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顺便把该办的事办办吧,也算了我一桩心事。”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专注与梳理长发。可,还是
难过……
“呃,这,这个……”男人给男人名分?也、不是不行啦……可是……“当真?”
“还假的不成?”当然是真的,还怀疑什么,怎么会呆到这种地步?顾不得再梳头,将梳子塞到枕下,脱
了鞋爬上床,瞪着宝岩,拧眉道:“难道年一只是想玩玩而已?我可不记得我门家的石头是这么一个不负
责任的烂男人!”
“唔、恩、那……”很本能地因为平雨的瞪视而有些慌乱,顾不得再作深思。呀啊啊——平雨生气了、平
雨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随、随时都可以啊……”那,就、就这样吧,反正没什么关系……只不
过,要谁娶谁?
看平雨微眯眼,凶狠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连忙补了句:“你挑个日子吧?”算了算了,不管谁娶谁,总
之挑个好日子成亲就是了……
换来的仍是个大白眼。“是你要娶还是我要娶?连日子都要我挑,你出去磨那么久到底是干社呢们去?一
点长进都没有!”不敢扬高音量、怕吵着旁人,声调里的气势却没因此而少半分。
“呃……哎……我……这……那就……”原来,早决定好要嫁了啊?“就明、明儿个一早,起来翻黄历好
了……”呜——平雨好凶……早打算好要嫁,说一声就是了嘛,我没说我不愿意。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犯
不着害臊吧……
隔壁房。
“……”翻了个身,堵住自己耳朵,努力催眠自己。
两位大哥啊,别怪我偷听;耳力被训练成这样也不是我故意的……
偷听常常是情报来源,不过偷听这种事对她的任务着实没什么帮助,她一点都不想听;怎奈何年代久远的
墙隔音效果并不好,耳力自小被训练得太好也是件麻烦事。
唔……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那听了不该听的东西会怎么样啊?
呃……还是睡吧……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但事实上,霜白还是什么都听见了。
天才蒙蒙亮,太阳还没升上来,平雨便醒了过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好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为什
么还是那么早就醒了呢?
眨眨眼,确定自己再也睡不下去,一翻被,便打算要坐起身,下床梳洗。却,旁边一只手突然压过来、硬
生生将他再度压倒,躺回床上。
床板很硬,撞得有点痛,平雨皱皱眉,瞄瞄旁边犹自双目紧闭的宝岩,考虑着该不该把他叫起来骂。静下
心想想,也许经过长途旅行,真是累了。反正早就习惯他睡不好了……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宝岩
一累,睡癖就特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就,姑且别跟他一般计较……小心地将宝岩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移开,尽量想在不惊动宝岩的情况下,起
身梳洗。
可惜,再度挑战失败,在要离开床畔的时候,一股拉力猛然往后一带,连带扯得平雨再度坐回床沿,差点
抑倒,压在宝岩身上。
抚着被扯痛的头皮,微泛湿意的眼眸回顾一望究竟。只见长发的另一端,不知何时被宝岩抓在手里,导致
方才平雨想离开、却被硬扯回来。
不管怎么说,头发被扯都是很痛的,此仇不抱非君子。爬上床,打算捏宝岩的莲、扮个大大的鬼脸,吵他
起来。
伸出手正要去捏他的脸,冷不防右手被一把扣住;以为宝岩醒了,小小吓一跳,仔细端详,又似乎睡得正
甜。
试着抽回右手,并且用左手协助,尝试扳开他的手指,却连左手也落进他掌握中。瞪着宝岩的脸,怀疑他
是不是醒了故意装睡;瞪了半晌,宝岩仍没什么动静,好象好梦正酣。
我抽、我抽、我抽抽—
文风不动。
看起来明明不是扣得很紧,为什么就是抽不开呢?双手被他双手扣着,要走走不得,要打也不能打。一时
无计可施,不想动用魔音穿脑、惊动隔壁房的戚姑娘,只好对着他的睡脸干瞪眼。横竖,时间还早,还可
以陪他耗。
这小子到底是真睡还是装睡?瞪着他的脸研究,若醒着,在这么“凶狠”的视线注视下,应该早就坐立难
安了,不会还躺的这么平静。
再说,石头之所以为石头,就是因为他装什么都不像;但抓的时机着实捏得太准了点……是,这些年在外
头养成的习惯吗?听说,外头环境很险恶,是因此而养成了随时警戒的习惯吗?受到任何攻击都先制住对
方再说?
微蹙眉,有些心疼、舍不得;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不自觉开始傻傻盯着宝岩的脸直视。
是啊,回来了耶……没病没痛没伤,整个人好好的回来了。
嘴角上扬,绽放一个有点呆的笑容。他终于回来了……
宝岩动了动,紧闭的眼帘半睁、随即又敛下,像是半睡半醒,意识仍昏沉不清。放开平雨的右手、拉着平
雨的左手贴向颊边,侧首、嘴唇轻平雨的手腕。
这块石头在干麻?看不明白宝岩的举动是在做什么,一时忘了要抽回手,好奇的猜测宝岩究竟是梦到啥东
西还是怎的?
