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下凡报恩啦—— by荔枝椰椰

作者:荔枝椰椰  录入:07-15

甚至连早已搞定了的兔子尾巴也再次钻了出来。
圆乎乎的小毛球支棱着, 就这么直直戳在了薄被上。
若不是被子足够宽大, 恐怕已经暴露在沈寒轻面前了。
“在床上怎么换衣服。”
沈寒轻将少年拎到身前,视线扫过除了凌乱的被子和被南荼压在身下的枕头之外就别无他物,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床榻。
“南卿要穿的衣裳不在这里。”
胡乱说出来的借口再次被拆穿,少年莹白的耳尖咻地红了一片。
“等、等会儿绿阑就会帮臣拿过来了!”
太近了。
南荼几乎都能数清沈寒轻微垂的长睫,呼吸也逐渐变得滚烫起来。
他不得不伸手抵住沈寒轻的胸膛,试图拉开距离。
“绿阑!”
南荼别过脸,抬高了声音喊道:“我的衣服!”
绿阑被跟着沈寒轻一起过来的盛翊拦在了外面。
房门紧闭,绿阑看不清屋内的情况,只能听到里面不断传来南荼惊慌的呼喊。
一声比一声害怕,尾音都好似在颤抖。
“陛下在里面做什么?”绿阑又往前走了一步,忧心道,“不会在欺负我们家大人吧。”
盛翊:“……”
虽然知道绿阑说的欺负不是那个欺负,但盛翊的脸色还是扭曲了一瞬。
都怪盛九那个脏脑子。
“不会……吧。”盛翊说道,再次将人拦下,很是严肃,“陛下应该是在和南大人议事。”
绿阑:“……”你看我信吗?
盛翊干咳一声,迅速转移话题:“南荼怎么就变成你家大人了,忘记自己是吃哪家饭的了?”
绿阑悄悄翻了个白眼,幽幽道,“两家都吃。”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南大人给的工钱比较高。”
双倍工钱都拿了,总得好好办事吧。
盛翊无法反驳,但也绝对不可能将绿阑给放进去。
“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吧 。”
等照月将赖床的小兔子扒拉出来。
盛翊这么想着,屋内接着便是传来了沈寒轻冷静之中还带着些悠闲的嗓音。
就像是在逗弄惊慌失措的小动物,和南荼惊慌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衣服在哪儿,朕也可以帮南卿拿。”
“……此等杂事,臣怎敢劳烦陛下。”南荼努力镇定道,“让绿阑去拿就行了,陛下还是到一旁等等吧。”
他说完就动了动被握住的腿,试图从沈寒轻手里挣脱出来。
可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进修过了拿捏小兔子的技巧,南荼挣扎扭动了半天,都快要护不住罩在脑袋上的薄被了,也没能跑掉。
眼看着薄被都开始往下滑,兔子耳朵岌岌可危,南荼又猛地蹬了蹬腿,又羞又气地喊道:“陛下——!”
床上的动静闹得尚在睡梦中的翡画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它还在枕头边上呼呼大睡着,整只小雀睡得昏天地暗,舒服得不行。
就是旁边的噪音有点大。
好巧不巧,南荼这么一挣扎,余下的,还没来得及一起裹到身上去的薄被,就这么随着他的动作,将翡画整个糊住了。
翡画骤然惊醒,“叽”地一声大叫了起来。
……南荼的床上……怎么会有只鸡?
沈寒轻一怔。
手上的力道没控制住,放松了些许。
就这么被南荼趁机挣脱了。
挣脱的时候还没忘记将被闷在被子里的翡画掏出来,一把捏住了它的嘴。
小鸡嘴似的鸟喙被死死捏住,憋得翡画差点用翅膀打他。
床上鸟毛飞舞,还有拖来拖去的大薄被,乱成了一团。
翡画一边扑腾,一边用眼神谴责南荼:干啥啊你!
南荼披着薄被,借着被子的遮掩,往身后暗示:仙君来了!
翡画满脑袋问号,探头看去,惊得整只雀都快跳起来了。
还好刚才没有直接开口骂小兔子!
