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蛊[古代架空]——BY:煤那个球

作者:煤那个球  录入:01-19

  这话邵凡安可没法接。大师父望着他,也没等他说话,继续道:“你喊我纪伯伯便——”
  “打住打住。”江五抱着胳膊挺不客气的插话道,“套近乎的话就免了吧,我徒弟跟你很熟?”他在邵凡安肩上拍了一巴掌,介绍道,“这是玄清真人,你常往外跑,这大名总听过吧。”
  这下邵凡安算是实实在在的又吃了一惊,玄清真人的名号,说声如雷贯耳也不为过,那真是跑过江湖的人就没有没听过的,茶馆里说书人的故事得有一半都在讲这位大前辈的传奇事迹。邵凡安一时惊诧他师父竟然跟玄清真人有些渊源,一时又有些惊诧段忌尘竟然是这一位的单传弟子。怪不得段忌尘回回提起师父都有点儿臭显摆的意思,那确实也是有显摆的本钱。
  而且吧,可能是玄清真人的名号实在太响亮了,邵凡安以前先入为主,总以为这得是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了,结果今天一见到真人,才发现大前辈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丰神俊朗的,估计和他师父算同辈儿。不过修行高深的人,肉身衰老的速度要远慢于普通人,玄清真人真实的年龄可能会比看上去再年长一些。
  邵凡安还在这儿想七想八的暗自吃惊呢,江五却是没什么耐性了,把竹凳拉开,大咧咧往人家桌旁一坐,张罗道:“我说,就别在这儿客套来客套去的瞎耽误工夫了,既然人都到了,该说的就都拿出来说说吧。”
  如此这般,三位师父便各把着一边儿,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一张桌子也坐不下五个人,邵凡安和段忌尘两个小辈儿都自觉站在自己师父身后。
  江五拿脚勾了张凳子过来,头也没回,对自己徒弟道:“坐。”
  邵凡安哪儿好意思上来就跟大前辈们坐一张桌子,就迟疑了一下,江五不耐道:“让你坐就坐,师父的话不管用是不是。”
  “……是。”邵凡安有些无奈,只好坐了下来,不过没坐桌边,而是拉过凳子坐在江五背后了。他落座时江五回头看他一眼,突然问:“你嘴怎么回事?”
  邵凡安瞅了对面站着的段忌尘一眼,坐好,低声回话说:“没什么,天干物燥的,有些上火。”
  段忌尘抿着嘴别了别脸。
  江五在他俩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没再说啥。
  整件事情的经过主要都是段忌尘来交代了。他把随队伍出行以后遇到的事件,都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遍。从坐诊时发现了多例失心疯症,到在黎县撞见巡街队伍,到闯入对方教观救人,再到和鸟面人发生正面交锋,还有在那个地下暗室里捡回来的符纸,最后便是两人再次遇袭,被传送阵法丢到了一处山林里。
  也得亏阵法启动时,邵凡安把阵符给砸歪了,他俩才能意外掉到青霄山的附近,还因祸得福的离南疆更近了一些,反而比沈青阳的队伍到得更早了几日。
  说完两人的所有经历之后,师父们明显在段忌尘提到“三足金乌”时皆有些动容。邵凡安察觉到了,便问江五:“师父,这‘三足金乌’,可有什么门道儿?”
  “我半年前在外游历时,也遇到了打着这个金乌图案做神幡的神秘教派,当时也察觉到了事有蹊跷,便一直在追查。”江五犹豫片刻,继续道,“这‘三足金乌’,曾经是一个道派的道徽。那道派的掌门曾算是一带邪主,修炼的功法阴邪无比,能化人功体,断人灵脉,当年有不少人惨遭毒手,后来受正道围剿,最终爆体而亡。按理说这道派早该被彻底消灭了才对,怎么会时隔多年又重出江湖。”
  “十七年前,我,和你师父——”玄清真人面色凝重,看向邵凡安,“还有一些侠义之士,都参与了围剿,我可以肯定,当年那个邪主确实是死了的。但最近‘三足金乌’突然重见天日,我便开始调查此事。”他转过脸,又看了看段忌尘,“你大哥这些日子四处奔波,也是在着手追踪另一条线索,为师没有想到,现在竟连你都牵扯进来了。”
  段忌尘抿了抿嘴:“师父,我能帮上忙。”
  江五蹭了蹭下巴,突然开口道:“欸,段家小子,你刚才提到,说在那个什么暗室里捡到了符纸,你可知道是什么符?”
  段忌尘道:“和镇魂符很像,但又有细微的不同。”
  此言一出,桌上几位长辈明显都面色一变。
  江五愣了一愣,道:“很像镇魂符,你敢肯定?”
