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还是把余越拉去了怀柔的别墅。
一进门叶凛就开始准备晚饭。出于想要讨好安抚叶凛的心理,余越也站在厨房里帮忙,事实上,余越在家是一贯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以他基本是啥也不会,现在虽然是有想帮忙的心,但大多时候还是只能站在边上看着。
叶凛显得也很是轻松,做菜过程中还捡了
一块肉让余越尝尝咸淡。余越虽然觉得别扭无比,但也是不敢不尝。
“余越,寒假什么安排?”叶凛似乎是想和他聊天。
“嗯……回家。”
“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那我还挺及时啊。”叶凛低笑了一声,“飞机火车?”
“火车。”
“票呢?”
“在包里。”
“余越?”
“嗯?”
“帮个忙,”叶凛扭头冲他笑,“跑一趟二楼,我早上拿了一瓶红酒出来,忘记带下来,不是放在客厅就是放在书房,你去找找,帮我拿下来。”
“哦。”余越得令,立刻转身往楼上跑去了。
余越在二楼客厅没有看到,进了书房也没有找到。他四周看了看,至少在目光可及的地方都没有瞧见红酒的影子。
余越疑心叶凛是不是根本就忘记拿出来了,只好下楼去向叶凛回复。
不料,他刚到一楼,就看见叶凛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火车票和台湾签证,脚边是余越的书包,大张着口。
“台湾?你跑得可真够远的啊。”叶凛笑着,“刺啦”一声把车票和签证都撕成两半,“你不用回家了,留北京陪我过年吧。”
“叶凛!”余越一瞬间发出的惊叫几乎变调了。
刚才温和无害微笑着的叶凛,转眼就变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恐怖恶魔,然而却还是微笑着。
“刺啦”又是一声。叶凛把碎纸片窝进手里捏成了团。
“叶凛!”余越疯了一样冲上去,想要从叶凛的手里把碎片抢出来。
叶凛摊开手,余越一把将纸团抢出来,跪在地上摊开,想要将它们拼回原来的形状。
他的手太抖了,抖得让他捏不住碎片,抖得让他无论如何也拼不起来。
他猛然反应过来,不再管地上的碎片,直接向门口冲过去。
然而叶凛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步,直接堵在了门口,拿出钥匙咔咔两声,给门上了锁。
余越推开叶凛,拼命地转动门把手,门却是纹丝不动。
“放我出去!”余越不管不顾地冲着叶凛大叫。
叶凛却是不理不睬,径自回到厨房继续做菜。
“叶凛!”余越一路跟上去,“放我出去!”
“说了叫你留下。”叶凛手里的活计没停下。
“我要走!我要回家!”余越几乎是咆哮着,“放我出去!”
“你哪儿也别去,留北京陪我。”
“你大爷!老子要回家!”余越忍不住开骂:“你他妈有病啊!我凭啥要留下!我他妈不想看见你!变态!畜生!”
“我想让你留下,你就走不成。骂我也没用。”叶凛语调平稳,把锅里的菜盛盘,擦擦手就准备端菜上桌了,“拿两个碗。”
“拿个屁!”余越大吼。
叶凛没反应,径自走去餐厅。
余越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朝流理台上随手一挥,一个碟子啪一声落地碎了。余越还不解气,干脆拽开壁橱,用力一拉滑槽,哗的一声整个壁橱里的碗碟都应声落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满厨房都是瓷器的碎片。
然而响动很快就静下去。一股冲劲发泄了,结果余越心里就只剩下了绝望。他蹲下去,把脸埋在膝盖里。
叶凛早就站在厨房门口了。
“余越,”叶凛的声音冷冽,冰凉得没有温度,“小时候你家长有没有告诉你,打碎了碗要罚跪?”
