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弗头下脚上,颠倒着身子趴在床上,两条腿被夹在公爵的腋下,脸重重地压进被子里,尖锐的叫声被阻隔了,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喊,连哭都哭不出来,冷汗立刻浸湿了头发。埃尔弗只想快些死,可公爵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置身天堂。每晚持续不断同床共枕,显然是很有用的,这具羞怯的身体终于习惯了自己的接近,不再轻轻一碰就僵得硬邦邦的像木头,而是像小溪里刚刚不慎咬钩的小鱼苗,细细软软的随自己摆弄。那青涩的内璧不再绷得死紧阻挡着异物,经过了替代物的开拓和药物的滋养,柔韧乖顺地包裹着他,绝无仅有的美妙。其实算算并没有等多久,只是从春初到春末的一个季节而已,可是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隐忍压抑过,感觉上好像被囚禁了很多很多年。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经过了耐长的等待和培育,现在终于成熟了。热情堆积在胸口,快要爆炸,现在终于可以尽情释放了,他激动地摆动起身体,酣畅淋漓。
这时埃尔弗才觉得,平常硌得自己体内生疼的那个东西实在是细小而又柔软的,而且从来都是安安静静地待着不动,现在的那个刑具像根又硬又粗的烙铁,进进出出,快要把他逼疯。他不是不像挣扎,而是被剧痛折磨得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挣扎。公爵没完没了地摇晃着他,那东西始终没有松懈的意思。终于公爵似乎累了或是厌倦了,抽出了东西,放开了他的腿,爬上了床。埃尔弗松了一口气,以为总算结束,无力地瘫软着,没有动。哪知道公爵强行拉起自己的身子,举起自己的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
公爵坐在床上靠着床头,从背后抱着他,抬起他的腰坐了下去。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被公爵牢牢抓住,就好像一只被提着翅膀的鹅,那巨大的楔子再次冲进来,把他钉在半空,前不得后不得。公爵的一只手绕到他的身前逗弄了一会儿他稚嫩的器官,就扶着他的腰上下摆动起来,一边动作一边时不时地命令他:“别傻楞着,腿要撑起来,腰要学会用力。”埃尔弗已经痛得神智昏乱,奈何公爵的手指包着他的囊袋做势要掐下去,他吓得只好打起精神,尽力扭动着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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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公爵来说,埃尔弗的动作未免太粗糙了些。可是黯淡摇曳的烛光里,那扭动的细腰、耸动的肩膀泛出一种象牙般的洁白光泽,窄小的屁股搁在他的胯骨上,紧紧夹住了他,连着张开的腿,呈现出一种可爱至极的弧度。这些都强烈地刺激了他,没坚持多久就设了出来。
灼热的青夜灌满了内部,埃尔弗想要挣开,可是公爵抱住了他,手伸到前面开始抚慰他。经过了一连串的痛苦,他再也受不了这个,不自觉地开始求饶:“不要,放开我,求你。”
公爵自然不会放开,听着他求饶的声音,分外激动,很快再次硬了起来。他的技巧比埃尔弗好得多了,一只手箍着他的腰上下摆动,一只手不断撸动着那根小小的东西。等到他终于尽兴放开手的时候,埃尔弗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床上,早已失去了知觉,而那根小东西直到最后还没能硬起来,更不用说高朝了。
