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冷笑一声,从外套口袋中摸出一把密封在塑胶袋里的弹簧刀,可以清楚看见刀身沾满了血渍,“你不解释吗?”
我挺直腰杆,反问道:“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
“徐晓,假如你现在坦白,我可以从宽办理。”他皮笑肉不笑地逼近我,用两根指头拈着胶袋一角,凑到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瞅着他非比寻常的阴冷嘴脸,心里渗得慌,表面上却理直气壮,伸手挡开快要贴到我鼻尖的凶器:“你他妈演电视还是怎么着?!老子今天心情不靓,滚一边凉快去!!!”
“不坦白是吧?”他把手伸到自己的裤兜内,掏出一部黑色的卫星电话,直接查找通话记录,继而拨通了一串号码。
我西装口袋里的卫星电话即时闹腾起来,心里大呼不妙,脸上正直的表情再不能维持,我慌忙问他:“那个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跳海逃跑了。”他大大地叹出一口气,挨着我的腿蹲下来,“你说过不会害他,现在是要食言了么,可这是为什么?”
我喃喃地道:“事实上他好端端的不是吗?杜夏彦为他挡了一刀。”
“那么,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杜夏彦。”他肯定地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看来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
我轻轻笑起来:“你又何曾了解过他……想怎么办?逮捕我,还是?”
“我没有警察证。”他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手段太过激,很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刚才我看到那一地的血迹,确实有些后怕,好在他没有性命危险,不然真是得不偿失。那个杀手太不专业了,我明明警告过他不要下重手!”
“这两天我们一直呆在一起,你哪来的时间雇杀手?”
“自然是出国前就雇好了的。”
“出国前?你平时足不出户,上哪儿去雇杀手?”
“上网呗,这招还是未可交我的。”
他摇摇头,起身坐到沙发上,将两件证物收拾好:“你非得使这种手段吗?”
我嗤笑道:“不然怎样?姜宸太聪明了,但聪明的人怎么也想不通简单的问题,我不给他下点猛药,哪能出得了效果?”
“你根本是在添乱!”他痛心疾首地往我脑门上敲了一下,“你懂不懂什么叫非常时期?”
“你怎么就能肯定我是在添乱呢?”我捂着脑门据理力争,“没准我误打误撞,还真把一些原本难以解决的事情给解决了。”
“你呀,尽会瞎掰。”他扑哧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模样别提有多可爱。
我看得入迷,小心肝“怦怦”乱跳,每一声都像在提醒着我:眼前人才是它真正的归属。
“你干嘛?”他见我看着他出神,警惕地往沙发另一侧挪了挪。
我见他如此防备,坏笑道:“哼哼,何必呢?你又不是制不了我,干嘛防我跟防狼似的?”
“我没有。”他斩钉截铁地道,然而脸却很不争气地红了。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每次都那么容易被我非礼到呢?”我慢腾腾地爬过去,“苏晓,你可千万别不承认对我存着那么一点点心思啊。”
他细密的睫毛频频扇动,目光游移不定:“我……我承认,你和他确实很相像,无论是相貌或是性格,但你们终究是不同的……”
“有关系吗?”我双手捧起他的脸,“苏晓,我喜欢你,不要试图用这种烂借口来说服我。”
他愣了一愣,眉头微微蹙起,又舒展开,叹息过后,抬手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你应答我以后不再乱来,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I swear!”我大喜过望,狠狠地吻上他的红唇,那柔软的触感仿佛棉花糖一样,引得人一再品尝,我耐心地用舌尖描摹起他的唇形。这时,他却按捺不住,扣紧我的腰,利落地一个翻身,反将我压在身下。意识到不对劲,我松开嘴,手抵住他的胸口,撑开一些距离,微笑着问他:“你想上老子?”
“不对吗?”他抓抓头发做懵懂状。
“哼。”我鄙视地横他一眼,揪住他的领口,翻身压了回去,“你这个小处男啊,还是跟前辈学两招再上战场吧!”
“那,好吧。”他居然躺平了任我作为。
我心花怒放,赏给他一个灿比艳阳的笑脸,手有条不紊地除去他的外套:“你有刀片吗?”
他摸不着头脑:“你要刀片来做什么?”
“我以前看过一张G片。”我用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好想试一试割衬衫的感觉。”
“不行。”他把我的手拿开,自己去解衬衫的纽扣。
我狐疑地眯起眼睛:“为什么?你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只是过去有些不好的回忆,你若是不提,我基本上也该忘了。”
“谁给你留下不好的回忆?你说!到底是谁?MD,老子宰了他……唔、唔……”
“嘘,少安毋躁,你想把人都喊来吗?”他腾出一只手蒙住我的嘴,“旧事重提真没多大意思,况且他们那时并没有得逞。你说得对,软弱的人活该被人欺负。”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心紧缩了一下,鼻子发酸,“我后来常常想起他,想起他的笑。自他离开,再没有人对我那样笑了。我才了解到,那是一种近乎于软弱的温柔,那样在乎的表情,我不曾在别人脸上见过。”
“你讨厌他吗?”
