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下凡报恩啦—— by荔枝椰椰

作者:荔枝椰椰  录入:07-15

【那、那可不可以,请雨师来帮个小忙呀……】
天道面无表情:【小兔子,你说呢?】
南荼又缩了缩脖子,想了想,有些讨好地露出了一个软乎乎的笑,【水云涧的玄冰露在仙界很是畅销吧,等我回到仙界,就给姐姐偷……唔,取一些来,姐姐就别跟我一般见识啦。】
天道沉默片刻,可耻地心动了。
水云涧的玄冰露可是个好东西,无论是拿来炼制法器还是拿来泡茶,皆能迅速补充大量的灵力。
放眼整个仙界,也只有玄冰露可以达到这种效果,其他的琼露玉露,跟玄冰露一比都是次品,可偏偏玄冰露也只有水云涧有。
照月仙君可是靠着这个赚翻了啊 !
每次一开放购买,仙界的人都抢疯了。
可自从照月仙君被天帝一怒之下贬去凡间,玄冰露就在仙界断了货,他们的存货越来越少,都只能勉强用用琼露和玉露了。
尤其是天道这种玄冰露的消耗大户,手里的存货在昨日便已见了底。
【小兔子,你能偷……咳,拿出来多少?】天道压低了声音。
南荼不明白这段对话明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为什么天道还要这般鬼鬼祟祟,像是会被人听见似的,但他还是有样学样,也悄悄咪咪地跟天道说了个数。
【喔,不错。】天道满意了,【不过,小兔子你想找雨师帮忙,是不是也得……】
雨师要是也过来帮忙打掩护,那少不了要收笔封口费。
小兔子能拿出来的,估计也只有水云涧的玄冰露了,她可不想把自己的那份玄冰露分给雨师。
【我懂我懂!】南荼赶紧点头。
交易达成,天道很快就联系雨师过来降了场不大不小的雨,解决了这次的掉马危机。
沈寒轻眼睁睁看着雨滴淅淅沥沥落下,逐渐打湿了明光殿前的地砖和庭院中的花花草草。
并没有如上回那般,突然有乌云凝聚,而后又突然放晴,像场闹剧似的收场。
他关上窗,亲自点了盏烛灯。
殿外阴雨连绵,殿内光线昏沉,沈寒轻手中那盏烛火是这处空间里唯一的光亮。
灯盏被放到了床边的小几上。
盈盈烛光映照之下,南荼看不清沈寒轻此刻的神情,只听他淡淡道:“这雨可能还会变大,恐怕这一时半会儿的,是回不了甘霖殿了。”
“……”
南荼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也不能告诉仙君,这雨就是天道和雨师一块儿拿来糊弄凡人的,过不了多久就停了,也不会真的如寻常的雨那般越下越大。
而且不就下个雨吗,撑伞就好了,为何就回不了甘霖殿了?
他弄不明白仙君是什么意思,只能含糊地应道:“陛下说的是。”
“今日并无要紧的事,奏折放一放也行。南卿,左右走不了,不如…… ”
沈寒轻说着,再次掀开了龙床上的床幔,“不如朕带你看看昨夜捡到的兔子。”
南荼:“???”
他用术法变出来的小兔子依旧将自己团在松软的明黄色被褥之间,正懵着张兔脸,一脸茫然地看向他们。
冷白如玉的大手将同样是雪白雪白的小兔子从被面上捞了起来。
小兔子如昨夜捡回来那般,完全不怕人,也不抗拒沈寒轻的怀抱。
被抱起来时,还自动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沈寒轻抱着小兔子,先是摸了摸软乎的兔耳朵。
在感受到了熟悉的触感之后,便接着摸上了毛茸茸的背部,而后是更加柔软的小肚子,连屁股后面的小绒球似的尾巴都没有放过。
他每每摸到小兔子身上的一处地方,南荼的脸色便红润一分,神情也在不停变化,像是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尤其是摸到兔子肚肚上的绒毛时,指尖不慎划过了更加柔软的东西,南荼“唔”了一声,腿一软,跌坐在了床上。
少年脸上热得要命,也红得要命,莹白的脖颈也透着粉,在烛火之下透着凝脂白玉之感。
沈寒轻摸着兔子的手稍稍停顿了片刻,却没有放下兔子,而是就这么抱着它,也坐到了床上。
坐到了南荼身边。
“南卿。”
沈寒轻微沉的嗓音落入南荼耳中,仿佛隔了一层水雾。
他眼尾缀着些湿痕,又泛着些浅淡的红。
温热的大手将他的脸轻轻抬起,指尖拂过濡湿的长睫。
恍惚之间,南荼听见沈寒轻低声地问道:“南卿的脸好红,这是怎么了?”
