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黑帮情人 下+番外——安冬

作者:安冬  录入:06-25

“哦。”

“怎么了?”龙重天看出他神色惊慌。

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不自然,忙调整好心绪:“有点意外,你怎么亲自端吃的过来?”

龙重天坐到床沿把托盘放在床上:“我想照顾文廷的身体,以前他总是会把食物端到我们的床上,然后一起用餐,很让人怀念。”

“哦。”他僵笑了下,坐起身来,把背靠在了床头。

龙重天把一碗皮蛋瘦肉粥端到他手里,然后撩开被子将一半身体钻入被内,与他紧挨在一起,他不知道龙重天要干吗,端着粥碗就往一旁挪开。

龙重天稳如泰山靠在床背上,凤目瞥着慌乱不懂温情的他:“你真让人没谷欠望。”

他见龙重天说话态度平和,放心几许,视线透着碗沿瞄着龙重天,一面拿起碗中的汤勺舀了勺粥送入嘴里。

龙重天想着和慕文廷的过往,眼睛望向装饰壁炉上的画像:“那是我们第一次后我为他画的画。”

他想起背后那张活色生香的话差点没将嘴里的粥噗出来,勉强咽下粥:“那,那是你画的?”

龙重天微了下嘴:“怎么,你记不得我在国外修过美术。”

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

他一直以为龙重天是暴力份子,没想还是个画家,真是奇妙的事情,同样的一只手既能拿枪杀人,也可以拿笔描绘情人的曲线。

他随意搭腔缓解和龙重天瞥着的眼眸对望的尴尬:“你的爱好挺广泛。”

龙重天瞥着他提了下一边嘴角,把目光回正默了片刻问:“剧院起火前发生了什么?”

他撑立起眼想到在卫生间遇见的两个歹徒:“我去卫生间遇到两个男人挟持了林天爱,剧院起火后就跑走了。”

“嗯。”

他见龙重天沉声思索:“剧院起火和你有关?”

龙重天没想他对此事这么敏捷:“你怎么知道?”

他回忆道:“他们是同伙作案,通话时用的是对讲机,一般人应该不会用那种东西,而且他们是有意引燃剧院,能做这样的事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龙重天饶有兴趣听着他的分析问:“你觉得是我做的?”

他顿了下,觉得自己还在剧院里,龙重天没道理让人放火,沉默扒了两口粥:“不是。”

“那会是谁?”龙重天沉声叹问。

他将粥扒完:“也许是南城或其他人,我想你也不会放火烧自己人。”

龙重天侧身靠向他,伸舌舔了下他唇上的粥汤:“你承认我们是自己人?”然后在他惊愣间,拿过他手中的空粥碗挪身下床,立在床沿低望他:“最近我会很忙,如果你乖,等我忙完了会有奖励。”

你以为自己是谁的老爸……

他看着龙重天端着托盘和空粥碗离去的宽大背影,不屑嘟囔着返身忙乱地从床头柜上抽起数张面纸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回身坐正把手上数张面巾纸揉成团,往背后一丢,滑进了被窝中。

这么说龙重天最近是没空理自己了。

他想着龙重天出房门的话,“呼”地舒下口气顿觉得有被放假的感觉。

******

“贺莲?”龙重天端着托盘下楼望见正走入厨房的贺莲。

贺莲 从他的房间翻出窗便顺着窗台踩着墙和墙之间的细缝下了楼,因为怕自己进进出出太频繁会惹来龙重天手下的奇怪,所以装作无事进了别墅,这会听到龙重天突来的唤声心有些紧张,镇了下心神才回望道:“龙哥。”

龙重天迈开顿住的脚步走下眼前的台阶:“怎么回来了?”

“家里没吃的,所以来这里麻烦林姨。”贺莲说着,伸手接过龙重天手里的托盘。

龙重天严肃的脸上微起浅笑,伸手拍了拍贺莲的肩头便返身上楼,回了书房。

今日夜新闻播报市剧院大火两死一伤,为他人纵火,据警方初步了解为青龙帮。龙重天看了这则新闻便明白有人在栽赃青龙帮,第一个想到的对象无疑是南兴会,不过听了他的描述,龙重天觉得此事另有其人,而事情如果是那个所猜集团做的,那么一切皆不能大意,因此龙重天回到书房便让助手给本市各个堂口电话,要他们把关于青龙帮的资料转移。

助手刚交代好一切,所有堂主纷纷回电“警察已搜上了门”。

正如龙重天多年来所料想的那样——帮中有内鬼。

青龙帮的堂口设置得很隐秘,如果不是帮内的人一般不知道堂口的分布点,如果一个堂口被发现或许是巧合,但所有的堂口都被发现,那么便是有人通风报信。

龙重天知道青龙帮在本市即将要遭受一场暴风雨,因此他这个老大也不能留在这里,于是连夜带着贴身手下坐上私人飞机回了香港。

******

龙重天回了香港,贺莲便大大方方地留在别墅内,夜里就睡在了原本的房中,眼望天花板心已飘到了二楼。

是从何时起自己竟然把他常挂在嘴上,是因为慕文廷,还是因为许辉?

