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疼大官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尔曹

作者:尔曹  录入:02-27

  西门庆吸了下鼻子,像在饮泣吞声。徐应悟舍不得再催折他,便坐起来,伸手覆上他一边手背,轻声道:“我身上不疼了,你来,我抱……”话音未落,西门庆已全身扑了上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头,两人执手相偎,各怀心思只把心口紧贴着。
  待西门庆气息稍匀,徐应悟扑噜着他脊背道:“把我晾这几日,你可解恨了?还不拿身衣服我穿……”
  “不穿了,我就爱你这身筋肉。”西门庆破涕为笑,两手在他胸前摩挲道,“应二哥陪我吃两杯暖暖身子,我叫小厮取衣箱来。”言罢出得门去吩咐几句,转眼端进一餐盘来,上容四样细点,一坛温吞吞的女儿红。西门庆用盏盛了递与徐应悟,两人齐齐喝下一大口。徐应悟没等到晚饭,正饿得紧,便捡着芙蓉饼、桂花糕连吃了好几个。西门庆怕他噎着似的,紧着一盏盏递他,须臾那坛黄酒便见了底儿。
  徐应悟吃得热气蒸腾,出了一身薄汗。西门庆格外小意温存,竟攥着自己衣袖替他蘸干额角汗珠儿。徐应悟始觉反常,这货素来不爱伺候人,无事献殷勤绝无好事。可没等他发问,西门庆便推开餐具,爬上榻来坐到他身上。
  两人面对面抱在一处,西门庆叉开两腿跨坐在徐应悟大腿根上,扶住他侧颈勾头索吻。徐应悟被他舌尖舔吮得满口清甜,那话儿赤裸着蹭在西门庆穿得齐整的衣裤上,比肌肤相亲更情色几分。胸口兀突突跳得惊心动魄,他感觉下腹像有野火在烧。
  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饥渴成这样?徐应悟不禁质问自己,却又激情难耐,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忍不住将手伸进西门庆衣里,在他脊背上来回摸索揉捏。
  “应二哥,”西门庆竟蹭着他耳廓撒娇道,“你不稀得要我,又来胡缠我作甚?嗯?撒开吧,别玷污了你好干净的家伙……”
  “休得作怪……”徐应悟只说出四个字,便又喘得要不得,口喷热气啄住他喉结又吸又舔,痒得西门庆浪笑着直往后躲。徐应悟将他拽回来,两手撕开他衣领,含住他一边乳尖置于齿间研磨。“哼嗯,嗯——”西门庆淫叫出声,“应二哥,应二哥……”
  不知为何,这回徐应悟全无耐性,竟呲啦一声将西门庆裤裆生生撕开,按着他往自己胯下坐去。西门庆吃疼闷吼一声,往常这时徐应悟都会停下动作亲吻他、等他适应,可今次却一反常态。他急吼吼便开始动作,一下下顶胯,将西门庆肏得上下颠簸,惊叫连连。
  “你他妈……又给我,下药了?!”徐应悟终于回过味来。西门庆眼角通红,看着他笑出一行清泪,两手抱着他脖颈,深深吻了上去。徐应悟被媚药催逼得燃情似火,那话儿越肏越硬,越肏越狠,却如火上浇油一般,越是爽快,越想要更多,不觉神智尽丧,意识渐渐模糊。
  电光火石间,西门庆猝然发力,手推他肩膀抽身而去。徐应悟霎时间如从云端坠落,难受得发出一声嘶吼,那话儿抽搐着,又朝空中顶弄了几下。
  “来!”西门庆冲门口叫道。徐应悟迷瞪着眼,却见一女子缓缓朝他走来。他如遭雷击,勉力睁圆双眼,认出那竟是李瓶儿!
