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乔伊斯他不甚酒力,我扶他去客房休息。”
“请跟我来。”侍者把两个人带到了一间远离喧闹大厅的房间:“这里比较安静,但愿您能好好休息。”
眼看着侍者要离开,乔伊斯觉得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咬紧牙齿,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拉住了侍者的衣袖:“……伊西利恩。”
“你喝醉了,他不是伊西利恩。”弗朗西斯科不容分说地把乔伊斯拉过来丢在床上,掏出两张钞票:“这是你的小费。”挥了挥手,让侍者离开。乔伊斯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连同希望一起被关上。
弗朗西斯科确定人已经走远后,把门反锁,走到乔伊斯的身边,伏在他耳边低语:“来吧,宝贝儿,我们还有账没有算清楚呢。”
乔伊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感觉却越发敏锐起来,话语间吞吐的热气缠绕在耳朵周围,小巧的耳垂泛起淡淡的红,益发衬着脸蛋明若皓月,眉目恰似寒星。乔伊斯用冰冷的目光回敬了某人的笑容,可是急促的呼吸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不过好在弗朗西斯科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好了,第一笔账,取子弹的外科手术费,以及我被绑架受惊的精神损失费。”
“你可以……给我账号……我不会……少你一分钱。”虽然弗朗西斯科用药的剂量不大,但是乔伊斯除了不能动作话,明显觉得说话也很吃力。
“爽快!但是我不缺钱,让我想想要什么好呢?你这件衣服不错,是定做的吧,能把维多利亚风格的衣服做得这般精致,肯定下了不少工夫。”弗朗西斯科自说自话地开始解外套的纽扣,对着乔伊斯璨然一笑:“它是我的了。”
“住手……混蛋!”乔伊斯想要躲开拖他衣服的魔爪,可是身体只有轻微的扭动便再也做不出什么大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暗紫色的外套被脱下扔在大床的另一边。轻薄的白色衬衫下,是乔伊斯因为气结而起起伏伏的胸膛,繁冗的蕾丝花边便随着起伏跳跃在脖颈和脸蛋旁。
弗朗西斯科的手指移到胸口的领巾上,抚摸着雕工精美的金质纹章:“接下来,我在半个月之内,人身自由得到监禁,这是严重的反人类反社会反道德行为,而且,我还要每天像打仗一样帮你换药。”
身体不能移动,药物却让感觉更加敏锐,乔伊斯清晰地感觉到丝质领巾摩擦着脖子,带起丝丝缕缕酥痒的感觉,如同一个月前被绑在床上换药时无所不在的手:“是你……在换药的时候……动手动脚。”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被摸几下会死啊。”弗朗西斯科的厚脸皮比哥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管,领巾和纹章是我的了。接下来是——你居然把我扔在那里不闻不问,要不是有人来救我,你今天看到的就是鬼魂了。好不容易子弹没要我的命,死于失血过多就太没面子了。”
“死了……最好……”乔伊斯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医生。
“臭小子,看来我要替你爸爸好好教训教训你,见死不救是比杀人放火更恶劣的行为。”弗朗西斯科不由分说地抱起乔伊斯让他趴在自己膝盖上,连外裤带内裤一起褪下。
