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 下——莲兮莲兮

作者:莲兮莲兮  录入:03-16

凤歌的手大力揉捏着他的双臀,唇舌在他的下腹处打转,酥麻的感觉还是另小二喘息粗重了一些。凤歌的动作很温柔,很小心,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但是小二却不想要这快 感,因为他本就不应该在这场情 事中得到快 感。

“快……快点……”小二说着,主动张开双腿,夹在凤歌身侧,腰也向上一挺。

这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姿势,终于也另得凤歌抛弃最后一点理智,托起小二的腰,火热的坚挺便一顶而入。

没有经过润滑的甬 道被硬生生顶开,小二痛得叫了一声,“啊!!!”

凤歌马上停下动作,“弄痛你了?”

小二眉间皱着,泪花在眼角打转,却用力摇摇头,嘴里说着,“没有,继续……进来……”

“你确定吗?我还是……”

小二忍着疼,尽力放松自己,双腿夹紧了凤歌的身体,“不要!继续!”

后穴一张一缩,柔软炙热的触感紧紧包裹着自己,用力地吸附着,摩擦着。这种销魂的感觉凤歌从来没有经历过,好像初生时分的那一片温暖的液体,轻柔而紧密地保护着自己。既然小二不要他停,他也就不再控制自己,用力握住小二的腰,势若千钧地刺入小二的身体。

小二觉得自己被生生撕扯成了两半,疼得不行,后庭湿湿热热,可能受了伤。但是这疼痛的感觉却令他痛快非常,就这样碎成两半,血肉模糊,才可以让心里的疼轻微一些。

无穷无尽的温暖,无穷无尽的吸引,小二的身体仿佛一个吸人的黑洞,令人进去了,便不再想出来。凤歌觉得自己渐渐失去了自控的能力,好像整个脑子都是一片 空白了,只知道用力地进入,进入,进到更深的地方。律动的速度渐渐失去了节奏,却一次比一次深沉,一次比一次令人战栗。小二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抽 插中摇晃着,连呼吸都跟不上,眼前一片白花花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他感觉自己的腰被大力地抬了起来,凌空被贯,整个人都被掌控摆布着。他放肆地呻吟起来,带着些哽咽和哭腔。

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个伎子一样。

但有什么呢,这种事,本来就没什么的。

反正大家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他,而是他身体里那个东西。这副身体,只是一个容器罢了。

就算容器坏了,也没有人会心疼的。

那就尽情地使用吧,用到坏为止。

所以,当他被翻转过来跪趴在床上时,便故意翘高自己的臀部,后穴一开一合,跟着凤歌的动作淫荡地吞吐着,红色的媚肉也随着坚挺进进出出,香艳而妖娆。火热的汗液从凤歌的身上滴在他的背上,他感觉连后背的皮肤都要被烧伤了。

最后一下,凤歌狠狠进入他身体中从未有过的深度,爱液汹涌地冲进小二身体深处,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阳气沿着两人相连的地方浩然奔腾进入凤歌的身体,如同熔岩一般迅速融入他的血脉,令他立时感觉全身被某种强悍的力量充斥着,整个人都仿佛要膨胀开了。

两人同时倒下来,凤歌趴在小二的背上,剧烈地喘息着。他从没有经历过如此疯狂的情事,令人失去所有自制力,好像要把自己和对方都烧成灰烬一般。

而小二,也失神地趴在床上,像是脱水的鱼,无意识地张着嘴喘息着。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呆了一会儿。

然后,凤歌抬起身来,看向身下的人。

小二全身上下被汗浸透了,后穴殷红得像涂了胭脂,大张的穴口,还没有来得及合拢,有白浊从中蜿蜒而出,一直流到大腿上,而那白色之中,却又带着点点血色。

凤歌一下有些慌了,“我是不是弄伤你了?”

小二却没有动,只是微微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回答,“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的,明天就会好了。”

“都怪我……我……”凤歌似是有些说不下去,愣了一会儿,连忙从地上拾起衣服披上,“我去打点水来。”

凤歌出去了,屋里只剩小二一个人趴在床上。一片寂静中,他忽然动了动,再次把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

【这下连自个儿也没了吧……】小二朦朦胧胧地想着,却并没有觉得难过。

大概是,已经开始习惯了。

第 43 章

平芜尽处,春山之中,小二在小屋里过上了宁静的日子。

凤歌时常会在他这里住上一两天,然后又回去瑶山。凤歌在的时候,早上通常会比小二早一步起来,在院子里那株香樟树下打坐运功。小二醒来出去洗漱时,凤歌正好收功,被红衣包裹的身躯日渐挺拔,皮肤下也隐隐透出朦朦的光彩。小二看他两眼,便默默地去厨房做早饭,这时候凤歌会进来帮忙添柴生火什么的,锅子里粥噜呼噜翻滚着,清淡的香味随着热腾腾的蒸汽冒出来。

小二看着蹲在旁边看火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闵忠。

当时曾经幻想过,和闵忠过这样的日子。两个人在一个小院里,一个人生火,一个人做饭。

原以为这幻想再也不可能实现,可现在却以这样一种方式成真了。

而后的时间,凤歌会帮忙收拾收拾屋子,干些粗活,但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用来练剑。小二有时候会坐在门槛上看着,见凤歌练得那么卖力,挥洒间尽是一股以死相搏的意味,便觉得这剑招貌似不只是为了对付邱少京,因为那其中带着一股类似恨意的东西。

小二不知道凤歌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真的只是为了赎罪?

