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迟疑着的如玉容颜,素凝脂的眼眸,微微地闪了闪。声音,却更加的温柔,仿佛涂了满满的蜜汁一般,手,更是在那丰腴的臀瓣上熟练的挑动,口中,却也不曾停下:"青丝,刚才我们相处被春大人的到来所打断了,现在,我要你加倍补偿我。"
"啊......"臀瓣被那灵活的指抚触揉捏的时候,春情美丽的双唇禁不住逸出甜媚的呻吟,声音一出,他秀美的容颜便立刻窘得通红。伸手捂住了唇,春情满面羞红地看着那双带笑的容颜,窘得几乎想要找条缝钻进去。
六年了,千想,万想,却是想不到,与凝脂初见后的第一次接触,竟是这般地令人面红耳赤,手,慌乱挥着,想要推开那只在臀瓣上滑动的手掌,挥动的手却在那略带着些许冰凉的肌肤的瞬间,被那只手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挣了挣,却是怎么也挣不脱,只能任那手掌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然后在掌心里划着圈,那一阵阵的酥麻,令春情脸上的红晕,一层一层地,更深,更浓。
"怎么了,还在为我觉得春大人好看而生气?你也知道,他长得像你,而我最爱的,就是你这张容颜。我看着他好看,就是觉着你好看。"眼神,因为那层层染红的秀美容颜,而渐渐沉暗,"来,让我亲亲......"
说着,那一双有着完美形状的唇,不紧不慢地落在了那双因为讶异而微微开启的唇上,轻轻地,柔柔地,小心翼翼地,含着。慢慢地,软软地,坚定不移地,逗弄着。那粉嫩柔软的小舌,如他所想,香甜柔软,令人不忍舍弃。
青丝......
六年了不见了。
隔了六年,第一次见面,是在宫门前。那个时候,看到穿着朝服的青年,秀美却不失威仪,心就禁不住沸腾。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这个青年是谁。因为,世间上拥有这张容颜的人,他永远不会忘记。
六年不见,这个美丽的男人,变得更加美丽诱人,让看到的人,都想着要独占。
而他,就是其中的一个。
宫门前的初见,就让他清楚的明白,那双眼睛里,只有他素凝脂。柳青丝入朝为官,为的自然是他。
浅浅地笑了笑,他深深地含住了那柔软香滑的舌,灵活的挑动着那青涩的唇舌,吮吸着那纯美而甘甜的香浓津液。感受着那秀美的青年,整个身躯由刚开始的僵硬变成后来的软绵如水。
凝,凝脂......
呆呆地看着那越靠越近的面庞,春情不及反应,已被那强硬的人侵占了双唇。四唇交接的那一瞬间,春情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六年前,他与凝脂在一起的一年,比唇齿相亲更羞耻的事情,他们都做过。可是,他的唇,却一直保有着青涩与纯真。
所以,凝脂这一次,一上来,就以这无比热烈的唇舌相交,让他意识昏沉。所有的抗拒,面对着素凝脂,这样强烈的侵占,他根本无从抗拒。
柳青丝,抗拒不了他素凝脂。因为,这个身体中过欢情,根本无法抗拒为他解毒的自己。看着那渐渐迷离的眼眸,素凝脂熟练地褪去了那一袭青衫,不一会儿的功夫,床帐里,就出现了一具白皙美丽匀称的躯体。
雪白的肌肤,红嫩的乳蕊,平滑结实的小腹,微微颤栗挺起已见水润的坚挺,修长匀称的双腿。
最最显眼的是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衬得一身白皙肌肤更加的晶莹剔透,一点点细密的汗珠,更将这白皙的身体映得水样润泽。
即使对于这具身体并不陌生,但是素凝脂却在这一刻看得有些呆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慢慢地覆上了那具白皙的身体。修长而冰冷的手,灵活地挑逗着那片白玉似胸膛上的两点艳红,时而左,时而右,使得那两朵嫩蕊被诱惑而绽放挺立。
身下,那秀美的青年因他的举动,润湿了一双温润的眸,本就红艳的容颜,更像是着了火一般,羞腩压抑的吟哦声里,青年颤栗着白玉般的身子前倾着身体,不自觉地将那两点嫩蕊迎向那双邪恶的手。