手微微下拉,嘴唇顺着腕脉上移,停留在掌心位置。
脉搏的绿动变得有些诡异,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反映。奇怪的感觉,就像,昨天宝岩附在他耳畔说话时。称
不上喜欢,说不上讨厌,算起来该说是没什么的接触。无以定名的怪异,透过接触的部分、顺着血脉回路
,扰乱心跳节奏。
像崩出一道裂纹,渗出一点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或可说是五味杂陈?一些些像被划伤的刺痛、一些些
糊了蜜似的甜、一些写难舍难分的苦涩,还有许许多多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混杂成一团繁乱难理。
猛然回过神,想起还有很多事要做,可没时间在这儿耗,得去弄早饭呢。使劲抽手、再度双手被扣,被硬
是往反方向拖拉、扑倒在宝岩身上。
头有点昏、长发披散掩住脸,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前,被捧住脸,拨开散发,亲了上来。温热的嘴唇在
脸上游移,最后停在人中下方的位置——对,就是平雨的嘴。
一开始平雨是呆呆的任他亲,当脑袋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之后,立时想破口大骂。混蛋!你在干什么你在
干什么——!就算是睡迷糊了也太国防呢了吧?
气恼,却忘了宝岩的嘴正贴在他嘴上,一张口正好被趁隙入侵、封了个结结实实,就算想骂人声音也出不
来。连忙慌乱地要拨开他的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奈何宝岩的双手固定得极好,挣不开。只能认命的等他
“住口”吗?不要啊……嘴里一个软软的东西在蠕动的感觉好奇怪,弄得全身都跟着不对劲起来。
努力想用舌头把那东西推出去,却不知怎么搞的变成两相纠缠?
好不容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挣脱时,平雨已满脸通红。罪魁祸首却仍睡得香甜,嘴角溢出些许延沫,应是
方才热吻的残迹。
顾不得梳发,捂着嘴,脚步踉跄的冲出房门,回来多看一眼都不敢。
平雨在院子里散步,呼吸着晨间的清冷空气,试图平服紊乱心跳、手足无措的情绪。抬袖用力擦拭着嘴唇
,努力想抹去那种感觉。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可是很讨厌这次的感觉……。
混蛋,在哪儿养成的坏习惯,把我当成谁了?
走进厨房,弄了盆水洗脸,以指带梳,略为整理凌乱的发丝。洗好脸,走出厨房回到院子里,瞪着房门开
始伤脑筋。
梳子及束发的绳子都留在房里,可是现在他实在不想进房犯险。怎么办好呢……
霜白坐起身,揉揉太阳穴;不是自己醒来,而是被隔壁的动静吵醒。心里犯嘀咕:大清早的就这么吵是在
干什么,昨晚还没玩够吗?算了,既然醒来就起床吧,她一向是不会赖床的好孩子。
简单梳理后,便离开房间。一打开门便瞧见平雨披散着头发,双手抱胸在院子里踱步,似乎在烦恼着什么
。“施大哥早。”
“啊?”似乎稍稍被吓到,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戚姑娘早,昨晚睡得好吗?”随即,绽开笑容,举手
拢了拢头发,没有任何戒心。
“恩,还不错,谢谢大哥关心。”表面上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加了一句:“如果你们可以安静点,我
会睡得更好”。
“施大哥的头发……?”
“哎,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回给霜白一个有点蠢的笑容,无言以对,心里直骂:笨石头、臭
石头,睡那么烂干什么?
霜白笑笑,递上一柄木梳,没再追问,平雨先是一愕,“啊……谢谢。”接过木梳,也不知道能再说什么
。
施大哥不只长相,连骨架都和煌哥哥好像啊……
趁着平雨接过木梳的瞬间,细细打量他的手;修长漂亮的手指,和衣煌一样适合握剑。接过木梳后在廊下
的长板凳上坐下,每一个动作都像全身尽是破绽,又好象随时可以作出最完美的防护与反击。眯眼,笑,
心里有了定夺。
“施大哥……世局于此吗?”跟着平雨在板凳上落坐,似不经意间随口问问,却是密切观察平雨的每一分
反应。
“恩?我?”平雨梳着头发,略为思索,寻回过往记忆。“家父据说是十来岁时搬到这里,为了……避战
祸。”
战争,历史上最无奈的人祸。总是有人想逃避它,总是有人想挑起它。血腥、杀戮,人命如草芥,不值一
文。平雨没看过战争。可那从战争逃生的父亲,偶尔会跟他说起那段岁月的故事。那种表情,黯淡;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