  段忌尘被质疑了还有些不高兴,板了面孔道:“这是自然,我肯定。”
  邵凡安觉出师父有些不对劲儿来了,便凑过去小声问:“师父,怎么了?”
  他对镇魂术的了解不深,也就停留在它属于三大禁术之一的操魂术这一层,当年好像是跟这个术法有关的门派被灭了门,可具体发生什么他就不知道了。这年代过于久远,好些事情都是道听途说,算不得数的。
  他不知道自己师父跟这件事情又能有什么关系,正问呢,玄清真人忽然站起身来,看着江五说了一句:“你不必再多说,我意已决,有什么后果我来负责。”
  邵凡安正听了个云里雾里,玄清真人又看向段忌尘:“你随我来。”说完在桌子上轻轻扣了一下。坐在旁边,始终没有开口,一直低着头把玩瓷杯的小师父跟着站起身来。
  玄清真人带着小师父转身上了竹楼的二层,段忌尘跟着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邵凡安。
  邵凡安很快和他对上视线,正要站起身,江五拍了拍桌子:“你看什么,坐下。”
  邵凡安只得又一屁股坐了回来。那一头,段忌尘被他小师父揽住肩膀,只能把脸转了回去,和小师父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边说边上了楼。
  人一下全散开了,邵凡安刚才当着人家大前辈的面没好意思问,这会儿才探过身道:“师父,你怎么会认识玄清真人的?从没听你提过啊,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掺乎进来的?”
  “小嘴叭叭的,先别说我,先说说你。”江五抱着胳膊眯了眯眼,“说吧,你怎么跟重华派的人混在一处了,你跟那个姓段的小子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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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


第六十四章
  能什么关系,就是那种每隔七天就得在床上脱光了翻云覆雨的关系。
  这话里没一个字儿是能说给师父听的,邵凡安支吾片刻,又把给人家当门客的说法搬了出来。
  江五一听,面皮顿时更耷拉了,当即冷笑一声:“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老二之前说你有四个月没回山上了,青霄派留不住你了是不是?大老远的非得跑去给别人当门客。”
  这话说得其实有些重了,可的确也没有哪个正经门派的人会愿意跑去别家山上做门下客的。做门客的那一般都是没出身没师门的独行客,凭着一技之长进了人家的山门,虽说不是弟子身份,可也是领了人家赏钱的,怎么说都有点依附于人的意思。邵凡安既身为江五徒弟,又是青霄派的大师兄,就这么颠颠儿的跑去给重华做门客,说来也属实有些不应该了。
  邵凡安一个逍遥自在惯了的,本不愿受这份约束,可他蛊毒在身,也没得选择。中蛊的事情他现在还不敢说出来,一是那个解毒的方法实在说不出口,二是这事儿要让他师父知道了,以他师父的脾气,怕不是能把重华闹个天翻地覆的,然后他怎么中的蛊,怎么解的蛊,估计就得落得个人尽皆知了。
  他想了一想,只能含含糊糊地道:“师父,重华银子给的多……”
  “废话少说,不是银子的事儿。”江五极其坚决,“你少给我跟重华的人搅和到一起去。”
  一看师父这么个态度,邵凡安立马觉出什么来了:“师父,您跟重华的人,有什么过节啊?那位玄清前辈,您两位年轻时就认识?怎么认识的?怎么从没听您提起过。”他勾着竹凳往江五身旁挪了挪,又想起玄清真人那时想让他喊伯伯来着。叫伯伯,这一听就跟他师父交情匪浅。邵凡安心里微微一动,突然反应过来:“欸师父,玄清前辈比您岁数还大一些吗?”
  玄清真人面容俊朗,一身道袍身负古剑的,颇有几分昭昭仙气。反观江五,身上衣服七皱八褶的,头发潦草,不修边幅,下巴上还胡子拉碴的。
  邵凡安调侃道:“师父,这要不说,你倒像是辈分最大的。”
  江五听得皱了皱眉,抬手摸了把胡茬儿,脸色一变,呵斥了一句:“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眼神往邵凡安手边儿瞥了瞥,又问:“你伞呢?”