轻轻地俯下头,啃咬着那两朵娇嫩的红蕊,让那具白玉般的身子陷入更深的狂热。看着那一双清润如水的眼眸,渐渐水气氲氤,诱人的模样,让人禁不住心痒难耐。手,缓缓地下滑,指腹滑过那细腻的肌肤,在那白玉般的身躯越来越剧烈的颤栗中,轻轻地握住了那同样颤栗着的坚挺。
"啊......"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久违的冰冷轻轻地握着,冰冷与火热,截然相反,也正因为这一点的冰冷,所以,这点冰冷的身体缓缓地圈住他的脆弱,慢慢抚弄,慢慢挑拨,让他整个心思都聚集在那一点冰冷上,迷离的思绪,也因此而得到了一点的清明,也因为这一点清明,使得春情的身体,对于这点冰冷的所有动作更加清晰。抚,拨,揉,捏......身体,也因此陷入更深的火热。
不自觉地敞开双腿,让那人对他的身体更进一步的侵占,感受到另一点的冰冷慢慢地侵入了身后的秘地。冰冷的指,修长而纤细,慢慢地扩张开他六年来没有接受过任何异物的紧窒。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春情强忍的泪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的跌落。凝脂,真的是凝脂。这是凝脂的身体。凝脂真的在他的身边。强忍的泪,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的跌落。这一刻,在凝脂的身边,是他......
眼眸轻垂,轻轻地对着那张同样僵硬的脸庞,慢慢地启唇:"凝脂,进来......"
轻悄的四个字,素凝脂听在耳朵里,却恍如闷雷响起一般的惊人。眸,敛了敛。白玉般的人,在他的印象里,总是羞怯而清润,只是接受着,很少主动要求。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这短短的四个字,才让人心动。
抽出手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将巨硕挺入了那柔软的秘穴,紧窒而富有弹性的秘穴,只为他而开放。缓缓地张开,急急地夹缩,将他的巨硕密密地包围。难以想像,这里有六年没有被碰触过。
缓缓地摆动了腰肢,在那片柔韧中进去,有力的进,疾速的出,没有几下,那片柔韧便慢慢地渗出了动情的蜜汁,让他的进出更加顺利。
一点点,一点点的深入,看着那白玉般的人,在他的动作里,低低地哭泣,急急地轻喘。看着那双白皙的手,将身下的被褥,抓得紧紧的,几近撕裂,在不知道是他还是那白玉般的人急促的喘息声里,他在那片柔软中喷射了他的欲望。
身体喷射的同时,身体里也迎来了身上的人的灼热,春情的眸痴痴地看着身上的人,看着凝脂仰着头,微眯着眸的模样。凝脂的脸,虽然依旧木然,但是,却已足以让春情明白,凝脂满意自己的身体。
凝脂......
身上的这个人,是凝脂。苦涩地笑着,春情在复杂的情绪里,迎来了欲望的顶端。眼眸,猛然张大,在凝脂白皙的腹上喷射出他的精华,在所有的思绪渐渐昏沉时,他悲哀地闭上眼眸,涩涩地笑了。
凝脂,就算你叫的青丝不是我,可是,在这一刻,我是真的拥有你......
看了一眼那张带泪的潮红面容,素凝脂看了片刻,俯下身轻轻地在那秀美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起身下榻,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外站着的人,慢慢地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与那张容颜相似的脸庞:"大哥。"
一身宫装打扮成妇人模样的凤流霞轻轻地点了点头,慢慢地走了进来,看着床上横陈着的白玉般的身体,冷笑了一声:"彤儿,你躺回去吧。"
"是,大哥。"素凝脂解开衣衫,躺回了床上,慢慢地闭上眸,看着那凤流霞在他的动作就绪之后,解开了那秀美青年的睡穴。
"你,你是谁!"春情惊恐地张开眼,看着那站在床边一身华丽宫装的美妇人,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身上的人,这一抱,更让他紧张。身上略显僵硬的冰冷身体,没有任何的动静。在那美妇人不注意的时候小心地瞧着闭眸的素凝脂,春情满满的都是慌乱,凝脂没事吧?