它立刻收回了翅膀,在南荼手心里躺好了。
假装是一只普通的小鸟。
在沈寒轻疑惑看来的时候,还歪着脑袋,卖萌似的“叽”了一声。
床上已经乱得不能见人了。
沈寒轻忽然想到前段时间,南荼在龙床上蛄蛹了一晚上的那一幕,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揉着揉着,一根黄绿色的绒毛忽然出现,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就这么飘到了他面前。
“……”
翡画尴尬不已,低下了头。
南荼也用空闲的手拎起了薄被的一角,悄悄遮住了脸。
沈寒轻无奈地站起身。
被突然冒出来小鸟打断,他只好等之后再继续寻找合适的时机了。
盛翊和绿阑在门外等着等着,就发现里面的动静变得越来越奇怪。
有不少布料摩擦的声音也就罢了,可是听到后面,怎么还有鸡叫声。
……哪里来的鸡?
不多时,房门打开,沈寒轻走了出来,让绿阑进去给南荼拿衣服。
绿阑一踏入房间,就特别警觉地关上了门。
关完一回头就看到了乱得跟小朋友在上面“打过仗”似的大床。
南荼披着被子,和手里捧着的,不知道是从哪里飞过来的小鸟的动作同步着,齐刷刷地无辜抬头。
“……”
绿阑哽了哽,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言难尽地去衣柜那儿给南荼找衣服去了。
“大人您先从床上下来吧,婢子一会儿再……再给您收拾床。”
“好哦。”
南荼趁绿阑背过身拿衣服,注意不到自己的时候,唰地掀开了被子。
毛茸茸的兔耳朵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中,被薄被压了许久,忍不住舒展了两下,兔尾巴也跟着晃了晃。
软软的绒毛随着主人的动作轻颤着,像蒲公英似的,从耳尖落了一些下来,飘到了地上。
南荼兔兔祟祟,咻咻咻钻到了屏风后面。
“大人今日想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随便拿一套就好啦!我都可以!”
“那婢子就给大人拿白色的了?”
“嗯嗯,麻烦你啦~”
绿阑失笑,抱着一套纯白绣着鹤羽的衣裳走来,才将其一一搭在屏风之上,房门就被轻轻敲了两下。
房门悄然打开,又悄然关上。
而后,进了主屋还没多久,都没来得及问南荼需不需要帮忙的绿阑就被唤了出去,再次拦在了屋外。
“……”
绿阑有些无语地看了眼坐在庭院中喝茶的沈寒轻。
总算明白了盛九为什么这么会脑补。
不就换个衣服而已,至于吗……
南荼对此一无所知。
屋里没了人,他趁着独自换衣服的时候,顺利地将不听话的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收了回去。
还捡起了屏风后面不慎掉落在地上的兔毛。
等全都收拾完后,他才推门走了出去,肩上还蹲着个认真扮演普通小鸟的翡画。
差点被发现小兔仙的身份,南荼再见到沈寒轻,总觉得有些尴尬。
“陛下……”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沈寒轻跟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寒轻也没为难他,只招手让他走近些。
南荼依言照做,只是步子走得很慢,人也很犹豫。
近了,又没完全近。
少年小心翼翼的动作逗笑了沈寒轻,微扬的唇角差点遮掩不住。
考虑到少年脸皮薄,他硬生生地将笑意压了下去。
“南卿和朕中间是隔着银河吗?”
南荼:“……”
什、什么银河啊!胡说八道!
他被说得脸一红,不禁羞恼着暗自翻了个白眼。
翻完了,却不太敢在这个时候反抗沈寒轻,慢慢吞吞地又挪过去了一些。
随后下巴就被一只大手捏住抬起。
“脸色红润,确实如南卿所说,不像是生了病。”
沈寒轻说完便收回了手。
接着,又在南荼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转而抚上了漆黑的乌发。
指尖穿过绸缎般柔滑的发丝,时不时在里面轻轻点着。
正好点在了会冒出兔耳朵的位置。
南荼一个激灵,心脏在胸腔内狂跳。
怦怦——怦怦——
紧张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庭院中清晰可闻。
沈寒轻眼眸微垂,再给南荼理了理头发,便收回了手。
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对南荼说道:
“听绿阑说,午膳快准备好了,先用膳吧。”
午膳上果然有南荼报过菜名的菜。
他原本还有些忐忑,隐约总有种不妙的感觉,但精致美味的菜肴很快就将他心中的那些疑虑压下,筷子越动越快,专心吃起了菜。
饭后,沈寒轻在南府逗留了一段时间,让南荼带着他在府中逛了逛,一直留到了再在府里用完晚膳才起驾回宫。
沈寒轻来时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特命影卫们将马车停在了偏门。
南荼见沈寒轻马上就要回宫了,整个人立刻放松了下来,脸上也划过了一丝轻松之色。
太好了太好了!仙君你快回去吧!!!
