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疼大官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尔曹

作者:尔曹  录入:02-27

  西门庆气得直蹬腿儿,胸口起伏狠狠咬牙。徐应悟只觉痛快极了,心道活该,气死你个双标狗!
  两人一路无声较劲,狭小的车厢里暗流汹涌。少顷,车在西门府前停稳,西门庆踹开厢门跳下来,冲玳安儿没好气道:“扶他!”
  徐应悟又一次打西门府正门迈入,心情与上回大不相同。西门庆在前头疾走,时不时停下背着手等他一等,一路将他领到花园西南角那处僻静小楼前。
  玳安儿扬声唤道:“春梅姐?秋菊姐?爹来了!”
  话音刚落,春梅提裙打门里出来,照玳安儿胳膊上扇一巴掌,压着声儿骂道:“小短命鬼儿!无端端大呼小叫的作甚!”转脸冲西门庆浅浅道声万福,紧锁双眉道:“娘才睡下。叫那脏东西吓得,半夜里害心病,树影儿也把她唬得惊跳起来……”
  “她怕甚么?”徐应悟突然开腔。春梅偏头射他一眼刀,又紧盯着他打量再三,方才应道:“当你白日走尸,活见鬼哩!”
  西门庆正不痛快,闻言一把薅住她发髻,将她拽到自己身前骂道:“贼多嘴的小淫妇!不看你娘面上,大耳刮子打出你去!”春梅疼得眼汪着泪,咬着嘴唇儿硬不做声。
  徐应悟见不得他欺负女人,扳住他肩膀大喝一声:“你放开她!”
  这一闹不好,真把潘金莲吵醒过来。她迷迷糊糊叫着“春梅”,寻声走出来,一眼便照见徐应悟活生生立于房檐下,登时便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鬼,鬼呀!啊!”潘金莲两脚蹬着地,尖叫着直往后窜,“阎王老爷啊!快拿了他!”
  春梅扑上去,跪地将她搂在怀里,边拍边慰道:“六姐儿莫怕,六姐儿!你好好儿看看,他没死,直冒人气儿哩!那不是他,不是他……”
  徐应悟站在门口光影交界处,手指着自己身前阴影道:“我不是鬼,你瞧,我有影子。”接着从妆台上拿一面镜子,上前递给她:“你照照,镜子里我还是人样儿……”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潘金莲缩在春梅怀里只顾尖叫,“不是我!不是我!”
  “是谁?不是你是谁?你看见甚么了?”徐应悟凑近逼问道。
  潘金莲蓦地双眼圆瞪,指着徐应悟厉声尖叫:“畜生!我要你的命!你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敢动他!你敢动他!”忽而又狰狞狂笑,“哈哈哈哈!下贱歪拉骨!含鸟儿养汉的烂货!他有半个眼儿看的上你?哈哈哈哈!你奈我何?你追到黄泉路上,再去给他舔沟子呀!哈哈哈哈!”
  春梅慌的大力摇晃她:“六姐儿!你胡说甚么?嗯?与你何干?!”
  徐应悟与西门庆相视骇然,玳安儿低头凑近西门庆请示:“爹?”西门庆磨齿道:“锁了。她娘俩一道儿。”
  三人退出屋来,玳安儿把门一闭,从外头挂上大锁,将钥匙递到西门庆手里。
  徐应悟恍然大悟。前次他来与潘金莲对峙时,曾以陈敬济与她私通一事相逼迫,潘金莲恼羞成怒,可骂出的话却有些奇怪。譬如她说应伯爵“几次三番”揪着她不放,说明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受“应伯爵”要挟。其次,她威胁说要应伯爵死在她手里,却又道应伯爵“命大”,岂不意味着她已对应伯爵下过杀手,只是未遂?准确来说,是她误以为未遂。
  三人边垂头思索,边往外走。才出了花园角门儿,西门庆兀地停下脚步,回头道:“不对。潘六儿因何缘由,非害死我应二哥不可?他二人全不搭界,有何仇怨?”
