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古代架空]——BY:鼬饼

作者:鼬饼  录入:03-05

  眼见着闻人晏施施然朝自己走来,负责点船令的摘星阁仆役顿时看直了眼,甚至忘记喘气,憋得脸上一阵通红,连同手上动作都给停了下来,眼珠子直挂在闻人晏的脸上,舍不得从面前这仙人容颜上移开。
  好不容易回过神,他才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位姑娘,可有等船的船令。”
  “新来办事的?”闻人晏饶有兴味地开口道。
  他一开口,仆役原本满脑子的飘于云端与洛神赴会的美好幻想,“啪”一下摔进了泥地里。仆役这才反应过来,他面前的这位“洛神”是需要他踮起脚尖,抬高脖子才能对视的。
  倒是一旁的摘星阁管事连忙凑了上前,客气道:“是新来的,没见识,还请闻人少盟主见谅。”
  管事的话音刚落,才看见跟在闻人晏身后的殷寻,他脸上立即一阵青红紫绿好不精彩,磕巴着又道了声:“殷少庄主也在。”
  而后小声地嘀咕了句:“怎么凑一块了。”
  闻人晏的耳力不差,自然把这声嘀咕听了进去,像是不嫌事大般回了一嘴:“凑一块又怎样?我们又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一听到这话,管事的只觉得自己的脑门一阵突突地疼,直疼到连着他的牙肉都有些跟着发酸。
  闻人晏明艳动人,殷寻清冷俊逸,放在一起虽然好看养眼,但摘星阁的管事依旧会感觉怵得慌。只因为上一回摘星桥市,他俩聚在一块,对摘星阁而言,全程就没什么好事。
  管事的至今还记得,三年前的摘星桥市,是由他负责去均天盟递送请帖的。但他送请帖送得不是时候,柳晴岚刚好有事出去了,所以通传的人只好直接找上了闻人晏。
  闻人晏当头第一句就问:“饮雪剑庄的人可去?”
  他们都知道闻人家与殷家不太对付,闻人晏这么问起,下意识就以为他是想找茬,于是委婉道:“这……我们还未去给饮雪剑庄递送请帖。”
  然后被闻人晏无情地拆穿:“少来,摘星阁距离饮雪剑庄可比均天盟要近多了,往日里都是先去的饮雪剑庄,怎么可能这一趟就改了规矩?”
  管事的一听,有些崩溃。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但他这腹诽只敢落肚子里,嘴上还是敞开了说:“饮雪剑庄那边说,殷庄主说他夫人染疾,须他每日传功运气调理,实在走不开,所以……这次去的是殷少庄主。”
  “如此……”闻人晏脸上笑意和煦,看着令人心池荡漾,话下却是逐客令:“你们想必阁中还有其他急事,我就不留了,你们先回去吧。”
  “这……那请帖。”
  “等师父回来了,会替你们转达的。放心,我是均天盟的少盟主,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结果呢,先是抢剑谱,再是表衷肠,最后抓盗贼,总归是乱子一茬一茬地来。
  摘星阁的管事有苦不能言。
  但就算再怕闻人晏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身为管事,他的礼数也得周全。他展开手中的册子,对指了指安排好的位置,刚想招呼仆役带路,就听闻人晏直截了当地问:“这位置怎么安排的?”
  依着的册子,他们虽然都是一如既往地落座于「子」字画舫,但给他们安排的,基本上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
  “你们关系又不好,为何一定要坐到一块。”管事满头大汗。
  “你们到底哪知眼睛,哪知耳朵,看出听来的我与阿寻关系不好。”
  两只眼睛,两只耳朵都看得出、听得来呀!摘星阁的管事心想,他虽然只是个跑门堂,帮忙管理阁中事的,但好说歹说也算是在江湖上飘过,哪能不知道你们这些个世家恩怨。
  管事的刚想讲一下道理,就听殷寻缓缓开口道:“其他人都已落座,不好因我们而改动,就按管事的安排吧。”
  闻人晏当即改了原本那不依不饶的样子,应道:“好。”
  乖顺得让管事的一时真觉自己的眼睛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闻人晏踏上甲板时,画舫上已然坐满了人,人声鼎沸,尽皆说着这世道上的各种事。
  苏向蝶比他们先一步,见闻人晏走来,把原本一直拿在手上的布包甩到闻人晏怀中。