开心之意溢于言表。
恐怕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沈寒轻踏上马车的动作一顿。
“既然南卿没有生病,那明日就按时来甘霖殿吧。”
虽然南荼早就知道,自己今日这么一闹,明日肯定就不能再告假了,但沈寒轻临走时还要提醒一句,还是成功地让南荼缩了缩脖子。
快要乐出声的心情也稍微压了压。
“……是,陛下。”
终于送走了沈寒轻,南荼只觉得今日过得比当年为了成仙而修炼的时候还要累。
回了府里,他便让青嶂去准备了浴桶,打算泡一泡解解乏。
泡着泡着,他还是不免想到了明日还要去甘霖殿报道的事儿。
……等等,甘霖殿?
南荼一惊,差点从浴桶里跳起来。
甘霖殿里还有昨晚他一气之下扔过去的那些画像!!!
午膳之时,仙君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对百花宴,还说对此没什么兴趣。
他本来也没怎么生仙君的气了,听到了这番话,心情自是又好了不少。
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情会好,不过这样一来,那些被扔过去的画像……就太尴尬了吧!
啊啊啊——他为什么这么冲动,火气上头就将画像扔到了甘霖殿去啊!
浴桶的水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哗啦地响着,还有不少被溅到了地上去。
激动了一会儿后,南荼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整只兔兔往浴桶里缩了缩。
仙君是中午那会儿把他叫起来的,来府里找他的时间可能会再提早一些。
早上的时候,即使他跟盛九说了那么久,盛九还是很快就跑到宫里“造谣”去了。
从宫里到南府,一来一回也需要时间。
说不定那些画像还没来得及被仙君发现。
那他就得抓紧时间去将画像们再偷出来了!
偷出来,再马上放回殿中省的库房去!
一入夜,宫墙的墙头上就出现了一道身着黑衣的纤细人影。
南荼被迫再次换上夜行衣,身形快如闪电,一路避开了巡逻的禁卫们。
他溜进宫里的时间不如上回那般晚,应该要等到深夜再来偷画像,才是最为合适的时机,但他等不了这么久了。
贵女们的画像也等不了了。
没办法,他只能先进宫,找机会偷画。
南荼在甘霖殿不远处的墙头蹲了许久,见殿内一直无人,沈寒轻也没有再回去批折子,狠狠舒了一口气。
随后灵巧地从宫墙上翻下,接着黑夜的遮掩,避开巡逻的禁卫们手里拿着的灯笼,潜入了甘霖殿。
他心中紧张不已,只想着快点将画像拿走。
昨夜扔下画像的时候,他也是带着火气的,便也没有注意到画像早已换了位置。
甘霖殿内没有燃灯,漆黑一片,但难不倒南荼。
他摸黑过去,将画像尽数从桌上搬了下来。
正准备抱着画像们翻窗溜走时,殿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殿门被一把推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殿外幽暗的烛光之中。
年轻的天子被明灭的烛火笼着,侧脸在幽幽的朦胧光影中愈显精致完美。
“!!!”
南荼猛地矮下了身子。
都这个时辰了,仙君怎么会过来?!
男人的步伐非常沉稳,不紧不慢,越来越近,很快就靠近了御案。
躲在桌后的南荼都快要跳起来了。
这这这——难道他又要在宫里使用灵力了?!
不行,绝对不能再让天道发现了!
南荼咬了咬牙。
就在即将被沈寒轻看到的那一瞬间,一阵极为浅淡的,完美地隐藏在了烛光之中,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灵力微光一闪而过。
躲藏在御案之后的少年霎时不见了踪影。
一只糯米团子似的,巴掌大小的白色小兔子窝在地上,闻声揣着爪爪抬起头,像是有些好奇似的,冲着大步走过来的男人歪了歪脑袋。
作者有话说:
兔兔:夜里的甘霖殿不能出现人但能出现兔子!我真是太聪明了!一着险棋赌赢啦!