公爵畅快淋漓地连接设了两次,觉得自己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这具身体给自己带来的快乐甚至超出了预想,可是埃尔弗完全不识情趣,从头到尾仍然只是痛,让他颇有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以这个晚上为开端,公爵开始频频与埃尔弗发生关系。埃尔弗不再像初次时那样受伤病倒,却还是没完没了的疼痛。与公爵的rou体关系成了他最头疼最无可奈何的事情,公爵不再每晚留宿,大多睡在对面的房间里由伊莱亚斯和菲恩伺候,不过每隔上三四天就会闯进埃尔弗的房间大干一场,甩不掉逃不脱,像只发晴的牲畜一样,热衷于用升职气说话。公爵不来的时候,埃尔弗很自觉地使用着那个替代物,顾不得羞耻屈辱,只想让自己尽量好受些。
撇开身体上的困挠不谈,近来晨间的议事时,埃尔弗倒是越来越上道了。最初总是机械地照着公爵或是伯爵普罗克特的口述写下命令,虽然总是不大了然,可是他记忆力很好,慢慢地就能把一件一件的事情串连起来,渐渐地理解了那些命令的牵涉到的事件的来龙去脉。伯爵普罗克特时常对他露出赞许和鼓励的眼神,而公爵自然也注意到他的进步,却不以为意,神色之间好像在说:你再怎么进步,也不可能比得上我的才能,永远只能老老实实地由我摆布。
埃尔弗也不在意公爵的轻视,默默地去学去思考,并不提问,更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可是有一天公爵嘴里吐出的命令却使他不得不发问了。公爵说:“面包师罗伯特和杰里被确定判以叛国罪,处以最高的刑罚,砍下他们的头,将他们尸体切成碎片,头颅挂在市集示众一月。”
埃尔弗吓了一跳,他的笔还从来没有写出这么严厉的字句。睁大了眼睛,瞪着公爵,公爵却皱着眉头说:“快点写呀,难道说这些词也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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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弗并没有被公爵的蛮横态度唬住,盯着他的眼睛说:“这么重要的决定,难道我不应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奇怪的是,公爵恼羞成怒,眉头皱起,嘴唇抿得扭曲起来,脸颊上泛起了微微的薄红。平时埃尔弗虽然不提问,可公爵总是大方地给他必要的解释,一副不在乎他知道的样子,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事使公爵这么在意。伯爵普罗克特站在一边,也是垂着头一言不发,埃尔弗更加好奇,搁下了笔。
公爵似乎气得连话也讲不出,僵了好几分钟,说:“埃尔弗,这件事情你别管。总之是已经决定了的,两个平民而已,你何必刨根问底?”
埃尔弗看着伯爵普罗克特,说:“阁下,那么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即使我不是国王,即使我不需要签署命令,我也有权知道。”
公爵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拍着桌面,说:“埃尔弗,你实在太不懂事。你年纪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明白,其实我大可代为行使所有国王的职权,可是我没有,一直以来,每一件事我都慢慢地告诉给你,仔细地解释其中利害,因为我想要认真地教你。可是你竟然一点都不领情,那么我要告诉你,我完全可以不经过你而独自处理所有事情。”
埃尔弗争辩着:“我想要知道,也应该知道,这跟我的年纪身份并没有关系。”
伯爵普罗克特站在公爵的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埃尔弗不要顶撞公爵,埃尔弗只好闭上嘴不说话了。可是公爵已经大怒,头也不回,对伯爵普罗克特说:“你先出去。”
伯爵普罗克特默默地退了出去。公爵站到写字桌前,俯视着埃尔弗,说:“埃尔弗,你真让我意外,竟然一点都不理解我的苦心。我稍微对你和气一点,你就要在我面前嚣张起来了。你以为你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吗?曾经有谁可以用这样的态度忤逆我吗?当然,是有,可是他们全都已经成了死人了。我舍不得杀你,舍不得伤害你,你就恃宠而骄了吗?”
