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狠狠刺痛了下。
“你别勉强了,打从一开始,你只是为了赎罪才留在我的身边,现在我也不会再怪你,你想走就走吧。”我似笑非笑着,
心头却被割开了一道口子,灼痛不已。
“不是的!”烈攥紧了拳头,面露苦痛地低下了头,“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病了。”他哑着嗓子道。
“病?既然病了为何不让我医治?”他怎么会病了呢?难不成是天天外出被冻伤了吗?被他的话吓慌了神,我不由分说去
抓烈的手意图为他把脉,谁料,他又惊恐地甩开了我的手。
“别碰我翊,别碰我。”烈的脸不住抽动,忍不住哭泣的表情。
“你……得了什么传染病吗?”我费力地转过神,心惊了下。如果真是那样当真不得了。
“我不知道。”烈只是痛苦的摇头,一边和我拉开距离。
他的怯懦让我不住生气,这家伙既然自认为了我好,干嘛不想躲多远就躲多远,为何还要回来呢,为何还要让我看到他!
今时今日他既然站在我的面前,他的事我就不可能放着不管,门都没有。
“废话少说,就算你得的是会传染人的病我跟你也脱不了干系,快把手给我。”我伸出手掌面孔凶煞起来。
“不要。”烈仍拼命抗拒着,好似我才是那个传染源体,避之不及。
不要?你以为现在是在山下嬉戏,想耍赖就能耍赖的时候么?!我恼火起来,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烈发出声呜呼哀哉
的悲鸣。得手后,我两指搭在烈的手腕上准备把脉,孰料神色恐惧的烈反钳住我的肩膀狠狠把我揉进他的胸膛,冲击造成
的眩晕尚未平息,我的下巴一阵抽痛被迫上扬,措手不及间,湿润的舌头滑入口腔无情搜刮,我微张着嘴根本来不及跟上
这心急火燎的速度,只能任由着承载不住的银丝流下嘴角。
吻罢,烈紧紧抱紧我的身体不住颤抖,他高人一等的体温顺着桎梏我的手臂和身躯传导而来,紧密贴合的下身亦觉察到不
一般的事实,烈的那里膨胀了。我微微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翊,我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
抱着我不断哭诉的烈仍不停止抚摸我的身体,而且动作越来越猴急,隔着衣料我清楚地感觉到炙热手指的抚摸,烈捏起胸
前突起的珠粒,不断摩擦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叫出了声。
“翊,我对不起你,我答应过你,过了那个季节就不会烦你,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抱你,想进到你的身体里去。”
烈嘤嘤乱哭,坦率的话语让我脸上一阵阵发烫,然而,他的动作却比言语不可爱许多。
玩够乳首的手忽然扯开我的衣带,一把拉开我的衣物至肩下,我失措地护住触及微寒空气的胸口,烈不耐烦地抓开我的手
,贴上来用嘴用力吸吮,不时发出猥亵的啪嚓声响。肌肤导来的刺痛让我微俯下身,烈嘴唇停留过的地方无不留下了深红
的印迹。
来不及叫停,下身顿感同等寒冷,我心惊着慌张俯视,烈已经跪在我的腿间拉下长裤,过分炙热的手指握住敏感的中心,
我惊讶地叫出声,连忙板开他的手阻止着。
“烈,别在这儿!”我的腰撞上案桌,砚笔叮咚相碰,声音出奇清脆。
“翊,我控制不住,对不起,对不起。”与可爱的话语不同,烈蛮横地抓住我的手,迫不及待含住我的分身。
“啊……”我的双腿不住颤抖,仰脸喘息间惊讶的泪水也涌了出来。
残余在烈脸上的冰凉泪痕和着温热一同在我身下碰擦,我不受制地颤栗,直至高潮。
烈仰起头,脸上沾满淫靡粘稠的白浊,我羞耻地咬住唇,虚弱地替他擦去脸上的污迹。
“翊,我是不是病了?”抬头望着自己的脸仍悬挂着未退的泪迹,茫然失措,楚楚可怜。明知他是言行不一我却忍不住还
是想安慰他。再者说,烈这副样子我也有责任。
然而身下突如其来的异痛让我头脑空白,原本设想好的安慰之词化成惊讶的喊叫。生涩的手指硬拨开后庭挺进,毫无润滑
辅佐,不快和生硬令我痉挛,整个人痛得扭成一团。
“烈,你干什么?”我痛苦地吼道。
“翊,翊,对不起……”烈非但没有退出来,还变本加厉地多伸进来一根,我吃痛地弯下腰,无论怎么躲避那强行进入的
手指还是会追逐而上,仓皇深入。
混……混账!烈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不要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侵犯我呀!
我眼泪狂飙,双手支撑着身后的案桌扶住身体,毫无招架之力。胡捅一气的手指慢慢开始有序地抽动,尽管痛楚仍在,但
顶置敏感点时我却难以抑制地呻吟起来,腰肢更是不知耻地前后摇摆。
我到底在干什么?还不快点阻止烈!