“不,我很喜欢他。”
泪水夺眶而出,我爱的人此时就在我的身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难过,只有些后怕——假使我们没有重逢,我上哪儿去找寻那样一张笑脸?
“你怎么哭了。”他手忙脚乱地脱下衬衫揉成一团,去擦我的眼泪。
“呵呵……”我破涕为笑,抢过他手中衬衣,罩在鼻子上用力地醒了一把鼻涕。
“毁了、毁了。”他心疼地望着被我扔到地上的“咸菜”,哀叹不已。
“小气鬼,回头我赔你一件不就结了。”我边说边解开他的皮带、裤扣,拉下拉链,露出ck的平角内裤。
“你今天非要做不可么?”他搓了搓光溜溜的膀子。
我白眼一翻,连长裤带内裤一起给他扒了:“你想反悔?来不及了!”
Chapter 13
许晓的四肢修长,肩膀不很宽厚,但配合他的身高比例恰到好处。柔韧的肌肉分布均匀,一寸一寸,仿佛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全身细滑柔嫩富有光泽的肌肤,好像在搓揉一块Q劲十足的豆腐。
“苏晓,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像块豆腐一样好摸?”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经不住我一摸再摸,他的脸更红了,身体某部分起了微妙的反应。我视而不见,一只手顺着他精致的锁骨溜走到平坦结实的小腹,一圈圈描画着他小巧圆润的肚脐。他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致使我的手直接贴上了他半抬头的欲望。
“啊……”他轻吟一声,以手支撑着半坐起来,胸膛微微地上下起伏。
不给他退缩的机会,我掌握住那截粉嫩的欲望,低下头伸出舌尖一舔,他马上颤抖着倒回沙发上,整根欲望迅速膨胀,直挺挺地立起来。
“啧啧,不小嘛。”我开始一下接一下,轻柔而规律地套弄,配合着用舌头去舔。
“啊……唔……唔……”他伸手捂住越来越无法控制的呻吟,只间或漏出一两声嘤咛。
手中粉红的欲望颤巍巍地打着抖,分外惹人怜爱,我抬头看他一眼,脱下西装外套:“喂,苏晓,你要射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啊!”
“嗯……”他含糊不清地答应一声,双颊烧得厉害。
我重新握住他的欲望,俯身从根部往上舔,直至整根都被我的唾液濡湿。我歇了歇,尽量张开嘴将它慢慢吞下。
“啊……啊……不……啊……”
随着我吞吐的频率大幅提升,他渐渐难以克制地吟叫。我偶尔抬眼瞥见他泪盈盈、汗涔涔的可怜模样,便更加卖力地取悦。
“啊啊——”
他猛然弓起背,伴随一声抽泣般的尖叫,快感飙升至峰顶,一股暖暖的热流喷洒出来。
“咳咳咳……”我被呛了个措手不及,剧烈咳嗽起来。
“对不起……你没事吧……”他气喘吁吁地爬起来给我拍背顺气。
“咳……你起来干嘛……躺回去……”
我把气咳顺畅了,又使力将他摁倒,粗鲁地掰开他似白瓷一般的大腿,伸指到口腔里沾了津液,而后缓缓送入他的小穴。
“呜……痛……”他咬住唇瓣,压抑地痛呼出声。
我不加理会,一面抽插一面增加指头的数目,直到放进第三根,我扯掉皮带,拉下裤链,用一只手撑起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扶住自己坚硬如铁的分身,挺身插入他体内。
“好紧……你放松些……我动不了……”
他的甬道异常的狭窄,即便做过了润滑,亦不能一通到底。我被夹得生痛,只好回头去安抚他软趴趴耷拉下的欲望。
“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根本没有经验……我是说在上边的经验……”他咧咧嘴角,有气无力地道。
“切,总比你有吧。”我撸了几下,稍微调整姿势,曲起他的双腿缠绕在自己腰侧,再费劲地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到我大腿上,“你自己动。”
他搂住我的脖子,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瞪我:“怎么动?”
“上下啦,快点!”我一巴掌拍向他浑圆的臀瓣。
他乖乖点头,撑着我的肩膀使上腰劲,一上一下缓慢摆动起来。大概是适应了我的侵入,他逐渐放松身体,甬道也不似起初那般干涩。我欲仙欲死地扣紧他的腰肢端坐好,享用这毫不费力的大餐。
正当我目眩神迷之时,他忽然停止了摇摆,带着哭腔无比幽怨地道:“为什么就你一个人穿得好好的?”
