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魈说:“受了些小伤,少爷别担心,多是别人的血。”他定定的看着奚容的眼睛,“少爷,待会儿你在马车里别出声,我方才制服了山寇,现在暂时做他们的老大稳住他们,我觉得这一带太不太平了,需要有人探查消息。”
从京都到雁北多少距离?
其中多少山寇和势力,他带着奚容形单影只,几些山寇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他不知道自己伤成了什么样子,一切都是在强撑着,他必须要治伤了,要不然肯定过不了今夜。
他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
可他心爱的小少爷还躺在夹层里等着他。虽给了他钥匙,但可能笨手笨脚不知道钥匙早就在他兜里,若是他死在外面,小少爷在夹层里永远也出不来怎么办?
那是多么的绝望。
他是咬着牙也要一绝后患。
所以要压制住着一波山寇,要杀了他们一把手。
他的念头如此坚定,下手狠得不像人类。
他的伤几乎都是致命伤却是不怕疼一般。
奚容从夹层里出来,关上夹层,坐在马车的被褥上,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支魈。
“你疼不疼?”
支魈说:“奴才有些疼。”他笑着说,“少爷亲亲就不疼了。”
不过是调节气氛的俏皮话。
没想到奚容真的亲了亲他。
好可爱。
真的把他治愈了。
支魈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奚容,而后缓缓垂下眼眸,露出温柔的笑意。
“我不疼了。”
第119章 少爷的贴身书童21
如来时一般的, 奚容在马车里,支魈在外赶马车,山寇都走在前面, 一行人往寨子的方向赶。
那寨子离这里至少还有五十里,车赶得非常快, 支魈有点支撑不住了。
因为是冬天,因此血流得没那么快, 但是他知道自己伤得极重,路上要是遇见草药就连忙下来摘一点,他不知道山寇的寨子里有什么, 是什么情况,先捞点草药再说。
幸好学过几本医术,知道这些伤需要什么草药。
刘二说:“从这里经过淮河还有几大山寇盘踞, 这一带基本上是山寇的地段, 官府管不着, 我们算是最小规模的, 加上老弱妇孺也就二百来人, 青壮年一百来人,根本和其他寨子比不了。”
支魈判断得没错,这段路果然是过不去的, 他们的马车一看就价值不菲,还只是他一个人带着奚容赶路,被山寇所杀是必然的结果, 而他伤得太重了,只能先修整。
支魈一言不发, 好几次都忍不住吐一口鲜血, 但是生生的忍住了。
他心爱的小少爷在马车里乖得不行, 让他不出声,一路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好乖啊。
因为他没本事不得不委屈又担惊受怕的在马车里,现在估计担心得不得了。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支魈已经努力稳住了,但还是听见了奚容的哼声。
估计马车颠簸得不好受。
刘二说:“再过去一点就无法上马车了。”
那地方已经是属于寨子的眺望台,可以放些东西,接下来的财宝和细软都只能靠人力扛上去。
离寨子还有十里路。
支魈将马车停下了。
刚打开马车的门,奚容连忙就迎上来,“怎么样了?”
.......
刘二一直注意着支魈,他分明记得这人伤得很重,但是就一路挺着一声不吭,跟个没事人似的没有任何异状。
本来想这人要是支撑不住了便一刀杀了他,他来当这个大哥。
没想到支魈这么强悍。
如此也不敢生出异心。
直到到了马车无法上山之地才见他停下来进了马车。
刘二知道里面是有个人一直没有吭声,他本来以为是官家小姐,但颠簸的山路让里面娇气的主子吭了声。
是个少年人的声音。
只见支魈开了马车门进去,一点缝隙都没有留,又紧紧关上,在里面嘀嘀咕咕和那个人说了些话,窸窸窣窣的兴许在收拾东西。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听见马车门“咯吱”一声,又开了。
这一出来,身上背了个大行囊。
更重要的是,怀里抱了个人。
没让人看见是什么人,看不清样貌和性别,一张暖呼呼的狐裘包着,头顶还罩了个轻薄的毯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被好生抱在怀里。
刘二不得不啧啧称奇,这人是铁人么,那么重的伤竟然要要抱个人,行李也不落下,不让他们帮忙。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宝贝。
就算是主子,在这种境地也没有非得要这般伺候,更何况他刚才还当了他们的大哥,如今算是一寨之主,没有必要如此伺候别人。
刘二暗暗注意支魈这边的动静,见他惯来冷冰冰的眉眼竟然有些温和的,抱起人来一点也不吃力,好几次都调整姿势让怀里的人舒服点。
隔着罩子偶尔垂头和人说话,瞧见那狐裘里打露出一只雪白的手。
那手是纤纤玉指,根根分明,漂亮得好似奉上宫廷的贡品一般,不用看见人便已知道是名难得的美人。
手才是出来,又被支魈放了进去,生怕那人冷着了。
刘二想,他这样宝贝,十有八九是他心爱之人。
......