  “她发现应二叔设计要害爹,便以此要挟勒索,两人……没谈得拢?”玳安儿挠头道。
  西门庆摇头:“应二哥能有几个钱?她若向我直言,还愁我不重重赏她?必不是为钱财。”
  “那便是……为情?她早看出应二叔对爹……因妒生恨!”
  “荒唐。彼时我尚且不知,她又怎能知晓?她若手捏这把柄,还不满世界张扬取笑?”西门庆摇头道,“不对,不对。她没有理由……”
  “她有。”徐应悟沉声道,“是为灭口。”
  西门庆不明就里,皱眉等着他解释。玳安儿却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徐应悟见状心头一凛,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正焦急思索着如何编个瞎话儿遮掩过去,玳安儿却憋不住了。
  “爹,您开恩,饶了我罢!”玳安儿扑通跪下,两手抱着西门庆大腿,抖抖索索道,“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无凭无据,我人微言轻……”
  西门庆踹他一脚道:“你说,我留你一条贱命!”
  “是,是。那日大哥儿生前,吃满月酒时,我打花园儿山石上经过,见……见大姐夫,正同五娘在下头洞里……拉手儿,亲嘴儿……我正不知作何打算,无处下脚,应二叔突然拍我肩膀儿,捂了我嘴,把我拽到后头。他叫我权当没看见,同我讲了一通‘疏不间亲’的道理,把我说得服服的,我便……”
  西门庆眼中升起一团烈火,转身便往回冲。徐应悟怕他冲动之下惹出人命来,急忙抢一步拦在他面前,用身体挡住他去路。
  “这淫妇为奸夫杀我应二哥!”西门庆恨得上下牙咯吱作响,红着眼吼道,“我活剐了她!”
  徐应悟深知此刻言语无用,只得强忍着胸口剧痛,双臂箍紧怀中疯汉,任凭他挣扎踢打,生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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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掉马


第85章 你老实儿在我这儿养着
  徐应悟疼得眼冒金星,忽然一阵晕眩,随即便脑重脚轻,往前一头栽去。幸被西门庆两手扶住,不曾跌落在地。主仆二人将他搀至书房里间榻上,西门庆见他眉头紧蹙,呼唤不应,方才记起他胸口骨裂之伤,不禁懊恼不已,跺脚连声“唉呀”不迭。
  西门庆吩咐玳安儿拿杯冷茶喂他,见他咬紧牙关似在忍痛,已出了一头冷汗。西门庆唬的魂飞九天,趴在榻边抱着他手颤声道:“天杀了我!你若在我手上有个好歹,只把我这条命也带去罢!”
  不大会工夫,玳安儿叫来了任医官。任医官听闻应二胸骨裂了,慌忙解开他衣衫察看,见白布绕胸缠得严严实实,便长出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胸骨不比别处,一呼一吸都受牵连,能施的手段有限,任医官取来银针为他灸治,将他胸前并两手背扎得满满的,也只能暂时缓解。徐应悟拒服汤药,任医官便嘱咐他卧床静养,又开出一贴曼陀罗花煮水,叫他疼得紧时服下。
  西门庆见不得他痛苦煎熬,立即吩咐玳安儿去铺上拿了曼陀罗花,叫灶上尽快煮来。徐应悟喝下后便昏沉睡去,醒来已是夜阑人静之时。
  幽兰净室里烛光摇曳,徐应悟于迷蒙中睁开眼,见身旁趴着个人。
  西门庆侧身搂着他腰,横波流转冲他笑道:“你醒了?还疼不疼?”