“……”
南荼勉强控制着小兔子,让它从沈寒轻的腿上跳了下去。
直到小兔子跳到了绸缎做成的被面上,在冰凉丝滑的被褥间窝了下来,他脸上滚烫的热度才降下去了一些。
“无、无事。”
南荼别过脸,避开沈寒轻的手。
“臣只是觉得有些闷热罢了,窗、窗户关得太严实了……”
沈寒轻闻言,并没有立即开口说些什么。
他见南荼有些抗拒他触碰自己的脸颊,便转而将他鬓边散落的一些发丝别到了染着深粉的耳后。
“朕去开窗。”
“……麻烦陛下。”
南荼垂着眼,小声说道。
沈寒轻起身离开了龙床。
压迫之感霎时退去,南荼捂着脸,往后一倒,将自己摔在了小兔子旁边。
缓了一会儿后,他才抬手,将小兔子抱了过来。
……别说,他原形的手感,还真挺不错的。
南荼恍惚了一瞬,又立刻甩了甩脑袋。
手感好也不能让仙君这么随便地rua下去了!
有些地方,怎么、怎么可以乱碰!
南荼想着,脸上的温度又有了上升的趋势。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将仙君和小兔子分开才行!
若是没办法分开的话,他也要时刻注意着仙君的手!
少年抱着雪白的小毛团子,神情严肃,像是在认真琢磨着什么,而埋在他怀里的那张兔兔脸也是如出一辙的凝重。
好像都在同时思考不得了的大事。
沈寒轻深幽的目光在少年发间停留片刻,转身去将窗户打开了半扇。
微凉的风伴着潮湿的水汽飘进殿内,冷意扑面而来,让两人都冷静了些许。
小兔子的花招还不少,看来,他也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作者有话说:
兔兔(脸红):仙君!不可以乱摸啦!!!
沈寒轻(若有所思):是这里不可以摸,还是那里不可以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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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没过多久便停了。
如南荼所料的那般, 雨师不过是拿钱(玄冰露)办事,随便下了场雨糊弄糊弄凡人们,下完就撤了。
天空很快放晴, 金色的日光洒在地上湿漉漉的砖石和一旁花瓣叶片之上,半空中隐约可见一道浅淡的彩虹。
与庭院中重归明媚灿烂的雨后景象不同,明光殿的窗户只开了沈寒轻方才走到窗前随意推开的那小半扇。
阳光自半开的窗扉灌入,殿内的光线明亮了不少,倒是用不着烛灯了。
沈寒轻将烛灯吹灭,将其从床边的小几拿开。
南荼还窝在床上, 只不过从瘫倒在床上,抱着兔子的姿势, 换成了盘腿坐着而已。
雪白的小兔子在他怀里坐了会儿就待不住了,试探着跳了下来。
它在龙床上跳着兔子舞蹦跶了一圈后, 忽然停住了。
毛茸茸的小脑袋倏地抬起, 两只黑亮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放完烛灯之后, 走回床前的沈寒轻。
随后, 趁着南荼不注意, 跳到了男人身前。
软软的白色小爪子啪叽一下, 扒拉上了玄色的衣摆。
像是在刨土似的,哗啦哗啦,扒拉了一下又一下。
脑袋不住地顶着沈寒轻的腿, 毛球似的短尾巴也飞快地摇动着。
怎么看, 怎么都是一副兴奋不已的模样。
南荼本来还在懒懒散散的坐着,结果这一看, 歪着的背唰地挺直了。
又是害臊, 又是尴尬地捂住了脸。
这分明是自己分出去的一缕神魂做出来的小兔子, 怎么一见到仙君, 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似的?!