埃尔弗心里一阵颤抖,可是硬着头皮挺起背来,毫不闪躲地盯着公爵。公爵说:“躺到桌上去。”
埃尔弗没想到会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想到那种痛,全身都僵硬起来。他没有动,公爵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拎起他的胳膊,把他按在桌上。他还没来得及挣扎,身下就一凉,接着那罪孽的东西就蛮横地撞了进来,粗鲁地进进出出。埃尔弗觉得这完全是毫无道理的,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公爵随便捏造出一个理由就要折磨自己。
公爵本来是一口火气憋在心头,受不了埃尔弗那种傲慢的态度,一定要当场给他一点教训。可是看到埃尔弗狼狈不堪地被压着,倔强着不肯哭叫,小脸憋得快要发紫了,眼泪和汗水把桌面上弄得一塌糊涂,又有些狠不下心。叹了口气把他抱起来,拉了铃。
苛布里耶本来一直等在旁边的休息室里,应声而入。公爵说:“去叫菲恩过来,然后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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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布里耶走进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公爵大剌剌地坐在国王的大扶手椅上,怀里抱着埃尔弗坐在腿上,大写字桌挡着,只能看到两个人的上半身,外套都还好端端的穿着,可是埃尔弗的头发乱蓬蓬的,脸扭到一边看着窗外,而公爵脸上的神情是很容易看懂的。一瞬间,苛布里耶的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就好像被刀尖划过一样,尖锐的刺痛。他只楞了一秒钟,就迅速带上了门。
公爵的华丽房间里,伊莱亚斯和菲恩正在偷懒睡觉,听到敲门声过来开门的正好是菲恩。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满脸慵懒,上身胡乱披着一件衬衫,光着腿赤脚踩在地毯上,看到门外是苛布里耶,嘻嘻一笑。
苛布里耶脑子里又浮过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一阵烦躁,说:“怎么穿成这样来开门,如果不是我,是别人,成什么样子?”
伊莱亚斯和菲恩向来都巴不得讨好苛布里耶,听他教训,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谁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样子吗?”苛布里耶眉头一皱,菲恩马上改口:“好拉,我以后都知道的。什么事?”
苛布里耶说:“公爵在二楼的书房。”转身要走,又丢下一句:“换身衣服再下去。”
苛布里耶抢在菲恩之前下楼,进书房之前,拿了一件披风,走到写字桌后,果然跟自己想象的没什么两样,他甚至隐约瞥见公爵刚刚把黑紫的器具从埃尔弗的身后拔出来。他面无表情,马上用披风把埃尔弗裹了起来,抱到了一边的休息室里。
埃尔弗垂着头很久都不肯看他,他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书房的大门被拉开又带上的声音。休息室本来就没有装门扇,只挡着一道屏风,书房里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公爵命令说:“躺到桌上去。”马上就传来书本杂物落地的声音,显然菲恩不管不顾地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儿推到了地上。菲恩一声兴奋地尖叫,接着rou体拍击的声音连续不断地响起来,夹杂着菲恩的申今良叫和公爵的嘶吼。
埃尔弗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双手抱着头缩成一团。苛布里耶赶紧抱起他,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向起居室的最深处走去,直到什么都听不到了才又停下来把他放到一张长沙发上。
埃尔弗缩在阴影里面像吓傻了,苛布里耶挨着他身边坐下,想要安慰他,他扭着身子闪到一边,苛布里耶只好站起来,默默地陪着他。
埃尔弗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哥哥,他们都曾经在那张写字桌边坐过,他们认真办公的样子也是他对他们的回忆的重要的一部分。可是现在,这种回忆被毁掉了,就像其它很多被公爵毁掉的东西一样。将来,他看到那张桌子的时候,再也没有办法想起父亲和哥哥,怎么可以想起父亲和哥哥?他只要一想起胡桃木的灰褐色花纹,就会连带着想起自己怎么样张着双腿趴在那张桌子上被公爵干,也会想起菲恩躺在那张桌子上高朝迭起的叫声。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公爵那样的人?卑鄙无耻都已经不足以形容。
