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他竭尽全力,总算抑制住。做了几轮深呼吸,重重坐回皮椅当中,寒声问:「你想怎么样?」
「苏瞳。」司遥只说了一个名字,他知道厉森会明白他的意思。
「……可以。」厉森同意,反正那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游戏。
只是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来逼他退出游戏,实在让他很不爽!虽然恼火,却又无计可施。
他再怎么放浪形骸,也不至于厚颜到被人拍到那种情景还能无动于衷。
「多谢。」
司遥戏剧化地眨眼一笑,忽然转身,绕着办公桌移动,往桌子后方的厉森接近。他来到厉森所坐的皮椅旁,停下来,半坐在身后的桌沿,低头看着对方那明显警惕起来的怒容,说:「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厉森懊恼地皱起眉。
外表半点都看不出来,这家伙,顶着一张圣人脸,心眼却那么坏,还很会得寸进尺。
「我很挂念你。」司遥说。
「什么?」厉森一时愣在那里。
「这几天,我很挂念你。」司遥无声笑了。
「你……」厉森瞪着他,只觉得荒唐透顶。
这个可恶到家的男人,先是做了那种不可原谅的事,接着又卑鄙的拿来加以威胁,最后居然还说挂念他!简直是世上最不好笑的笑话。
「我不是在说笑。」
就像是读到了他的心,司遥这样说着,捧住他的脸,「」
「别碰我!」厉森使劲拍开他的手,想要揍人的冲动又一次涌上来。
认真?鬼才会相信他的认真。
「驳回。」
司遥轻声说,忽然扣住厉森的下巴,迫使他的头向后仰起,「你的一切抗议均已无效,从那天起。」
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了下去,厉森根本来不及闪躲,双唇被捕捉个正着。
过度的错愕,令他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茫然地任由对方撬开他的唇,温热的舌头挤进来,蹂躏着他口中的柔软。
这种呆滞大约维持了五秒,当他回过神,当即把司遥一把推开,一脸嫌恶地用手背反复擦拭嘴唇。
虽说他也不是什么纯情的好小孩,但是像这样被别人强硬索吻,却让他感觉极不舒服。真的被狗咬也不会让他这么不舒服。
「疯子……你是疯了吗?」他怒骂道,不光是针对司遥的行为,也针对刚才他听见的那句话。
说什么他不能抗议……这家伙绝对是脑袋不清楚了!
「你不是说我是疯狗?」
司遥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我如果不表现出疯狗的本色,岂不是愧对了你的期望?」
「我对你没有期望!」
厉森只觉得这家伙完全在胡言乱语,「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我的忍耐有限度。」要不是有所顾忌,他老早就把人轰了出去。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有兴趣。」
司遥挑起眉,「就让我来找找看,你的底限在哪里。」说完,将一只脚卡进厉森两脚中间,以膝盖的力量把他的双腿分开,并弯下腰,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摸向他裤裆下隆起的柔软部位。
「你!」
厉森脸都青了,扣住司遥的双手,怒目而视,「你敢!想找死是吗?」
「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只刺猬。」
司遥不以为杵地轻笑一声,侧过头含住他的耳垂,呢喃,「那天明明是只可爱的小猫,平时又像疯狗似的追赶人,结果,你到底是什么呢?」
「你才是什么猫啊狗的!」
厉森狠狠啐道,用劲捏着司遥的手腕,恨不得将他的骨头捏碎,「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在我的耐性没有消失之前,你给我滚。」
「滚?我又不是球。」
司遥好笑似地摇摇头,「好了,把手拿开。」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厉森怒极反笑,阴沉地说,「你的手正在它不该在的位置。我数三声,收回你的手,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废了它。」
「影片怎样的传播方式最快?」
司遥说,「送到电视台的话,大概今晚的重点新闻时间就能看到吧?对了,网路更快,范围也更广,你认为呢?」
「你……」
「把手拿开,嗯?」
「……」
厉森的脸色像厉鬼一般骇人,再怎么深呼吸都没有用了。
想从五十七层跳下去,摔死算了,那样的话就不必受人胁迫,如此屈辱……不,在那之前,他一定要拉这个男人作陪葬。
可恶,太可恶了!
