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孤城之二 雪初绽(出书版)+前传 BY 白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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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我的威信。你怕回去遭到重罚,难道不怕我的手段?」

他雪白的手套轻轻伸过来,王冲正想抵挡,但那只手已经从不可思议的方位按住王冲的脖子,只听轻微的「喀喇」一声,

王冲已经颈骨折断,无声无息的软倒在地。

侯雪城垂下手,背对着面无人色的黑衣人。「龙虾可以走了。若是你们龙王有不满,要他来找我。」。

他的声音很平淡,却有一股唯我独尊的傲岸。「我是侯雪城,天山傲神宫主。」

被人叫为龙虾,黑衣人们却不敢有丝毫不满,个人捡起手臂,朝着那雪白挺直的背影看了最后一眼。那是他们永远敌不过

的背影,也是武林中传说中的传说……他们沉默地退开,垂头丧气,铩羽而归。

同样地,黄衣老人的护卫也看着这一幕。侯雪城惊雷般的手段,瞬间搏杀五名身手超绝的黑衣人,剩下的也断肢残体,简

直有如猫戏老鼠般的容易,连为首的王冲都被他轻易地断喉。

这简直不是人的身手,自己等人的命运,在这个人面前,几乎有如风雨中的孤舟。他们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敌人走了便已

安全;前门拒狼,后门迎虎,而这条虎,比什么都还可怕。

他们聚集在黄衣老人身前,沉默地抵抗着侯雪城背影所给予他们的压力。

侯雪城终于回过身,正视着这些忠勇的护卫们。「愚忠吗?自己生命重要,还是主人重要?让开了,我就饶你们一命。」

他的声音有如地狱来的魔咒,阎罗王的催命符。护卫们却沉默地、坚持地挡在黄衣老人身前。

侯雪城盯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护卫,缓缓地伸出手,放在那人的脖颈之上。就如他放在之前王冲的颈子上一般,随时都可以

取这人性命。

那护卫自分必死,大声道:「我武功不济,自知挡不了你,但是你要动我们主人,得从我们尸体上踏过!」

侯雪城毫不动容,「主人一条命,你也一条命,凭什么他的命比你贵重?」他冷冷地道:「你以为你很忠勇吗?愚蠢而已

,没有人是不能被代替的,再伟大的人去世,太阳依旧照耀,月亮依旧上升,星辰依旧闪动。」

那护卫大声道:「也许吧,但是保护主人是我的职责,为了这样伟大的主人,为了我的职责而死,我认为很光荣。」

侯雪城冷冷地道:「奴性!」但他却缓缓放下了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你们那些同伴,再不救就会死。这是傲神宫

秘藏的灵药,拿去用吧。放过你们,不是敬佩你们愚忠,而是因为你们对自己的职责毫不退让。」

海无极和司马俦,当时也是这样的,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了他。没有怨言,用热血浇在自己脸上,用身体替他抵挡灾祸。

侯雪城缓缓低下了头。这些人不会明白,是那两个已逝去的人救了他们性命。

傲神宫主千金一诺,是江湖盛名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捡回一条命,狂喜之下,他们留下两个人保护主人,其它人散

去救助自己同伴。

黄衣老人排开自己护卫,走向那名孤傲的白衣人。「年轻人,也许你不是真心想帮我,不过毕竟救了我一命。」他看着侯

雪。城一瞬间显得脆弱的神情,「想到什么往事吗?」

侯雪城神色漠然。「老头,我知道你身分定然崇高,不然黑龙教不会出动王冲这样金牌级的杀手出来对付你。不过我不想

知道你身分,你也别说。我没有救你,是你的护卫救了你性命。」

黄衣老人微微一笑。「他们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我很感谢你拿药物让他们治伤。我想酬谢你,但是知道你们这样江湖的

奇人,不会看重我给予的任何东西。」

他从怀中取出一物,「这样吧,这个玉佩给你,如果以后你有任何困难,拿这个去找守护皇城的九门提督府,他自会带你

来见我。就算你没有必要,留作纪念也好。」

侯雪城负着双手,「人的一生,所有困难都需要自己来解决,就算解决不了,也要自己尝试破除逆境。纪念物这种东西,

对我而言更没有任何意义。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我都不是白痴,彼此留下回忆就好。」

他推开庙门,看到飘雪已尽,便缓缓踏雪离去。

黄袍老人看着他的背影,掩饰不了眼中的欣赏之意。「好孤傲的男子,好妙绝的身手,这就是朱靖的师叔,天山侯雪城?

