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帝师重生了[古代架空]——BY:宋绎如

作者:宋绎如  录入:02-20

  公仪戾听了这话,一动不动愣了许久,文卿以为他被唬住了,正想开口解释一下,他却突然傻乎乎地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哗哗掉,心口满满涨涨,又酸又疼。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要是前世也能听文卿这样说说话,该有多好啊。
  “先生怎么收拾我都可以……我以后抱先生也能不经允许吗?”
  文卿轻抚他泪湿的脸颊:“看你表现。”
  “我在做梦吗?”
  “……”
  “试试不就知道了?”
  文卿撤身,伸手扯住公仪戾脖子上的长命锁,往自己的方向用力拽了一下。
  唇齿碰撞在一起,文卿在他下唇狠狠咬了一口,浓郁的铁锈味让文卿应激般地兴奋起来,双眸赤红如血,浑身燥热难耐,公仪戾被一阵刺痛唤回了神志,他觉得自己仿佛正在被文卿一点点蚕食,但他甘之如饴。
  等文卿咬够了,慢慢安静下来的时候,公仪戾才开始生涩地舔舐他的上颚和牙齿,轻轻嘬他的舌尖。他有四颗尖锐的虎牙,总会不小心划到文卿微肿的唇和湿软的舌,他不想让先生痛,却很喜欢先生疼痛时细微的颤栗和失声的喘息。
  “够了……”
  “阿昭……停、唔……”
  文卿抓紧轮椅扶手,苍白清瘦的手指死死嵌在坚硬的木板上,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手不容分说地插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虎口。
  此时叫停,无非是助兴罢了。
  他们都有亟待确认的情感……以及乱人心弦的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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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悔前过曰戾;不思顺受曰戾;知过不改曰戾。
  语出《逸周书》

第37章 自制
  他的衣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衣衫被揉得散乱,心口配戴的那枚青竹流苏压襟被取了下来,顺手放在书案上。
  公仪戾将那条苏绣衣带缠在戴青绳的右手腕上, 动作轻柔地褪他的衣衫。
  文卿觉得肩头微凉, 睁眼一看,苍白瘦削的肩已经没了衣物遮掩,露出些青青紫紫的淤伤来。
  公仪戾终于放过他的唇舌, 舔了舔他右眼睑上那枚小小的朱砂痣, 最后虔诚地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什么时候撞到的?”
  文卿平复了会儿呼吸,哑声道:“忘了。”
  公仪戾一噎, 眼眶还湿润着,正想唠叨他两句, 衣衫落下去, 冷白玉肌上赫然还残存着斑驳的淤痕, 一整圈, 像是被什么勒伤的。
  “谁弄的?”
  文卿不在意地笑了笑,并不打算让公仪戾掺和这件破事,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紧绷的脸,像逗苏拙玉家的橘猫一样挠挠他的下颌。
  “好了,这么凶做什么?我都要被你吓到了。”
  公仪戾蹭了蹭他的掌心,“我没有凶……”
  “擦些药,明日便好了。”文卿指了指书案边的暗匣, “紫玉小罐装的, 阿昭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那药擦着疼。”
  “听话, 我不怕疼。”
  公仪戾沉默片刻, 这次却没有乖乖听他的, 不顾他的反抗一把将他抱起, 往浴池的方向走。
  文卿身上的衣物就这样散落一地。
  没有公仪戾在的时候,文卿独自沐浴,往往都在浴桶中,他双腿有疾,在浴池中容易溺水,没人照看便很危险。
  但公仪戾如今能轻松抱着他站在浴池里,压在浴池边,修长白皙的双腿因常年不曾使用而变得稍微有些萎缩,手掌覆上去的时候感觉像是在抚摸一截不再长出新枝桠的病木。
  文卿有些难堪地别过了头。
  公仪戾的吻却追了上来,温温热热地含住他的下唇,缠住他的舌尖,轻轻吮咬,尖锐的虎牙蹭着红肿的唇瓣不停地磨,有些疼,又有些痒。
  “唔……嗯……”
  “先生,让我为你留下新的痕迹,好不好?”
  “……”
  “先生,我好紧张,闭上眼睛好不好?”
