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丈夫将信还给她,道:“这是怎么回事?”
厨娘惊讶的抬起泪眼,一脸的茫然。此时女儿和女婿从包袱里翻出了不少钱,女儿喜道:“娘啊,我们原来的盘缠全都回来了!
一文不少!而且我们遇见的那孩子给的钱也有余剩的。这些钱加起来可不少那”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女婿说道:“恐怕是爹娘平日做好事,感动到了老天。所以叫我们先苦后甜。这样我们做的小本买卖现在可以做大些了。”
厨娘女儿也道:“我们多了这么些钱,我孩子出生时就不用过有上顿无下顿的苦日子了。”
一家四口众口一词连连称是。然后齐齐的跪在屋内朝天空拜了拜。
在流溪身边的和文看着因为老鼠闹腾搞的精疲力尽,在见到“黄公子”回来,两人聊了两句之后,宽下心来,抵不住睡衣已经沉
沉睡去之后的流溪,脸上又挂起一贯的潇洒淡定的笑容。
9
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了。经过两人一夜相处。有点晚起的流溪决定不再纠结钱的问题。再纠结下
去就不像他不是他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暂且仰仗下他。等到了官办运河处,把马车卖了。到时候怎么说也能起码卖个四五两银
子,到时候不仅能把钱还给他,还能解决余下的路费。
打定主意后,流溪跟在和文身后,一起去吃早饭。
小池起的比较早,已经吃过了,帐自然记在他爹身上。但他没急着回房收拾东西,而是坐在饭桌前给他们占位子,等着他们。
没想到这一早来小客栈吃饭的人还挺多。至少比昨天晚上多了点。
流溪与和文坐下后,点了些薄粥和馒头。伴着酱菜简单的吃着。早就吃完了的小池,因为没事做。拿出爹给他的玉石令牌握在手
上翻来覆去的把玩。
正在这时,不知道哪来的老头,挑了个显眼的地方,轻轻地一敲桌子,居然开始说书。
“各位,各位。你们都知道今年的武林大会出了个奇人没有?”
有些人低头表示没有兴趣继续低头吃饭,比如代表人物流溪。有些人则展现出了不小的兴趣,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开口说话
的老头,代表人物有小池,和文。以及除流溪以外的吃早饭的人。
距离老头较近的人,催促他别卖关子,快点说。说的好玩了就他给钱。
那老头喝了口茶,说:“武林大会这事,每隔几年举办大家都知道。因为办了不少届了。这参加的人可越来越多了。要是人人都
去中原比,那还不把擂台给比塌了。所以阿,今年的武林人士推想了一个主意。由各个洲府自办一个月擂台。比胜的可拿到一块
白玉令牌。胜者拿着此物作为通关符,再去打擂,然后与往届盟主比试。本届胜出者不仅可以赢得盟主之位,而且听说上届盟主
女儿待字闺中,小道消息说,要是人品不差的,可就被招为女婿了。”
地下好事者一阵些嘘,流溪对这些话也入了些耳朵,他抬头看了看和文,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着:兄台恐怕此去姻缘既成。
和文看了他写的字,只笑不语。
老头正喝水,地下有有人说:“喂,老头,你这书说的也太轻巧了。没点别的,可没人给你钱的。”
老头咽下了茶水,点点头继续道:“我自栝洲而来,途经此地。我们那你们有人听过么?”
大家纷纷摇头。
老头露出个你们没见识,鄙视的眼色。然后又说:“这括州的比试可以说也是精彩无比,影子手听过吗?云中穿听过吗?水步翩
翩这些你们都听过吗?”
围观群众中的部分人表示听过,并且在露出惊讶表情之后,老头才得意的笑了:“这些人也算武林中响当当的新秀,他们可都是
在我括洲行的擂台。可你们猜怎么着?”
“快说快说。”
“正当大家猜测这三个人谁会拿着白玉参盟令牌时,这事出现了个陌生俊气的年轻人。”
“可是没人知道他姓什名谁,哪门哪派,师承何处。在江湖上有否名号。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三招之内赢了那三人。”
流溪停下嘴看着和文,小池也把眼投向他爹时,他手里正玩儿着的玉石令牌“啪啦哒”掉在地上。
和文笑眯眯的对流溪道:“那老头说的,正是区区不才,愚兄我。”
******
和武在无名山的云雾中,开着狼眼往山下看。他不知道流溪这一路过来能用多久,可是他每天总会抽点时间来登高望远,虽然不
及天鹰之眼,但也强过凡间肉眼一千倍。
他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看了一会儿后觉得闷,打算带着在着这附近群山一带新收的小妖去巡山。
正在他转身时,有一个突嘴小妖前来禀告:“大王,少主又发脾气不肯吃饭。”
和武一挑眉,眼里并无半点生气,反而有些喜悦,心道:我儿脾气不小,实在是可爱啊。幸亏当初没能杀了,不然现在也不知道
该怎么打发那么些无聊的时间了。
于是和武叫小妖前头带路,疾步回到洞内,去哄他宝贝儿子去了。
一进洞,伺候温泉的妖婢们浑身抖颤着站在一旁,头快低向洞底了。洞内石凳石椅已经被天生神力的温泉全数踢推,翻了个个。
那上面摆放着供他吃喝的零嘴和点心也全部滚落在洞内的四处。
看见和武进来,妖婢们被挥退下去。温泉一张俊秀的小脸怒恨着瞪视着他,连小腮帮子都气得鼓鼓像只小青蛙似的,对儿子这般
的撒泼胡闹,和武不仅不生气,反倒心里更加的喜欢。好,确实像煞了你老子。
“温泉,你有不开心的,爹我一点办到。但你可不能不吃东西。为父可要心痛的。”说完靠近了温泉,伸出手想要将他搂抱过来
。
却不想温泉一把拍开和武,化身成一只金色小狼,龇着牙,发出低低的吼声。冲他叫到:“你快放我回去,不然我踏平你的山洞
!”