但他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只要能报仇就行了。

晚上吃过晚饭,两人便会在那张不算宽敞的床上做 爱,虽然第一次的时候凤歌弄伤了他,但后面这种情况再没有发生过。那温柔的感觉,是小二久违了的熟悉,不知不觉的,就把身上人看成了一个紫色的身影。

但他从来也没有叫错过名字,毕竟凤歌身上的气息,是完全不同的。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小二自己都要担心忘记了如此选择的初衷。

心里仿佛平静了许久,已经变得开始有些依赖凤歌了似的。凤歌不在的时候,他就只能等在这里,空数着窗外香樟的叶子。

对于凤歌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只是,在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凤歌出现在他面前,救出了他,还说要帮他报仇。

没有爹爹了,没有阿忠了,没有闵然了,连悦来客栈也没有了。

这山中小院,宁静的生活,好像他的生命中,只剩下凤歌一个人了。

他不知道这生活会持续到几何,会在什么时候结束。他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天之骄子,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只是前面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所有大人物,都在一点一点把他逼入绝境。凤歌会是将他救出来的那个人么?

凤歌辞别了小二,再一次快马加鞭赶回瑶山派。

一进门,弟子便呈上来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凤歌亲启。打开后,里面只有一行字:五月初八子时,瑶山西角亭。字迹陌生,没有落款。

凤歌稍作思索,默默烧了那封信。

当晚,正是五月初八子时。凤歌孤身一人,来到西角亭外。已经坍塌的亭子被掩埋在艾芜之中,螟蛉在衰草之间轻轻冷冷地唱着,尽是凄凉颓唐。

传闻这里闹鬼,鲜少有人会在大半夜地经过。

凤歌在亭前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一道几不可闻的响动。他转过身,便看到一个身材瘦高的黑衣人,黑巾覆面,一手执剑。

暴露在外的一双眼睛中,充斥着蛇一般的阴冷,仿佛正嘶嘶地吐着信子。

“你是……”凤歌问道。

黑衣人伸手,除去了面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带有几分英俊却太过阴沉的面容。

凤歌觉得,这张脸十分陌生,却又有几分似曾相识。

“你……”

“我叫闵合,来自缥缈宫。”

闻言,凤歌双眸一凛,手中朱鸾剑微倾,已是充满战意的立姿。闵合却一点防备也没有做,只是糁糁地笑了两声,“凤掌门不必紧张,我此番前来,代表得只是我自己而已。”

“你有何目的?”

“目的嘛……跟凤掌门相同。”闵合说着,换了个抱着剑的姿势,一副好整以暇。

凤歌眉间一皱,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闵合抬起右嘴角,“你想要手刃仇人,我嘛……也有我想要的东西。”狭长的眼睛一挑,带出几分嗜血的味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凤歌眉梢一动,静静看着他,等他说出下文。

“我要当缥缈宫宫主,而闵长乐,是我的阻碍。”

“哦?”

“所以,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我希望能与凤掌门合作。”

凤歌却说,“我为什么要与你合作?”

“因为我可以给你最机密的情报。有了这些情报,你可以在三月之内报了杀父之仇。”

“没有你的情报,我一样可以报仇。”

“是么?靠着开阳之元么?”

凤歌长剑铮然出鞘,火红的剑锋直直指着闵合的额头。凤歌冷声说,“你说什么。”

闵合笑了两声,也不闪躲,“找人一向是缥缈宫的长项,但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你不会有机会泄露。”

“但是光有开阳之元,你不一定能报得了愁。莫忘了闵长乐也吸收了开阳之元的功力,现在他化冥神功已成,天下间能敌得过他的,现在超不出三个。光靠一个店小二,你以为真的能杀了他么?”

凤歌沉默不语,目光深处却透出几分思量。

闵合用两指夹住剑尖,缓缓地将之从自己面前移开,“与我合作,不会有坏处的。”

凤歌却仍然心存戒备,“我为何要相信你?”

“好,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免费送你一个情报。”闵合气定神闲地说,“几天前,长乐向邱少京索要小二未果,计划在十天后攻打自在门。”

半月河上游,高原之上,狂风烈烈。举目四望,满眼皆是黄色的土地,漫漫随着大地起伏,阳光的影子大片大片地投射下来,尽是凄怆苍凉。

天地之间,却立着一片奢华的宅院。画栋林林,金瓦熠熠,大红色的墙围,门窗上雕刻着展翅的凤鸟,栩栩似要夺框而出,梁枋上彩色的墙绘,似是诉说着某种古老的传说。

大门外,一尊高大的睚眦雕像,重若千斤一般矗立。雕像前,无数手持刀剑的门徒,严阵以待。

他们的对面,却是黄沙漫漫,空无一物。

这样的景象未免有些奇怪,但见所有人面上都绷得紧紧的,额角汗液不断滴下,手指因为紧张而来回地摩挲着手中兵器。

缥缈宫说过,十日后不交出小二,便要取下邱少京项上人头。

这样的威胁,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借题发挥,故意找茬。明明前些日子是闵长乐闯入自在门,劫走了小二。

