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吃起来,“那个药啊……我在等他们回电。你放心,很快的。啊呜啊呜。”
是谁说不要在机房里吃盒饭的!
李宵羽见南景月吃得兴高采烈,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忽然如此高兴。他想了一想,从皮夹里又摸出张支票
来填好,送到南景月面前:“南医生,这个……您请收下。”
南景月斜眼瞥了瞥:“给我的?”
“是啊。”李宵羽笑得和悦动人,“能不能……帮忙我催一下?您知道,那个药……”
“喔,等一下,应该就会有回音的。”南景月作摆谱状,随后低下头,继续啊呜啊呜。
回音来得不算快,但也不慢,在南景月吃完盒饭之后大约半小时,诊所的电话响了。
“喂,是我,南月。”南景月飞快地接起来,“嗯,教授,您好您好!……真的?太好了!我们马上过来!”
李宵羽站在边上,竖着耳朵,不过那边说得不够响,他只抓到只言片语,没办法组织出一个能理解的意思,正暗自琢磨,
南景月已经挂上了电话,随后……竟然直接飞扑过来,一把把李宵羽给抱住了!
“宵羽!宵羽!哈哈哈哈!宵羽啊~宵羽啊~我的宵羽啊……”
“咳、咳、咳咳!”李宵羽虽然很不适应,无奈有求于人,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得再次徒劳地试图用咳嗽提醒南景
月,不要这么亲热,“南医生……你、你什么事这么高兴?是不是,嗯,是不是那个药的事,搞定了?”
南景月楞了一下,随后连连点头:“对对对!搞定了搞定了!宵羽啊,你跟我来吧,他们说,要我们现在就过去!”
李霄羽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头。
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有问题,可他就是感到目前的状况,有点不妥。
可惜,作为一个成年人,李霄羽已经太过习惯用理性来思考问题。
李霄羽快速盘算一下,认定南景月不会对他怎么样。
毕竟他还是李仪的哥哥,而南景月又是凌轻岚的朋友。南景月总不见得会绑架了他勒索赎金,或者看中他皮夹里那几张钞
票谋财害命,在人身安全这一点上,李霄羽并不担心。
他自认没有什么能引起南景月觊觎的地方。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可能南景月向来就是这个神神经经的样子,李霄羽相信,南景月希望从他这里得到的,应该就只是金钱而已。
他会付给他的,只要他别太贪婪。
然而,稍后,只是一个多小时之后,李霄羽就知道自己判断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他绝对不应该把南景月当作一个正常人。
“南医生!我提醒你,你现在这是非法监禁!”
李霄羽从没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像个精神病患者那样,套着约束衣,双手绕绑在胸前,“这是什么地方?你们、
你们都是一群疯子!”
“我办事,你放心。南月,忙你的去,这边甭管啦。”
说这话的人,和南景月一样,也是身穿白大褂,年轻英俊。此位帅哥站在南景月身后,正偷偷伸手,想要去触摸南医师那
白净纤细的后颈窝,“给我一星期,包他什么瘾都戒得一干二净,这辈子也不敢再染上!”
眼看十分顺利,就要得手,南景月却忽然把拿着的硬塑料写字板往后狠狠一斩。
这一下又狠又快,斩上就是个骨断筋折,幸好那人也早有防备,见状就刷一下缩回了手去,随后嘻嘻哈哈地笑,“怎嘛,
南月,你又不是没听见,李先生说,你非法监禁他。完了,那我绝对就是帮凶……都为你牺牲到这地步,一丁点小便宜就
让我占占……”
“罪孽滔天,回头是岸,你还是悬崖勒马的好。滚滚,滚,实验室里继续呆着去!”南景月咬着笔杆,把他往外一推,“
去,替我问秦哥儿要一打熊猫仔来!”
“我们昨天又有新货做完一年试验期出来,”那人巴着门框跟南景月角力,不肯就这么出去,“比熊猫仔更好。”
“不会是叫鱼苗吧。”南景月朝他翻翻白眼。
“南月啊~南月啊~南月真聪明啊,就是叫鱼苗哎,鱼苗!”那人说,“第一代的鱼苗,草鱼!”
“上班玩游戏,罚款两百,卷铺盖走人。”南景月飞腿欲踢,那人终于放弃门框,蹭一下跳进走廊里,南景月也跟着迈了
几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占住出入口,不让他再有机可乘溜进房间来,“小昭,你去吧。”南景月压低声音,“教授初步
同意了,拿他作我的毕业手术,我要自己看着他,记点数据。对了,你们那草鱼,要真好用,给我拿二十条过来!”
“哪用得着这么多!”小昭说,“你一会看清楚用量啊,可别一不小心,不光是药瘾……连带的把他那七情六欲也全戒了
,那做完手术,这李先生反正头也剃了,干脆直接进庙当和尚去。”
“我管他当不当和尚。”南景月又推了人高马大的小昭一把,“这间归我了,无事勿扰!还有,订一个月的双人餐!”