官道上,侯雪城低头急奔。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在他心中留下波动,他只想着一件事。

为何没有下手?朱靖闯进来,他仍能下手的。为何自己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难道自己已经不再无情?难道已经有了

人类的感情?

人类只是物品,和花鸟、草木并没有什么不同,难道自己动了情后,已经开始容易心软?

侯雪城轻轻打个冷颤。该做的还是要做,该杀的还是要杀。他抬起头。

洛阳城,朱九所在之处,已出现于地平线中。

第九章

朱九皇爷,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他的年纪很大了,今年已经五十六,但是仍然保养得很好,手指细致有力,脸色红润,

皮肤光滑,看起来不过四十几许人。身高修长,胸膛厚实,年轻时肯定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不能否认的,他也自承是一个喜欢男色的男人,每天晚上,至少要两个男童服侍后才入睡。他很自豪于自己的能力,即使

年纪大了,仍如三十岁般地精壮有力。

此时,一个侍僮正伏在他胯下服务,高高翘起的臀部洞穴中,赫然插着一根近似狗尾巴的器具。前方的男性器官可怜的被

捆住前端,他一边使劲地摇摆臀部,一面卖力地用嘴套弄主人的勃起。

另一个侍僮趴跪在床上,身躯泛着粉色,随着他急促的喘息,身躯微动,身后的浅褐色的洞穴便涓涓泌出汁液来。

他的全身都被粗麻绳捆绑住,若是仔细看,他趴跪的姿势十分怪异,竟然两只大腿分别与小腿捆绑在一起,绳索绕过脖颈

,将双手反束在身后。

两人都显然已经受过主人的恩泽,身后的洞穴都尚未完全闭合,甚至有些松弛,洞穴周围的肉色充血,垮垮地向外微翻,

男人的精液随着他们的摆动而不断溢出。

九皇爷畅快地在侍僮口中律动着,让侍僮用嘴将男根上的秽物清理干净,男宠温顺地舔噬着,吞吐着让男根伸进自己喉咙

深处。

从前这么做的时候,会有呕吐的感觉,后来慢慢发现诀窍,让喉头和脖子成一直线,就可以取悦主人。让主人尽量深入,

自己也比较舒适。

他算是比较得宠的一个,至少主人不在他身上用药。另一个就比较凄惨,喝了药后又不能发泄,总要呻吟到半夜。

这时,主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知道时候快到了。果然主人迅速有力地几个挺动,在他喉咙深处泄出。今天的酷刑,

也该到此告一个段落,他不让人察觉地松了一口气。

果然,九皇爷让他把剩余的精液舔干净后,简洁地道:「出去。」

他连忙将另一个侍僮绑缚解开,拿起另一根狗尾插入他身后,两人如家畜般,用力摇摆着尾巴,爬着退出房外。

朱九皇爷轻轻吁出一口气。这些侍僮虽然温驯,总觉得不够。他需要刺激。这些侍僮,不是没有烈性子的,但是只要给他

们一点刑罚,施一点手段,他们就和狗一样的驯服,战战兢兢地服侍他。

没有人能给他火一般的灼热感吗?