那样用琴弦勒断咽喉的杀人手法,还有诡异的身形,明明都是长乐使过的杀人手法。

结果现在,自在门还没有找他们报仇,他们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涵菁堂中,邱少京和吴浩南立在当堂,满面肃穆。

没想到,一个小二,引来这么大灾祸。

“爹爹!!!”邱少京一回头,一个才不到十岁的小娃娃跌跌撞撞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哭得鼻涕流了一脸,“爹孩儿不要走!孩儿要和爹爹一起走!!”

邱少京低头看着爱子,凝重之中流露出几许慈爱和不舍,“墨儿听话。”语毕,他又抬头,看向自己的伴人。

对方面现悲切,含泪不语。

邱少京与心爱之人深深对望几眼,然后把孩子抱了起来,交到伴人手上。

“我会去接你们的。”

伴人点了下头,“我等你。”

吴浩南见状,也过去劝了几句,随后就让门徒带着二人从后门乘车离开。

邱少京现下心中帝的确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只能迎刃而上了。

吴浩南送走了伴人和孩子,刚刚踏进堂来,“门主,少主已经上车……”

车字还没有落,却戛然而止。

吴浩南的眼珠倏然张大。随后,连一声声息也没有的,血液从喉咙上一缕缕流下去,连伤口都看不到。

身体瞬间倾塌,站在他后面的人,一手拈着银丝,紫衣如烟,绝丽惊人的面容,嘴角噙着几许似笑非笑。

邱少京心中一凛,没想到长乐竟然这么轻易地便进来了,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沉痛地看向地上已经气绝了的吴浩南,随后怒色上涌,瞪视着长乐,“这就是长乐宫主的本事,从背后偷袭?”

长乐的眼神只是随意飘过,仿佛地上那个只是个畜生一般不值一提,“我已经等到他把你家人送上车才出手,这么长时间都发现不了我,到底是谁比较废物?”说到此,话锋忽然一转,“交出小二。”

邱少京哈哈一下,“明明是你将人劫走,现在却来诬陷我自在门?!”

“我什么时候劫过人?”

“我自在门十几条人命,皆丧命于一条丝桐,普天之下,使用这种东西作为武器的,除了你长乐还有谁?!”

长乐眉间一皱。见邱少京神色,不像是在说谎。

小二,已经被劫走了?

此时门外不断传来惨叫的声音,应该是刺客们已经开始动手了。邱少京眼见自己的门徒被残杀,目眦欲裂,抽出自己的长刀,全身真气盈满,向着长乐当头劈出吞天覆地的一刀。

这一击饱含愤怒,整个屋宇都在真气中颤动着。长乐凝聚功力于右掌,低喝一声,磅礴的紫芒霎时迎上袭来的刀气。两道同样悍然的力量冲撞在一处,一时间僵持下来。然而此时,邱少京已经用了近八成的力量,面上挂着几分凝重,而长乐虽然也不轻松,却比邱少京好一些。之见他单手向前一推,紫芒倏然冲破了刀芒,爆裂声中,屋宇战栗,墙瓦纷纷坍塌。邱少京向后连退数步,头一低,喷出一口鲜血。

长乐想到安常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不知道受过什么样的磨难。挺属下回报说安路遥已死,那个傻乎乎的没用的店小二,肯定十分难过吧。

他抬头看着邱少京,心想反正来都来了。这个人,又说不出小二的下落,不如就杀掉好了。

这么想着,右手一挥,丝弦如剑,迅速地袭向邱少京。邱少京旋起长刀,叮当数声脆响,堪堪挡住攻击,却没有什么还手之力。暗暗心惊,这长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厚到不可思议的内力,且招式诡奇,一时竟令自己落了下风。被逼至绝境,邱少京双手握刀,猛力一抖,挣断缠人的琴弦,横空劈出数刀,却又一一被长乐挡下。

长乐不想再纠缠下去,身形幻动,一时漫天紫影,竟是难辨真身,邱少京正待分辨,却忽听耳后传来一声轻笑,随即喉间一痛,竟是已经被丝弦勒住了喉咙。

长乐从他身后凑过来,身上淡淡的幽香缭绕在鼻间,却带着血腥的杀意。

邱少京霎时全身僵硬。

“你……”长乐低声说,“对小二做过什么?”

邱少京命在旦夕,却仍然丝毫不妥协,站直了身躯,冷声道,“要杀便杀吧。”

“你不该动他。”长乐说着,手上便要施力。正在此时,忽然感觉到身后杀气凛凛,汗毛直竖,他一转身,便见一柄火红长剑袭面而来。

情急之下,连忙旋身闪避。只见一抹红影瞬时闪过,带走了邱少京。

虽然只有一霎那,但长乐还是认出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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