那一天,埃尔弗裹着披风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直到天黑,苛布里耶才能拉开那件披风,脱下他的外套,给他换上一件长睡袍,抱着他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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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埃尔弗很早就醒过来,听着窗外的鸟叫,向外看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庭园里盛了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绿色,原来竟然已经是夏天了。穿着薄薄的棉纱睡袍,站在窗前,有温热的风从脸颊上拂过,一点凉意都没有。安德雷卡死去的那个冬天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俯视着伊苏吕堡的鳞次栉比的房屋,层层叠叠,越是远处的,越是细小不清。对于死去的人们的回忆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行渐远,就像远处的风景一样慢慢缩小成模糊不清的小点,最终甚至消失不见呢?如果连回忆都没有,自己的生活还剩下什么呢?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埃尔弗立刻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暗暗想道,安德雷卡并不是远去的风景,他只是去了天堂,虽然自己的凡人的眼睛看不到他,可是他一直在看着自己。这样一想,抑郁的心似乎也得到了些许安慰。虽然自己这么没用,可是自己还是在认真的尽自己全力活着,只要这样,安德雷卡就不会责怪自己了,一切也就都足够了。
太阳越升越高,风也渐渐带了些许暑气,早晨已经过了大半,埃尔弗才想起,竟然没有人叫自己下楼去参加早上的议事,今天并不是礼拜日。回过头去,看到苛布里耶还是默默地在角落里站得笔直,并不过来叫自己换衣服,也没有催自己吃早饭,多少有些奇怪。
苛布里耶感觉到了埃尔弗的疑问,走上前来,说:“今天公爵大清早就出城了,而且还带着伊莱亚斯和菲恩,大概最快也得明天才会回来了。”
埃尔弗心想:那个讨厌的男人本来就不该留在这个城里,甚至可以说根本不该留在这个世上。不过他并没有这恶毒的想法说出来,只是故作漠然地耸了耸肩,坐在窗台上没有动。
苛布里耶说:“这么久了,我从来没见过陛下出门,总是闷在房间里,对身体也不好,不如今天出去散散心吧。”
埃尔弗看着水蓝色的天空里飘浮的丝丝云雾,心想:我已经没有想见的人,也没有想去的地方,待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这话也没有必要对着苛布里耶讲。
苛布里耶却锲而不舍,又走近了几步,说:“陛下为什么不愿意出去呢?换个不同的环境,总会有不同的心情。”
埃尔弗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我不喜欢坐马车,摇摇晃晃的,而且闷得慌。”
苛布里耶说:“我可以悄悄地去马厩牵马出来,带着陛下坐城堡的后门出去,不用坐马车。”
埃尔弗有些奇怪,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地一定要带自己出门,说:“你私自带我出去,不算渎职吗?还是说,公爵交待的,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没声没息地干掉?”
苛布里耶跪倒在地上,说:“我虽然过去是公爵的仆人,可是既然跟随了陛下,就是绝对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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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弗自然不会相信这种空洞无味的口头承诺,不痛不痒地说:“好了,我知道了,起来吧。”
苛布里耶却好像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一般,从地上站起来时,嘴角边已经露出了一丝微笑。从床边拿过新衣服来,走到埃尔弗面前。
埃尔弗诧异地问:“这是要做什么?”
苛布里耶说:“既然要出门,当然要先穿好衣服了。”
埃尔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已经无话可说,也就不废话了。苛布里耶解下他的睡衣,一件件地帮他把衣饰穿戴好。一切齐整了,埃尔弗也不等他再罗嗦,就往门口走,苛布里耶却叫住了他,说:“陛下,不是可以走这扇门下去吗?”
埃尔弗回过头,苛布里耶正指着通往藏书室的那扇小门。埃尔弗突然就想起了里妮夫人死去的那一天,自己缩在一团黑的藏书室里,里妮夫人找到了自己,安慰着自己,带着自己从这扇门走进来,接着她就凄惨地死在了自己面前。从那以后,那扇门就再也没开过,公爵已经不需要那扇门,而自己更不想从那里走。
苛布里耶看到他脸上的古怪表情,莫名地不自在起来,说:“这扇门是不能走的吗?我只在楼下很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旋转楼梯,所以猜想跟这里是相连的。是我弄错了。”
埃尔弗觉得自己很荒谬,那只不过是一扇门而已,门的那一边没有住任何对自己重要的人。最糟糕最恶心的事全都发生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张肮脏的床上,那扇门后其实没有什么更糟糕的回忆。于是埃尔弗说:“你没有弄错,那扇门的确是可以一直顺着旋转楼梯通到一楼的,我太久没有走,差点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