“嗯……烈……停……”我费尽力气挤出几个字,结果断断续续无异娇喘。
烈显然领会错我的意思,他拔出手指,间歇的空寂令密地不自主收缩,他的屹立随即闯了进来,膨胀坚硬,如一头蛮牛横
冲直撞。
“啊……”呻吟即刻变成了惨叫。
“痛死了……”我努力推开和烈密合的身体,他却逆反地贴上来,舔我的嘴角,含住我的唇让我发不出一个反驳的音节。
烈描着我的唇形舔了遍,继而湿润的舌头舔过我的脸颊还有颈项。
“翊,别讨厌我,求求你别讨厌我。”他哀戚地恳求着,却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你这样无视我的意愿让我怎么不讨厌你?!世上哪有你这样一边卖乖一边当采花贼的!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求求你千万别赶我走。”烈开始律动,被他扶起的腰顺从地迎合他的抽插,痛混着热在身体里一
次次冲上顶峰,背靠的案桌不住摇晃,悬置在笔架上的瓷制笔杆不住晃动,发出风铃的清脆声响。忘情的烈鼻尖在我颈项
摩挲,不详的预感一闪而过,即刻成了真。
“啊啊啊──”
这回真的是惨叫了。
22.
昏涨的脑袋不住滚烫,好像被扔进了沸水不住翻滚蒸腾。恍惚间我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身在何时,唯一让我心仪的只
有覆在额头上冰凉的感觉,这温度……是师父的手么?
师父与我一样,是天生的冷血动物,而他的体温比我更是低了一筹。还记得儿时发烧,只要师父的手盖在额头上就会分外
舒服,好像身处在沙漠中找到一片可以乘凉的绿荫。那样惬意无悠的日子,好久没有享受过了。如今的我,为何总是觉得
疲惫呢?
“翊……你醒醒啊。”
细弱的抽泣在耳畔响起,走远的神思被这声音牵引回来,我好像还身处在梦中,连这声音属于谁都没有发觉。
“翊……你别吓我,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我的身体被一股蛮力推着左右摇晃,顿时,身体上的抽痛令我不悦地想起了残留在脑海里的境况。今天,我原本想找躲我
的烈问个清楚,结果半推半就地让烈强行进入身体整到脱力,昏厥过去为止。
忍不住嵌入五脏六腑的难受,我费力睁开眼睛,额头上沁人心脾的温度来自一块打湿的白绢,除此之外,别处没有一样让
我觉得自在。我几乎浑身在痛,而最厉害的就属腰还有肩膀。我凑过头斜着眼看,肩膀破了皮,红色的牙印清晰可见,这
个痕迹立刻让我思绪回转,沈下脸来。
我有叫烈松口,可他非但不听反而咬得更凶狠,好像一头恶狼恨不得撕下我肩膀上的肉一般。我差点以为自己的骨头也要
被他咬断的时候昏了过去,一直到现在。
“翊,你醒了,太好了。”烈脸上挂着的泪珠,顺欣喜而坠。
“走开。”我不悦地推开他的手。
“翊,你别不理我好不好?你睡了两天两夜,我还以为你……翊,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你看看我好不好?”可怜兮
兮的求饶不住在我耳边萦绕,我倒纳闷了,自己何时带回来这么个喜欢鹦鹉学舌的家伙。
我一遍遍警告自己,别心软别被骗,烈就是只披着人皮的狼,时刻等着把我拆骨入腹。
“别吵,”我冷漠地打断他的话,“我倦了。”
“可……翊……翊……”不甘心的烈继续绵延不绝的噪音攻势,柔和含泣的声音让我再也硬不下心肠。
“好了,”回眸扫了他眼,我无奈道,“死人都被烦醒了。”
“翊,你总算肯理我了。”烈破涕而笑。
“烈啊,你想把我玩坏么?”我幽怨问道。
“不是的,可我忍不住。”烈瑟缩阵小心嗫嚅道,“我已经很努力克制了,真的。”
我幽幽叹了口气,唉,你是忍不住,可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从没真心地想推开你,只要你冲我伸出手我就会投入你的怀
抱,只要你低过头我就会自动奉上我的唇,只要你渴求我我就会毫无顾忌地在你身下呻吟,是我的错,是我骄纵了你。
“翊,你不生我的气了?”狗儿似的亲昵又凑了过来,撇过头就可以嗅到扑在脸上讨好的气息。可我不打算很快让这个得
了便宜就卖乖的烈日子好过起来,他把我伤得这么重还不听我的话,这可不行,如果不乘此机会让他学会些规矩,日后我
还不得被他整死?
“你想得倒美。”我嗤笑声破灭了他的希望。
“那翊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呵呵,鱼儿上钩了。
23.