  浴池里水雾氤氲,文卿墨发散开,眼睑上一点朱砂格外秾丽,公仪戾安抚地吻了吻他微红的鼻尖,在他双眸上覆以衣带,只剩最后一层薄薄的衣衫贴在玉肌上,半遮半掩。
  “阿昭,你还记不得,我教你第一次射活靶的时候……”
  “记得。”
  “其实很简单的,是不是?兔子跑得很快,急了还会咬人,但只要我们阿昭心里迈过那道坎,把箭射得稳一些,准一些,再敏捷的猎物亦是手到擒来。”
  “更何况、我还不会跑呢……”
  “先生……”
  红烛慢慢燃烧殆尽,烛光幽微,平日里平井无波的水面今日腾起小朵小朵的浪花来,碧波晃荡,声潮迭起,岸上湿淋淋一片,墨发在水面纠缠。
  那一圈青青紫紫的伤痕,被重新覆上了新的印记,或深或浅的粉色灼灼如桃,倾注着压抑多年苦涩的慕恋和执念,曾经那些不可告人的心事和妄想,一一成为现实。
  文卿溺亡在一阵纯粹的温暖和光亮里,旖旎缱绻的禁忌之地,自深深处的一汪情潮沾湿了飞鸟的羽毛,渴望自由的琉璃小鸟碎在了充满爱欲的怀抱里。
  “文卿……”
  公仪戾直呼他的名讳。
  这不算什么,因为他正做着更为大逆不道的事。
  文卿在他怀里安静地昏睡着,面色红润,肢体完好无缺,哪儿也没有去。
  他只是睡着了。
  前世的公仪戾曾无数次这样欺骗自己。
  但这次是真实的。
  他在一片漆黑中将文卿抱出浴池,回到卧室,给他细致地擦干身体,抹了些药膏,眷恋而痴迷地抱了他一会儿,怕他睡得不舒服,才终于将他放在榻上,盖上厚厚的锦被。
  榻尾叠放着他昨天清晨故意在这边换下的衣衫,似乎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但里面的手帕已经消失不见。
  想必是先生看到了荷包里的手帕,想确认他的心意,才让他去亲他吧……可是后面的事,先生也没说不愿意。
  先生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随意地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公仪戾带着满身热气走向书房,重新点了一支蜡烛,借着烛光看了看那些案牍,无非是一些奏折和议政文书,还有一些往来书信,公仪戾皱了皱眉,不知道有什么防着他的必要。
  他秉着烛,在正房走来走去,似乎在察看着什么。
  气味在内室最为浓重,公仪戾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陈设,一张木几,几扇屏风,还放着些杂物。
  他在一个角落停了下来,抱着怀疑的心态,敲了敲脚下的地板。
  “咚咚咚——”
  有回声。
  下面是空的。
  “阿昭……”
  公仪戾警觉地望向门口,听到声音似乎是从卧室传来的,蓦地松了口气。
  他借着烛光打量了一下地面,发现地上赫然是两条血色的轮辙,蔓延到门口便消失不见。
  公仪戾走出去,将门轻轻阖上,拐去书房将那包桂花糕拿着,回到卧室,文卿睡得正熟,殷红的唇不太能合得拢,微微张着,随呼吸起伏有节律地翕张。
  他俯身在文卿颈侧嗅了嗅,再次确认自己将他身上那股血腥味洗掉了。
  “阿昭……”
  文卿睡梦中无意识地呢喃。
  公仪戾守在床边,无声答应着,细数他绣密翘长的睫绒,指尖虚虚地抚过他微青的眼窝和潮红未褪的柔软脸颊。
  他的日思夜想,他的心心念念。
  他的别无所求。
  他的先生。
  ——
  文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雨后初霁,明亮的秋色从半开的棂花窗透映过来,草木萧瑟的气息混合着暖洋洋的光线,流淌在卧榻之上,枫叶簌簌,檐下鸟雀呼晴。
  “水……”
  他好渴。
  喉咙干涩,沙哑得说不出话,发出一点气声都疼得厉害,嗓子似乎坏掉了。
  “先生醒了?”
  公仪戾正好从屋外进来,食盘上放着一碗长生粥和蒸热的枣泥桂花糕,文卿胃口很差,吃不了太多东西,只能一点一点慢慢哄着喂。
  文卿眼眸惺忪,这下非但是双腿没有知觉,腰臀似乎也已经被撞得麻木了,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肩臂颤巍巍地发抖,公仪戾将食盘放在春凳上,见状连忙过来把他抱进怀里。
  文卿靠在他肩上,长发披散,原本就清瘦的脸似乎还没有巴掌大,下颔愈发尖了,半阖着眸,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仿佛并不贪恋什么。
  公仪戾拿起春凳上的热茶和漱盅,让他漱漱口,文卿却干渴得连漱口的茶都给喝了,喉结不住地滑动着,唇角淌溢着来不及咽下的茶水,还不小心呛了一口,在公仪戾怀里低低地咳嗽起来。
  公仪戾心疼极了,连忙用手帕给他擦了擦身上的茶渍,轻轻拍他单薄瘦削的背,等他不咳嗽了,再倒杯温水慢慢地喂给他喝。
  “先生,慢点儿喝,不够再倒。”
  文卿的手指覆上他拿瓷杯的手,与以往不同,那指尖竟然是温热的。
  等文卿喝完水,衣襟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
  “先生,很累吗?”