几乎是用尽了一身的力气,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这里是办公室,至少请你顾忌这一点。」
「现在还是午休时间,而且有人找你的话,秘书小姐会先用内线通知你。另外,你的办公室距离其他人的办公场所还有一条很长的走廊,除非你在这里开枪,其他人才有可能听见。」一边说,司遥一边试着抽回手,几次后终于成功。
厉森收了手,转而将力气都用在眼睛。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司遥到现在已死了不下一百回。
「别这样瞪我,久了眼睛会累。」司遥如此戏谑,拉开厉森的西装裤拉链,隔着一层内裤揉搓。
厉森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只是目不转睛地瞪着司遥,像要在他脸上瞪出两个洞来。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此时的行为后悔莫及。」厉森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司遥淡淡地回了一句。他用指尖描绘着厉森的分身,从黑色布料上凸现出来的形状看来,依然毫无动静。
怎可能有反应?在这种情况下、对象是这个人……
突然,厉森想起什么:「你录下来的东西,给我看。」
「怎么?你对自己交欢时的的姿态有兴趣?」司遥深邃地眯了眯眼。
「废话少说。」
厉森不理会他的挑衅,「给我看。既然是手机,你总该随身带着。」
「抱歉,我的手机不止一支,而那支存储了宝贵影像的手机,我自然要妥善收藏。」
「……你真的拍了那些东西?」厉森越发怀疑。
一开始他听到那种事,当即怒得失去理智,无暇多想。但是现在,他静下心来思索,却觉得这件事的真实性有待查证。
口说无凭,他要亲眼看到证据。
「你以为我在说谎?」
司遥摇摇头,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行动电话,调到图片档,然后拿到厉森眼底。
「这是我从那只手机上转移过来的,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你总该认得。」
厉森定睛看了看,脸色顿时阴暗了起来。
不错,他认得那个人,也认得那张床。那时候他大概睡熟了,毫无防备地沉在床中,身上的痕迹还没有清理,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个人刚刚经历过多么疯狂的交欢。
这样的话,司遥说拍摄了那种影片,恐怕是真真确确。
什么言语都比不上真实图片的震撼,厉森深吸一口气,紧握拳头,咬牙说:「我一定要杀了你。」
「如果你真的要杀死我,那么我多少也会惊讶一下,但你不可能那样做。这种话在我听来只是个可爱的小玩笑。」说着,司遥摘掉眼镜搁在办公桌上,然后就如同是有意展示他的有恃无恐般,在脸上露出笑容。
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厉森为之屏息。
他原以为司遥身上说不出的禁欲气息,或许是由于眼镜的影响,然而即使摘掉它,那双浅栗色的瞳眸,依然透出一种冷静的平和。
天使?大错!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竟然被这种东西盯上,是报应吗?他曾经肆无忌惮地玩弄过太多人,所以现在是要他全都还回去?