“我儿,你何必如此生气,你在天生终日炼丹。你就不思念你的亲生父亲?”和武依然不生气,他这辈子能好脾气对待的,除了
流溪,就是眼前这个自己的亲生骨肉了。
“别张口闭口我儿我儿,你这个死不羞的!”温泉跳到远处,浑身炸毛似的拿着一双在洞内泛着绿光的眼睛继续瞪着和武看。他
说:“你不是我爹!我爹是堂堂天狼家的太子,才不是你这个监下囚,在逃犯!你别想唬我!”
“你这孩子,什么也不懂。你过来些。听我好好和你讲……你以为你变身成狼就能出去?别傻了,快点到爹身边来,我们父子好
好相处相处。”
和武依旧循循善诱着,温泉继续忌惮,谨慎的保持距离看着他。
10
和武道:“你回天去干嘛那?不就是炼丹吗?我才是你亲爹,我哥哥若是你的亲爹,那么些时间,他可有来看过你?他可关心过
你?他让你叫他爹了吗?你这孩子真是傻!”
温泉一听这话,两耳耷拉下来,眼里瞬间蓄满了眼泪,他毕竟还是孩子,他多么渴望爹爹和娘把他接回身边,让他撒娇讨欢。他
咬着牙,不想承认和武所说的话,回嘴道:“我爹是为我好,要我成气,怕惯坏了我。”他慢慢变回人身,擦掉了眼泪,撅着嘴
说:“你这个坏蛋,休想离间我们父子。我父子虽然未曾见过面,可还容不得你来挑唆。”
和武被他说的可气坏了,他指着温泉说:“你这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当初要我留着你,你能长那么大和我这么大呼小叫的?我告
诉你,我说不许你走,你就一步踏不出去!”
“你放我出去!!”温泉捡起地上的东西开始用足了力气朝和武投掷过去,眼里又开始冒出水雾,嘴里还不停的说:“放我出去
!我要找我爹,我要找我娘……”
和武上前一把抓住温泉细小的手腕,道:“臭小子,你给我听着。我是嫡嫡亲亲的生父,你要找你娘是吗?你不用出去那么幸苦
的找,他正往这里赶。你不是想见他吗?你老实呆在这,我保证你能见到你娘。”
温泉抬起泛着眼泪的眼睛看着他,声音小了不少,但还是不松口的说:“你骗人,骗人,我不信你……”
“我有没有骗你,到时候看。你有胆子就老老实实的留在这,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别到时候你娘来了又当我虐待你。你想要你
娘和我们在一起的,就好好给我听话。懂了吗?”说完,和武放开温泉的小受。
把在外候命的小妖们叫进来:“给我收拾好了,给少主重新备一份吃的。”
******
除了城镇,马车一路沿着官路往前行。
“黄公子”说,前面有段路属于县县交界,各处不管,因为年久失修,加之断路两边高树参天,视线不佳,马车可行的慢些,小
心为上。
流溪本来也没那么着急,就听他的话。把马鞭交给他和小池,自己进到马车内,给“温泉”擦身换衣。梳头整理。
前路虽然依旧不算窄小,可地上铺就的石头却断缺渐少。余下的只能是被行人踏过的泥路。忽然,马车靠在了不怎么明晰的路边
。流溪做好手里的事,探出头用眼神问,为什么挺了。
小池提着裤子道:“师傅,我尿急。想撒尿。”流溪指指路边的树木,给了个快去快回的眼神后。小池跳下马车。去找撒尿的树
了。可是他晃了半天又晃回来了,一脸苦楚的说:“师傅,这里都是人家留下的气味,我不知道该找那棵好……”
流溪给了他个白眼,这孩子怎么那么傻,还要挑没人撒过尿的树吗?忽一想,不知道“黄公子”听了这话作何感想,该不会觉得
小池有什么怪怪的地方吧。
可是“黄公子”却好像并不在意,拍了拍小池的脑袋说:“可别憋坏了。就在我们瞧的见你的地方撒就行了。”说完,他抬头看
了看高耸的树端,转头对流溪说:“不少人等我们等的也尿急那。”
正说话着,从树上窜下三个人,三人围着小池,似乎要抢他身上东西。和文一个纵身跃去,右手抽出佩剑同时刺出,加开了那手
脚最快的一个人伸向小池的兵器。
和文用了两招将三人引到自己的作战圈内,叫他们一个都脱不开身。小池趁势跳上马车缩进流溪怀里。
流溪看见那三个人都蒙面在和“黄公子”对打,其实就算他们不蒙面,流溪恐怕也不知道来人是谁。他伸出手,想要用法术帮忙
和文。可是和文却因为和三人缠斗在一处,身形变化很快。流溪不好下手。
正在这是,三人中的两人与第三人对了个眼神后,两人猛攻和文,一人跳出战圈,又向马车袭来。嘴里还大叫着:“把玉牌拿出
来!”