第二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冷空气接触到皮肤,让乔伊斯感到不安与羞耻。乔伊斯本来以为弗朗西斯科是要脱光自己的衣服来羞辱自己,却没想到他会脱掉自己的裤子,他想要干什么?这样的姿势让他不由地联想到家族事业中的一块——隶交易,他曾经在大西洋荒芜的小岛上面视察过,从世界各地抓来的男孩送到那里进行调教,他们赤身裸体,他们面对打骂和凌辱,他们被当做玩具和宠物一样对待……就好像是……现在的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乔伊斯一下子慌乱起来,他是高高在上的男爵,怎么可以被这样羞辱,可是手掌猝不及防地拍在他的臀峰上,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内回响。
“啊!”乔伊斯涨红了脸,火辣辣的感觉从身后传达到大脑:“放开……”
可是大手的主人依然在乔伊斯的臀部肆虐,直到雪白的臀部印上一个又一个红印,红印与红印重叠,痛感因为药物的关系变得更加尖锐,乔伊斯却连咬紧牙关都做不到,随着弗朗西斯科不断落下的巴掌,细细咽咽的呻吟从唇齿间流淌出来。
如果没有完成任务,他可能会挨鞭子,挨棍子,挨饿关禁闭,惩罚对于这具遍体鳞伤的身躯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可是被别人按在腿上打屁股的经历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屈辱,羞耻,不甘和愤怒一股脑儿地冲破了乔伊斯的防线,泪水如同热蜡灼伤的脸庞,在实木地板上留下一朵一朵水渍。
弗朗西斯科知道乔伊斯在抽噎,可是依然没有停下手,按着原来的力度和频率让清脆的拍打声继续回响。他的确是想给这个任性的孩子一点教训,不单单是因为乔伊斯的恩将仇报,在回伦敦那天拿到乔伊斯的资料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他是一个医生,用他所能做的一切来挽救生命,可是乔伊斯却能如此狠毒地践踏生命敝屣。
“知道自己错了吗?”弗朗西斯科还是停下了手,房间里面一片安谧,只有乔伊斯粗粗的喘息声,没有答案。
弗朗西斯科知道乔伊斯的心高气傲,恐怕从来没人有敢对这个小家伙下这么重的手,深深叹了一口气,手掌抚上发红肿胀的臀部,帮他把瘀伤揉开。
“呃……”乔伊斯本来以为都结束了,却没有想到弗朗西斯科又在搞什么鬼,在臀瓣上揉捏的大手带给敏感的肌肤另一种疼痛,持续而绵长……
“揉开了才能好得快,忍着点。”
乔伊斯气得快要炸开:“你去死!”打人的是你,装好人的也是你,要不是因为肌肉松弛剂让舌头也受了些许影响,乔伊斯一定会用最恶毒的语言问候他。
“啪!”弗朗西斯科又重重拍了一巴掌:“正是不知好歹的家伙。”红肿的臀部和白皙的大腿形成强烈的色差,在暧昧又柔和的灯光下,弗朗西斯科觉得体温有点升高,某个部位自作主张地开始抬头,不得不承认,最初在舞会上找乔伊斯的麻烦只是要教训他一下,可是眼下的情景却让自己有点脱离初衷。
思绪还未及理清,弗朗西斯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被撩高的衬衫下摆,瘦弱的腰背上赫然是交错重叠的鞭痕,医生蹙着眉头把丝绸衬衫撸得更高——整个后背都是刚刚结痂的伤口,有些地方痂已经脱落,露出粉色的新肉,弗朗西斯科的手指沿着这些伤口慢慢抚过,刺痒让乔伊斯立刻明白了医生所看到的一切,不由得又羞又怒:“不许看!”
拒绝是如此无力,无力地如同乔伊斯不管怎么咒骂,都无法抗争地被弗朗西斯科脱光了衣服,新的伤口,旧的伤痕,斑驳凌乱地在乔伊斯的身上落下记忆。“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能把自己的身体弄得乱七八糟……谁打你的?”弗朗西斯科有些心疼地立刻把乔伊斯翻了个身抱在怀里,却触及到面庞上的一片濡湿。
“不用你管。”乔伊斯现在只想让弗朗西斯科变成个死人,这样就看不见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看不见自己满身的伤痕,不会问自己为什么。
弗朗西斯科捏着乔伊斯的下巴,面对面一脸严肃:“你明明是有爵位的贵族,谁敢这么对你?”提问依然没有答案,弗朗西斯科回忆着拜布尔给他的资料,乔伊斯家独掌大权的爱德华勋爵看来是最大的嫌疑人:“是你父亲对不对?他……他怎么忍心?”
