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的摄政王[穿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厉微尘

作者:厉微尘  录入:03-03

  温热的水中沉睡着一个憔悴身影,直到水温变凉,才拖着疲惫身影更衣,这日子也并非享受,更多的是无奈和身不由己。
  安神香飘入鼻息,在丫鬟伺候下倒在软榻上小歇。
  咯吱,声响自窗外传来。
  黑衣身影悄然潜入楚容房间,熟练的来到他身前,坐在软塌旁看着那张睡颜,满眼不甘和委屈,已是愤怒到极点。
  楚容将身子躺平,睁开眼与他直视:“洛儿来了,也不吭一声,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
  “宫门已经下钥,我是偷溜出来的!”年仅十四岁的祁洛抓住楚容手腕,厉声质问,“为什么你要举荐兄长为太子,难道,我就不能是太子?”
  “若我登上太子之位,依旧可以庇护兄长,庇护你。”
  “可你呢,一句也不曾为我着想……”祁洛倍感伤心,一双明净的眸子带着泪光,“我哪里不好,为什么父皇和你都不看好我,而属意皇兄那个病秧子。”
  楚容训斥道:“祁洛!不可以这么说祁沐!”
  祁洛道:“我不过实话实说,你便这般维护他?!”
  “我没有,洛儿,你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楚容坐起身子,露出胸前斑驳痕迹,连忙遮掩,“你不该擅自离宫,快回去吧。”
  祁洛失望的露出冷笑:“何必遮遮掩掩,小舅舅那点事,真当我不知吗?”
  “不……”旧梦渐醒。
  “别这么说我,祁洛。”楚容自冷宫缓缓恢复清明,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抱着被子弯腰喘息,“我没做过,我不是摄政王!”
  冬离闻声赶来:“你梦魇了?”
  楚容道:“没事……做了噩梦而已……”


第4章 朕的床奴
  睡醒的楚容走出屋外,大雪已经停歇,荒凉是真的荒凉,但日子还是要往前看,至少给自己生把火取暖,反正也不会有大人物来这晦气地方,,所幸改造改造。
  枯树枝满地都是,捡些回去烧再好不过,打扫积雪和落叶,擦拭殿中灰尘,简陋又干净的屋子顿时舒适不少。
  “冬离,来生火!”
  “你要生火?”冬离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去,连连止住,“不可,不可啊!在宫中随意生火,你不想活了?”
  楚容道:“那些个宫人烧我东西时可没见手下留情。”
  冬离道:“那是皇上下令烧的,能一样吗?!”
  “可是,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收集的干树枝。”楚容不甘心的望着,灵机一动道,“不让生火取暖,咱可以做饭啊,总比空等着饿肚子强。”
  冬离道:“有宫人送饭吃,你还想下厨?”
  楚容道:“一日一顿,还不许顿顿吃饱,这怎么能行,你还小,需要长身体啊。”说着便抱起干柴往废弃的小厨房走,二人用火折子生火,被呛得灰头土脸。
  “我真的能信你吗?”
  “当然了,有米吗?”
  “有,不过都生虫了,你确定要吃吗?”
  “挑一挑将就着吃吧。”楚容洗米下锅,心想自己也算脚踏实地吃过苦的人,并非天生富裕,野外求生都能坚持,吃点苦算不得什么,“多煮点,毕竟冷宫不止我一人。”
  冬离道:“你还要管那些疯子?”
  楚容道:“糊口而已,也算不上管吧。”
  冬离道:“你可真心软,逃出宫摔坏脑子后就像变了个人,一开始我总觉得你是装的,相处久了险些被你带坏,你是真的不懂一点宫规啊!”
  “那你有空教教我宫规呗。”楚容询问,“我为何会逃出宫摔坏脑子啊?”
  冬离道:“可能你不想在冷宫忍受屈辱,亦或者受不了一落千丈的折磨,所以想逃跑,至于怎么摔坏脑子,那只能你自己去想了。”
  “哦……”楚容明白了,原来自己被河水冲走,恰逢遇到摄政王逃离皇宫,阴差阳错成为了他,所以自己现在以他的身份活着,还在走剧本上的情节,可是他并未看完所有情节,也不知自己命运如何。
  摄政王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已故的老皇帝不清不白,又得罪了小皇帝,还有那个病秧子静王,你究竟在乎谁呢?不过,他现在最怕的是小皇帝。
  ……
  冬离负责给冷宫里的娘娘们盛饭,热乎乎的粥,还有干净的馒头,暖身暖心,那些娘娘们听话的做成一排,十分好哄。
  “朕命令你们乖乖吃饭,不准抢。”说罢,楚容也端起粥喝了口。
  冬离今日当差,冷宫剩下他一个清醒人,百般无聊,又开始整理院子,清扫残雪,忽然身后闪过一道黑影,将他打晕。
  在此苏醒,已经来到一处陌生地方,脂粉香气,朱钗响动,还有女人的声音。
  “楚容。”一个女人坐在他身侧,深红色衣衫低垂在地面,头戴金色步摇,微微晃动,艳丽的容颜十分夺目,身姿婀娜,透出贵气。
  “本宫真的好担心你。”
  “祁洛,有没有为难你?可有受伤?”