  这布包里头的,是一根翠玉笛。
  柳晴岚擅长各种乐器,尤其擅长抚琴。琴音虽时常藏有杀机,但不藏杀机的时候,但凡是个有些欣赏水平的,都很难不对她的琴音交口称赞。
  但闻人晏这位座下大弟子半点没得柳晴岚的真传。倒不是功法上有什么冲突,或者是闻人晏不够聪颖的问题,主要是他实在太过五音不全了。弹琴拨棉花,拉弦锯木头,吹乐鬼狼嚎,只有别人喜丧用的唢呐吹得颇具神韵,那声一响,就能把方圆十里的人给送走,杀伤力极强,从这个角度上说,也算是修为有成。
  今日,摘星桥市上的众人有福了。苏向蝶心道,并捂起耳朵。
  为了顾全自家师兄为数不多的颜面,苏向蝶这一次特地没带唢呐,而是比较文雅的笛子。
  不会做什么出格事的闻人晏唇递在笛口,一道延绵不断,且如同猿猴嘶声长啸,夜半鬼魅惨呼的笛声,猝不及防地窜进了画舫每一位贵客耳中。
  美人立身画舫之上,有秋风轻拂,端得犹如瑶池仙境驻足的仙人。
  众人望向“魔音”,一肚子想要骂人的话被堵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在心中感叹,美人就算是吹笛像鬼叫,那也是美的。
  见众人望向自己,闻人晏放声道:
  “今日在摘星桥市上,我所拍得的所有东西,都会作为武林大会的彩头。”
  闻人晏修长的指尖抚在长笛的细杆上,灵活得旋转着笛身,动作熟稔得仿佛这笛子常年伴在他的手侧,令人完全联想不到,方才的凄厉惨叫是从这竹玉管子里发出来的。
  “彩头还有我的婚事。我说了,既然我是第一美人,就当配第一剑客。”
  说着,目光远远地落在画舫另一头的殷寻身上:“你说是吧,殷少侠。”
  殷寻记得当时闻人晏在信中说,他收到暗线消息,说海寇头目胡知会到武林大会去,但与殷寻细讲胡知此人时,却又说胡知此人行如鬼魅,难以琢磨。
  倘若能得暗线消息,怎么可能掌握不了其踪迹。
  故而他早就猜测,闻人晏是想要引。
  胡知想要混元珠,且有必须获得混元珠的理由。
  那就在这热闹的摘星桥市上告诉胡知,均天盟有他想要的东西,并且还要送出去。
  不管这位胡知到底是浊教余孽路庆生,还是有“天下三志”的小满,只要在武林大会上有足够让他们以身犯险的宝物,那他就会到武林大会去。
  没有什么是比自己本身就是靶子,更好抓住飞箭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寻幽探胜
  翻云桥上的诸位不清楚胡知此事的始末,只觉得闻人晏这多问的一嘴是又是在挑衅。
  他不说刀客,不说棍客,不说旁的其他什么侠客,非要说什么“天下第一剑客”。饮雪剑庄以剑名见长,特地提及剑名,定是闻人晏在嘲弄殷寻,讥讽他们饮雪剑庄在剑道之上徒有虚名,挑衅说殷寻定没有那个能耐去夺得头筹。
  众人习以为常地给闻人晏的行径找好了理由,
  在场有许多官家小姐,也有许多高门子弟,曾经明里暗里都心喜过闻人晏……那张脸。耳朵刚被狠狠地摧残过,又倏忽听到这一消息,一时间都有些棍棒敲过后被赏糖的恍惚,还隐约有些期待。
  虽然闻人晏往日瞎话没少说,但能在这么一个场合放话出来,少说也该有五成能作数……不少人偷觑着座上闻人晏,在心中暗自想道。
  当然,武林人士更注重的还是闻人晏口中所说的,他在桥市上拍得的所有东西这个彩头。去武林大会,原本只是赚名声的事,现在变成了名声、宝物双丰收,这怎么都是件好消息,自然而然地也就更加关注闻人晏会在桥市上拍得什么。
  或许是因为三年前的摘星桥市上险些被人夺去拍品,摘星阁这回对画舫的构造进行了改造,有如一个中空的戏台,让客人们围坐其上,四方都设有类似于角楼的高台,但凡有人想染指中央的拍品,就可能会被高台上的弩箭给瞬间射穿心肺。可以说是费了不少心思。
  一阵锣鼓喧天而起,昭告着摘星桥市正式开始。应着锣声,就算是未能登上画舫的人潮,要纷纷依靠在翻云桥边上朝着各画舫的中央望去,只希望在画舫驶出去之前,能一睹各色瑰丽奇绝的宝物。
  闻人晏对拍卖本身其实没有多大的兴趣,摘星桥市的拍品提前有列好一个册子,附在请帖之上。他只需等到了要买的拍品,摆手竞价,然后让杨幼棠上前去付钱,就可以了。大都是品质稍好武功秘笈,与神兵利器,几乎是由柳晴岚提前敲定好的,但也有几件是闻人晏看着顺眼临时加上去的。
  他想,反正阿寻的剑法天下一绝,这些东西到最后都是要送给阿寻的,多点也无妨。
  同时,心里开始盘算起,等到桥市结束,他去找殷寻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仔细地在脑中提前谱演好他与殷寻相处的每一步。