上帝,你还真是会开玩笑啊。
「别出神。」司遥随手拨弄厉森散在额前的头发,「这样很容易给人找到机会的。」说着,手下滑到他的颈项,就像搔弄小猫似的挠了几下。
这举动差点没让厉森翻出白眼,但当他看见司遥接下来的动作时,一下子又瞪大眼睛。
「你……你是……」没有问出来,不过对方的意图已经很明确,纵然他有几千几万个不愿相信。
「过来。」司遥按住他的头顶,半强迫地将他往自己这边靠过来。
厉森瞪着在眼前渐次放大的器官,原本藏在司遥裤子里的那个,就是那天折腾了他一整夜的东西。一瞬间他感到微微的慌乱。
该死!厉森阖上眼,无边的懊恼涌上心来。
他想起来了,一直努力不去回忆的那夜,此时此刻,却在脑中分明地清晰起来停也停不住,不想看到的画面几乎让他窒息。
「别告诉我你在害羞?」司遥笑笑,指尖从厉森紧闭着的眼帘上拂过,「不可能的。这种事你也对别人做过,不是吗?」
「……」厉森没有回答。
不错,他的确对别人那样做过,那时候还觉得有趣,现在,他一点也不觉得。
稍稍睁开眼,再一次看见眼前那毫无保留曝露出来的,一个男人的阴茎。那里还很温顺,没有呈现出蓄势待发的可怕模样,然而在他的眼里,却已然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
让这只猛兽到自己嘴里逞凶,他不能接受,无论如何也不能。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了吗?」他反问,眉头因复杂的情绪而紧紧纠结。
「是的,我很抱歉。」
司遥缓缓抚摸着他僵硬的脸颊,低柔地说,「从那天开始,我就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包括刚才、现在,我的种种行为,都可以说是卑劣的。对此我并不是没有歉意,但,我不打算收手。」
「你这家伙……」
「我已经抱过你,你的刺也已经留在我身体里,我拔不出来,也不想拔。所以,就算会流血,我也只能继续这样抱你,直到你把满身的刺全都刺进来。」
「你说什么?」厉森完全听不懂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司遥这是不是在胡言乱语,然而他的语气虽然轻柔,却隐含着强烈的认真坚定,让厉森不禁疑问地抬头看去。
司遥微垂着脸,从上方俯视着他,唇边依然带着笑。那笑容很微妙,似温柔似叹息又似怜惜。
「你说我是疯狗,或许不能说你全错。」司遥说,「直到想做的事完成为止,我都会一直对你穷追不舍。」
「你……到底在说什么?」厉森听得满头雾水。他越来越弄不懂,这个人的心思。
是成心在耍弄他吗?
「总有一天你会了解的。现在,你不必明白也可以。」司遥顿了顿,又将厉森抬起的头颅按下去,「张嘴,含住,让我感觉你的舌头。」
「……」厉森紧紧皱眉,他知道,已经无路可退。
他只能逼自己忘记此刻站在面前的人是谁,将对方当作与从前那些一样的对象,这样就好。
他抬手握住男人的性器,送进口中。舌头灵活地动起来,反复舔舐,轻轻吮吸最敏感的前端。
很快,那个部分就在他口中膨胀起来不断涨大,越来越硬,也越来越热。
为了不窒息,他下意识地放缓呼吸,忽然发现,除了一些淫靡的水声,室内相当寂静。
那个人,一直没有动静,连呼吸声也轻不可闻,明明身体已经这么有反应了。
厉森觉得奇怪,想抬头看看司遥此时的表情。但转念一想,如果偷看的话,说不定视线就会被捉住。他觉得一阵气馁。
从来都无所忌惮的自己,竟会不敢看一个人的脸。
这个男人,一定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劫数。
他干脆闭上眼,什么也不想,专心对付嘴里的东西,好让它快点释放,也让自己早点解脱。
在这方面,厉森算得上经验丰富。男人的欲望,其实很好应付,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哪里最有快感。
舌头反复擦弄着对方已经热到发烫的前端,很快就尝到一丝精液的味道,厉森无所谓地吮进入,用舌尖绕着那里转了几圈。随即他松了口,用手在那个高高耸立着的部位上动作着,食指继续在铃口打圈,又收起手掌,转为上下套弄。
微微偏过头,这次是将下方柔软的小球含进口中。这里非常脆弱,虽然他很想狠狠一口把它们咬下来,但实际上,他只能轻轻吮吸,用舌头让它们沐浴在温柔的刺激之中。
视线不经意地向上,眼角的余光偶然间对上司遥定定凝视而来的眼神。
轰!
