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摇右摆 第二部 上——左摇右摆

脱裤子容易穿裤子难。自己是玩儿过了,什么人都见过了,想上岸了。可曾航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赶明儿遇上什么人了,回头再想想自个儿当初……他不想以后被人当成那‘TONY’一样的谈论。

第五十六章

曾航又舔又嘬的,双手并用,努力了半天,TIGER那东西还是半死不活的,“你干嘛啊?装柳下惠?”曾航‘怒视’TIGER,脸上早已腾上了嫣红── 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气的。

“不是…”TIGER无奈。

曾航干脆坐起来,把TIGER的分身凑到自己股沟附近夹住摩擦,另一只手在前面握住自己已经半硬的东西捋动。曾航的东西很快就硬起来了,而TIGER 那儿还毫无动静。

曾航更气,眼泪都快下来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就是一个念头──做爱。

要是他是1,估计这会儿强上的心都有了。

TIGER看着他,脑子里盘桓不去的就是等曾航这劲儿过去了,这张情欲勃发的脸会不会布满对自己的蔑视…这么想下去,更是没感觉了。看曾航那儿那么费劲,干脆自己上手帮曾航套弄。曾航半蹲着一会儿就累了──前面被TIGER用手来回弄也让他两腿发软──丫的技术真他妈太好了。不解气的在TIGER那儿掐了一把──当然不会用很大力气,但也让TIGER‘啊’的叫了一声,趁他分神,曾航往前蹭,把自己的东西凑到了TIGER嘴边。

TIGER生气他掐自己要害,一巴掌就打在了曾航屁股上,‘啪’的一声儿,正好是头一天打过的地方,曾航身体正敏感,TIGER的这巴掌打下去瞬间的针刺感过后迅速变成一片火辣辣的麻痹感,刺激得他后面收缩…

曾航仰头‘啊’的一声不知怎么一松就在TIGER嘴边射了。

TIGER顾不得嘴边的精液,赶紧伸手扯过旁边的被子遮住了下半身──因为他惊异的发现,刚刚曾航百般挑逗都没反应的下身竟然在听到他的叫声,看到他 ‘痛苦’的表情之后勃起了。

故作生气的赶曾航走,曾航也觉得很泄气,一言不发的下床回自己屋了。

看曾航走了,TIGER松了口气,拿过纸巾胡乱擦擦脸也想赶紧睡了,可在床上翻来覆去全是刚才的叫声和表情。

‘操,见过的人听过的叫床声儿多了,比他浪十倍的都有的是,怎么…’

烦躁的下了床,上了常去的网站,一边胡乱搜索一边抓着自己的东西套弄──可平时看了会兴奋的对话啊、图片啊什么的今天却对他毫无裨益。直到看到了一张颜射的图片──上面那个明显刚刚达到高潮的满脸精液的白种男人高大粗壮,跟曾航完全不是一个型,可那种痛苦中带着兴奋的表情却如出一辙,仔细一看,那男人的身上…

TIGER来了神儿──或者应该说是他的小兄弟来了神儿。

着魔一般,TIGER点了上面儿的‘分类标签’──即使知道那是自己之前从未关注的──一路点下去,眯着眼睛盯着屏幕上不断出现的图片,看着上面的各种姿势、痕迹…甚至眼泪…TIGER觉得上半个脑壳全部空掉,脑子里早已经把上面的金发猛男换成自己喜欢的类型的东方男孩儿──曾航刚才说的没错,TIGER也知道自己最哈那种白净消瘦型的。喘息声不可抑制的冲出喉咙,脑海中自己成了里面花招用尽的男人,正在…越来越激动,大声地呻吟,释放了自己。

曾航备受打击,高潮过后脑子也清醒了──可越清醒越难受──自己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的吗。越想越睡不着,索性下床想去拿罐啤酒喝了助眠,结果听到 TIGER的房间里传来的喘息声──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声音,心里怒火更盛──‘宁愿自己来也不愿意跟我吗?’真想现在就冲进去指责他的虚伪!

不过不对啊,他的床在最里面,按说声音不应该传这么远啊,难道?

回到屋里坐在那里喝啤酒,看着搁在自己屋里的HUB,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写个抓包程序什么的,然后就听见TIGER开门去洗手间的声音,赶紧起来偷偷溜到那屋,摸摸后盖,热的。

打开显示屏,看了一眼上面正显示的东西,曾航倒吸了口冷气,但很快,这种惊异就被另一种感觉所取代──如果TIGER现在在旁边,一定会被他眼里发出的光芒吓到…当然也可能不会…

再溜回自己房间,听着旁边TIGER回屋上床的声音。曾航坐在黑暗里喝着冰啤酒,可大脑皮层却活跃的要命。怎么坐不住,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想起刚才瞄到的地址,曾航打开了电脑…

第五十七章

第二天是周六,曾航是要上课的,奈何昨晚‘兴奋过度’睡得太死,手机闹铃吵了好几遍才起来。一看时间不多,匆匆奔到楼下打车跑了。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整理一下笔记什么的,曾航意外发现听课效率竟然比以前大有提高,想想原因,无奈苦笑──之前人在教室心里惦记着BRAIN,大部分时间都盯着手机,心里既怕又期待他电话过来约自己出去。而现在…不会再有这样的电话了…