贺莲认真感觉着自己的心意,觉着担心得更多的是许辉,因为慕文廷有龙哥,慕文廷是龙哥的人,他是个让人同情的家伙,而许辉就是许辉,他任性,逆反,让人生气,让人无奈,又让人不得不想去照顾,如果不任性,也有说不出的可爱和逗趣。

贺莲想着身跟着心动上了楼。

他感到床边有人的气息,一下惊醒了,微眼望清黑夜里的贺莲:“是你?大半夜吓人。”

贺莲瞥眼看着他处:“睡不着,上来看看你。”

“喂喂,你今天怎么了?”

贺莲尴尬心跳:“没事。”伸手掖了掖他的被角:“我下楼了。”

他一下坐起身恼望着贺莲:“你是特意来吓完我就想走?”

贺莲站起身强调:“我是来看你。”

他仰头看着夜影中贺莲的身型问:“你真把我当成朋友?”

“嗯。”贺莲肯定应下。

“我和龙重天之间你帮谁?”

贺莲没料他会这 么问,一下迟疑住,想了一会才道:“我不会违背龙哥,但我会离开青龙帮。”

他讶异:“现在能离开吗?”

贺莲踌躇:“不行,等毕业后,虽然我父亲那边很难通过。”

“既然你要离开,为什么还听命于龙重天?”

“我在青龙帮一天就还是青龙帮的人,我不能给我父亲难堪。”

“但你迟早都会让你父亲难堪,早晚有什么区别?”

“时间不一样,等毕业后,我能借着毕业旅行到国外找我哥哥,到时就能方便打算。”

“你还有哥哥?”

“嗯。”

他思索默下,顿觉得贺莲今天特别的亲近,亲近得让人奇怪:“你今天怎么了?”

“啊,没什么。”

贺莲还无法对他说出喜欢——对着男人说出爱意那是多么尴尬的事。

“对了,你能别再气我吗?”

他被贺莲惹得满脑袋的为什么,望着贺莲返身还想问明,但未开口就被贺莲抢先的回头问话住了口。

他的心结被贺莲的坦诚所解:“那事我早不介意了,你以为我是小气的人吗。”

麻烦精,你就是小气的人装什么大方。

贺莲心里怨着,冲着他嘴角微起向上月牙形的优美弧线。

“喂,那个……”

他刚想开口问话,贺莲已回头出了房。

第四十七话:承诺

第二天,清晨。

他洗漱过从浴室内出来,踩过地面缕缕灿灿阳光到罩着白纱的大窗前,伸手用力拉开窗帘,将窗户拉开一丝缝望着窗下立着欧式小亭和天使喷水池的小花园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的空气。

“慕少爷早安。”

他循声望向端着早餐入房的林姨微笑道:“早安。”

林姨端着一托盘早餐放落在床上,见他走过来往一边让开道:“慕少爷,前段时间你的心理医生打了电话过来。”

心理医生?

“他说了什么?”他想这事也许和慕文廷本人有些关系,因此不急着表态,边坐到床沿,边拿起一块放在托盘中银盘上的精致三明治塞进嘴里。

“让你过去拿心理分析报告。”

“哦。”他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边回忆着这件事。

林姨见他没有回应:“慕少爷,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出去了。”

“你知道是哪家心理诊所吗?”他问住要走的林姨。

“嗯?”林姨立了立眼眸奇怪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事。

他看出林姨是疑惑:“哦,时隔太久我有些记不太清楚。”

“好像在西区市民路,那不是有收据,上面应该有。”

“哦,我想起来了。”

“那我出去了。”

在林姨答话间,他想起了这件事来,但慕文廷怎么想着去看心理医生,这他便不太清楚,只记得慕文廷是去看了心理医生,收据还让林姨发现了,就让林姨保密这件事,那日出车祸慕文廷正是要去拿心理分析报告,而且是故意挑了贺莲上课的时间自己开车去。

他觉得这件事本不和自己有关,但被好奇驱驶,他决定去拿这份报告,只是人有时大事总还能记得比较清楚,反而总是将一些不经意的小事当成浮云,事情隔得太久他已记不得那收据收在了哪里。

吃过早餐他便上网搜索西区市民路的心理诊所,正好这条路只有一间有牌照的心理诊所,抄了地址就下楼找了贺莲。

他站在贺莲房门口:“贺莲,你吃饱了吗?”

“啊。”贺莲放下手中喝空的牛奶杯子:“嗯,刚吃饱。”

“带我去西区市民路。”

“怎么了?”