  邵凡安外出随身背着的伞是师父亲自传给他的,一直放在他的竹箱笼里,他和段忌尘遇袭以后,箱笼目前应该在沈青阳的手上。但沈青阳也是重华弟子,一提这个估摸师父还得发飙,他就赶紧在桌上摸了个杯子出来,又往江五背后摸了一把,把挂在后腰的酒壶给翻了出来。杯子里倒上一口酒,他赔出一副笑模样,把杯子往师父面前一举:“师父,伞没丢,您渴不渴,先润润嗓子。”
  江五眯着眼瞥了他一下,还是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一口小酒儿下肚,江五明显心情好了一些,邵凡安趁热打铁,赶快凑上去问镇魂符的事儿。
  方才人都在场时,几位前辈听到这仨字儿,显然都是面色一变,这里头定然藏了什么陈年旧事。
  江五一开始没说话,而是起身就往楼梯上走,邵凡安跟在他身后。
  他们落脚的这个小竹楼,上下一共两层,刚才段忌尘随着他两位师父上了东边的楼梯,江五带着邵凡安去了西边的这个。
  两边楼梯不互通,江五领他进了一间空房,他才反应过来,他们这间房和玄清真人那边正好住了个对角。
  邵凡安回头看了看:“离这么远?”
  江五睨了他一眼:“你总惦记那边做甚?”
  邵凡安转回脸来,江五把斗笠往门后一挂,叉着腰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镇魂符,操魂术……三大禁术之一的操魂术,你总有过耳闻吧?”
  邵凡安点头,江五继续讲道:“总之就是,十七年前那会儿,操魂术还没被列入禁术,而是一个叫南陵的门派的独门秘术。当时的南陵是修道世家,当家的做寿,宴请了四方来客,结果当晚便发生了……灭门的惨案,南陵上下,再加上到场的宾客,除去一个人侥幸逃脱,其余的人无人生还。”江五停顿了好一会儿,似是陷入回忆,半晌后才接着道,“其中细节按下不表,总之一把大火烧光了所有,但后来还是被人发现,南岭派丢了一样东西。”他抬起眼,“丢了操魂术的咒术秘籍。”
  邵凡安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难道,师父就是当年唯一存活下来的那个人?”
  “……是。”江五眼神暗了暗,“独门秘籍丢失,又只有我一个存活者,再加上当时发生了另外一些事情,我曾经一度遭人怀疑。”
  “所以,时隔多年之后,操魂术再度出现在江湖上,只要找出幕后主谋,也许就能查到当年的秘籍到底被谁窃走了,还有灭门案的真凶究竟是谁。”邵凡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下给捋明白了,这样才能给他师父洗脱冤屈,他赶忙道,“师父,那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你急什么?”江五捧着酒壶对嘴咕咚灌了一口,“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过去了。”
  邵凡安心说过去个屁,他师父小心眼儿,可记仇了,平日里偷喝师父一口酒都能逮着他骂半天,这蒙冤的大事一准儿好些年忘不掉。
  他往师父身前凑了凑,打探道:“师父,我看玄清前辈像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咱们要跟着做点儿什么准备啊?”
  江五嗤笑一声:“谁告诉你我要跟他一起行动了?”
  邵凡安愣了:“不一起吗?”
  江五道:“说了不许你跟重华的人掺和到一起,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这一听两边要各查各的,邵凡安着实有些慌神,关键这南疆的地界大之又大,往深处湿林里扎,那真是十天半个月都看不见其他人的。这要分开行动那还得了,他蛊毒犯了不得要命啊?!邵凡安脑门直抽抽,费尽了口舌在这儿劝他师父跟着玄清真人一起走,江五晃着酒壶打量他半天,冷不丁道:“你这是惦记老的,还是惦记那个小的?”
  邵凡安梗了一下,说:“啊?”
  江五又抿了口酒,斜眼瞅着他:“装傻充楞是不是,我问你做什么总惦记那个姓段的小子。”
  邵凡安脑门都快冒汗了,头一回觉着自己说话能这么费劲,他张了张嘴,还没言语,江五又道:“想好了再开口,别让我发现你忽悠我。”
  蛊虫不能提,他得立马拿出个不能和段忌尘分开的合理的理由。
  邵凡安让他师父盯得直心虚,抬手蹭了蹭额头。江五一眼瞅见他手腕上露出的纱布了,倏地出手抓了他的手:“你这手怎么——”
  邵凡安满脑子想辙呢,心思没在这儿,忽然让师父抓住手,生怕他师父顺手给他号个脉,再把中蛊的事儿给号出来。他这时的确慌张了,反手一把握住师父的手,快速地道:“呃,因为我喜欢上段忌尘了。”
  邵凡安心想,这也不算跟他师父说瞎话,索性嘴上噼里啪啦一阵突突:“师父,几个月相处下来,我……我对他有了爱慕之心,我不能离开他,我想时时刻刻和他待在一起……”
  江五神情明显也变了,脸色有几分古怪,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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