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捡人来种田[古代架空]——BY:茶茶茶茶大

作者:茶茶茶茶大  录入:02-03

  刚才在梦里也许发出了动静,但这会儿无人发现,也没人来换药,定是周围没人守着,这不像是在所谓“少爷”的家里,难道是被陌生人救了?
  想到这他急忙去抓自己的脖颈,摸到那块温热的血玉时才舒了口气,看样子救他的人不图财,这块玉还在。
  他试着回忆自己的身份,但只记得刚才梦里的一声“少爷”和脖子上这块玉对他很重要这两样消息,其他的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碎片抓不住更无法拼凑在一起。
  若是再往深处思考脑后就会传来细密的刺痛感,江现离强忍着疼痛尝试回忆,片刻后他肩颈处浮起青筋,抓着床檐的手骨节泛白,独自忍受半晌,一阵剧烈的疼意袭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一般彻底脱力,不得不放弃了。
  但也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失忆了。
  江现离躺了一会儿有心想探探周围的虚实,却更无能为力,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眼睛也看不见了。
  在房西的阴凉处周禾编完了那只柳条筐,揉揉发红的手又捶捶酸麻的双腿才把小筐用绳子穿起来挂到房檐下。
  那里已经挂了三个竹篓三个柳条筐,顺利的话也能卖二十文了,等凑够十个就能去赶集了。
  柳儿靠在周禾腿边仰头望着那处,期待地问:“爹爹,下次去赶集能带上柳儿吗?我能帮爹爹提篮子!”
  “好,以后爹爹去哪里都会带着你。”周禾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瓜,父子俩对视一眼轻轻地笑了。
  “那我们拉勾,爹爹不许耍赖!”
  周禾配合地勾了他的小手指末了又拇指相对按了个手印,这回说话必须要算数了。
  “回屋吧,爹爹给你做鱼汤喝。”
  柳儿一听能吃鱼拽着周禾的衣角就率先往厨房跑,主动抓着那条大鱼递给了爹爹,“我能喝两碗吗?”
  “当然可以,柳儿多吃点儿,鱼汤管够。”
  他动作麻利地给鱼开膛破肚,掏出内脏,柳儿在一旁看着也不害怕,不时问上几句那都是鱼的什么部位。
  厨房和里屋只有半面墙相隔,两人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床上的江现离的耳朵里。
  现在情况不明他也不敢贸然开口,况且自己又失忆又失明,这样的身体待在谁家都是个累赘,他只能先听听情况再做打算。
  听声音像是一个孩子和一个年轻人,这家只有父子俩一起过日子。
  再听那年轻人做鱼汤都舍不得放油放盐,吃的是粗米,定是日子过得困难的。又默默听了片刻,厨房的父子俩已经做完饭了,这个家的情况江现离也约摸了解了。
  周禾把鱼汤端到桌子上,柳儿坐在床边端着小碗小心地盛了一碗先递给爹爹,另一碗才放到了自己跟前。
  周禾回身正要去端饼,不经意瞥了一眼大床,见那男人虽然一动不动地躺着,但是双眼已经睁开。
  他吓了一跳,霎时后退一步一把把柳儿拽到了自己身后。
  人昏迷时盼着他醒过来,这会醒过来了却没声音莫名有些瘆人。
  周禾捂着柳儿的双眼,连呼吸都有片刻的迟缓,哆嗦着声音问:“这位大哥,你是…醒了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柳儿更是大气不敢喘,紧紧依偎在爹爹身旁。
  江现离没打算吓他们,只是不知何时开口,只能先睁开眼睛,这会儿他扶着床檐坐起身刚要下床,就听对面人高声制止,“你先别下床,你的衣裳我都拿去洗了。”
  说罢,周禾也觉得不好意思,床上的男人却没在意只是了然的点点头。
  “我失忆了,而且眼睛看不见了。”
  男人嗓音干哑说这话时脸色苍白,额头的纱布上还有点点血迹,嘴唇上干裂的小口还渗出了几滴血珠,仔细看双眼空洞没有焦点,但眼帘微眯目光落在前方,此刻莫名带着审视,虽然面相狼狈但端坐在床上气势不减,反倒看得周禾和柳儿浑身紧绷心里生出怯意。
  失忆又失明这种事也能被他碰到,周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抬起一只手轻轻晃动几下,男人确实察觉不到,眼珠丝毫没有动作。
  他不动声色地向前迈了一步,那人只是偏头动了动,静静地注视前方。
  周禾尽量让自己放松,试探问:“你说你失忆了,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或者家在哪里?”
