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征,我闻落羽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我看得出楚岑他对你不是……”
他顿了顿,终是不愿意亲口承认这一事实。
“我认输……但是,算我闻落羽求你——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这自不用你说!”
夜玄征想也不想的保证道。
“好!君子一言——若有下次,无论如何,就算是拖着,我也要把楚岑从你身边带走!”
“驷马难追!”
“夜玄征!你我今日两清!从此往后,你们紫宸生死存亡,与我闻落羽毫无干系!”
说完,闻落羽一个白鹤冲天,不见了踪影。
(深夜码文……别问我写了什么,别问我楚岑为毛线这么脆弱,就当他真是太累了,柚子君凌晨也抽了……抽抽抽,这是神马剧情啊,各种狗血多!!!奥吃——PS:关于楚岑脉象,虽没学中诊,但咱觉得,还是很靠谱的……给我菠菜!!!不,干脆给我打鸡血吧)
第三十章:蝴蝶沧海
你若知我心忧,懂我何求,为何不放手
等到韶华难留,覆水难收,才给我自由
怎奈你在天边,我在此处,再长的路走也走不出——
同归、殊途
……
来仪阁
月上阑珊,树影婆娑
闻落羽负手而立在院中的听雨小筑。
“许久不见了,孩子……”
“我们有什么可见的?又有什么可谈的?”
闻落羽冷哼一声,刷的一声,出刀,架在了对面那黑衣黑纱女子的侧颈处。
逸倾城对于闻落羽恶劣的态度并没有生气,仍旧微笑着。
然后,那双风情万种的凤目斜睨他,“真是目无尊长的黄毛小儿……每次都这样刀剑相对的,你不嫌累么”
“废话少说!你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闻落羽被她挑衅的语气激怒,手上一使力,哗——在逸倾城颈侧划出一道口子——猩红满目。
但是
逸倾城毫不在意地抬手,云淡风轻的拂过伤口——
转瞬,脖颈处完好如初,一滴血也没有溅落。
“那信啊”她淡淡开口“字面意思。”
“闻落羽,你也算是个男人,你就忍心看着楚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夜玄征伤害,而无动于衷么?!
“他已给过我保证。”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信他?你居然相信夜玄征?你……”
“逸倾城”虽然知道对面的女子是个砍不死的妖怪,闻落羽还是泄愤般抽刀再度划了她一下。
“无聊至极!若是无事,好走不送!”
说完他收回刀,正欲离去。
“闻落羽!你这个懦夫!为什么不听我把细节说完?难道你如此惧怕得不到他,惧怕到不敢多听一声?不敢再去争取一次?还是——因为你心里早就放弃了!认输了,现在才会这么怕?!”
闻落羽听到身后那女子尖利的质问,慢慢顿住了脚步,然后他听见,那女子字字清晰,字字千金的说道——
“闻落羽,给自己一个机会!”
终于,他转过了身,一切表情在斑驳的月影下,掩藏的干干净净。
……
紫澜殿
紫金王座上的黑衣王者,看着台下欢呼畅饮,庆祝紫宸大军反围剿成功的各色众人,不语。
突然——
夜玄征猛然将酒盏向地上掷去。
众人吓了一大跳,殿内立时悄无声息。
夜玄征为人阴晴不定,暴虐成性,谁都不知道他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接着,他冷然四顾了一下,冷声说:“都散了吧!”
噤声而立的台下人如蒙大赦,立即纷纷起身离开。
待人群都散去以后,夜玄征对着杯盏纷乱的宴席,沉默良久。
无人的宴席恰似杀戮过后的战场,纷乱中有凄凉。
“玲珑”,他看着还立在那里的,仿佛一夜成熟到自己都快不认识的女孩,缓缓开口。
“教主有何吩咐?”
夜玲珑疏离而又恭敬的问。
夜玄征沉默了许久,终是说道——
“没什么,你也退下吧。”
“属下遵命。”
当夜玲珑快步走至大殿门口时,听见背后传来夜玄征那轻微到飘散在风中的低喃——
“他在凤栖阁……”
夜玲珑疾行的脚步猛然顿住,她神色复杂直直盯住九华羽帐里那看不清表情的男子,看了好一会儿,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
“来人”
许久之后,夜玄征闭了闭眼,像是下了狠心一般。
“黑羽听令——速速带回楚岑!不管用尽什么手段!半个时辰内,我要是在风月楼内见不到他的人,你们给我提头来见!”