到了寨子,连忙让人收拾房间备好热水,支魈第一时间问了大夫在在哪里。
这样大的寨子一定是有大夫的。
支魈根本不用大夫看伤,自己拿一卷的白纱布再抓了些药,让人备好热水,就关上了门。
刚关上门,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已然是爹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奚容连忙扶住他,“你怎么样了?”
支魈微微皱眉,眼睛已然有些模糊,咬着牙掐了自己一把。
他再也没有什么力气,只能说:“劳烦少爷帮我擦拭身上的血......上药包扎。”
奚容说:“你别说话,我来!”
把支魈半扶着躺在床上,解开的他的衣服一看,奚容已经哭了起来,“怎么伤得如此之重?”
刚才还死活要抱着他上路,一路上没事人一般的,连奚容都以为他没受什么伤。
没想到这么多刀痕,几乎都是深刻见骨的大伤口,也不知道是怎么支撑到现在的。
支魈已经没什么意识了,若是往常,见奚容哭了,必然要起来哄一哄,如今只能是动动手指,想抬起来帮他擦擦眼泪,已经是没有什么力气。
他已经感觉到环境的安全,一口气松了下来,身体也跟着垮,那故意忍耐的伤痛,就这么一股脑的全部还给他了。
奚容一边哭一边倒酒在纱布上,小心翼翼的帮他擦血。
这种伤口不处理好可能会感染,一旦感染了可能会死。
奚容从小娇生惯养的,什么事都没做过,上药上得慢得很,又怕支魈就这么死了,急得不行。
“别怕.......
分明是昏迷的,却还在想着奚容怕不怕。
奚容哽咽道:“不怕,你疼不疼呀.......”
那必然是疼的,高浓度的酒在这样的伤口上怎么可能不疼,那伤药也会让人疼,到底是人之血肉,破了皮都是疼的,更何况是伤得如此之重。
奚容磕磕碰碰帮他包扎,竟然也是包好了。
支魈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来。
桌子上还有些药,奚容也不知道支魈要怎么用。
如此只能孤零零的陪在他身边守着。
无数次支魈也是这样陪着他。
“你可千万别死啊......”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支魈的手下意识摸了过来,紧紧抓住了奚容的手。
奚容稍微安心了点。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已经很想睡了。
这间房进来之前支魈已经上了两把锁,外面的人无论如何也进不来,床也事先铺好了。
奚容守了一会儿,支魈还没醒,自己实在是顶不住了,就爬上床和支魈一起躺着。
有支魈在他才能安心一点。
被子也是家里的被子,支魈把他从马车里抱下来的时候,被子和行李一并抱了下来,把屋子打理好、铺了床才去拿药。
那时候跟个没事人似的,奚容以为伤得不重,没想到伤得这么重,他还事先打理好房间才去抓药,要是奚容早知道这样,一定不会赶紧包扎,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但是现在躺着,还真舒服。
也许是支魈在这儿太安全了,奚容迷迷糊糊的想明天早上起来不会变成一具尸体了吧,那他不得要吓死,支魈要是死了他根本活不下去,还不如想个不疼的办法一并死了算了。
这念头模糊的出现了一瞬奚容已经没有了意识。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
醒来的一瞬间奚容还以为在奚府,紧接着连忙摸了摸身边,支魈已经不见了。
奚容立马爬起来,还没穿鞋就看见支魈已经推门而入。
他高高大大站在那儿,换了身衣衫,身上还有些药味,端着一盆水进来。
“少爷,奴才正好打了洗脸水进来,没有家里的香料,清水一盆,少爷委屈些。”
奚容不管什么香料不香料,问他:“你的伤好点了吗?”