  眼下能问出点有用的消息也是好的,说不定对寻人有帮助呢。
  “我只记得我叫江现离,其他的事暂时想不起来。”
  男人语气平静既不紧张也不恐惧,嗓音里透着毫不掩饰地冷淡,他没等周禾回答又接着道:“我醒过来就躺在这张床上,看样子是你救了我,这份恩情我会记得。但是我现在一无记忆二无钱财,不能报答你还反而拖累你,怎么处理由你做主,若是我能恢复记忆一定会来送报酬的,还请你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和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一股脑说了这么多,听罢周禾神色微怔,这人失忆又失明还能这样处变不惊,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你要先喝点水吗?”周禾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忐忑说:“你的嘴唇干裂了好几日,这会儿都是血,不信你摸摸。”
  江现离闻言后背不再紧绷,却对周禾的行为不解,寻常人知道救回来一个大麻烦,首先想到的不是为自己谋利益就是减少损失,而眼前人只是关心他喝没喝水?
  他没出声儿,屋里登时安静下来仿佛一根针落地的声音也清晰可闻,对峙了片刻,他才微微颔首,“麻烦你了。”
  周禾松了一口气,拉着柳儿去厨房倒了一杯水,让柳儿留在灶台旁,自己走了回去。
  他把水递到男人面前,男人没有抬手去接,而是手心朝上压在被子上,周禾见状把杯子放到他手里,下一刻就赶紧退了几步回到了原地。
  那人有条不紊地喝光了一杯水才开口,“你不问问我其他的事?或者你想好了怎么处理我这个麻烦了?”
  周禾睨了一眼他冷淡的脸,下意识觉得这人不像坏人,穿的那么富贵又戴着值钱的坠子,怎么着也不会图他的财的,虽说身材高大比他们爷俩强壮了不少,但是他失忆又眼盲,更不会有能力害命。
  既然没有危险,那又有何担心呢?唯一的担心就是留下他就要多赚一人的口粮了。
  他喏喏地说:“我叫周禾,这个家只有我和儿子,若是现在让你离开很有可能会丢了命,那我不是白白费心救你了,既然你醒了那就好好在这里养伤,等身体恢复了再做打算也不迟,你…同意吗?”
  周禾嗓音轻柔无形地安抚了眼前人,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说话还这样客气。
  江现离转念一想,若是他一辈子都不能恢复记忆呢?真的有人善心这么多?不怕多个累赘?
  他虽然失了忆但自认自己肯定没这么好心,心里某个角落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在意。眼下周禾肯收留自己是最好的情况,略微思量后他微微颔首,“谢谢,我可以帮你干活。”
  作者有话要说:
  醒了但仿佛没什么用qwq


第7章
  人醒了首先得叫大夫来看看,周禾去院里摸摸早上洗的衣裳,这会儿已经晒干了。
  他把里衣递给江现离,轻声说:“你的外袍划破了沾满了血已经扔了,这是里衣,要不要…我帮你?”
  周禾抓着衣服胳膊伸向前头下一刻手腕就被他攥住了,“不用,我自己来。”
  江现离不习惯有人碰他,下意识地挡住了周禾,许是自己没收住几道,就听他“唉”了一声往回抽手,怕是那道纤细的手腕表面已经有一圈红痕了。
  “抱歉,你没事吧?”江现离急忙松开。
  周禾揉着腕子摇摇头,眼底泛酸涌上泪,那人的力气太大了像一把铁钳扣住就让人动弹不得。
  好疼,可千万别肿了,要不怎么干活啊。
  江现离没听到他的回答又问了一遍,周禾才想起他现在眼盲只能通过声音交流。
  “没事,你先穿上衣服吧,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等他回答周禾去厨房抱起柳儿就跑了出去,在屋里待着只觉得压迫感十足,况且刚才也见识到了那男人力气有多大,一拳怕是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急匆匆地跑到老大夫家,这才看到村长也在,周禾脸颊绯红抱着孩子,露出的手腕已经红了,看模样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村长问:“怎么了?出啥事了!”
  周禾喘了口气,“捡回来的人已经醒了!但是他失忆了眼睛也看不见了。”
  老大夫和村长来到周禾家,一进门就见男人端正地坐在床边,听见门口传来声音也只是歪歪头看向这个方向。
  “我是这个村的大夫,来给你看看伤。”老大夫看了一眼只觉这男人坐在那里姿态沉稳,气度不凡,不是村里庄稼汉能比的,不免有些疑惑这人是什么身份。
  江现离微微颔首,静静等着老大夫看诊。
  “你可还记得家在哪,有几口人?”老大夫摸摸他的后脑,还没完全消肿,“眼前是一片漆黑还是能感到光亮?”