“黑羽遵命!”
楚岑、楚岑……
抱歉了……
与其再这么僵持下去!与其再这么折磨下去!
与其再让我看着你——看着你日渐憔悴,行尸走肉!
还不如!让你狠狠的恨我!
即是错了,还不如
让你我——
万劫不复的一错再错!
我夜玄征,真的……快要被你逼疯了!
……
凤栖阁
夜玲珑赶到时,就看到楚岑正在艰难的堆着土——衣冠冢
——段寒之,或者说是那个早已死去的海陵凤家凤玖。
待楚岑做完了这一切,夜玲珑正欲出声,就见那憔悴如斯的男子,摆了一下手。
“有时间听我说话么?”他淡淡问着。
“当然!楚公子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那,好……”楚岑也不转过身,就这么面对着段寒之的坟冢。
“我第一次见到寒之,是在一个雪夜。那时天地间一片苍茫,他就那么手执折扇的站在我面前——有那么一瞬,我看着他那和自己如此相像的容颜,就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看到了那个曾经单纯干净的自己……”
“……其实我很早,就对他的有意接近有所怀疑,但是出于莫种原因,我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我……其实,一直希望着,希望着寒之能够长久的陪着他,代替……”
楚岑说到这里,声音愈发的低下去,后面的几句话,夜玲珑几乎没听清,但他马上转了话题——
“在大雪封山的三天里,我从风雅主人那里得知,寒之居然真的是……可笑的是,出于一种我也无法启齿的理由,我保持了沉默,我那时的打算是单独找寒之谈谈,我甚至已经做好了祈求他的准备,祈求他放弃,祈求他替我去……去……辅助你四哥。”
“不过现在看来,恐怕寒之是不会答应了——如海深仇在身……再后来的事,就如你看到的那般的了。”
“楚公子你……”夜玲珑还沉浸在不可置信的震惊中,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话来接他。
“这些,你为什么……不去亲口告诉四哥呢?
“因为,我不配……”
“楚公子,你!你说什……”
但未等夜玲珑把话说完,就见楚岑转身抬眸,厉声断喝——
“出来!”
夜玲珑吃惊感觉到至少十人的气息忽然出现在院落中。
黑羽卫们鬼魅一般从院落的各个角落里闪出来,垂首,单膝跪地。
“大长老”为首的那个开口“教主有请”
“教主?要是我拒绝呢?”
楚岑讥讽的一笑,淡淡反问道。
“那就休怪属下们严守教主之令,对大长老您不客气了。”
黑羽卫们说着,各个一手按剑,摆开阵势。
“放肆!你们可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夜玲珑厉声怒斥。
“呵、呵呵……”楚岑看着这一切,满目嘲讽与了然的笑了一笑。
“把剑收起来吧,我不为难你们,再者,想生擒现在的我……根本用不着你们这样……”
“大、大长老……”
为首的那名黑羽卫,看着如今清癯如鹤的男子,语塞了一下,终是不忍再说下去——
莫说是夜玄征身边的最精英的暗卫们,就算是刚刚入门的紫宸教徒,也能轻而易举的在三招内制服楚岑。
“走吧。”
楚岑说着自顾自率先走了出去。
“楚公子!”
在他快走到段寒之凤栖阁拱门时,身后传来夜玲珑一声焦急地呼唤。
他定住,也不听夜玲珑在说什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
“玲珑……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你都……都不要恨他……要恨就恨我好了……”
——一切的错,就让我替他背负,一切的债,就让我去还好了……
紫澜殿风月楼
夜玄征看着静坐在金丝楠木太师椅中的楚岑,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找我何事?”
最终,楚岑淡淡开了口。
夜玄征没有回答他,而是反身走到另一隅的八宝阁前,拿起了什么东西。
“你……关于你的身体和武功的事,我很抱歉……”
他说着折回到楚岑面前站定。
“无妨,错不在你。”楚岑没有抬眸看他。
“其实,在你养伤的几日里,逸倾城找过我,跟我说了一些事。”
他说着,把手摊开,让楚岑看清他手里一直握住的东西——
孔雀蓝长颈钧瓷瓶
“这是什么?”