“边走边说。”他说着一手向外招了下示意贺莲现在立刻走。

贺莲拗不过他,拿了外衣便跟着他的脚步出了房门,他一边走一边说了慕文廷的事。

******

贺莲飙着重机带着他到了心理诊所。

心理诊所设在一座二十层办公大厦的十楼,大厦电梯门一打开便能见到心理诊所的透亮的玻璃门面,透过玻璃大门可以见到坐着可爱护士的前台,他和贺莲一起走出电梯便留步在前台边向护士报了自己的姓名,说明了来意,护士根据他所说查到了慕文廷的资料,为他联系了慕文廷的心理医生,然后根据本医生的安排让护士带他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慕文廷的俊美让心理医生难以忘怀,因此他一走进办公室心理医生就认出了他:“慕先生,请坐。”

他庆幸这个医生还认得慕文廷因此放心地跟着心理医生的招呼坐在了办公桌外的椅子上。

“听说你出车祸了,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他见眼前的中年男人很亲切,便放松道:“已经好了……但我忘记收据放在了哪里,所以……”

心理医生从办公桌内找出一个文件袋放到他面前,按着纸袋上的单据:“没关系,你在这上面签个名就可以。”

这太容易了,他拿过桌上的水笔就将慕文廷的大名签上,见着心理医生撕下单据,拿起文件袋便要走。

心理医生看着他起身把十指交放在身前的办公桌上:“慕先生,根据你的心理测试,我建议你做一下心理辅导。”

他顿住要走的脚步,边打开纸袋问:“我的心理状况不好吗?”

“嗯,你应该把心打开,不该为了爱人忘记自己本身的存在,多和你的爱人谈谈会比较好。”

轻度忧郁!

在心理医生的说话间,他已经从纸袋里取出了诊断报告。

“哦,我知道了,如果要做心理辅导,再和你联系。”他思着,浅声回应。

“好吧。”

“嗯。”

他回应下便出了办公室,与候在办公室外的贺莲一起出了诊所,乘上电梯下楼。

他把手上的纸袋塞给贺莲:“轻度忧郁,他怎么会得这个病?”

贺莲接过纸袋打开拿出诊断书看着:“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个病。”

“龙重天不过是把他当成金丝雀养着,现在一副伤痛的样子,不过是失去重大私有财产的惋惜,他现在留着我,也不过是想女干活尸,满足自己的需求。”

怎么说,贺莲都把龙重天看成大哥,虽然知道他说得有几分对,但也不喜欢他这样诋毁龙重天,因此低声道:“够了,别说了,这是慕文廷和龙哥之间的事。”

他不喜欢贺莲维护龙重天,而且这对他来说并非这样:“是,这是慕文廷和龙哥之间的事,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要代替慕文廷承受,难道我的存在不重要吗,再次活着只是为了做别人的存在。”

“铛——”

此时一楼到了,他抛下不悦的话跨步出了电梯门,贺莲紧跟上他,很是明白他地将一手按在他一侧肩头:“也许将来会好起来。”

走出大厦,他瞥望贺莲:“说得轻松,怎么会好起来,我的父母还被要挟,都是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我真蠢,怎么会相信你说 的朋友。”

他懊悔着自己被贺莲那句朋友冲昏了头脑,现在才惊觉贺莲还是贺莲,还是那个听命于龙重天的贺莲。

贺莲看着他大踏着步越走越远忙唤着他,又不忘去取自己的重机,待从大厦地下停车场取出重机他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贺莲本以为他只是耍耍脾气不会闹真格,没料到他真走了,不禁着急,但知道他口袋没钱,应该不会走远,因此将重机慢骑绕转在大厦附近寻找他的身影。

道路上车来车往,人行横道上人来人往,街口巷头人群稀落,贺莲在大厦附近绕了一圈还是没见到他的身影,就怕是在大街上找个人容易,如果人有意躲起来便难找了。

贺莲想起他刚才的话,知道他在乎自己的家人,应该不会逃跑,而这里距离别墅很远,他根本不可能自己回去,有的只可能是幼稚的小脾气犯了,于是贺莲又把重机开回了心理诊所的大厦下。

半个小时过去,贺莲眼眸中着急眺望着道路远方,顿然看着前方尽头的一片蓝,心里便有了猜测,这条路的尽头是一道海岸口,或许那家伙心情不好会去那里看看海。

贺莲想着,将重机直开向那海岸。

果不其然,贺莲刚靠近海岸边就见着他坐在栏杆上望海的背影。

贺莲骑着重机靠到他背后,带着寻找他的火气:“你有没有大脑,这么大冬天坐在这种地方。”

他心情不好,怄着气直望着茫茫天边不理贺莲。

贺莲想了想他生气的理由,缓和口吻:“那次如果不告诉龙哥怎么能解决你的麻烦。”

“因为信任你才把事情告诉你,没想到你是这样解决问题,一点都不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他沉沉说着,讽刺道:“啊——啊——今天你又给龙重天立了大功,又把我找到了,只是太慢,这样可不行,不如在我身上装个跟踪器怎么样。”

“我明白你的不开心,也不愿意你这样,再相信我一次,时间会有办法解开。”

他不屑于贺莲的承诺侧头怒言:“你怎么会明白,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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