忽然之间,他全身一阵冰冷,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被猎人盯上的猎物才会有的毛骨悚然。年轻之时,长年在外打仗,领

了无数军功,他的地位是如此建立起来的。这种奇妙的预感救了他无数次。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入枕下,握住了其下的剑柄。然后,他挥掌熄灭了桌上的灯火。

黑暗中,有一双碧莹色的眼睛盯视着他,在他毫无察觉之前,已经近在床侧,那双眼睛并无敌意,也无杀气,只有一片死

寂。朱九一看到这双眼睛,就像是看到了死亡。

「你是谁?」朱九强自镇定,「竟敢如此放肆,不知道这是本王卧榻之处吗?」

那人却毫无反应,只是微微扬手,一瞬间,烛火竟被他的掌力点燃。朱九以掌力熄五尺外的烛火,那是隔山打牛中相当高

深的功夫。而这人不经意地扬手,便将烛火点燃,显然不只技高一筹。至少,朱九从没听过有这样的武功。

「你究竟是谁?」他厉喝。

在烛火的晃动下,那人身材修长,一身白衣,脸上蒙着白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当灯光一点燃,他碧绿的眸色变转为黯

沉。那是深黝的,没有尽头的黑暗。

「你是朱九。」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含着某种韵律。口气并不是询问,而是确认。

看起来,这白衣人似乎没有敌意,他很自在地找张椅子落坐。「如果是一般人,看到刚才那两个小孩被你如此凌虐,正义

之士大概会立刻杀了你吧?」

他研究着朱九的脸。「很久以前,你也说过要我做你的娈童,下场应该就如那两个像犬只的少年吧。」

白衣白巾,足不沾地,眼神冷酷,言词讥诮。忽然之间,朱九认出了这个男人。「你是侯雪城。」

侯雪城没有回答他,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朱九。这人就是他孩童时期的噩梦?他望向朱九的手,那只手戴着翠绿色的玉戒

,形状正如他幼时所看到的。

这人身穿的长袍,衣角处也有罗记布庄特有的戳记「罗帜」,那是他被师父所救,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的一块布

片,上面正好有这个戳记。。

这人保养得宜的手背上,依稀还有他当时留下的齿印。

当时所看到的高大身影,现在和他一般高矮。这人在他手下,如同虫蚁,随时可以捏死他。

但是侯雪城并没有打算马上动手。除了朱靖外,这人是第二个引起他兴趣之人。

他和这人有点类似,但又有些不同。自己是万物都当作物品,人类、草木、鸟兽都和一般的物品没两样;但这人却把其它

人当犬只,只有自己高高在上。实在……很有趣。

他的眼睛,罕见地浮上笑意。

「我要你……」在沉窒的气氛中,侯雪城缓缓开口。「……当我的狗。」

王府的前院忽然喧哗起来。此时正值夜半,却全院灯火通明,火把照着四处亮晃晃地,所有的护院、卫士,有官职的,没

官职的,都提着武器团团围绕前院的外围,如临大敌。

他们的主人被人用锁链锁住脖子拖出房门,似乎被禁制了武功,所以连站也站不住。只见他衣衫不整的趴在地面,这也就

罢了,臀部还光溜溜地,被插上一根尾巴。

所有人都忍俊不住,想笑又不敢笑。那样严厉残暴,所有人都畏惧的王爷,那样眼高于顶,当万物为刍狗的朱九,竟然真

的像只狗般狼狈地趴着,因为他努力地挣动,光溜溜屁股上的尾巴便正好摇来摇去。

将笑意强行忍住,当然谁也不敢真的笑出来,此时正是尽忠的好时机,如何能放过?奈何投鼠忌器,王爷在这人手中。那

便该怎生是好?

正当众人迟疑不前的当口,朱九皇爷已经大吼:「别管本王,给我上,杀了这混帐!哎哟——」

侯雪城将锁链扯紧。面巾外的眼睛毫无感情。「在天山,虽然气候寒冷,也是有狗的。那些野狗也是很嚣张……要驯服会

叫嚣的狗,只有比它更狠。」

他一脚踩在朱九的头顶上,将他的脸狠狠压入地面尘土下。「……这样它才会懂得怕你,懂得敬服主人。」

待朱九再抬起头来,已是尘土、涕泗、血泪满面,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是咳嗽不已。

众人面面相觑,想上前攻击。眼前虽说是趴在地上当狗,可也还是主子。护主不力,这是个死罪,在场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又怎能真不理会主人的性命?