  “除了名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经意动了动耳朵,听出这屋里除了那父子俩和老大夫还有一个人,不知是何身份,或许是这个村的村长。
  老大夫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们去院子里试试吧。”
  他伸手去扶床上人的胳膊,江现离身子微微侧了一下才站起身,周禾在一旁搂着柳儿仔细地看着那边,自然没错过他细微的动作,看来他真的很不愿意被人触碰。
  到了院里阳光正明媚,江现离眨眨眼道:“现在眼前是红彤彤一片,但还是看不见轮廓。”
  “那就好!”老大夫笑着点头,“说明你的眼睛对光有感觉,不是完全失明了,依我多年的看诊经历来看,你是脑后遭到了撞击瘀血还没消散,才影响了眼睛,我给你针灸几日试试,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能看见了。”
  江现离听见自己有复明的希望也只是面色平静沉声说:“谢谢大夫。”
  周禾在身后跟着听了老大夫的话松了一口气,失忆可以慢慢恢复,但眼睛还是得快点治好,不然日常生活也不方便。
  老大夫带他进屋针灸去了,村长李连生缀在后头拉住周禾,脸色担忧眉头紧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村长,您有什么事吗?”周禾问。
  李连生走到院门口悄声嘱咐:“小禾,你这孩子心眼实,可不能啥都和那男人说,值钱东西藏好,你们爷俩还得过日子呢,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村长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之前那个贼的事,刚开始大家伙都以为他是好人,哪成想刚把伤治好就做那些事,人不可貌相,这男人看着英俊穿得也富贵,万一是假的呢!
  周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柳儿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睛也似懂非懂地应声,村长看着父子俩一副天真模样,不禁摇摇头暗道:“希望这人没什么歪心思,否则这一大一小都得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银子呢。”
  他拍拍周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有事你就来找我,咱们村不留外人但对本村人还是得照顾的。”
  “谢谢村长。”
  周禾在院里和柳儿喂了一会儿小鸡崽,老大夫在屋里也施完了针,“眼睛的事别着急,慢慢就会恢复了,救你这家人日子过得困难,你好好养伤别给他们父子俩添麻烦,否则我这医术也不能保证把你治好。”
  他这话透着毫不掩饰的威胁,江现离闭着眼缓解着脑中的刺痛感,手心满是冷汗,“我知道,麻烦了。”
  人都走了周禾才带着柳儿回屋,桌上的鱼汤已经凉了,拿去厨房又热了片刻才端回桌上。
  周禾和柳儿坐在一侧,把桌子往大床方向挪了几寸,确保江现离坐在床檐就能碰到碗筷。
  “这位大哥,我做了鱼汤,你喝一点儿吧,我们家里没什么好吃的,这鱼是早上去河里捞的新鲜着呢,对你养伤有好处。”
  说完盛了一碗小心地推到他面前。
  鱼汤冒着热气,没有鱼腥味反而是清淡的香气,江现离想起刚刚周禾不舍得放油盐的事,也好奇这汤做出来味道如何。
  柳儿把家里唯一的勺子递给他,小声儿道:“叔叔给你勺子。”
  周禾笑着摸摸柳儿的发顶,把挑好刺的鱼肉放进他的小碗。
  江现离道了谢就一直沉默地喝汤,干粮是苞米面野菜饼,他只咬了一口就觉得干涩噎嗓子,但听了一会儿对面两人细细地咀嚼声后自己也咽了下去。
  苞米面是粗粮,小时候在孤儿院周禾经常吃大饼子配婆婆丁野菜,即使后来吃了多年精米精面,此时再吃也并不觉得难以下咽,反而有一种怀念。
  不过看江现离的模样就知道这是个没吃过苦的大少爷,定是觉得又干又噎。
  “江大哥?我叫你江大哥可以吗?”周禾吃了半个饼就放下了筷子,把挑好刺的鱼肉放进他的碗里又盛了半碗汤递给他,耐心解释,“我家里条件差,现在只有不要钱的鱼汤能常喝,别的吃食只怕是买不起,辛苦你和我们一起吃这些了。”
  听罢,江现离摇摇头,他虽然看不见也能感到周禾是个温柔的人,那孩子更是乖巧不出声,明明他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却处处都在照顾他这个外人。
  江现离疑问更甚,救人的人反倒像是寄人篱下的客人,这父子俩还真有趣。
  “你客气了,我能醒过来还要承蒙你的收留照顾。”他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入口里才知鱼刺已经挑出去了,碗里都是大块鲜美的鱼肉,握着勺子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暗道周禾照顾人确实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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