  李瓶儿形容呆滞,满脸泪痕,她伸手缓缓解开衣带,褪下衬裤,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来。
  “应二哥,对不住……”西门庆抬起手肘,蒙住脸大哭道,“我欠她一个孩子,可我赔不起……你同她生个孩子,与我生的一样……总得使个法子绊住你呀应二哥!我甚么都没有了……”
  徐应悟奋力撑起身子想逃,手臂却一软,整个人歪倒在榻上爬不起来。他发狂怒吼道:“我肏你妈西门庆!你去死吧!”
  西门庆推了李瓶儿一把,她行尸走肉般直直盯着空里,手脚攀爬上榻。
  “应二哥,你将就将就罢,随便弄几下,丢给她便是……只当是为我……”西门庆一双桃花眼浸泡在泪水里,颤声央求道。
  “你他妈说的这是人话?!苍天啊!我这是做了甚么孽?!滚开!别碰我!李瓶儿!你别信他,别信他……”
  李瓶儿置若罔闻,丢了魂儿似的木木然朝他靠近。徐应悟放声哭号:“西门庆!你快醒醒罢!别发疯了!不分了,不分了行吗?我这辈子跟你锁死!我再也不离开你还不行吗?你让她走开啊,走开!”
  西门庆仰面哭嚎一声,转身冲了出去。李瓶儿骑上他身,徐应悟着实无法面对,闭了眼咬紧牙关。
  “应二叔,得罪了。奴前儿发梦,见官哥儿又投我怀里来哩。”听这意思,李瓶儿也已神志失常。


第95章 应二哥许我一世相守
  徐应悟感到一双柔若无骨的冰冷小手抓住他胯间蠢物,瞬间从天灵盖儿凉到脚后跟儿,绝望中他脱口叫道:“你怀不上了!你经水不调,子宫已伤,若精冲了血管,必崩漏不治!你这辈子再不可能生养!别做梦了!”
  李瓶儿闻言浑身一僵撒开了手,旋即泪如泉涌,已哭不出声。徐应悟见她悬崖勒马,急忙又劝道:“瓶姐儿,你醒醒!大姐儿没了,你汉子疯癫错乱,你休同他胡闹!往后路还长,好好儿活着比甚么都强……”
  李瓶儿眼里已没了人色,提线木偶般僵硬地挪下榻,连裤儿也不穿,只垂着两手往外走,嘴里还不住念叨:“娘对不住你,娘没本事,娘对不住你,娘这就来陪你……”
  徐应悟见状悲从中来,失声泣道:“西门庆!你造的好孽!你还要害死多少人?!”
  少顷,西门庆撞门进来,张臂扑在徐应悟身上。徐应悟满腔愤恨,大喝一声“别碰我”。西门庆抬头幽怨道:“应二哥才说了‘再不离开’,怎的便反悔了?”
  徐应悟直勾勾与他对视,见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底下,分明闪着阴鸷的寒光。他怕了,他再不敢违逆于他,这人伦尽丧的疯子,不知还会做出何等倒行逆施。
  “我不反悔。”徐应悟打了个寒战,强作镇定道,“你老婆不大好,你去望望她罢。”
  西门庆媚眼一虚,一把攥住他胯间吓得半软的蠢物,凑近他道:“她弄得你快活罢?恁快便去了?这就心疼上她了?”徐应悟听出他误会李瓶儿业已成事,却不敢澄清,唯恐他发起疯再把她拖来,于是横下心谎道:“我只想着你,眼都没睁。”
  西门庆怪笑森森,却又掉下泪来:“委屈应二哥了。”徐应悟急道:“你快去守着她罢!我见她神色有异,怕是……呃——”
  西门庆竟趴在他胯间,俯首亲吻那孽根。淫药之效未过,徐应悟稍一晃神,那蠢物便又昂健挺身,硬戳戳暴跳起来。西门庆将前端肉李子嗦入口中,立刻又吐出来,打圈儿晃着舌头在蛙口舔弄,勾得徐应悟酥麻透骨,耐不住直哼哼。
  西门庆并不着急吞它,总是含进去又吐出来,摇头晃脑用嘴唇在那圈沟棱处磋磨,急得徐应悟奋力挺胯,欲将那根弯屌往他口里戳。西门庆半闭双眼,一脸痴醉,却故意不让那话儿对准,徐应悟急了一头汗,才终于将龟头儿送入那湿滑滚烫的温柔乡里。
  西门庆噙着它吸吮良久,忽而弯眼一笑,竟使舌尖往那蛙口里钻。徐应悟倒抽一口气,一股无名业火打尾巴骨直窜上天灵,即刻灵台失守,精喷如注,全丢进西门庆口里。
  “呃……呃……”徐应悟爽得浑身战栗,像一尾出水活鱼在榻板上掀动。西门庆口含着他万千子孙,特意爬到他面前,喉结一滚,将满口腥膻全吞下肚。
  徐应悟何尝不懂,这伏低做小的举动是安慰,亦是讨好。西门庆星眸微颤,直直看进他眼里:“应二哥许我一世相守,此话可作数?”