支魈把洗脸水放在一旁,半蹲在奚容跟前,捧起奚容的手轻轻一吻,“多亏了少爷妙手回春,没有少爷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奚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什么跟什么啊,他包扎得一点也不好,怎么就妙手回春了?明明在他自己过来的。
还挺会说话。
奚容见他脸色也好了不少,便心情畅快许多,问到:“如今是什么情况?”
支魈说:“如今情况复杂,便是去淮河也又几大山寇盘踞,如今只能先在此地停留,恰巧我制服了这些山寇,若是加以利用,把那几个山寇窝一一击破,才能走了。”
奚容在马车里已经听了一耳朵,知道如今天下乱了起来,原来就官匪勾结,现下世道乱了起来,更有山寇盘踞称王,还有军队加持,不知道是早有预谋还是如何,有两个藩王都反了。
奚家有盘根错节的关系,他和支魈独自前行去雁北根本就不现实,而淮河是去雁北的必经之路,如今连淮河都去不了,更别谈雁北了。
奚容说:“这些都是穷凶极恶的山寇,他们特别狡诈,你虽然把他们一把手杀了,但可能还会使诈。”
支魈温柔的看着奚容,“少爷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此时此刻支魈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奚容在担心他!!!
昨天晚上还帮他包扎了伤口,但凡他还有一丝力气,死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昏死过去。
甚至,在他不知情的的情况下,主动睡在他身边,虽然这房间里只有着一张床,但是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奚容几乎是缩在他怀里的。
是主动、主动的!
这伤受得可真值。
支魈垂下眼眸,又在奚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我会在这儿站稳脚步,争取早日带少爷去雁北,少爷请安心。”
...........
不得不说支魈的确是个人才。
从前在奚府就表现出与常人不同的特征,这可是不满十岁掌控了整个东苑的人,偶尔没几年,奚府的下人都听他的了。
不止是仗着奚容的宠爱,他真的有两下。
就像在这个寨子里,他初来乍到,突然杀了老大便当上了寨主,不服的人大把。
但是他并没有像对方刘二那样蛮横的用武力,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不到七八天整个寨子都认可了他。
支魈完全坐稳了寨主之位,这才开始修整房间,也才敢带奚容出去转转。
寨子里的人知道他房里有个人极为宝贝,回来七八天了都没让人见过,只知道支魈忙上忙下的伺候人。
寨子里都要传言,此人是支魈的主子,因此支魈听他的。
知道那日天晴,寨子外旁不远处的梅花开了。
寨子是易守难攻的山里难得的平坦之地,这地方山好水好,算是个世外桃源,就是再扩大几倍都是没问题,但是寨子里只有一两百来人,多了也用不着,浪费人力物力。
不远处还有一大片野生梅花林子,山上的的雪未融,红艳的梅花在雪白的山间分外的美丽,支魈带着奚容来赏梅花,摘了好几束梅花,奚容站在雪地里捧着花,穿着一身雪白的毛裘,美丽的像雪中梅仙。
当时几个属下听说支魈在这里,来找他有事,正巧看见奚容捧着花在玩雪。
一时间惊为天人,以为是在大雪天遇见美貌的妖精了。
相传雪天容易出怪事,若是在深山老林里,容易遇见吃人心肝的妖精。
寨子的确在深山里,这片梅花林开得如此的鲜艳,鲜艳到诡异的程度,那真是如同出了怪事一般,美貌的妖精在山林里玩耍。
不经意让男人看见,把人勾得神魂颠倒。
接下来可能就要挖心肝了。
这想法才刚过了脑子,突然间就见到了他们寨主的身影。
年轻俊美的寨主冷冰冰的走到那人身前,高高大大的身体已经将人挡住。
神情冰冷、隐约有些怒意,“什么事?”