余越猛地一惊,抬头看着叶凛。
“自觉点,不想我揍你的话,”叶凛指指地上的碎瓷片,“跪着去。”
余越僵在那儿,没有跪也没站起来。
叶凛跨过一步,伸手抓他的后衣领,半拖半拽把余越拎到碎瓷片堆前面,往他腿弯后面踢了一脚,把他按跪了下去。
余越疼的差点没嚎出来,挣扎着想站起来,不料被叶凛一脚踹倒,整个人都倒在碎瓷片上,两手撑在地上早就见了血。
“乖乖在这跪俩小时,我饶了你。再乱动,我把这瓷片塞到你后面去。”叶凛冷冷的语调堪比刀锋,能把人心割出血。
余越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无力。连打架都不是那人的对手,什么资格和那人大呼小叫,到头来不过是给那人羞辱折磨自己的机会。
他闭上眼睛,试图停止大脑的思考,那样也许就不会这么痛。
叶凛恐吓了他之后,看了他直起身跪好便出去了。
余越睁开眼睛,便觉得天旋地转,闭上眼睛,一样的天昏地暗。他觉得快要窒息。
那碎了一地的尊严,比这瓷片更扎痛他的心。
余越两个字,从来都只是挂在红色榜单最上方让同辈仰视的,从来都只是老师高声念出来让同学学习的,从来都只是父母挂在嘴边让亲邻眼红耳热的。
从来都不是跪在地上让人践踏的。
白炽灯在瓷片上的反光晃痛了他的眼,视线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妈妈说,余越,你是我此生最大的骄傲。爸爸说,儿子,你是我这半辈子所有的成就。
余越仰起头紧咬着嘴唇,仍旧没能阻止从胸腔中汹
涌而出的强烈酸气。他痛得抽搐痛到发抖。
他伸出手,抓了一块瓷片在手心里,用力握紧,任凭那锋利刺进他的皮肤,割上他的骨头。
然后摊开掌心,鲜血的颜色那么真切,实实在在地映进他眼帘。
他过去的世界破碎如这一地狼藉,他未来的命运扭曲像这掌心伤痕。还有什么值得珍惜,还有什么不忍舍弃。他已一无所有,丢掉了所有的骄傲自尊自由,如今连最后的希望也被撕碎了。
他再一次握紧那瓷片,这一次,摸索着脖子上规律跳动的地方,狠狠地刺下去。
“余越!”一声怒吼。
叶凛冲进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掰开,把那片东西冲着墙上甩过去。
紧接着,一个耳光扇在余越脸上,他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就压了上来,抬手又是一耳光。
“你想死!你死试试!我看上你了,你就是我的,你想死,你凭什么死?!”男人咆哮着,揪着余越的衣领。
余越被打的有些恍惚不清,口齿不清地说道:“放开我……你放手……”
“你别指望我会放手!我看上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放手!你他妈死也不行!”叶凛又怒吼出这一句,然后开始撕扯余越的衣服。
“你、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余越喊叫着。他被压在一地碎瓷片上,背后开始渗出血色。
余越的脸上又挨了一下重击,打得他眼前一黑。
叶凛却又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跪着:“我对你够客气了,看你还是个小鬼。可你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叶凛说着,就抓着余越的头向边上的流理台撞去。
余越的脸上立刻就挂了彩,红的青的紫的,像是被泼了一脸的颜料。他眼前一阵阵地直冒金星,只能微弱地发出呻吟。
撞击好不容易停下来,余越还没有来及喘口气,就被叶凛捏着下巴抵在流理台上。余越眼睁睁地看着叶凛解开拉链,把那个男性器官暴露在余越眼前。
“给我舔。”叶凛命令着。
余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叶凛强迫捏开了嘴,想要把肉棒塞进他嘴里去。
余越拼命扭着头躲避,那个肉棒就在他脸上摩擦着。余越终于痛哭出声,口齿不清地求饶着:“不要!求你不要!”
叶凛又是一拳头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不再理会他的哭号,自顾自地扯下余越的裤子,没有任何前戏就将肉棒猛地刺进去。
“啊——!”余越被生生撕裂的疼痛逼出惨叫。一瞬间他连说话都说不出来,半晌也只能挤出些支离破碎的
颤抖语句:“求你……不……不要……啊——!……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痛吗?”叶凛一只手捏着余越的下巴,越掐越紧,“我就是要给你个教训,我就是要你记得疼,知道怕,下次想逃跑想胡闹的时候也会顾忌,会考虑我会不会生气,会有什么后果——明白吗?!”
“明、明白……啊!”余越一边颤抖一边撕心裂肺地喊叫。随着叶凛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他后背被瓷片狠狠拉开,身下早已是一片鲜血淋漓。
余越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他撇过脸去不想看见那恶魔的嘴脸,恶魔用力扳过他的下巴逼他看;他闭上眼睛,却被呵斥着要他睁开;他听不到,一耳光落下来他嘴角流血。
余越只能睁开失焦的双眼。
这么痛这么痛怎么都不会昏过去,怎么都不会死的?余越拼命想着这个问题,可是直到叶凛把他抱起来,他也没有想出答案来。
叶凛把他抱在浴缸里,他连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死死盯着叶凛看,只是接连不断地倒抽气。
“放松,放松。”叶凛一只手抚上他胸口,“慢点儿喘气。”
不料余越仿佛被电打了一样,猛地向后一缩:“你……你……哈……不要……哈……哈……不要碰我……”
“我不碰你,你放松,慢点呼吸,放松。”叶凛试图安抚余越。他那样子是过呼吸症的势头,不快点缓过来得昏过去。
叶凛往后退了一步,一直用语言安抚余越,过了有十分钟,余越终于稍稍平静下来,开始正常呼吸。叶凛这才慢慢靠近。
“别过来!别碰我!我以后听你的!求你不要打我!不要碰我!”余越惊叫着哀求,那声音几乎是凄惨。
叶凛小小的有些得意了,他到底还是怕疼的。叶凛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说:“没事儿,放心,你只要以后乖乖听话,我就不会罚你,不会再弄痛你了。以后听话吗?”