他平日里也、也没有这么那个吧……
浅淡的金光落在龙床前,照亮了龙床的一侧,而另一侧,则是沉入了无光的阴影中。
沈寒轻正站在一明一暗的光影相接之处,俯下身,静静地看着摇着尾巴,用脑袋拱完了腿,又来拱着手的小兔子。
明灭的光影中,男人的侧脸轮廓明晰,剑眉星目。
俊美的眉眼也愈加深邃。
他弯下腰,指尖在粉嫩的兔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将闹腾的小兔子捞了起来。
一手护住小兔子的两只前爪,一手托着小兔子的屁股,将它捞在了怀里抱稳。
“见到朕这么开心?”
低哑的嗓音洇着笑意,直直钻入南荼的耳中。
白皙的脸颊咻地染上了薄红。
他忍不住反驳道:“才、才没有呢!”
沈寒轻的挼着兔子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继而疑惑道:“朕说的是小兔子,南卿为何如此激动?”
南荼:“……”
大、大意了!
脸上的薄红肉眼可见地加深了许多,南荼垂下脑袋,恨不得将自己埋进明黄色的被褥之间。
就这么埋着不出来了。
他刚才就是、就是顺口,再加上一点点的,羞耻的反驳,才这么回答了……
可恶,分身怎么这么不听话!
找个合适的时机收回去算了!
然而就算南荼再怎么后悔,怎么咬牙切齿也无济于事。
他的这些小动作,早就被若有所感的男人收入了眼中。
在小兔子身上漫不经心地挼来挼去的手忽然如同试探一般,先是捏了捏柔软的兔耳,接着又摸到了小肚子。
捏着耳朵的时候,南荼尚且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但是等他的手放到了小兔子的肚子上,少年原本盘腿坐在龙床上的动作一晃,像是身上的力气被抽掉了似的,用手撑着才能勉强支住身体。
男人深沉下来的眼眸一闪,又揉了揉之前不小心碰到过的,稍稍一碰之后,少年反应最大的地方。
小兔子分身被沈寒轻这么随意地揉来揉去,南荼的身上都快热了起来,也顾不得凡间的规矩,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好好地趴在男人腿上的小兔子也在同一时间,像是个牵线木偶似的用力跺了跺脚。
可惜动作实在僵硬,跟它被顺毛挼得舒舒服服,还开心得发出了咕噜声的表现相反,后腿在放松之下根本没有多少力道,自然也没有办法如南荼所想的那般,将男人的手踹开。
莹白的耳廓在照不进太多日光的龙床内也红得异常惹眼,南荼挣扎无果,干脆摆烂,侧身窝在了明黄色的被褥之间。
还没忘拉着被角,卷吧卷吧将自己闷在了里面。
分身的共感,真是……真是坏事……!
他大半张脸都缩进了被子里,自闭地合上了眼睛。
挼吧挼吧,随便挼吧!
反正现在脸就算再红,身上就算再热,别人也看不见!
沈寒轻抱着小兔子挼了一圈,连四只小爪子也没有放过。
挼完了,他心中也有了思量,非常好心地将小兔子放开了。
小兔子脱离了桎梏,居然没有直接从他腿上跳下去,而是再趴了一会儿,伸出湿漉漉的粉色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像是在说谢谢似的。
“……”
沈寒轻顿了顿,再次揉了揉小兔子的脑袋,才将它放了下去。
卷在明黄色薄被里的南荼已经快要被闷熟了。
说不清是因为天气热了,他裹在被子里才会这么热,还是因为……
啊啊啊啊蠢兔子!
哪怕是自己的分身,他都忍不住要吐槽一句,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用舌头舔仙君!
虽然以前他原形的时候,也常常用这种方式对仙君表达亲昵,但、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至于不一样在哪里——
他拒绝在这般要紧的时候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南荼再往被子里缩了缩,整个脑袋都缩了进去。
沈寒轻抬眼望去,只能看见被子里探出来一截漆黑的乌发,以及南荼裹在被子里不安地蛄蛹来蛄蛹去的举动。
整个一油炸大春卷。
他没忍住,低笑了声,暂且放过了浑身不自在的少年。
“天晴了。”
“……”
南荼紧张地揪住了薄被。
天晴了,所以,仙君要回甘霖殿了?