仿佛被打扰了好事一般。
属下连忙低下头,将事务禀报。
原来如此。
这便是寨主房里的人。
这样的美人是世间少有,若是在乱世乃是众多英豪抢夺的对象。
也难怪他们年轻的寨主也被迷得神魂颠倒。
年轻俊美的新寨主不止是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 他也相当有魄力。
本以为只是个凶神恶煞只知道杀戮的毛头小子,没想到不仅把山寨打理得井井有条,运转得也非常好。
不仅仅是如此, 他甚至还吞并了周围好几个小寨子,不到一个月寨子里足足塞了八百人, 其中五百人是青壮年。
支魈一点也没让人闲着,连忙让人开始建造房屋, 还建起了防御堡垒。
支魈曾跟着奚容去过张鹤外祖父那边的军营,看过一些行兵布阵和练兵基本法,也知道战术布局。
他已经从属下口中得知这一带有个大寨子准备称王了, 他还不行动,肯迟早会被人吞并。
刘二觉得年轻的新寨主真的是干大事的料子,一开始他还想着找机会给他使绊子, 如今真是服服帖帖, 生怕支魈把他忘了, 他上蹿下跳的忙活已经立表忠心。
如今世道乱成了这样, 若是将来有什么发展, 那可是起兵逐鹿的英豪,和山寇可不是一条一条路子,就算是败了, 史书上也可能会有一笔,这是流传千古的事。
甚至,支魈来了之后已经不再去打家劫舍, 而是清点了钱财开始造房子,开始吞并其他山寨。
这架势根本不是一般人。
奚容见他开始练兵了, 也问:“真乱成这样了吗?”
支魈说:“咱们的探子去探了, 自打太子谋朝篡位以来, 天下英豪约好了似的全反了,如今天下四分五裂,乱作一团,之前说的那个大寨子如今自立为王,咱们不练兵就只能等死。”
奚容被这混乱的速度惊呆了。
那个该死的太子真是个混账东西,竟然把天下搞成了这样,真是个不孝子,若是在朝堂里,他爹肯定会指着这不孝子骂得他狗血淋头。
他爹还没有消息。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盼着早日到雁北才好。
他也不怎么出门了,虽然在寨子里,大家都算是对他恭恭敬敬的,但是他听别人说,他是支魈养的宠侍。
山寨里经常伺候他的云娘偶然说漏的嘴。
“寨主对您可真好,老寨主都是好几个宠侍,咱们寨主只有您一位,还亲力亲为的照顾您,您这般好,说不准会娶您。”
这话奚容不止是听着不舒服,甚至当天就和支魈大发雷霆。
“你知不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他们说我是你宠侍、是你的情人!”奚容气得哇哇大哭,“气死我了,让我这样被人说三道四,不如我自己走去雁北,才不要在这个鬼山寨里!”
支魈连忙认错,“一定是奴才的态度问题,才让人这般以为,奴才该死!”
两个人住在一间房里,如同金屋藏娇般、像个宝贝般把人关在房间里锁着,端茶倒水烧饭样样是亲力亲为,明眼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奚容如此的美貌,而支魈武功高、有魄力有谋略,如今是大寨主了,谁都会以为奚容是他的情人或是宠侍。
再多一点,可能说是妻子。
但是也没有介绍说是夫人,好些新来的也不知道支魈和奚容是半路杀出来的,便以为奚容是他的人。
其实奚容心里明白并不是支魈的态度问题,而是支魈如今本事大了,他们之间的位置倒转,支魈成了他的衣食父母,离开支魈他活不了。
自然有人觉得他是支魈的附庸。
传出来这种话是不奇怪的,奇怪的是有人故意说给奚容听。
要不然奚容肯定不会这么以为。
因为支魈伺候他和往常一样,根本和在奚府无二差别。
支魈的眼眸冷了下来,已经在想待会儿要处理什么人了,但是当下是要把他心爱的小少爷哄好。
支魈软言细语哄了奚容一通,他行动力相当的快,里面把寨子里主要的人召集起来,大约四五十人在堂下,当面澄清这件事。
“奚少爷是我的主子,自小是我的衣食父母,从前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是我此生最敬爱、最崇敬之人,他是我的命,是我的天,若是有人敢传出对他不利的话,格杀勿论!”
奚容就在旁边的房间里听着,听得面红耳赤。
他虽然好面子,觉得拿风言风语传得他没有脸面。
但是也不希望支魈这么说。
奚容知道他现在是山寨里的大寨主,如今四面楚歌,危机四伏,正是在他建立威望之时,奚容自己知道自己在寨子里无用武之地,全部是靠着支魈养着他,他像个废物一般的,竟然骑在支魈的头上。
寨子里的人该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支魈根本就是个软骨头?一寨之主竟然是有主子的,可是会有人不服?
外边的应声震天动地:“是!”
和奚容想的恰恰相反,寨子里的主要干部根本没有一点那种想法。
那么一个大美人藏在屋子里,说什么主子?铁定是和人闹了别扭,年轻的寨主把人召集起来证明给漂亮的小少爷看,来保证他的地位和名望,实际上是要人尊重他。
那可是当然。
没有人敢不尊重他。
不是支魈今天这么说,而是平日里年轻的寨主像狗一样忙前忙后的伺候,大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大美人是寨主的命根子,不知道有没有得到美人的心,但是爱得不得了是真的。
就算从前是主子又如何?