“很简单,”我伸出手指指着他的鼻尖道,“日后没有我的许可你不能随便进来。”
“可……可……”这句话好像要了烈的命,他忸怩地搓着手,耸动的肩膀无助地颤抖,好似受了风寒的小鸟。
“不答应的话你现在就可以从这个门走出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铁了心地闭上眼,静静倾听身旁的动静。
万一烈当真走出这道门怎么办?我不敢想,我只能确信,烈他舍不得离开我。
“翊……可我会情不自禁哎……”
听得这句求饶我松了口气,脸孔板得更严了,“你必须学会忍耐,不然我总有天会被你整死。”
“对不起嘛。”烈自知理亏,不住道歉告饶,不过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答应吗?”我冷然问。
“……我能不答应吗。”烈垂头丧气地嘟囔。
我松了一口气,多少放下心来。今日,我总算了解到两件事,第一,烈他虽有狼性,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人,这随时会发情
的毛病就是铁证,第二,我必须教会烈用理智克制他的欲望,只有如此,他才能慢慢从狼的角色回归成人。
幸亏我调理得当,加之烈的悉心照料,虚弱的身子总算慢慢好了起来。眼见我健康,烈的反应颇为古怪,喜忧参半。我时
常可以察觉到身后那双灼灼如烈日的眼睛紧盯我的脊背恨不得将我融化,刚开始虽然不耐但久而久之我也可以在那目光下
行动自如。
因为我知道,有色心没色胆的烈不敢贸然扑来和我交欢,对我的警告,他还是有所顾忌的。教育初具成效,但我亦不敢放
松,我得让烈知道,什么是我能容忍接受的调情,什么是我讨厌的施虐。为此,我打算冒险一试。
“烈,过来。”冲着烈扬了扬手,他立刻乖巧地跑过来,笑容灿烂得过分,好似等待嘉奖的小狗。
“上次的事过了多久了?”我故意问道。
“还差一天就四十天了。”
“你记得倒挺牢。”我吃惊了下,没想到他能坚持那么久,更没想到他把日子记得那么牢。
“天天在树上画正字煎熬,想忘也忘不掉啊。”烈颓唐地低语。
听他此言我不由噗嗤一笑,一个月之前,烈的确找过我问我如果觉得日子难熬该怎么做,我就告诉他在树上画正字,一天
划一笔,画完一个正字也就过了五天。说完这话后我自己都淡忘了,不过偶尔的确能看到烈躲在工作坊后的树林里窸窣不
知干什么,原来是在那儿扳指头算日子啊。
“好了,”我揉揉他的头发柔声道,“算是给你这些日子的奖励,凑过头来。”
烈耳朵动了下,继而欣喜不已地蹭了过来,几乎整条身子都贴近了。过于积极的反应让我轻轻咋舌,罢了,暂且就这样吧
。颦蹙的眉头松解开来,挑起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我送上香甜的吻。
烈的身子微微一震,他直起身不断前倾与我加深纠缠,迷离地睁开眼,微阖的翡翠色眸子粼粼光辉不散,我爱煞了他的这
双眼睛,缩回舌头我撇唇轻笑,粉红色蒸腾烈的脸颊久久不退,他欲求不满地盯着我,眼里有些责难。捻起眼帘上的碎发
,指腹慢条斯理地掠过他的眼睑,好长的睫毛,真是漂亮。
盯看那双迷醉的眼睛看了好久,我吻上那澄澈的颜色。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颤动,烈的喉结不住耸动,他抓开我的手紧紧
攥在手心里,碧色眸子里皆是不耐。
“翊……”他轻声呼唤我,声线柔媚似水。
“我能抱你吗?”蒙上雾气的眼睛热切地凝视我,只等我一声令下,他就会扑过来。
我打定了整治他的心,诡笑道:“不~行~”
“为什么?”烈失望地嚎叫起来,“我都那么努力了。”
“但还不是最努力,”手指抵住他抿成一线的唇,我平静道,“现在你的努力程度只担得起这一吻,明白吗?”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烈自暴自弃地低吼,偷瞄我的眼睛欲火几乎烧出了眼眶。啧啧,轻轻这么一挑逗全都出来了
么,他倒诚实得紧,不过也令人骇然。
我冷冷挑眉,“你想毁约么?”
“……”烈咬唇不语,苦瓜似的脸好像受了委屈的孩童。
“你不想呆在我身边了?”我提高了嗓子。
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须臾缓慢地摇摇头。
“既然如此,就继续忍耐吧。”安慰似的抚摸了下他的脸颊,对准那双最爱的眼睛我又吻了吻,“如果你表现良好的话,
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如愿的。”
“好吧,”烈沙哑着嗓子,下定决心道,“我会努力的。”
我的烈,为了日后你情我愿,你还得继续忍耐。
24.
机关兽的事忘了多久?钻研医道又荒废了多久?我猜恐怕奉上双手都数不清了。与烈在无名之日里的感触,牵系我心,宛
如绿色的苔藓,缠绕着老树。我不停沉浸在和烈的感情游戏里,沉溺于一颦一笑对烈带来的感触。每一点小小的嘉奖都会
让烈浑身震颤振奋不已,他极其容易满足却又异常贪心。过往交合的甜蜜感觉他记忆犹新,从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就能知道
,他一丝一毫都没有忘却。也正是因为那记忆的催促,他没有对我的苛刻要求望而却步,反而表现上佳,我当真开始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