刚才,李霄羽坐着南景月的车,一起出去取药。谁知开出没多远,南景月就递过块手帕来,把他给迷昏了。再醒过来时,
他就已经被束缚在现在这张椅子上动弹不得,面前站着眉开眼笑的南景月和另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原来,南景月软语相求地跟他商量手术未果,竟然就肆无忌惮地动了硬手段,生生把他给绑到这什么什么研究院里,要让
李霄羽先戒药,后开刀。
“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告你,我要起诉……”李霄羽大约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气得脸色铁青、语无伦次,只恨威胁的话
不够用,“南医生!你!我、我可是李仪的哥哥!你就是这么对朋友的?”
“我不是正在帮你戒药瘾、治绝症么。”南景月锁好门,走到李霄羽面前,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始填病人信息,“姓
名?嗯,李霄羽……性别?嗯,男的……年龄?年龄?”
“我不同意手术。”李霄羽很想破口大骂,但是那并不解决问题,他现在还怀抱着一线希望,期盼能找到一个和南景月交
流起来的方法,说服这个无赖加疯子,打消擅自给自己脑袋开刀的念头。
他不怕死,可他不要身不由己地死在手术台上。
“南医生,你也承认,手术的成功率很低,万一失败了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那你就死。我会一辈子带着装你骨灰的相片盒刻骨铭心纪念你,百年之后肯定去给你陪葬。”南景月很诚恳地说:“至
于我那博士后么,也不用完美毕业了,教授绝对会当场把我逐出门墙,然后半夜里拦在路上拿刀卸了我。你看,我冒的风
险也很大,所以你就不要再担心了,好不好?”
“不可理喻……”李霄羽气得直咬牙,“那、那你至少……在手术之前通知一下我的家人!”
“不行。”南景月很坚决地摇头,“你家里人神通广大,虽然未必能把你劫走,不过或许会影响我的竞技状态,为了你我
两个人的共同利益,你还是别见家里人了,要见也在手术之后再见,那样比较合适。”
“手术之后我还有命见他们吗!”李霄羽终于爆发了,“你究竟是不是人!我和你的共同利益?笑话,笑话……你、你根
本只看得见你自己的利益!你当我是你的小白鼠吗!你到底有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
“年龄?年龄?”南景月又开始用笔杆敲写字板,“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慢性病?有没有什么家族的遗传病史?”
李霄羽闭起眼睛,不再理他,自顾绞尽脑汁寻思脱身之计。
“好吧。”南景月放下写字板,“霄羽啊,你记不起来,那就算了。我去你私人医生那里调一份档案过来,也费不了多大
功夫。”
“你认识他?”话一出口,李霄羽就知道自己又犯了回傻。
他已经约摸地感觉到,南景月并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私人诊所医生,他背后似乎有个组织,一个有大量工作人员的神秘医
学研究组织,能开发各种各样的奇怪药物,能拥有自行改造的高级设备,还能随随便便就敢把人扣在监狱似的豪华病房里
做实验……
他这是掉进了一个大有来头的疯子窝里。
果然,南景月笑眯眯地回答:“要调档案,我不一定就得去认识他。”
第5章:术前体检,要配合
小昭送来一盒子“草鱼”的时候,南景月把调李霄羽健康档案的事情吩咐了他,他看来对南景月百依百顺、惟命是从。
没过多久,小昭就再次出现,伴随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里面装着李霄羽从小到大的医疗档案。
见南景月显然打算专心致志看档案、不愿总被打扰,李霄羽抓紧时机进行了一番争取。
以去洗手间的时候无论如何需要个人空间为主要借口,外加歪理十八条,李宵羽终于说服南景月把他的手从胸前松了绑,
改成用特制的约束带铐着,脚也不必再被迫紧紧并拢在一起,同样由约束带在脚踝处系住,和脚镣也差不多,只不过柔软
坚韧,中间的长度约有一米来宽,方便他正常行走。
看来据理力争还是可行的,李霄羽觉得自己扳回了些许主动权,虽然据的是歪理,可毕竟是个重大胜利,于是稍微欣慰了
一点。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又被南景月给惊吓一回。
事情是这样的。
松了绑之后,李霄羽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看几本南景月提供给他解闷的书籍。
而南景月,则坐在写字台边,认真阅读李宵羽的健康档案。
看着看着,他忽然扔下文件,跑到床边一坐,对李霄羽说:“来一发让我看看。”
这句太过突兀,李霄羽完全理解不能,只是茫然望着南景月。
于是南景月很不耐烦地伸出手来,揉着李霄羽的下体说:“来一发啊,让我看看你行不行。”
“为什么?!”李霄羽顿时面红耳赤,下意识地用手中拿着的书往那里遮盖,“这、这关你什么事!”