“听话……”余越睁大眼睛像是受了伤的小兽。
“要不要留下来?”
“留下……”
“还想不想去台湾?”
“不想……”
“还跑不跑了?”
“不跑……”
“还敢不敢再胡闹?”
“不、不敢……”余越连连摇头。
“好孩子。”叶凛笑了。他享受这种征服的乐趣,让一个独立的有着自己为是的尊严的人,变成温顺的狗匍匐在他脚下。
他看看余越,一只眼睛肿着,口鼻都是血,背后更是血肉模糊,一些伤口外翻着皮肉,惨不忍睹
,的确是狠了些,但是若狠不下这心,他什么时候才能驯服得了余越?什么时候才能让余越对他死心塌地服服帖帖?
叶凛本就不是那种会心软会心疼的人,况且他想要把余越抓在手,只是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他征服不了的东西,而余越却三番两次地,直接间接地挑战他的权威,所以即使只是为了叫劲儿,他也要让这匹不听话的马儿安于他的身下。这甚至和喜欢无关,更不要说爱情,只是为了达到他征服的目的而已,让余越吃这点苦头,他是不会心软的。
叶凛叫了私人医生来给余越处理伤口,之后几天余越都躺在床上,叶凛倒也有空,便一直在别墅待着陪他。
余越现在见到叶凛便怕,连吃饭时叶凛多看他一眼,他也条件反射似地站起来,瑟瑟缩缩地低着头。
叶凛开始颇为满意,后来便觉得没意思了。人就是这样,征服的过程比较有趣而已,真正到手了也就不好玩儿了。
第五章:会友人叶凛晒情儿 为仇怨余越打晓丞
叶凛只在怀柔别墅待到年二十九便走了,到底他还有个名义的老婆在家,过年家里人总得在一起不是,不然看着也不像。况且早说好了,今年他们一大家子在一起过年三十的。
余越被锁在别墅里,靠着方便面度日。
三十晚上,余越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
余越坐在地板上,手里是啃了一半的方便面块。他听着妈妈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问他晚饭吃的什么,现在干什么。
余越一开口就是浓重的鼻音。他说,我和同学一起看烟火呢,我们好多人呢,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妈,我想你。
余越一个人在别墅里待了一个礼拜,实在是太过于想见到活人,甚至是叶凛也可以。
初六晚上叶凛终于是回来了,同时带回了外卖。余越狼吞虎咽把饭菜一扫而光,恨不得连饭盒也吃下去。
叶凛一直在他对面看着他,等他吃完饭,又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半天,而后才正色道:“明天中午我出门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余越不敢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破天荒地听见叶凛叹了一口气:“唉,这长得真是看不过眼啊。”
余越眨着眼睛。虽然他很害怕叶凛打他,但这句话还是让他产生了一巴掌把饭盒拍在叶凛脸上的念头。
于是余越端着饭盒站起来,走到垃圾桶那里扔掉了。
不过余越立刻就后悔了,因为叶凛站起来说:“洗澡去,我要和你上床。”
余越猛地转身,惊恐地瞪着叶凛。
叶凛也很认真地看着他:“你别再和小女生被破处了一样行不行,你又不是女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配合点,我不会弄疼你的,你不配合,那只能和上次一样。”
余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峙了三秒钟,叶凛向他这边跨过来。
余越立刻两手抱头,弯腰溜到旁边,蚊子似地说了一声:“好。”
第二天一早就余越就被叶凛拽起来了。昨晚虽然叶凛相对地温柔了,不至于让他疼得太甚,但是被折腾了大半夜,到最后还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早上起来更是腰酸背疼。
叶凛自己开车,把余越塞进副驾驶。余越尽量往门边上缩,缩着缩着靠在门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车已经开到一家会馆门外。
余越举目四望,连个路标也没找到,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
叶凛把车停进了会馆里的大院子,带着余越走进大厅。
余越被大厅的金碧辉煌闪得还没回过神来,就有人叫了一声叶凛。
余越一看,迎面走来了一个拥着件大皮草,拎着个LV的年轻女子,中等个子,身量苗条,脑后松松地挽着发髻,衬托出脸型小巧精致。
余越被突然而至的美女惊艳了一下,不过美女很
豪爽地一巴掌拍上叶凛的胳膊,笑了:“我说叶凛,你这位谁,也忒寒碜了点吧?”
叶凛也笑着轻推了她一下:“别笑他,学生,害臊。”
“我笑他干什么,我笑你啊。”美女笑的非常开怀,转而冲着叶凛背后招手,“这里这里!小米这里!”
一个穿着修身大衣的男青年从门口小跑过来,冲着美女点头一笑。
美女伸手一指叶凛:“小米,见个面,这位我先生,叶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