"你放心,他没事。"低低的语音,很是轻柔,却让被那宫装丽人一双邪美的眼眸紧紧盯着的春情下意识的不寒而栗,"他是我的好弟弟,我怎么会害他?"
心,陡然一紧,春情微微地别眼,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凝脂的姐姐?从来没有听说过凝脂还有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不是在想,素府好像没有小姐,对不对?"艳丽的容颜,带着浅浅的笑,却让春情更加惊恐。这个妇人,究竟是谁,竟然能够看透自己的心思?
"我不是素府的小姐,也不是任何一家的小姐。我是凤流霞,流彤的哥哥,也是青丝的哥哥。"白皙的手,缓缓地在那张木然的脸上游移,轻微的嘶嘶声里,一张人皮面具慢慢地被揭了下来:"流彤好端端的,总要把脸给遮起来,好难看呢。青丝,你看,这样子才舒服,是不是?"
白皙的指离开的瞬间,春情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样子,才能阻止自己脱口而出的惊叫声。那是一张面色潮红的艳丽容颜,一张春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那是他自己天天看到的脸,也是刚刚看到的那个夜魅的脸。
怔怔地看着那张脸,春情涩涩地抬眸,看着那个宫装丽人,思绪一片混乱。
"怎么了?青丝,你忘记了么?"凤流霞浅浅地笑了笑,"当年,是哥哥亲自给你们接生的。你和彤儿都是那么可爱,哥哥好喜欢呢......可是,那些可恨的人,拆散了我们兄弟三个,还害得哥哥要装成女人......好了,好了,青丝,你终于回到哥哥的身边了......不,不对,彤儿和哥哥说青丝死了。青丝死了,哥哥看到青丝的坟了......"
那宫装丽人艳丽的容颜,渐渐地迷惑,最后一脸痛苦地抱住头,从床头跑开,只留下浑身发寒的春情,看着那张昏沉的艳丽容颜出神。
凝脂的脸,怎么会是假的?难怪,他的脸看起来总是呆呆的,没有什么神情,与他灵动美丽的眼睛完全的不相符合。
流彤。
那个美妇人叫他流彤。虽然美妇人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痴痴呆呆的,但是,身为刑部尚书的春情,却相信,她所说的是真的。
素凝脂为什么会叫流彤?
这里面有什么样的秘密?
还有,他与凝脂,真的是......
是兄弟吗?
不,不可能!
祖奶奶告诉他,他的父母都已经亡故了,他是他们的独子。怎么可能,突然间多出了两个兄弟?如果不是,他又怎么解释他们的长相,长得如此相像的人,肯定有关联。
不,不。夜魅也与他们长得相似,可是夜魅不是他的兄弟。
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我们是兄弟。"就在春情越想越害怕的时候,身边响起了低低的声音,有些冷带着些许的无奈的声音,是春情所熟悉的。
茫然地看着那慢慢张开的眼眸,看着那张神情黯然的容颜,他轻轻地笑了笑,果然,这才是凝脂真正的脸。
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春情抬手,抚着那张脸,低声道:"凝脂,告诉我,你不是我的双生兄弟。"
那脸,带起一抹悲伤,沉默了片刻,低声道:"青丝,你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你的左耳下有一颗泪形红痣,我的右耳下也有相对应的一颗,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哥哥。"
脑袋轰的一声,春情呆呆地看着那张脸:"第一次?眉儿大喜的那一天?"
"是。"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春情看着那张印着通红的掌印的脸庞,哽咽着道:"你,你即然知道我们是兄弟,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惨然一笑,秦流彤伸手捂住了脸:"我没有招惹你。你中了欢情,唯一的解毒方法,就是和你交合。解了欢情,我送走了你,你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青丝......"