沈寒轻:……嗯。(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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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兔耳一颤一颤。
小兔子看起来胆大得很, 一点儿也并不怕生,就算有人来了也没有像宫里的其他小动物那般转身逃走。
毛绒小球似的兔子尾巴甚至还讨好地摇了摇。
蓬松的绒毛被烛光照着,细软的毛尖尖仿若透明, 随着小兔子跳过来的动作一晃一晃。
这只糯米团子的不远处散落着一堆卷轴。
一眼扫过去,看起来有些熟悉。
站在不远处的沈寒轻都不需要上前仔细查看,就能辨认出,这些卷轴正是早上他让孟栾收到一旁暂且放着的,贵女们的画像。
他环顾四周,整座甘霖殿内, 也只有画像们变得乱七八糟,像是被小兔子从桌上掀了下来似的。
御案倒是没有被糟蹋过, 堆放起来的奏折一如他上午离开时那般整齐。
真巧,又是画像们出了问题。
他从南府回宫之后, 一开始是没有想过要再来一趟甘霖殿的。
毕竟还有别的要紧事等着他去做。
只是他在等着孟栾去尚服局的库房拿皮草料子回来的时候, 忽然想起, 甘霖殿内除了有南荼扔过来的贵女们的画像, 还有七本奇奇怪怪的话本。
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事, 仔细想来, 他在盛九冲进宫里,说南荼身体不适卧床不起的时候,还真以为南荼是病了, 匆忙间就叫上王太医出了宫。
可到了南府, 询问过绿阑之后,才发现南荼只是心情不好, 不想起床。
再加上盛翊说的那些, 沈寒轻便明白了, 原来因为是盛九从书房里偷画像这事儿闹了误会, 惹南荼生气了。
这些他都想通了,就是还没弄明白话本是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深意,便想……在睡前拿来两眼。
推开甘霖殿的大门时,他听到了殿中传来了另一道呼吸,和一些非常轻微的声响。
轻的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沈寒轻还以为这道呼吸声会是南荼发出来的,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在晚上溜进宫了。
等走进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只……小兔子?
还是只眼熟的小兔子。
上回偷偷跑到龙床上睡觉,这回竟然跑到甘霖殿了。
南荼蹦跶到沈寒轻身前,已经在地上蹲了许久,短短的尾巴摇着摇着,都快要摇累了。
他不相信有人见到他的兔子原形还能不为所动,何况这可是仙君!
仙君以前可喜欢他小兔子时的模样了!
只要仙君再看他两眼,说几句话,为小兔子的突然出现惊讶一番,或者蹲下来摸摸他的毛,他就可以随便糊弄一下仙君,找机会溜出宫了。
昨晚没睡好,今晚他可要早点上床才行。
唔,至于地上的那些贵女们的画像……
蹲在地上的小兔子有些心虚,趁男人不注意之时,往边上瞅了眼。
今晚怕是没有机会将它们带走了。
下次吧,下次一定!
地上的小绒球动了动。
南荼再往前跳了两步,跳到了沈寒轻脚边。
毛茸茸的上半身直起来,软乎乎的兔爪爪捧在身前,轻巧地往上一跳。
啪叽蹭到了玄色的衣摆上。
并留下了几根非常显眼的雪白绒毛。
“……”
南荼愣住了。
他忘了仙君被贬下凡后喜欢穿深色的衣服,不像从前那般穿着白衣。
如今一蹭,连掉了几根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要不要帮仙君拍一拍?
小兔子纠结了起来。
兔爪爪小心抬起,在即将触碰到玄色衣摆的那一瞬间,一直都没有反应的男人动了。
南荼眼前一暗。
从殿外照进来的所有烛光都尽数被高大的身影遮挡住。
沉沉的,照不进一丝光亮的黑暗中,一阵失重感突然传来。
小兔子的四只爪爪瞬间离地。
一晃眼的功夫,他便被一双温热的大手小心从地上托起,抱进了怀里。
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熟悉的怀抱。
南荼趴在沈寒轻怀中,舒服地伸展了四肢,很快就摊成了一张兔兔饼。
一时间,也忘记了要用柔软的兔毛迷惑仙君,再趁机跑路的计划。
背部传来了点点轻柔的力道,一下比一下舒适。
南荼依旧趴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臂弯里,连脑袋都没有抬起。
他知道仙君是在给他顺毛。
要是顺毛的地方,能再往左上一些就好了……
南荼这么想着,便也这么动了动。
他在沈寒轻怀里扑腾两下,顺利地让男人的指尖落在了合适的位置。
沈寒轻正细细感受着柔软绒毛的手微微停顿了片刻。
旋即,一声极低的,低哑的轻笑自他唇边溢出。
非常配合地揉上了小兔子主动挪过来的位置。
兔子的体温比人类的略高,抱在怀里就像是一块刚出炉,热乎乎的软糯小年糕。
他不讨厌小动物,但着实也谈不上有多么喜欢。
连宫里那只经常过来讨食,俘获了一众宫人们和沈重翎芳心的小黑猫,他也未曾像弟弟那般,将其抱起来摸上两把。
但见了这只小兔子,却总想将它抱在怀里。
送上门来的兔子,不养白不养。
沈寒轻抱着小兔子往甘霖殿外走去。
走动的时候,也没忘记继续给怀里的小年糕揉揉它特意指出来的位置。
沈寒轻的手很稳,就算是在走路,还走下了殿门前的台阶,怀里也并没有多少晃动之感。
南荼舒服得都快要睡着了。
头顶的兔子耳朵也软软地往后垂着,小肚子一起一伏,非常放心地露在了外面。
仙君的怀抱……好喜欢……
他闭着眼,感觉背上已经被揉得差不多了,便仰起头,用鼻子拱了拱男人的手。
脑袋也想要被摸!