  文卿骨节分明的十指被公仪戾拢在掌心,他微微低头,粘人地亲了亲他白皙的前额。
  文卿久病羸弱,根本不适合做圆房之事,更何况还是承受那方,就算感知迟钝,时间长了还是受不住,公仪戾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索取无度,又在塞北军中耳濡目染了不少粗鲁的作派,再克制也还是把他折腾得够呛。
  “阿昭……”
  “嗯?”
  “你这些年……是不是……对我……”
  公仪戾掌心慢慢冒了层细汗,耳垂倏然红了。
  他想了一晚上,该怎么和文卿说。
  此时文卿提起,两人之间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再也回不到纯粹的师生恩谊,不妨就借这个机会表明心意。
  文卿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抵触。
  他终于鼓起勇气去接文卿的话,一字一顿,像是在对天起誓。
  “我对先生——”
  “怀恨在心……?”
  两人的声音一同响起。
  文卿嗓音喑哑,被公仪戾突如其来的剖白前奏给压住了,然而细碎的声音还是落到了公仪戾耳朵里。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是不是?”文卿温热的呼吸扑在他颈间。
  “先生何出此言啊?”公仪戾忽然十分沮丧。
  “我昨晚……还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文卿回忆起昏睡前心口的震颤和全身上下致命的失控感,腹腔深处似乎还跳动着温暖的异物,失声尖叫时颅腔仿佛随着声浪炸裂碎开,碎成一片意乱情迷的空白。
  他以为他这一世就这样风流地结束了。
  和前世比起来,也说不好哪种死法更体面些。
  “若不是对我怀恨在心,又怎会把我往死里折腾?”文卿哑声道。
  公仪戾愣了愣,本来微红的俊脸唰地白了,急急忙忙地赔礼道歉,想请姑姑来为他诊治一下,外伤都已经上过药了,只是怕真的伤到了内脏。
  他用软枕给文卿垫着腰,让他靠在床边,正要起身去西厢时,衣袖却被文卿拉住了。
  “想跑是不是?欺负我追不上你?”
  公仪戾解释:“我去一趟西厢。”
  “去什么西厢,在正房待着不好?”文卿慢慢松开他的衣袖,指尖蹭进粗粝的掌心,细数着他手中的伤痕。
  “我饿了。”
  文卿平日里按时用膳都难,桌案上说得最多的话便是没有胃口,不必再添了,全都撤了,公仪戾从来没听他说过饿。
  公仪戾自责不已。
  面对先生,他的自制力要是能再高一些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矛盾
  “粥这时候正适合入口, 还有昨晚买的桂花糕,我让东厨又蒸了一遍,淋了些蜂蜜, 先生尝尝看, 喜不喜欢。”
  公仪戾坐在床边,将文卿从被窝里抱出来,换了一件水云间色的内衫, 动作轻柔地给他系好衣带, 又拿了张绒毯过来把人裹着,生怕他着凉。
  文卿微微张口咬住白瓷小勺, 慢条斯理地将勺中的浓粥抿入口中,细细地咀嚼。
  “好吃。”
  无法行走的双腿垂在公仪戾身侧, 白皙清瘦的双足上还残存着淡粉色的齿痕。
  “想吃那个。”
  文卿指了指春凳上的桂花糕。
  公仪戾被文卿难得的温顺迷得晕头转向的, 文卿说东他不往西, 想吃桂花糕便搁下粥碗, 拿起瓷盘,喜欢哪块让文卿挑着吃。
  “这块。”
  文卿伸手指了指盘中淋了最多蜂蜜那块,却并不动筷,而是抬眸望向公仪戾,眸中传递着无言的讯息。
  公仪戾看懂了。
  他觉得文卿可能是手酸,便伸出原本揽在文卿腰上的手接过瓷盘,拿竹筷夹起方才文卿指过的那块, 稳稳当当地喂到文卿唇边。
  文卿抬手挽了挽耳边的长发, 倾身咬了一大口, 满满的枣泥馅细腻甜软, 顺着流溢出来, 没过一会儿, 文卿又凑上去吃掉了剩下的一半。
  筷子上还留着一点枣泥,公仪戾鬼使神差地抬了抬筷子,喉咙有些发紧。
  “好吃吗?”
  文卿点点头:“好吃。”
  “阿昭也想吃。”
  文卿抬眸斜睨他一眼,伸手从他衣襟间勾出长命锁,使了些劲儿,公仪戾福至心灵,顺着力道低头吃住了他微肿的嘴唇。
推书 20234-02-20 :被献给敌国疯批太》:CPVIP 2023-02-17完结收藏:50,395评论:8,260海星:49,106伪善疯批太子攻x蛰伏复仇豢宠受辛钤x燕泽玉大晏国破,金枝玉叶养大的晏国小皇子,以豢宠的身份落到了辛萨族炙手可热的太子手里。芙蓉帐暖红烛晃荡,少年被仆人用衾被裹好,送进男人的寝帐。燕泽玉伪装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