心潮仿佛是决堤的洪水,所有的委屈在弗朗西斯科温柔的语言里面倾泻而下,乔伊斯把头埋在弗朗西斯科的胸口,也许肌肉松弛剂让眼部睫状肌都停止了工作,眼泪就不断地涌出,一颗一颗顺着苍白的脸庞,滑到下巴。
静谧的空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还有弗朗西斯科的手轻轻拍在乔伊斯背部的声音。
“别哭了。”医生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就像伦敦最温柔的夜风吹过玫瑰花丛,低头就可以吻到乔伊斯柔软的黑色长发,细细密密的发丝引导嘴唇找到泪水汇集的地方。
乔伊斯可以感到都眼睛上面传来的压力,避不开便只能任由弗朗西斯科的吻缠绵到眼角,缠绵到鼻翼,舌尖舔过脸上的泪痕,最后轻轻又执着地罩住微微翕张的薄唇,哽咽变成魅惑的邀请。
弗朗西斯科把乔伊斯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手掌捧住精致的脸,唇舌在对方的口中肆虐着,吸允着,掠夺触及到的一切。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稍微分开点距离。吻,一如记忆中的甜美,只是这次弗朗西斯科不再是身中一枪,血流如注,他有整整一个夜晚和充沛的精力来和乔伊斯周旋。
乔伊斯迷蒙着眼睛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沉重的疲惫感,让大脑有些来不及思考弗朗西斯科为什么要亲吻他,可是周身却感受到强烈的占有欲。对方的双唇霸道地移向脖子侧面,让乔伊斯有种下一刻就会被咬断脖子的错觉。可以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弗朗西斯科为所欲为,拒绝的声音刚刚逸出便成了情欲的呻吟。
尖利的牙齿磨蹭着颈侧苍白的肌肤,直到皮肤上形成一个个绯色的痕迹,才辗转目标,移向胸口那个不规则的伤口,他本来想做得更好,但还是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伤痕,手指抚上去,然后恶意地滑向不远处的小小的樱色凸起,揉捏着,逗弄着,直到它绽放出玫瑰一般的色泽,才去照顾冷落已久的另一个。
“不要……”乔伊斯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躲开,可是身体只有象征性地动了动,意识渐渐混沌起来,敏感处被他人撷住,竟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语的美妙感觉。
弗朗西斯科邪邪一笑:“不要?我可没有看出来。”指甲恶意地划过已经充血挺立的凸起,如愿地听到乔伊斯的抽气声:“或者是,你要我照顾一下别的部位。”
视线移到乔伊斯光裸的身体,上身未着寸缕,下身裤子已经褪到膝盖,弗朗西斯科知道自己不是个圣人,对着这般模样的乔伊斯,恐怕今天怎么也不会只是教训一下就能罢手。
第二十三章
手指有力而纤长,握惯了手术器械的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子,顺着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一直游移到下腹,在安静的前端弹着圆舞曲,直到柔软变得坚硬,直到乔伊斯细碎的呻吟变成难以抑制地喘息,弗朗西斯科重新吻住了乔伊斯的双唇,激烈地翻搅着他的红舌,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放开……”欲望来得越来越强烈,可是出口却被弗朗西斯科坏心眼地挡住,浑身的肌肉都不听使唤,于是所有的快感都在体内横冲直撞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乔伊斯发出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弗朗西斯科……”
“虽然听到你喊我的名字,让我很高兴,不过,我想给你快乐的时候你才能拥有快乐,明白吗?”弗朗西斯科使坏地用一根手指悄悄钻进乔伊斯的双腿之间,本该紧实的肌肉因为肌肉松弛剂的缘故轻易地允许了异物的侵入。
乔伊斯的昂扬因为强烈的异物感一下子萎缩下来,肿胀的感觉随着神经向大脑传达着危险的讯号,让乔伊斯慌乱地想要挣扎,却无法挪动分毫。只能任由弗朗西斯科的手指在体内进进出出,由一根变成两根,无法表述的感觉汇集到下腹,让乔伊斯的喘息都变成了低低的啜泣。