  “你是谁?!”楚容警惕起身,后退数步,打量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面容看着很年轻,眼眸中满是城府。
  “你连姐姐都不认识了?”楚鸾走上前,面露难过神色,“都怪姐姐无用,空有太后之衔,却连你都保不住……”
  楚容还是同她保持距离,这位楚太后的演技一般般啊,好歹是影帝级别,真情假意他一眼就能辨别,一定是塑料姐弟花!
  楚鸾道:“听闻,你伤了头部,什么也记不起,还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姐姐没能护你安然离宫,反倒害了你,对不起……”
  这这这,怎么还哭起来了?!
  女人哭起来梨花带雨,楚容不知如何安慰,总觉得楚太后不简单,摄政王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自己如今还能站在她面前,令她愧疚,这个姐姐肯定亏欠摄政王很多。
  楚容追问道:“既然我没成功逃离皇宫,是因何失败?”
  楚鸾眸中一怔,随之化作愤怒:“是祁洛害了你!本宫费尽心思安排人将你带出宫,不再忍受羞辱折磨,可祁洛不肯放过你,追你至宫外,大雪之夜马儿受惊,你便坠下山崖,险些性命不保。”
  “祁洛恨本宫,也恨你,他登上帝位第一件事便是对你我下手!”
  “楚氏一夜之间被他屠尽百余性命,血流成河,唯有皇室可苟活在他脚下,本宫怎能甘心……”楚鸾抓住他的手臂,恳求道,“现在唯有你可以拯救本宫,姐姐不想就这么死在宫中,一生见不得光亮。”
  楚容摇头:“可……可是我自身都难保。”
  楚鸾道:“相信姐姐,你可以做到,祁洛是在乎你的,不然为何将你追回还不肯杀了你?你只要稍稍付出一些,他就会听你的话。”
  “付出……什么?”楚容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当初先帝就很看重你,对你百般倚重,将你视作唯一知己,你只需故技重施……”
  楚容瞬间想到那个梦,摄政王和皇帝在御书房中商讨太子之位的那夜,摄政王并未属意谁,却迫于楚氏和太后的压迫,向先帝谏言病弱的静王,这并非摄政王本意,他也是身不由己!
  为什么,要这般利用自己的亲弟弟!他算是看透楚太后,哪怕自己真的摔坏脑子,也不影响被她物尽其用。
  “太后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啊……本宫忘了,你伤了头部。”
  “若无旁事,我要走了!”
  “别走!”楚鸾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腕,一副弱势的模样,恳求道,“若你见到祁洛,万不可与他争执,他现在是天子,你只需讨好他便是。”
  “讨好……要如何讨好?”楚容觉得可笑,难道要摇尾乞怜,主动献上自己?还是乖乖做一条呼来喝去的狗,等到主人腻了便将其一脚踢开,“我做不到。”
  楚鸾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我做不到。”
  “你怎么可能做不到?你在说谎!”楚鸾用力捏着他的手臂,就像主人在训斥自己不听话的宠物,软硬皆施,“就当,为了楚氏。”
  “我不是摄政王,不是楚氏中人,也不是你的弟弟。”楚容打开他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逃离这座宫殿。
  “楚容,你不听我的,你一定会后悔!”
  楚容心里不平道,听你的才死的快!这不,已经死过一次了?
  ……
  回冷宫的路上,楚容迷路了,这皇宫太大,宫殿道路数也数不清,来时被打晕,这会怎么都回不去,照这个走势,他估计要遇到小皇帝,然后倒大霉。
  刚走到御花园,便被远处飞来的暗器打在腿窝,顺势跪倒在地吃了一口雪。
  “好痛!”楚容抬头,看到一片明黄的衣摆,金丝勾勒,龙纹复杂。
  “你竟敢擅自离开冷宫!”祁洛怒极,若他这副模样被熟知的人看去,这谎言就不攻自破了,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楚容活着,尤其是祁沐!
  “我……我错了。”楚容连忙认罪,低头颤抖。
  祁洛哪能轻易消气,将人带回寝宫,狠狠施下鞭刑,声声哀嚎下,依旧没能令其心软,皮开肉绽,血迹弄脏地面。
  楚容以为小皇帝会念在往日情分手下留情,毕竟他不是暗恋自己很多年吗?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理变态吗?