  虽然这些谱演到最后,大都会付之东流。真等他凑到殷寻跟前,一般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殷寻在画舫对岸,看着也对桥市上的物件不感兴趣,只静坐在座上凝神沉思。
  闻人晏数不清自己见过多少殷寻的这个样子,或是看雪,或是看桂枝,或是看江岸,令人看着觉得他是冷淡清净,但落在闻人晏眼中,却觉得殷寻这个样子就是在发呆。
  不久前闻人晏耐不住性子,好奇问过殷寻,问他看着这些个东西的时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当时殷寻的回答是说:“观万物变。”
  “不是你说的吗?”当时殷寻浅笑着望向闻人晏:“我名‘寻’,有‘寻幽探胜’的意味在,取自‘寻幽殊未歇,爱此春光发’[1],意在字表,为寻访名胜幽境之意。先生在月前提前为我取字‘世真’,也说寻幽探胜,方得世真。”
  “但我……”殷寻说着摇了摇头,只继续道:“不去踏山海,便想能静察万物变,也能寻得世真。”
  殷寻口中的先生,自然是饮雪剑庄内那位教他剑法的沈老先生。
  他与闻人晏年岁只差了几个月,闻人晏年至弱冠,殷寻自然也是。但殷梦槐向来只在管控殷寻出行方面会对殷寻稍加重视,平时庄内中秋宴都不会主动叫上殷寻,现下也想不起来给殷寻取字,更别说像闻人晏这样在宗庙内好好地办一场及冠礼,所以这取字的活计,就落到了殷寻的恩师头上。
  想起殷寻的这个回答,闻人晏无可奈何地喃喃道:“这么探,可真是耍滑头。”
  而后看见台中央一件拍品,闻人晏心念一起,手点了点一旁坐着的苏向蝶,又指向台中央,凑过去小声说道:“师妹,替我买点东西,回头还你钱。”
  他放了话说要把自己拍得的东西都作为武林大会的彩头,此时想要什么,就不能自己付账了。
  台中央的是一盏灯,由天工大能所造,点燃烛火,轻敲灯盖,里头的就会转动机关,内里的剪板就会随之变换形状,映出不同的皮影戏来。总而言之,就是一件做工很是不错的玩具。
  “你要这作甚?”苏向蝶疑惑道。
  “当然是送给阿寻玩呀。”闻人晏理所当然道:“你看这灯内皮影,有山有水有世情,万物缩影其中,多有趣。”
  说着,闻人晏瞄了眼阿寻望江沉思的模样,轻叹一口气,自顾自道:“阿寻太神仙了,总是神游太虚之外,能飘忽到九霄云天,有时我就会害怕,怕不把这繁华世间摆在他面前,让他多看两眼,他就会趁我一不留神,羽化登仙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闻人晏嘴门上总像是没上锁一样,但让他这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剖白,却非常稀罕。
  苏向蝶见不得闻人晏这样子,不仅会让她摸不着头脑,还会觉得恶寒,于是趁火打劫道:“行吧,九出十三归。”
  闻人晏笑了笑,摆足了很会败家的纨绔子弟架势,豪气道:“十五归都行。”
  他应得这么爽快,苏向蝶自然不会放弃这捞一笔的机会,帮着举了牌子,而后发出一句调侃意味十足的感叹:“唉,少年情思,郎不解意。”
  闻人晏闻言,笑骂道:“哪学来的油腔调?”
  苏向蝶不客气地回应:“你那学的呀。”
  三年前的摘星桥市,盗贼抢夺混元珠不成,后来摘星阁的阁主孙敏才便将混元珠给收了起来,不再作拍卖了。而册子上写得明明白白,本来是该要在这场重新再放出来的,但等到该拍混元珠的时候,那主事的摘星阁仆役却直接把混元珠给越过去了。
  场中当即有人大声问道:“不是应该还有混元珠吗?”
  闻人晏顺着声音望向吆喝的那人,是个身形瘦小的中年男人,说话时能看见他左侧门牙处镶有一颗闪得让人有些头晕的金牙。
  孙敏才高居上座,起身缓言道:“这混元珠,我已提前赠与均天盟了。”
  那人一听,立即皱起了眉,声音比方才还要更大了些许:“这不合规矩吧!你们摘星阁怎能如此!”
  孙敏才吹了吹胡子,满脸和蔼笑意地解释道:“闻人松风是当世真大侠,于我有恩,此事也是他开的口,说他想给武林大会添点彩头,手上却没有合适的物件,就想与我买下此宝贝,所以我便直接送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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