  药效已过,怎能不疼,徐应悟蹙眉呼出一口气,“嗯”了一声又闭上眼道:“事已至此,我不便在你府上打搅,烦请西门大人叫人送我回……唔——”
  西门庆扳着他下巴吻住他嘴,将小半盏曼陀罗花水渡入他口中。“任医官说不叫你动,你老实儿在我这儿养着罢。”西门庆用手背擦掉嘴角药水,直直看进他眼里,勾头又亲了上来。徐应悟扭头想躲,脖颈却被硌得生疼,手脚也动弹不得。他赫然发现,自己竟被牢牢束缚在榻上。
  西门庆将一根手指伸进他脖子与钉在榻板上的皮带之间滑动:“别乱动。松松儿的,勒不着你。”
  徐应悟圆瞪双眼震惊无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气得破口大骂:“西门庆!你他妈有病?!放开我!肏你妈西门庆!给老子解开!听到没?!解开!”
  西门庆置若罔闻,翻身骑在他大腿上,眼带笑意解开他裤带,掀衣露出他腹肌来。
  “我应二哥哪来这身筋肉?”西门庆一边在他腰腹上摩挲,一边骨嘟着嘴嗔道:“没遭道的野汉子,骗得我好惨!”言罢弯腰在他脐下嗦了一口。
  徐应悟口里不住叫骂,身下蠢物却没心没肺地奢棱露脑跳将起来。西门庆放出那柄弯刀,与自己身下玉茎一同抓在手里,一面套弄,一面气喘嘘嘘道:“不叫我与旁人好,我听了你的鬼话,生生捱了半月,到头来得了甚么?‘好聚好散’,‘各自安好’!好你个欺心忘八贼囚根子!把你达达我当不经事的雏儿耍?!”言罢屁股一抬,扶着徐应悟那根弯屌便坐了上去。
  徐应悟禁不住嘶吼出声,只觉浑身血液沸腾奔涌直冲向那处,瞬间麻了指尖。此前西门庆已使玉势在自己身后穴里捣了半天,直弄得欲火焚身快要发疯,却怎么也到不了。此番坐在徐应悟鸡巴上才颠弄了没几下,竟悠忽间灵犀透顶、魂飞魄荡,股股浓精喷泉似的直往外冒。
  他憋坏了似的,歇都不歇一下,紧接着又向后仰身,手按住徐应悟两边大腿,一下下挺腰上下掀腾,自己那根东西很快又硬挺起来,在空里画着圈挥舞。
  “哼嗯……嗯……应二哥,你想我罢?哼嗯……想肏我罢?嗯,嗯……你肏啊……肏死我罢……”
  徐应悟哪受得了这声儿,加之那话儿被裹得火起,便忍不住顶胯发力,却动弹不得,这才觉出腰上也叫这冤家箍了一道儿。周身上下只有那玩意儿好使,他就这么被西门庆当个器具似的用了不知多久,煎熬着射了又硬,硬了又射,已没了数。待西门庆又浪叫着“应二哥”喷了一回精后,徐应悟已被折腾得意识模糊,两腿哆嗦着只剩喘气儿的力气。
  “我不是你应二哥。”徐应悟灵台失守,泪水顺着眼角划过耳廓,“我叫徐应悟。”


第86章 亲是不可能亲的
  “徐应悟,徐应悟……”西门庆仍在高潮后的余韵里漂摇,眼角通红叨念着这陌生却顺口的名字。从他口里说出的这三个字,明明细语呢喃,却如同声声惊雷炸响在徐应悟耳畔,令他一时间神魂颠倒,心跳如鼓。
  突然间,眼前天旋地转,视线一片模糊,徐应悟勉力睁眼,却见身边人换了装束。不知为何,西门庆竟除去冠带、剃了平头,身上半披着的白丝里衣,也换成了一件领口大张的……白衬衫?!
  “徐应悟,徐应悟,”那双妖娆媚眼光彩如故,“你们男同都这么快吗?哈哈哈哈……”
  徐应悟脑中浮出一个令他惊心动魄的名字,纪晓聪!他向眼前人伸出双手:“纪晓聪,救我……”
  “No,no,no,no……”那人摇晃食指咂嘴摇头道,“亲是不可能亲的,亲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徐应悟急道:“纪晓聪,帮帮我!带我回去!纪晓聪!”