  “啊——!”鞭子落下,便能听到他一句惨叫。
  整整二十鞭子,楚容瘫在地上已经没力气动弹,血腥气息飘满殿中,他虚弱的抱住自己,脸上泪痕未干,心里骂着祁洛。
  好事不成,坏事一说一个准,这嘴就像开了光。
  “知错了吗?”
  “嗯……”楚容微微点头。
  祁洛将他从地上抱起,大步走向龙床,宣来御医为他包扎伤口:“朕喜欢惩罚不听话的狗,从今日起,戴上面纱,不准给任何人看你的面容。”
  楚容点头,满足他奇怪的嗜好,忽然,衣带被解开,他的衣服被统统脱下来,祁洛将沾血的脏衣服丢在地上,指尖触碰他刚刚包扎的伤口。
  “别动,很疼。”楚容抓住他的手求饶,“打也打了,陛下就不能放过我?”
  祁洛道:“可以,从今日起,你便留在寝宫做朕的床奴。”
  “什么?”这是哪门子稀奇古怪的职务,听着怎么这么不好呢,“陛下……你别玩我了,什么是床奴啊?暖床的?”
  祁洛道:“别跟朕装傻!”
  楚容道:“我不行,我做不了,要不陛下换个别的活给我做吧,我觉得冷宫就挺好的,我还是回去住吧。”
  “这里,比冷宫好千百倍?”祁洛搂着他,毫不忌讳的说,“你从前怎么伺候父皇如今就怎么伺候朕,被朕干难道不是你的荣幸,不然你还有什么用处?”


第5章 羞辱试探
  “我……可以干活,还能演奏,唱曲!”
  “实在不行我就回冷宫,打理冷宫我在行啊!”楚容自己都不知晓在说什么胡话,身上鞭痕疼得他直哆嗦。
  第二日醒来,已经不见祁洛身影。
  新帝登基不过两年,政务繁忙,那顾得上整日折腾人。
  楚容依照吩咐带上面纱,不给任何人瞧见他的脸,老老实实在皇帝身边做个床奴,卑微谨慎,任打任骂,这不就跟废物没啥区别吗?
  岂止是废物,连尊严都没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小皇帝,逃走都会被抓回来,这辈子注定要与虎谋皮。
  朝堂之上,天子大发雷霆。
  “啪!”的一声,祁洛将手中弹劾的折子丢在大殿之上,满眼阴沉,“突厥流寇缕缕在祁国边境作乱,强抢民女,烧杀抢掠,所谓无恶不作。然而派去的援兵到了,粮草和军饷却少了大半,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
  丞相朱令章上前谏言道:“自古新帝登基,必有乱动异心者,谁负责派发粮草和军饷,便从谁查起。”
  祁洛道:“朕记得,三月前吩咐户部征集粮草,兵部负责落实和押运。”
  户部尚书吓得连忙跪地澄清:“臣扪心自问,绝无中饱私囊之举,在民间征集的粮草都如实送去了兵部,陛下可明察!”
  “哦?照这么说,是在兵部缺失的?”祁洛抬起手指,兵部尚书已经被殿中羽林卫按在地上,“贪污军饷,私吞粮草,影响到前方战事,你可知罪?”
  “臣……臣没有!”兵部尚书已经吓得面色煞白。
  祁洛道:“明明七日便可将粮草和军饷送往边境,因为你的延误,不仅拖延战事,士兵们无法吃饱穿暖,还损失诸多兵力,便是将你五马分尸也不足以平息。”
  薛山将军道:“臣外出时,还曾见兵部尚书家大公子强夺民女,以征兵为由,迫害家中有女之人将其女送往府邸,供其玩乐,以避免年幼的儿子被强征入兵。”
  “臣实在不知啊,这不是真的,臣一直都有好生教导家中子弟,薛山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儿!”
  “是不是污蔑,陛下差人去兵部尚书府一查便知,恐怕收获不少。”
  “看来朕不该仁慈。”祁洛走下阶梯,踩在兵部尚书身上,怒道,“兵部尚书屡犯国法,条条罪可致死,即日起,抄满门弥补军饷空缺,三族内赐白绫,其余流放边疆为奴永不得回京。”
  在场诸臣皆冷汗直流,唏嘘颤抖,无人敢出声。
  “陛下,臣知罪,臣知罪啊!求您饶过我的族人。”
  天子一言,岂能改口,如此只会更加惹恼祁洛,杀鸡儆猴,震慑朝纲:“将兵部尚书拖出殿外,杖毙,对朕二心者,下场绝不会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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