弗朗西斯科带着恶魔的笑容曲起手指,漫不经心地把密闭的空间撑开,感受到温热细腻的质感包裹住手指……
乔伊斯逞强地想要维护最后的尊严:“拿出来……我要杀了你……滚开……”可是,得到的只是对方的手指越来越快速的抽插,甚至连暂时安静的男性象征也渐渐抬起头来,难道今天要被这个讨厌的男人把自己当女人一样压在床上肆意妄为,乔伊斯第一次有了比失去生命更加恐惧的认知。
“嗯?杀了我谁来满足它呢?小家伙……”弗朗西斯科的指尖点上乔伊斯的前端,随而用大掌紧紧裹住,上上下下地揉搓着,然后轻轻把它纳入自己口中,灵活的舌头缠绕着,挑逗着,看着乔伊斯越来越狂乱的表情,益发收紧嘴唇,不让它有一丝一毫逃离的机会。
前后不间断的刺激让乔伊斯全身都呈现激情后的粉色:“啊……”再也忍不住地大声呻吟起来,快感在脑海里面闪过一片白光,四肢百骸的力气都像是被谁抽走,只有眼角闪烁着欢愉的泪光。
可是弗朗西斯科却偏偏不让乔伊斯如愿,恶劣地继续刺激并没有完全松软下来的海绵体,让乔伊斯放松下来的身体又一次因为弗朗西斯科的逗弄紧绷起来。
“唔……呃……”乔伊斯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弗朗西斯科肆虐的手,换来的却是医生频率越来越快的动作。长久来禁欲的身体受不住弗朗西斯科的刺激,在他接二连三地掠夺下只能顺应着他的意愿达到高潮。脑袋不愿意思考任何事情,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沉重的倦怠让睡意侵袭全身,无论对方的手掌怎样撩拨,现在,只想睡觉。
弗朗西斯科推了推再也不愿睁开眼睛的乔伊斯:“喂,现在可不许睡觉,你倒是舒服了,我还没有解决问题呢。”下面胀痛地急切等待宣泄,可是乔伊斯无论怎么推搡,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弗朗西斯科有点无奈,能怪谁呢,这可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乔伊斯的后果。
“乔伊斯,就这样睡觉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嗯……是极其不道德的行为!”弗朗西斯科喃喃自语地叉着腰瞪着床上的睡美人,也最后只能认命地自己跑去卫生间处理问题。
裹了一条浴巾在腰间,回到房间的时候,乔伊斯依然睡得人事不知,弗朗西斯科拿了一块湿热的毛巾帮他擦干净下身的体液,看着私处的肌肤丝滑如缎,可是摸到腰间的时候却变成斑驳的伤痕,指尖顺着鞭痕的纹路慢慢游移,这明明是该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啊,怎么会有人忍心这样对他?
拿过落在地板上的衣服,细细穿好,领口袖口重叠繁复的蕾丝掩盖了最容易暴露的伤口,原来华丽的只是表面。弗朗西斯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关上床前的小灯,准备离开,却忍不住又看了看床上的乔伊斯,月光静静地洒落在他脸上,泛着红晕的脸好像盛开的玫瑰,荣耀尊贵的他却背负着罪恶和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自己清白的身份却背负着沉重的血缘关系和责任,他们,是同路人。
“我们还会见面的,乔伊斯。”
医生走出门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了伊西利恩,尽职的保镖正站在门口怀抱双臂,看见他居然愣了一下:“我以为要一整夜。”
“你看到我找上乔伊斯,居然就放任我带走他,要知道我和他之间可是有一箭之仇。”弗朗西斯科悠然地扣起西装上的扣子,语气轻描淡写。
伊西利恩歪了歪脑袋:“我习惯信任我的直觉,你不会伤害他。何况,你要是伤了他,我会灭你满门,从楼下那位女士开始。”顺着伊西利恩的目光看去,正是在和别人说话的玛格丽特女士。
弗朗西斯科眼睛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语气也冷了一分:“直觉是个好东西,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你最好在他醒来之后离他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