小池也回叫道:“不给!已经是我的东西,说什么也不给!!”
显然那人对一个小孩这么对自己肆无忌惮,毫无礼貌的回嘴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他捏着武器,深提了一口气,眼看着就要攻过
来。
流溪一把将小池推入马车,自己挡在门口,默念口诀想要叫用些障眼小法来保护自己和身后的孩子们。可他默念还未完,和文已
经挥开那两个挡住他的人,风一样的也用身躯挡在流溪的面前。他用一招“推心置腹”接了马车上原本想要偷袭小池这人的一招
,可他使的是双手兵刃,一把挡了,另一把却向他纵砍了下去。和文被砍了一刀,右手于右腿内侧瞬间划开了一条并不深的口子
。
和文与那人同时低头看向冒出黑血的伤口。原来刃上有毒。和文睁着眼睛一用力,那腿上的鲜血竟然由黑变红。原本以为“黄公
子”必死无意的偷袭者在看到这样的奇相后,惊讶的看着他,正想问:“你是……”话音未落,和文剑锋一闪,将那人的话生生
的划段。
另两人还想在围上来时,也被和文一人一间刺死。和文低头看着自己大腿内侧的伤痕,一副正合我意的笑意爬上嘴角。可是当流
溪用害怕担心的眼睛查看他伤势的时候,和文立即又摆出一副我受伤了好痛的样子。
“别担心,没毒,我们找块水源,我洗洗伤口就行,我包袱里有金创药。”
流溪点点头。下了马车架起腿上有伤“黄公子”准备去找可以清洗他伤口的水源,叫小池则呆在马车上,要是有什么事就寻他们
留下的标记来找他们。
11
两人约摸走了半柱香时间,终于发现一处浅浅只到小腿肚的潺潺的小溪。两边除了一些大大小小不一的石块外,就是被高树给环
抱着,他们能发现这里,还真是老天保佑。
和文看见流溪一脸的我们好幸运的神情,心里觉得他还真可爱。要是他们两个都是凡人,恐怕走上一个月都不一定会“巧遇”这
里。这当然是靠着他的鼻子,在他“暗示”下,一路摸到这里的。
事不宜迟,流溪帮扶着他,让他依坐在溪边的大石块上休息,他自己则摸出汗巾去小溪边沾了水回来给他擦洗。
和文已经用左手将右手的伤口包扎起来,他面露不愉的说:“我腿上伤口比手上的重些,恐怕要脱裤清洗。如果小兄弟不愿意做
这样的粗杂活,我可以自己来。”
流溪连忙摇手,怎么说他都是为了他们挡刀受伤。他可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何况一路上欠他这么些人情债,钱财债都不知道什
么时候有机会还他。如果不趁此机会回报,那可说不过去。
所以流溪比手划脚的示意道,让我来让我来。
和文笑着没再推托,大方的叫他伺候自己脱去了裤子。
可是一心想着报恩的流溪,没想到这位不穿底裤。两腿间的那物一点没给他心里准备的出现在他面前。流溪又害臊又尴尬。他不
是没见过,更何况自己也有差不多的一份。可是静伏在那片毛发中的东西,偏偏叫他想起了和文。是了,他与和文有过那样的关
系,并且还有了小池。
明明和武也做过同样的事,而且更多。可是他第一想起的是和文,那天晚上,给他留下难以磨灭记忆的不仅是和文与和武说的一
席话。和文用他自身的男性肉身侵入他的时候。他对此也是终身难忘。
流溪一想到过去,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和文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他确信流溪对他有情难忘,所以
要他再度“睹物思人”。
他拍拍流溪的肩,打断他的思绪,问:“小兄弟,你怎么了?莫非我叫你难堪了?我想我俩都是男儿,应该没有什么不便。不过
如果你觉得有所不妥,还是交给我自己来吧。”
收回心神的流溪,挤出一个笑脸。表示没事,提醒自己不要盯着人家的羞处乱看,心正则不乱。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安慰自己
,这没什么。一边拿着湿汗巾给他擦洗“黄公子”的大腿内侧。
明明很快可以完工的事情,可是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叫流溪更难堪的情况,“黄公子”的那里居然起了变化,直直挺挺的树立
在流溪的眼鼻前面。
流溪再也掩饰不住的讶异,站起来背对他,不知道该走开还是该等着他“消”下去。叫他自己上药。但是叫他毫无芥蒂的在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