

      方才热吻的残迹。

      顾不得梳发,捂着嘴,脚步踉跄的冲出房门,回来多看一眼都不敢。

      平雨在院子里散步,呼吸着晨间的清冷空气,试图平服紊乱心跳、手足无措的情绪。抬袖用力擦拭着嘴唇

 

      ,努力想抹去那种感觉。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可是很讨厌这次的感觉……。

      混蛋,在哪儿养成的坏习惯,把我当成谁了?

      走进厨房,弄了盆水洗脸,以指带梳,略为整理凌乱的发丝。洗好脸,走出厨房回到院子里,瞪着房门开

 

      始伤脑筋。

      梳子及束发的绳子都留在房里,可是现在他实在不想进房犯险。怎么办好呢……

      霜白坐起身,揉揉太阳穴;不是自己醒来,而是被隔壁的动静吵醒。心里犯嘀咕:大清早的就这么吵是在

 

      干什么,昨晚还没玩够吗?算了,既然醒来就起床吧,她一向是不会赖床的好孩子。

      简单梳理后,便离开房间。一打开门便瞧见平雨披散着头发,双手抱胸在院子里踱步,似乎在烦恼着什么

 

      。“施大哥早。”

      “啊?”似乎稍稍被吓到,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戚姑娘早,昨晚睡得好吗?”随即,绽开笑容,举手

 

      拢了拢头发,没有任何戒心。

      “恩,还不错,谢谢大哥关心。”表面上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加了一句:“如果你们可以安静点,我

 

      会睡得更好”。

      “施大哥的头发……?”

      “哎,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回给霜白一个有点蠢的笑容,无言以对,心里直骂:笨石头、臭

 

      石头,睡那么烂干什么?

      霜白笑笑,递上一柄木梳,没再追问,平雨先是一愕,“啊……谢谢。”接过木梳,也不知道能再说什么

 

      。

      施大哥不只长相,连骨架都和煌哥哥好像啊……

      趁着平雨接过木梳的瞬间,细细打量他的手;修长漂亮的手指,和衣煌一样适合握剑。接过木梳后在廊下

 

      的长板凳上坐下,每一个动作都像全身尽是破绽,又好象随时可以作出最完美的防护与反击。眯眼,笑,

 

      心里有了定夺。

      “施大哥……世局于此吗?”跟着平雨在板凳上落坐,似不经意间随口问问,却是密切观察平雨的每一分

 

      反应。

      “恩?我?”平雨梳着头发,略为思索,寻回过往记忆。“家父据说是十来岁时搬到这里,为了……避战

 

      祸。”

      战争,历史上最无奈的人祸。总是有人想逃避它,总是有人想挑起它。血腥、杀戮,人命如草芥,不值一

 

      文。平雨没看过战争。可那从战争逃生的父亲,偶尔会跟他说起那段岁月的故事。那种表情,黯淡;望向

推书 20234-04-13 :莫名其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