一团热气从他脑中炸开,爆炸的碎片四下乱窜,钻进他的耳根,滑过颈部掠过心口,一直流窜到下腹。
再次愕然。自己……自己好像,有了反应……
怎么会?不可能,没理由的……
他闭上眼,想把刚才不经意的一瞥隔绝在外。他不是小男生,被人看一眼就有反应。那不是他,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厉森不断催眠自己,然而他越是努力,就越是产生反效果;越想忘记,那双微眯着的眼眸就越发在脑中清晰。
那双眼睛,像是含着笑,但应该蕴含在里面的感情却模糊不清,只有送进他眼中的温度异常分明。
仿佛能将人烫伤的温度,一直渗透进来,不断流往他的下腹,最后在他的分身顶端汇集。
明明已经没有在看那双眼睛了,为什么会这样?
这反应太过异常,厉森忍无可忍地想退开,然而一只按在他头顶的手制止了他。
「半途而废不是你的风格吧?」司遥说,声音不带笑意,「继续。」
随即,厉森感觉到一个热烫的硬物触到他的唇上来,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屈辱,简直要将他狠狠撕裂。
微微颤抖,再次张开的嘴唇含进那怒张的热块,他的口腔里泛起一阵刺痛,像是被它的热度灼伤。
其实真正受伤的地方,肉眼看不见。
从不曾被人刺伤到这种地步,过度的屈辱使得他的意识渐渐麻木,机械性地蠕动舌头,连唾液从嘴角溢出来也没有反应,就像一个人偶。
司遥把这一幕看进眼底,脸上掠过一抹阴影。
「不要敷衍我。」他说,忽然挺身,将自己强硬地送进厉森口中,几乎抵到他的喉咙。
厉森感到一阵呕吐感,眼眶里泛起热意。仿佛猛然惊醒,他眉头一竖,抬眼恶狠狠地朝司遥瞪去。
我迟早会让你哭着向我求饶……他的眼神这么说。
读懂他的眼神,司遥笑了。
「这样才对。」他搓了搓厉森头顶,将那原本整齐有型的黑发弄乱。
厉森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是把他当作小孩,还是当作宠物?开什么玩笑!
他压着一肚子怒火,再度动用娴熟的技巧,逼迫般地挑弄着嘴里的东西。
射,快射!
如他所愿,当他终于感觉到对方的颤动,当即撤口退开。
司遥没有加以阻止,而是将手掌覆上阴茎顶端,把从那里喷射出的液体全都收容进手心。接着他弯下腰,以指尖挑开厉森的内裤,用那只被精液润湿的手握住他的分身,把手里的东西涂抹上去一般,反复地揉弄抚摸。
「你……」厉森眉毛一跳,错愕地瞪着眼睛。
虽然早就料到这一关必然是逃不掉的,但是对方这样做,他始料未及。
阴茎上沾满了对方的精液,黏腻而湿润,感觉既别扭又怪异。
「男人的这个很脆弱。」司遥在他耳边低语,「贸贸然揉捏会痛,这样的话,就不会痛了吧。」
「……所以,你是想说你在体贴我?」厉森冷笑,「你的体贴方式还真够恶心。」
「你错了。」司遥不以为意地说,「你的隐私部位被我的东西包裹,就好像我在用另一种方式跟你做,这不是很奇妙吗?」越到后来,他的声音越是阴柔难辨,几乎好像化成了一团烟气,狡猾地渗进厉森耳中,吹也吹不走。
另一种的做爱方式……明明没有这种的,根本是超越常规,他的意识对此清楚明白,然而他的身体却好像被迷惑了似的,从四肢抽出热度往下半身聚集而去,来不及阻拦。
司遥看见他脸上的不甘,也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蠢动,不禁失笑:「看吧,它也这样认为。」故意加重力度抚弄着他的分身,直到它无可违抗地立正起来,向自己竖起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