"你,你知道我是......"春情痛苦地看着那张脸,心,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更是碎落一地。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凝脂刻意而为。好痛苦,痛苦到不想再看到那张脸......
看着那悲愤交集地捂着衣裳跑开的纤瘦身影,素凝脂停顿了话语,艳丽的眸,冷冷地睨着那洞开的房门前的凤流霞,手掌下的唇角,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好戏,才要开场呢......
第八章
兄弟。
凝脂与他是孪生子!
春情狼狈地扶着墙,看着天空。明明,是满天的星光,可是看在春情的眼里,却是一片黑暗。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没有看到那个看起来古古怪怪,明明是女人,却说自己是男人的漂亮女人。他没有看到凝脂的脸上揭下一层皮,没有看到那一层皮下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没有看到那张总是没有表情的脸显出无奈,痛苦,脸红的样子。没有听到那一席话,没有听到他的身世,没有听到他与凝脂是兄弟......
没有,一切都是假的。
他从来没有到过素府,从来没有到过那个房间。
没有......
可是,即使是说再多的没有,也无法否认那个事实。春情的手不自觉地抚着左耳的耳根处,那里,的确有一颗泪形的痣。因为这一颗痣,他相信那一段话。他的心里,已经相信了那一段话。
所以,他开始觉得,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个错误,一切都是一个错误。
他不该在眉儿大喜的那一天,去看那双眼睛。如果没有看那双眼睛,一切都不会发生。
素凝脂,你为什么要救我?
如果,在凝脂所说的"欢情"发作的时候,凝脂不去挖已经"死"掉的他的坟,索性让他真的死去,成为一具白骨,也比现在好。
从小,他的亲人只有祖奶奶一个。十岁的时候,祖奶奶去世,将他托付给了叔父。而且,他的亲人就是叔父一家。无父无母的生活,是有些冷清有些寂寞,却早已经习惯。
他也曾经想过父母亲的样子,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乱伦之血。父母亲真的是甥姨相恋生下他的吗?为什么祖奶奶从来不说?难道祖奶奶也不知道?那么,他是怎么样到祖奶奶身边的?
凝脂,凝脂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如果,他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在与他相见的时候,不和他说明,还,还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让对真相一无所知的他,从此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爱恋中。重复着父母亲的悲剧,喜欢上了自己的孪生兄弟。
喜欢上自己的兄弟,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惩罚。
上天,你为什么做这样的安排?为什么?
凝脂说,是自己去招惹他。
如果,他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么他宁愿在春宵阁里做一个小倌,那样子的他,或许会快乐一些。或许,他依旧会对凝脂抱着怨,抱着恨。只是,那样怨恨着的他,却远比现在知道真相痛苦着他要幸福。
他依旧可以爱着凝脂......
身体沿着墙根,慢慢地滑倒,美丽的眼眸看着因为一点点落下的眼泪而渐渐湿润的泥土,春情惨然一笑。即使是痛苦的将要无法呼吸,他还是想要去爱凝脂。
为什么,不想爱的时候,却发现已经爱的太深,爱到无力自拔。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凝脂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只要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可以知道那时候所发生的一切,也一定可以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爱上凝脂,知道了为什么而爱上凝脂,那么,就可以让自己忘记那件事情,然后忘记自己曾经爱上凝脂......
悲哀地抬起眼睛,春情的笑,变得越发的痛苦。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恋上凝脂的,所以,想忘记也忘不了......
凝脂。
抱着膝,春情衣衫不整地坐在素家的大宅外的小巷里,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天空,直到意识昏沉。就在春情意识昏沉的瞬间,他看到一抹艳红,慢慢地靠近。他吃吃地笑了,对着那抹艳红慢慢地伸出手。
真好,凝脂,可以这样看到你。凝脂,我很胆小。爱上身为男儿身的你,已经用光了我所有的勇气。所以,我没有胆子去爱与我是孪生子兄弟的你。可是,我又无法不爱你。那么,就让我自己就这要的幻想,幻想着在意识昏沉的时候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