侯雪城牵着锁链,语气稍见温和。「你别怕,我瞧你把那些人训练得像真狗一般,你本身一定很有当狗的潜质。我带你回

去给朱靖瞧瞧,他最近心情不好,你好好服侍他,就像那些人犬服侍你那样让他开心。」

他看到朱九插着狗尾巴的地方鲜血淋漓,不禁皱眉。「你是第一次吗?那可不太好,会服侍得朱靖不舒坦的。太紧会很干

涩,你又太老了,没弹性,也不知朱靖嫌不嫌……嗯,你别担心,回头我找几只真的狗来替你宽一宽。」

朱九皇爷被气得差点晕过去。他狂喷一口鲜血,忍不住大吼:「给我上,不上的全部死罪,给我杀了他!」

侯雪城这才抬起头来,似乎现在才看到包围的众人。那些蠢蠢欲动,即将扑上来的护院打手看到他寒星一般的眼睛,竟都

凛然,踯躅着不敢上前。

侯雪城微一振衣,瞬间已估量出这些护院打手根本不是重点,在他四周的屋檐树梢,已经隐伏了无数弓箭手伺机而动。只

要稍露破绽,便可将自己射成刺猬。

他自然不在意,大静神功第八层虽然无法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是一般箭簇是伤不到他的。他凝神的理由只有一个。那

是一股尖锐的箭气,专破任何内家罡气的「尊皇箭」对准了他,皇室暗门专司暗杀的「尊皇箭」。

「尊皇箭。」他淡淡地叫破。「你认为伤得了我吗?」

在隐匿之处,一个女子的声音回答:「只要是招式,就有所谓的破绽。不论多高深的武功,总会让我找寻到破绽。有时候

,破绽是需要去创造的。」

侯雪城回身对准了她。「你认为你创造得了我的破绽?」他觉得有些荒谬。「你知道我是谁?」

「雪羽飘天下,傲笑神州寒。你是侯雪城。」那声音饱含笑意。「侯宫主武功天下无敌,小女子是知道的。不过,有一个

人可以创造你的破绽。我只需寻隙。」

一道劲风由他右侧袭来,侯雪城立即由那劲道和气旋中测知。「寒难州。」他轻轻一挥手,便将那劲力卸开。

「原来你也在,好得很,很久没有好好打一场了。」他的眼睛光芒忽盛,那是运集了大静神功的表示。

「你抓着我东家,只要你放了他,我承诺你完整的离开。」寒难州也没打算偷袭,藉力卸劲地落到侯雪城身前。他的声音

冷漠,眼神却闪动着笑意,视线不可察觉地在朱九皇爷的光屁股上溜了一圈。

朱九大吼:「寒难州你马上动手,给我宰杀了这厮。不,我要留他活口,让他知道侮辱我的代价!我要让他千人骑万人压

,我要让他被狗上……让他下贱得连猪都不如!」

寒难州目中闪着冷光,想说什么,却又闭口。

即使对侯雪城有好感,也不必为了他得罪朱九。只是这朱九实在气焰太高,搞不清楚自己并不是他的下属,他们两人只是

合作关系。不过,目前这合作不宜破裂。

反正侯雪城落在朱九手中,也就等于落入自己手中,到时候朱九玩得爽了,只要等他对侯雪城腻味,自己若有什么特别的

要求,想必朱九也不会不肯。

想到侯雪城驯服顺从的样子,想到他冰冷的眼睛为了自己蒙上水雾,想到他呻吟时发出的声音,他就忍不住身体发热起来

侯雪城却对朱九的话听而不闻,当然也懒得理会寒难州在想什么。「我们好好来打一场,生死无怨……嗯,这狗头碍眼。

他一脚踹过去,正好踩在怒吼着的朱九皇爷脸上,朱九的脸孔登时印上深深的鞋印,仰天倒了下去。

侯雪城将鞋子在青石上磨了磨,鞋底沾染上这人的鼻血,回去又要丢了。他不悦地抛开杂念,抱元守一,心神沉入冰心境

界,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冰冷。「府宗请赐教。」

寒难州一愣,忽然大笑。「好,好,快雪时晴,人生幸如。在下曾为宫主败军之将,本不该言勇。但形式骑虎难下,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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