  徐应悟心头燃起一场毁天灭地的山火,此刻又被倾城暴雨浇熄,他心如死灰,再无指望,认命似的颓然应道:“作数。”
  西门庆含泪笑得像个糖块儿失而复得的孩童,顺着徐应悟脖颈又一路向下吻去。
  两人一夜酣战不提,单表李瓶儿游魂走尸般回到房中,迎春见她赤着银条儿似的双腿,唬的连声“哎呦”,急忙伺候她热水洗了,掖进被里。
  前日大姐儿出事,李瓶儿叫灵堂里满眼缟素一刺激,又回到官哥儿没了时的心境,一下失了神智,扯了墙上白绫便往梁上挂。西门庆见她也要抛闪自己而去,气得捶胸顿足,两人抱头哀嚎了半日,一个疯,一个痴,竟合计着要借徐应悟的种,叫官哥儿再托生来家一回。
  那时李瓶儿思念官哥儿,夜夜悲戚到天明,西门庆却只顾着同徐应悟卿卿我我,统共就来瞧过她一回,她早伤了心,失望透顶。如今徐应悟情急之下失口点破她的病情,等于给她判了死刑,令她万念俱灰,再无生趣。
  夜里,迎春在她脚边熟睡,李瓶儿摸黑起身,取三尺白缎系于榻顶,悄无声息寻自己孩儿去了。


第96章 你须得答应我放妻
  次日,西门庆见着李瓶儿尸身,少不得放声悲恸,瘫坐在冷地下蹬腿哀嚎,谁拉也不起。药劲褪去后,徐应悟挣扎下地,却顾着李瓶儿名节,不敢当着人哭她,夜深了才来到她棺前悼念。他早知李瓶儿活不过三冬,却万没想到她竟因自己而死。
  西门庆把声都哭哑了,泪眼里见着徐应悟,以掌拍地怨道:“应二哥好会骗!到底没叫她成事?!你就依了她,能少块肉儿?若非图她有个念想,我能出此下策?”