楚岑还是那般波澜不惊。
“这是……她给我的,能助你武功恢复完好如初的药。”
“哦?是么?”楚岑嗤笑了一声,厌恶的蹙了蹙眉,接着道——
“你别信她……那个女人……”
但夜玄征出乎意料的没有界面,他只是定定的看住楚岑,一丝一毫的表情动作都没有放过的看着。
在感受到来自夜玄征灼灼目光的一瞬,楚岑终于抬眸。
“夜玄征?你——”
但未等到他说完,就见面前人,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眯起了凤眸,忽的出手——
强劲夹杂内力的掌风,几乎是在楚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前,一闪念,就把他给带到了那雪色鹤羽大床上。
“咳咳咳,咳咳……”
被突如其来的撞击震得不住咳喘的楚岑,好不容易回过神,就见夜玄征的玄衣在面前虚晃而过,留下一道幻影——
(柚子:翻白眼——教主的武功真T玛无敌了……
众人:你滚,我们要看H!红果果的H!
柚子:囧,我滚……我是无XX插话党……)
然后他出手,飞快点住了楚岑的穴道,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楚岑看着正轻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兀的就全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夜玄征”,他冷冷地直视那双微微慌乱与躲闪的凤眸,“别逼我,去恨你!”
“呵”,夜玄征听完低低一笑,忽地俯下身,完全覆盖在了楚岑身上,云淡风轻的在他耳侧说——
“那你就恨吧……”
啪——
楚岑反手抽了夜玄征一个耳光。
但夜玄征置若罔闻毫不理会,他一边撕扯着面前人的衣服,一边微微使力,按压着现在来说,对他丝毫构不成一丝障碍与威胁的挣扎。
最终,他干脆用撤掉床幔,撕成条带,把楚岑的手脚绑在了床柱上,而后又用一条被撕烂的衣料蒙上了楚岑那瞪视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撕碎的琥珀色眸子
然后他打开钧瓷药瓶,捏开楚岑的嘴巴强迫他喝下去。
这一套动作下来,他一直撇着头,不敢直视被他反绑在床上之人——他不能确定,一旦他看下去,自己又会做出什么举动。
——还是,这样自欺欺人也罢!
那药,药效很猛,只过片刻,被蒙上眼的楚岑就意识到,那是什么。
身体在明显得升温,如同野火燎原般不可遏制,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晃——楚岑已经混乱得无法思考。
但下意识的他只记得一件事——
他努力抓住夜玄征已凌乱的衣襟,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夜玄征,放开我!住手!你知道不知这样做的后果——你会死的!你会被我给耗尽的!住手啊”
——阴阳和合而万物生——世人只知修罗一脉可以采精补阳,通过交合之法,榨取对方精力反为己用。
殊不知,若是像夜玄征这样,把修罗沧澜合二为一的顶级高手,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牺牲自己,通过那最私密的接触,反为沧澜而用——
素来清修温和的沧澜一脉,眨眼化为夺命利器,纠缠而上,不死不休。
——楚岑说的没错,要拯救的沧澜弟子越是受伤严重,越是武功尽失,需要付出的代价与精力越多——
体力耗尽死而亡,都只是轻的了……
而今,夜玄征这样,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也许,是死;也许是,生不如死;也许,已经没有也许了……
“晚了,楚岑……太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夜玄征闻言,跪压着身下那人,居高临下看着,苦涩的笑。
然后
他以一近乎绝望与放弃的力道,狠狠把身下那毫无力反抗之人的身体撕扯摆弄着——手被压过头顶,双腿被狠狠分开。
挣扎,交错,混乱,紧抱,不愿放过
没有你谁能读懂我寂寞
只要,此刻,能够,留住,你的一切
谁还在乎天崩地裂
谁还在乎与子偕老
混乱中,谁咬了谁,谁伤了谁,谁的泪滴下,瞬间湮灭,谁的哭泣,无声却也决绝。
大脑中已经没有意识残存。
楚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面前的人是谁。
只有狠狠的钝痛,狠狠的快感,交织着,燃烧成火,淹没了彼此的身体,彼此的灵魂。
从未有过的疯狂,如同飞蛾扑火,壮烈决绝,华丽灿烂。
尖叫,呻吟,痛哭,疯狂,歇斯底里。
天地间,只有这些,只剩这些,而已。
无人来救赎,无人可解脱。
一切都正如夜玄征所言——太晚了……
夸父追日终徒劳,蝴蝶沧海不思量——
注定,释怀不了,忘却不了,逃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