“让你来你就来嘛。”南景月直勾勾地看着李霄羽,见他毫无动手之意,于是……“算了算了,我来!”他很是干脆抢过
李宵羽的书,随手往边上一放,亲自操作起来。
“你干什么!干什么!”李霄羽两只手被约束带捆着,自由度很小,南景月一把抓住连接处的带环,挂在床头的铁勾子上
,他就被迫固定在那里不能动。
李霄羽又试图蹬脚,结果是脚上的约束带也和床尾上的特制勾子给挂上,动不了了。
南景月动作敏捷,三两把就扯下了他的裤子,随后一手按住李宵羽的小腹,另一只手握住那东西,颇为粗糙地上下揉弄起
来。
“停下!停!”被南景月这种乱弄法,李宵羽不但不曾爽到,反而搞得很疼,真是又惊又羞,冷汗直冒,在那里气急败坏
地拼命试图喝止:“你……变态!住手!给我住手!住手!”
南景月哪里理他,只顾认真卖力地来了好一会。可惜他实在没有什么手艺,又完全不营造气氛,弄到最后,李霄羽也没能
兴奋起来,更不必提什么其他。
南景月见了这个景象,便扔开李宵羽,点一点头,很平淡地说:“你果然不行,我知道了。”
言罢,又回去写字台边上看档案。
他甩手一走,李霄羽的手脚可还是被挂在那里,裤子更是拉下一大半,小弟弟垂头丧气地干晾着,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要多窘迫有多窘迫。
李宵羽往日里,都是在文明的社会中,和文明的人类一起度日,哪曾遇见过这种蛮不讲理又莫名其妙的疯子、无赖。眼看
南景月手捧文件,摇头晃脑,边看边推敲,边写边点头,居然又是一副全神贯注的科研派头了,李宵羽简直要被他气得呕
出血来。
可谓又羞又恼,火冒三丈,在那里咬牙切齿直到满头暴青筋,李宵羽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大声吼道:“你个变态,血口喷
人!根本是你自己没技术!……亏你还是个医生,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想要手底下的病人什么……爽?根本就是受罪!…
…笨蛋!有种你放开我!我自己就能来一发,你好好看着!”
他被昨晚到现在的种种火星经历折磨,这时候羞怒终于到达顶点,再顾不上什么好言好语和南景月周旋,不吼上几句稍作
排解,非得内伤外加神经错乱不可。作出以上这一通咆哮,本没有指望能收到什么除了发泄怒火之外的效果。
然而南景月闻言,便又拿着文件走过来。李霄羽当他被骂得火起,要出什么变态主意折腾自己,顿时往后微微一缩,不料
南景月二话不说,立刻就把他手脚上的约束带从铁勾子上摘下来,随后自己偏腿往床边上一坐,两眼炯炯有神,一副“你
请便、我看戏”的表情,进入了认真观摩状态。
李宵羽被南景月刚才那一顿揉搓弄得半软不硬,就这么不尴不尬着也确实是难过,并且他很无法忍受南景月在胡乱弄了之
后,居然还反说是自己不行,李霄羽这时便豁出去,当南景月是空气,真的自己动手,旁若无人地搞起来。
“我到底行不行?啊?”李宵羽微微气喘,一边套弄,一边恶狠狠地瞪南景月。
“嗯,三分钟了,性功能正常。”南景月居然在掐秒表!还鼓励李霄羽:“尽量持久一点,我给你把时间记下来。”
太怪了,太怪了。李宵羽郁闷地瞪瞪南景月,看看自己。我为什么需要当着他的面,证明这种事?!这算什么……
“你要记时间干什么?”
“嗯,因为这档案上说,你有一阵曾经比较频繁地服用伟哥。”南景月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我得确认一下病人手术前的
大致状况,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也蛮重要,讲不清楚怎么可以。万一是你自己本来就不行,我也能避免被你栽赃啊,不然
的话,到时候,手术完了,你忽然说,你本来很行,可是因为我的手术,害你忽然不行了……”
“……”李霄羽再次无语,立刻将他自己的免费AV表演收了尾,草草结束。
“辛苦了辛苦了。我给你写了哦,性功能正常的。”南景月满脸认真地给李霄羽下了这么一个诊断,外加递给他一盒纸巾
,随后回到写字台边继续看档案。
“所以,要不是我自己证明了,你刚才就会误诊!”李霄羽一边气愤地用纸巾擦拭,一边冷嘲热讽,“就你这点技术,乳
臭未干、毛手毛脚……还配当我的医生?以后少出去招惹别人,你根本不具备资质!”
他因为余怒未消,觉得根本没必要再和南景月这种人讲究礼仪,便由着性子狠狠说了南景月一通,将平日的温文尔雅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