  徐应悟骇然失色:“你倒怨我?!你把人当甚么了?圈里养的牲口?街上捡的猫狗?随你拉来配种怎的?旺跳的仙女儿似的好人儿嫁到你家,三年熬得人形也脱了,你就是那吃人的妖魔!” 言罢捂眼哀泣不止。
  从前徐应悟颇不理解,应伯爵既然全心爱他,又与他多年相交,为何不表明心迹,成与不成,说开便是,何苦将自己逼上绝境?如今他却深深懂了,只因应伯爵太了解西门庆其人,他就是那相思豆、曼陀罗,光鲜诱人,却有剧毒,一旦沾上,轻则伤身伤心,重则性命不保。与他纠缠,万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更何况,如今他连遭重创,眼看着疯癫失控,他这几房妻妾困在这吃人的深宅大院里,早晚挨个儿走上绝路。倒不如叫他紧着自己一人祸害,放这些妇女们一条生路。
  西门庆叫徐应悟一语戳中心窝,疼得一口气没上来,一头栽倒在地。丫头小厮们慌的大呼小叫,七手八脚将他抬进里间,取姜汤捏鼻灌了下去。他一醒转,便直直弹坐起来,瞪眼扯着嗓子喊“应二哥”。徐应悟挤到榻边,一下叫他拽着胳膊,两手抱住再不肯放。
  徐应悟陪他坐了半晌,半条手臂被他压麻了,正往外抽,只听西门庆闷声嘀咕:“这个也抛闪我,那个也抛闪我,一个个蜜嘴儿把我勾了去,到头来都成了仇!好了便叫‘庆哥儿’,不好了甚么日噘话都拿来骂我。这会子嫌我骚浪,当初肏得我脚不挨地、直往外嗞水儿的时候,不嫌我骚浪!我只同不相干的人撩瑟两句,便叫你得了话柄。我才转过弯儿来,好不好是你变了心,只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是那好摆布的人?你敢负了我,咱两个鱼死网破,一路上阎王面前打官司去!”
  徐应悟身心具裂,此时分外清醒,再不会被他妖言所惑。听这意思,他直到现在仍不觉得自己有错,全是人骗了他、负了他,他倒一点儿责任没有。不过同他计较这些并无意义,眼下徐应悟有旁的打算。他将西门庆拉得坐起来,握住他两手认真道:“我答应你再不提分开的话,自会遵守诺言。只是我有一样儿说法,你若不依,便是拴住我人,也难叫我真心待你。”
  西门庆叫他说来听听,徐应悟道:“你须得答应我,放妻。不是今日,也不是明日,有朝一日,若你妻妾中哪一个有了旁的出路,你不可横加阻拦,须得归还嫁妆、附送箱笼,好生放了人家,且不得事后寻仇使绊,毁人前路。”
  西门庆一怔,随即嗤笑出声:“应二哥左右忘不了吃醋。她娘母几个自来也没碍着你事,你何苦毁人姻缘、把人……”
  “她们没碍着我,我碍着她们了。”徐应悟一脸严肃打断他道,“谁人不是爹生娘养的,凭甚只有你能风流快活?只因人是妇女,便要守着你这不招家的熬一辈子?你摸着良心说,若不是咱两个整日胡缠在一处,害你顾不上心疼李瓶儿,她能走到今天这步?”
  西门庆垂眼道:“好,我答应便是。”徐应悟正色道:“我知你心里想的甚么,‘先答应了他,事到临头自有法子对付。’我先把话说下,将来你若失言反悔,我可再瞧不上你!”西门庆便往他身上赖,搂过脖子来亲了个嘴道:“我是那样的人?应二哥到底不信我,我多咱撒谎骗过你不成?”
  徐应悟心里烦乱,只想一人静静,便推明日须早起上拜尊师,告辞要家去。西门庆闻言面色一沉,徐应悟急忙道:“我办了事,就来。说了同你好好儿的,还能跑了不成?我跑得出你西门大官人的手掌心儿?”西门庆方才撒手放他家去,却一夜惶惑不安,翻覆未眠。
  此后,西门府两处停灵,娘母俩同日下葬。西门庆积郁难平,又怕徐应悟变卦,暂没心思出去胡浪。外头有人邀他吃酒,他只推五七未满,一概不应。生意上,有玳安儿同来保儿,一个管铺出纳,一个跑船上货,打理得井井有条。每日提刑所衙役将公文案卷送至府上,全由张松替西门庆审阅批复。从前他是书童儿时便做惯这些,一干人、事摸得门儿清,如今西门庆得知他升学有望,对他更加器重,连官印都交在他手上行使,自己甩手不管,只一门心思笼着徐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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