  “应二哥?应二哥!徐应悟!”西门庆“啪啪”拍着他脸颊,将他唤醒。徐应悟再次睁眼,只见西门庆又换上古装,正一脸焦急地殷殷望着他。
  “醒了醒了!”身后孙雪娥抚摩着自己胸口,心有余悸似的嘟囔道,“天可怜见……”
  原来,午前玳安儿拿了曼陀罗花回到灶上,请孙雪娥使砂锅熬煮。孙雪娥纤纤十指捏起一片干花瓣投入沸水中,正欲盖上陶盖儿,玳安儿伸脖儿嚷道:“恁大罐水,一片哪够?四娘何必吝惜这几钱银子,咱家不差这些。”说着抓了小半把丢进锅里。
  曼陀罗花产自西域,铺上几年也难得来一批货,这手心大的浅浅一捧,便要十两银子。也是西门庆财大气粗,换了别家,纵使把人疼得咬掉块舌头,也未必舍得使这金贵药材。
  殊不知药毒一体,曼陀罗花既能麻痹止痛,亦有致幻之效,差别全在这剂量上。任医官这混沌庸医,只道这玩意儿价比黄金,自然不会有人拿它当艾叶紫苏、不要钱似的使,便大笔一挥只写了“曼陀罗花煎水内服”这几个字。
  于是乎阴差阳错的,徐应悟服下了足以令他神昏谵妄的汤药,不仅睡了整整一日,夜里又生出幻象来。
  西门庆守在他身旁一步未离,眼见他猝然惊醒、发狂咒骂,继而四肢瘫软抽搐,胯间蠢物却一柱擎天,不大会儿功夫竟接连泄了三回,两层裤儿全糟蹋了,到最后他精疲力尽,呜呜咽咽净说些胡话。
  他说他叫“徐应悟”,想是在外时被姓徐的显贵人家收养了,倒还记得将原生姓氏放进名儿里。西门庆见势不妙,急忙赶玳安儿再去请任医官,一面紧着呼唤,这才叫醒了他。
  徐应悟瞠目愣怔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西门庆对他做下的丑事,他正要发作,稍一用力,头竟抬了起来。他举起胳膊,又踢踢腿儿,原本缚住四肢的皮带踪影全无,他与西门庆两个也都衣冠齐整,不像刚干了那事。不对,徐应悟感到裤裆里冰冰凉一片湿黏,伸手一摸,不是那脏东西又是什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做了一场春梦,还梦见西门庆……不,不是西门庆,是……纪晓聪!
  纪晓聪这个名字,像解锁一段沉睡记忆的密码,久未顾及的一些重要的事,瞬间涌上徐应悟心头。
  纪晓聪,是市委办后勤处公务用车驾驶员,换言之,他是给市委领导班子成员开公务车的司机。领导去省里开会或下乡调研时,由纪晓聪开一辆六座商务车接送。徐应悟作为宣传秘书,负责各类会议、座谈、发布会发言稿的撰写工作,遇到紧急情况时,他常常要利用这半小时一小时的车程,跟车一边听领导指示,一边记录要点,同时迅速成文。市委车队那几个司机里,他最喜欢叫纪晓聪,因为纪晓聪开车稳,不会把他晃得头晕。
  一来二去两人混得熟了,成了固定搭档,领导一叫徐应悟跟车,他就给纪晓聪发一条只有时间地点的消息,不用多话。领导们也都喜欢叫他俩跟车,因为这俩小伙子都长得人高马大,阳光帅气,西装革履站在一起,像电影儿里大佬身后的私人保镖。领导从会场出来,他俩一个从驾驶室下来拉开车门,另一个拎包送领导上车,整套服务流程丝滑又周到,让领导觉得倍儿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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