周末不用上班,TIGER在家狠狠地睡了个懒觉──把这两天缺的教都补回来了。起来,抽烟发呆。听着隔壁没声儿,想起来曾航应该去上课了,心里既踏实了点儿又有些空落落的。踏实是不用出去面对──再怎么着,自己昨天那样儿的确过分了些,曾航肯定打击受大了;空落落的是说天儿都开春儿了,难得这么一大好周末,自己形单影只的,别说身边儿躺一个了,就是能打电话骚扰一下调一下情的都没有。掀开被子,看看精神头不错的小兄弟──‘还是得给你找个哥们儿啊!’──TIGER感叹。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曾航,要不要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想想还是算了──TIGER叹气,要不是这种状况,追一下也未尝不可,可是…

简单吃点儿东西,回教室趴着补觉,刚睡着,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机房值班儿的张鹏。以为酒店出事儿了,赶紧接,“喂,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啊?啊没事儿。别激动。就是跟你说一声儿,咱这儿新来个‘前厅部副经理’。”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张鹏明显加重了语气。

曾航皱了皱眉头,前厅部不同于餐饮、客房什么的部门,是串联管理的。一般不设‘副经理’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的?又听谁说的?”

“人今儿都上这儿巡视来了,倍儿年轻。哎头儿,咱这儿不会变天儿吧。”

曾航自己的主管位子还没有落听,这时候前厅部的一点点变动都是让他敏感的,想想也没什么主意,哈拉两句就挂了。这个时候该给谁打电话问问呢?曾航第一个想到的是关联,可是必然要和陈子岚说话,他对陈子岚没什么芥蒂,可想到他就不可避免的想到BRIAN…所以关联否了。那剩下的,就剩TIGER了。

想起TIGER,曾航心里更烦燥──自己都做成那样了他还能无动于衷?曾航也是男人,当然知道在那种情形下能把持住有多难。再想起后来TIGER浏览的网页,难道…不对啊,没听说JOHN以前有这癖好啊…

脑子里乱七八糟,同学们慢慢都回来了,曾航赶紧凛心静气,专心准备下午的课。

下了课,慢慢往家走──今儿周末,TIGER肯定回他妈那儿去了,屋子里肯定空空荡荡的。路上倒车,最后几站干脆下来走着,春天了,看看树木间增加的绿意也是好的。走着走着,曾航的目光突然被路旁的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小店所吸引,暗色的装潢,展示窗里陈设的东西让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仿佛被什么吸引一样走了进去。

面红耳赤的把买来的东西放在了包包里,曾航做贼一样往家紧走,到了楼下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看见家里灯亮着,心里一暖。进屋,看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TIGER正在那儿看书,

“回来了?洗手吃饭。”

曾航有点儿手足无措,“啊。你怎么回来了?没回家?”

“回了,”TIGER指指盘子里的酱牛肉,“那是从家拿来的。”“我以为你得明儿才回来。”

“呵呵,…想着你一人儿吃饭又凑合。”TIGER这话有点儿口不对心,他本来是想明儿再回来的,可怎么也待不下去,最后还是搜罗了一堆吃的在老妈的叨唠中跑回来了,也不想什么,就是觉得曾航一人儿在家会孤单…

“那…你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啊,万一我在外边儿吃了呢?”

“呃…”TIGER明显没想到这个,“那我就自己吃呗。”

“那个…我回屋放包儿。”曾航听出了TIGER的意思,觉得眼睛里有点儿潮──还有什么比自己一回来家里就有人准备好了等着自己强呢。

俩人这饭吃的沉默,就是TIGER不断给曾航劝菜,让他多吃点儿,

“你瘦得都没样儿了。”

吃到一半儿,TIGER手机响了,

“喂?啊?为什么啊?操,你丫这重色轻友的,放我鸽子…告诉你,你丫结婚我不给份子啊…哈哈。能怎么着啊,明儿我一人去呗。”

嘟嘟囔囔的坐下继续吃,

“你明天要去哪儿啊?”曾航好奇。

“书市啊。本来说好了跟一哥们儿去的,结果他女朋友又说要去逛街看电影…”

“...你哥们儿知道…你是弯的吗?”

“不知道啊…”

“…你一直都瞒着吗?怕他们…?”曾航想起了自己当年,神色有些落寞。

TIGER看出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是瞒着。就是觉得也没什么说的必要。他们倒是不会怎么样,但是肯定得想办法给我掰直了,呵呵。”

“那你是天生就弯的?”曾航来了兴致的追问。

“也不是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启蒙就是男的,然后就顺下来了。”

“跟同学?朋友?”

TIGER惊诧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呃…就是好奇。”曾航当然不会说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只对那个感兴趣,想了解他的经历,“反正也没什么事儿,聊聊呗。”

TIGER有点儿害羞,曾航见状给他拿来了酒倒上,“说吧说吧,我想听听。”

“嗯…最早是跟体校一师兄。算是带我入门儿吧?”