看寨主那样,已经是不可能会放手的,就是把人放在头顶上供着捧着,却是绝对不会允许人离开。
支魈说完之后把人散了,连忙回房间里见奚容。
“我的宝贝小少爷,奴才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没有人敢乱猜测什么的,你放心。”
奚容的眼睛红红的,有一点点的愧疚,“你这样说,会不会对你不好?他们会不会看不起你?”
支魈这一瞬间差点没有快乐的欢呼起来,他的小少爷居然担心他唉!
好开心。
他根本没有任何损失就得到了心爱的小少爷的担心,好想被小少爷惩罚一下打一下,来平衡小少爷的担心,这才能得到的心安理得。
但是现在支魈是寨主了,他如今更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也更能掌握事态。
他美丽可爱心爱的小少爷除了用他教的办法死读书意外,脑子并没有多么聪明,干净又清澈,一眼就能看透。
想要他做什么是轻而易举的,稍微引导就能得到他想要的。
但是他一点也不忍心,也不愿用什么法子让小少爷在圈套里被套住。
和往常一般的、一直以来像个老实的忠仆一般直白的说出自己想要的,小心翼翼的说:“少爷不用担心这个......”他踌躇的看了眼天色,“奴才许久没有伺候少爷亲亲了,要不......奴才现在伺候您?”
.............
奚容非常知道支魈也特别喜欢这个亲亲,虽然他也觉得很舒服,但他知道支魈更惦记这个。
平日里就是赏赐一般,要是他做了什么让奚容好像的事,会讨要一个吻。
奚容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次稍微有点愧疚,补偿一般答应了。
青天白日的,被支魈抱着腿上亲了起来。
奚容相当的配合,整个人被亲得湿哒哒的也没吭声,支魈从他的下颚一路吻上耳垂,柔软的唇几乎的吻透了,美丽的小少爷眼眸里晶莹剔透,莹润的粉唇微微张开,隐约可见里面粉嫩湿润的舌尖。
支魈眼眸一暗,真是特别想把他揉坏。
但可爱的小少爷已经被亲懵了,不能再亲下去了,待会儿肯定要哭。
支魈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我的宝贝小少爷,咱们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奴才给您做糕点。”
........
如此有惊无险的过了两个月。
在这没有一点奚老爷的消息传来,去雁北也遥遥无期,而那自立为王的大寨子竟然打了上来。
想要把他们的寨子吞并。
两千多人的大寨子来打他们。
他们的青壮年只有五百人,如此悬殊的对比,寨子里气氛相当紧张。
本来以为会是一场恶战,没想到年轻的寨主脑子聪明极了,他像个用兵天才一般,精妙的布局几乎让所有人开看眼。
不仅仅是把人击退了,还乘胜追击,一举灭了那大寨子!
那可是已经自立为王拥有两千人的大寨子!
刘二不敢相信支魈说灭就灭了!
支魈独自进寨杀了对方的王,紧接着里外接应,便把那寨子占领了,将里面的值钱玩意、兵器、马匹,俘虏,全部带了过来。
支魈所在的寨主一下子成为了北安一带最大的山寨!
新寨合并,寨子里有些混乱。
奚容又见到了那日和他说话的云娘。
奚容记得那日支魈杀了一波人,他原本以为云娘也在其中,没想到人还活着。
奚容没什么好脸色,“你来做什么?!”
云娘“嘘”了一声,“奚少爷,您别误会了奴婢,那日奴婢只是提醒您支魈那厮将您困在山寨,巧言令色迷惑您、欺骗您。他从前不过是您身边小小的书童,如今他成了寨主,您还在他身边,您觉得他没有二心吗?”
奚容怒道:“大胆奴才!竟然还敢挑拨离间!”
云娘说:“并非奴婢挑拨离间,而是想让您看清他那个人,他明明知道奚老爷的下落,却迟迟不告诉您。您说他安的是什么心?”
奚容连忙问:“你知道我爹的消息?”
云娘说:“奴婢正是来接您去见奚老爷的,奴婢是张鹤张公子的人,在此潜伏已久,只是为了救您出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