“因为我体弱多病,脱光容易感冒。”说着我又一巴掌拍去,“少废话,快点!”
“啊呜……”他揉了揉被我拍红的屁股,再接再厉完成未完的性事。
我双眼迷离地瞅着他胸前不断晃动的两点红樱,张嘴吸住其中的一颗,他立刻颤栗着瘫软下来,我于是搂抱住他的腰身,又将他压回沙发上。
畅快淋漓的性爱,一轮接一轮,各种姿势体位都尝试了一遍,连自己也觉得惊讶,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精力。倘若不是看许晓实在辛苦,几个回合下来,仅仅释放了两次,我根本不想罢休。
“走,我抱你去洗洗吧。”我舒爽地仰起身,拉起身边闭目喘息的许晓。
“嗯……”他撑开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地应一声,撇开我的手,自己摇晃着站起来。我抓住他的手腕,想搀他一起去浴室洗澡,谁知又被他甩开。
我恼火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先洗,待会儿你再进来好吗?我很快就洗完了。”他恳求似的望我一眼,继续一瘸一拐地朝浴室走去。
我看他用手撑着腰,走得异常艰辛,打算上前搀他走一段,却无意间瞥见了他本应该无暇的脊背上有一处突兀的弹痕。刚才我光顾着享受,竟然没有发现。他走着走着,蓦地停下来,一股掺和血丝的白浊沿着他的大腿根部汩汩流下。感觉到我灼热的视线,他抖了一抖,并未回头,而是加快脚步冲进浴室,把门锁上。
杜夏彦的伤势不算太重,又因事发后处理得当,加之他本人身体硬朗,第二天一觉睡醒,基本上就可以躺着慢慢疗养了。呼叫救护直升飞机的计划也被他本人拒绝,然而姜宸不放心,双方争执不下。最终两人退一步赞成了杰西卡的提议:更改邮轮行程,提速赶赴纽约。劳心看护杜夏彦的姜宸和杰西卡都没有注意到,我和许晓已经消失一天一夜了。
清晨的海风掀起落地窗帘,晨光密密地铺了一地,沉着的波涛声传入耳中,唤醒了美梦正酣的人。
我揉着惺忪睡眼从床上坐起,探手摸了摸身边的床位,暖暖的,人却不见了。我睡意全飞,睁大眼睛再一瞅,确实是空的,种种不安的情绪像潮水一样一涌而上心头。
这当儿,浴室的门开了,从里边探出一颗圆圆的脑袋:“你醒啦!”
我顿时松了口气,心跳也舒缓下来:“你躲在里面干嘛?”
“刷牙洗脸啊,你以为现在几点了?”说完,他重新掩上门。
我踢被下床,蹑手蹑脚地靠近虚掩着的门扉,抬脚一蹬,浴室内的全景映入我眼中。许晓光着下身,手指抹了药膏,正费劲地探入股间,压根儿发觉我已开门走到他背后。
“我帮你吧。”我飞快出手抢过他手中的药膏。
“啊!!”他惊呼一声,闪身逃开两米远,“我跟你说,你这种习惯最不好了!进来前应该先敲门,打声招呼也好呀!”
“你和我都那么熟了,还谈什么规矩?”我一面冲他挤眉弄眼,一面抢先一步锁上门,“来来来,乖乖趴下,让我帮你上药。”
他又羞又恼地向下拉扯着衣摆:“我自己能行,不麻烦你。”
“你害羞什么呀?你全身上下哪处我没看过,没摸过?”我背抵住门,耍无赖,“今天你要是不让我帮你上药,就别想走出这扇门。”
“……”他僵了僵,干站着和我大眼瞪小眼,不久便蔫下脑袋,“有劳你了。”
我得意地笑,指定一处地面:“趴好。”
“这药怎么没贴标签啊?能管用吗?”我对着他白花花的臀瓣,察看了一下中间红肿不堪的小穴。
他头扣着地面,闷声道:“自制的跌打损伤膏,我只带了这一瓶。”
我用手指沾取适量,小心翼翼地伸入他体内:“还是吃点消炎药比较好,等会儿我去看杜夏彦,顺便问问大夫。”
他的身子轻轻一颤,穴口也跟着收缩起来:“不,不用了!”
“哎,你别夹得那么紧,放松、放松。”我轻轻顺着他的背,恰好摸到了那处伤疤,“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么,是那次掩护你逃跑时留下的……结果你还是出了车祸。”
“你那样卖力做什么?难道不怕真的被一枪毙命?”
“我有分寸的……”他说到一半,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