“全套?”怪不得,体校的师兄啊…

“怎么会?”TIGER白他一眼,

“然后…你们就好了?”

“也没有…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体校了。”

“噢,那你又换人了?”

“没有…后来我也离开那儿了,又碰上了那师兄。”

“你们做了?你做什么?”

“做0啊。他比我大,有经验。”

“噢,我还以为你一直是上面儿的呢…”

“呵呵,哪个GAY没做过0啊。再说了我又没经验,在上面儿会死人的。”

“那…后来呢?”

“后来…好了一年多吧。就分开了,觉得没的聊了。不过他也带着我认识了不少人…”

“那你第一次…多大?我是说最早那次。”

“你多大?”

“我21,不是跟你说过吗?”

“啊,我…差不多。”

“…哎TIGER,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第五十八章

TIGER不知道曾航是怎么了,跟吃了药似的及其兴奋,一个劲儿的问他之前的事情。觉得不对劲,只说了自己‘初恋’的事情之后,就咬死牙关什么都不说了──不过自己后来那段儿混乱的日子也实在讲不出口。

曾航没问出自己想知道的,有点儿泄气,从TIGER那吞吞吐吐的态度,也多少能猜到一点儿TIGER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宁静,之前肯定也是玩儿过一阵儿的。

这天晚上的气氛不错,当然前提是俩人谁也不提之前俩人之间发生的事情,TIGER看曾航在沙发上坐那么半天也没什么不适,估计他应该没什么事儿了,也不再张罗着上药什么的。

周日曾航没课,加上也从没去过‘书市’,于是早上起来随便吃点儿东西俩人就背着包儿奔地坛了。

TIGER去停车,曾航买好了票。进门儿,TIGER先租了辆推车,

“不至于吧。能买多少,还至于弄辆车?”

“呵呵,有备无患啊。反正我每次来都搜罗不少。”

TIGER说的没错,曾航看见满世界的成套书都2折三折就晕了,“这么便宜?买回去卖废纸都够了…”

“说什么呢?”TIGER在后面朝他脑袋打了一下,“咱没文化那事儿家里说成吗,别跟这儿给我丢人啊。”

“呵呵,滚。”

曾航看什么都新鲜,是个书摊儿都往里钻。还一扎里面儿就不出来,往往是TIGER在外边儿看着车等得不耐烦了进去找他然后也焊里边儿了,幸好出来看看,车上的书竟然还没丢。

“你别瞅哪儿都进成吗,要不咱一天都逛不完。”

“不进去就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书啊。”

累了,俩人买了瓶水坐马路伢子上喝──曾航坚持只买一瓶,一是各买一瓶喝不了,浪费。二就是曾航什么都想买,这里面边儿又没有ATM,所以得省着点儿 ──一瓶水的钱也能买本旧书呢。

TIGER不怎么渴,他一直都是看好了什么书直接问价,接受就买不成拉到的主儿,不像曾航,总要在那儿磨皮。

TIGER循循善诱,

“这书店吧,也得挑。像有的小破书店根本就不值当进去,大部分都是盗版不说还什么都买。你看你刚进去那个,王蒙德书旁边儿塞了本‘如何成为魅力女生’,看了就倒胃口。”

“那怎么挑啊。你刚买书那地儿书也挺杂的啊。”

“废话,那是中华书局。那样儿的书店才值当进去。跟你似的,连卖裸体画儿的都瞅。”

“那叫人体艺术。”

“再艺术也都是女的,要有男的的我都买。”

“你也就知道这个…”曾航皱鼻子。

“你知道什么,有那闲工夫儿你还不如买点儿菜谱什么的呢。”

“哼。那你说怎么看啊?”

“最简单的就是看看有点儿名气的出版社,他们自己出的书也保证质量不是。”

“嗯,我看了,XX印书馆摆的大部分都是字典辞典什么的。他们下面儿那涵X楼,随便拿起本书,中文的,名字特长。我看了半天连书名什么意思都没搞明白。要不,我买本儿回去您钻研一下儿?”

TIGER气结,“哎我说你这别的没咋地这嘴皮子倒是练出来了哈。”

“哈哈,我现在也下了好多相声段子,没事儿就听听。我刚才看见有好多地方卖相声盘的。”

“得了吧,这儿的盘什么的尽量别买。我上次买了张‘鼹鼠的故事’,回去一放是‘葫芦娃’!”

“哈哈哈哈哈哈,”曾航笑抽,“您还有那童心呐,哈哈哈…”

“反正甭废话,买书要有重点,别看什么都买。”

“便宜啊,你看一套老版本的《基督山伯爵》三本才10块钱…”

“这算什么便宜?这种书都甭跟这儿买,上潘家园儿去,论斤称。”

曾航作鄙夷状,“啧啧啧…真是有辱斯文。”

“去你大爷的!走吧,逛完了请你去东门儿吃马蹄烧饼去,城里头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