粉嫩的鼻尖戳在手上,是跟温热软乎的身体不一样的,稍稍偏凉的感觉,还有些湿漉漉的。
沈寒轻起初还不明白小兔子是什么意思,揉着它背部的动作便没有停下。
可揉了没多久,指节处就又被小兔子轻轻拱了拱。
“不想揉背了?”他笑道。
问完就再次被湿漉漉的小鼻子顶了顶。
小兔子背部的毛偏长,绵软蓬松。
沈寒轻顺着小年糕的意思,指尖缓缓滑动着,触碰上了毛茸茸的小脑袋。
而后,也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小兔子的耳朵。
兔耳上的绒毛较之脑袋上的,要更短,也更加柔软。
薄薄的一层,覆在淡粉的耳尖上。
沈寒轻给小年糕揉脑袋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快的像是错觉一般,根本没有让南荼察觉到。
但下一刻,男人接着便主动碰了碰他软软的耳朵。
碰了一下又一下。
耳尖传来些许痒意,随着男人的动作,这股痒意不停绵延下去。
南荼忍不住抖了抖耳朵。
抬起小脑袋,无声地蹭了蹭沈寒轻的手。
仙君,搞错啦,要先摸摸头!
南荼都在心里计划好了,先让仙君给他揉揉背,正好他爪子太短了,自己揉不到。然后再是摸摸脑袋,揉揉肚子,最后才是耳朵。
现在脑袋和肚子还没摸完,耳朵居然就跑到前面去了。
不行不行。
毛茸茸的小脑袋继续蹭了一下、两下、三下,在兔耳朵上捏来捏去的大手才终于换了个位置,重新给小兔子摸起了头。
南荼满意地趴了回去。
他并没有注意到,沈寒轻抱着他一路走着,早就已经走出了甘霖殿,回到了居住的明光殿。
他躺在男人的臂弯里,小爪爪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玄色的衣裳,留下了不少雪白的绒毛。
若有风吹来,还要往男人的衣襟里钻,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光线变化。
直到结实有力的手臂再也遮挡不住周围明亮的烛光,一旁也传来了熟悉的惊呼,南荼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仙君直接带到寝殿里去了!
“陛下!”孟栾放下手中捧着的一堆皮草料子,小跑着过来,“这是哪里来的兔子?”
“甘霖殿里捡的。”沈寒轻随口答道。
孟栾:“?”
甘霖殿怎么会有兔子?!
里面也没吃的啊!
他摸不着头脑,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上回在龙床上发现了一只小兔子而已。
连小兔子的爹妈都没有见到过,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沈寒轻没有理会惊讶的孟栾,目光飘向桌上的那堆皮草,又飘回了怀中和他懵懂对视的小兔子身上。
“桌上那些东西,先收下去。”
孟栾又是一愣。
这些皮草料子,是他废了好大的功夫,在尚服局的库房里找了半天,一件一件挑出来的上好的料子。
并按照自家陛下的要求,特意挑的柔软的短毛。
忙活了一晚上,尚服局都跑了好几趟,陛下本来还打算摆驾尚服局,亲自去库房里找皮料的。
结果这……这突然就用不着了?
“还愣着做什么。”
催促声传来,孟栾顶着满头问号,在沈寒轻抱着小兔子路过桌子之前,将皮草料子们都收了下去。
桌面霎时变得空空荡荡。
沈寒轻抱着小兔子在桌边坐下。
没有将它放在桌上,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似是在感受什么似的,捏了捏软乎的兔耳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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