可他……他还在想被子里窝一会儿呢。
热是热得慌,但总比这么快就要面对仙君的好。
“雨不大,可地上积了水,朕不喜欢踩水。”沈寒轻话音一转,又道,“今日就不去甘霖殿了,南卿无事的话,可以先回了。”
南荼松了口气。
他在被子里磨蹭了会儿,才探出脑袋:“那臣就先回去了?”
少年在被子里滚了许久,乌发凌乱,长睫紧张地轻颤着,杏眼中满是忐忑。
若不是他长得漂亮,就算头发再乱也别有美感,不然怕是会像只离了主人,没人帮忙打理毛发的小流浪兔了。
话还没说出来多久,少年就急着问回府的事儿,看来真是被吓到了。
“嗯。”
沈寒轻颔首,看着少年钻出被子,一边理着散乱的发丝,一边埋头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的发带。
他的目光在龙床上一掠,就瞧见了藏在明黄中的一抹绯红。
“在这里。”发带被轻轻抽出,男人朝着少年招手,“过来。”
南荼的手无意识地揪了揪绸滑的被面,想到自己那糟糕的束发技术,又看了眼沈寒轻手里的发带,咽了咽,老实挪着腿过去了。
挪到沈寒轻跟前了,还自觉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骨节分明的手穿过乌发,代替着梳子,轻松将其理顺、挽起,拿过发带打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
南荼闻言,下意识伸手去摸束起来的头发,结果这一伸一摸,就不小心捉住了男人的手。
“南卿这是?”男人的语气稍显迟疑,“想要朕……”
南荼似是被烫到了一般,收回了手。
“臣什么都不想!”
他飞快地答道,答完就连滚带爬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蹿出了明光殿。
差点连靴子都忘了穿。
甚至在薄被里蛄蛹了半天,而变得皱巴巴的绯红官服也没顾得上整理。
“臣——臣告退!臣先回府啦!”
明光殿的大门被砰地推开,站在殿外候着的孟栾差点被南荼撞到。
“南大人?”
“孟公公,抱歉,我有些急事儿,我先走了!”南荼匆忙说道。
孟栾摸着下巴,望向那道狼狈离开的背影。
刚才差点撞上时那一瞥,他就已经瞧见南大人衣裳凌乱,像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过,连头发也像是被重新梳过似的。
而且那发带打出来的结,他总感觉有些眼熟……
吱呀一声,殿门开了。
沈寒轻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毛绒团子,施施然走了出来。
此刻已经看不到南荼的身影了,他只抬眸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孟栾瞅瞅自家陛下,再瞅瞅南荼离开的方向,还有什么不懂的,当下就笑得咧成了朵花。
“陛下。”他挤眉弄眼地凑到沈寒轻身边,“南大人走得太快了,奴都没来得及将人叫住,可要派人去唤回来?”
沈寒轻漫不经心地在兔子的脑袋上摸了摸,再在软乎乎的肚子上揉了一把。
“不必。”他镇定地揉了一下又一下,“会回来的。”
自家陛下如此笃定,孟栾的眼睛又是一亮。
喔!看来还有内情!
他灵性地探头,“奴去让尚食局准备些好吃的?”
“嗯。”沈寒轻道,“要‘新菜’。”
与此同时,还没来得及走出宫门的南荼,忽然感觉腰上一软,腿也跟着踉跄了下。
本已褪去了潮红的脸渐渐又热了起来。
紧接着,周身各处也传来了被人触碰揉捏的触感。
捏得他都快要不能好好走路了。
仙君趁他离开之时,是在对小兔子分身做了些什么吗?!
就、就算他原形好挼,手感好,也不能……不能就这么随便乱挼吧!
不行,他不能让兔子分身独自待在明光殿了。
落在仙君手里,还没人看着……容易出大事!!!
南荼神情一凛,立刻转身往明光殿的方向走。
只是走着走着,腰又是一软。
“……”
他狠狠握了握拳,加快了脚步。
一来一回地折腾,南荼再回到明光殿时,沈寒轻已经不在那儿了。
南荼僵住了。
仙君把他的兔子分身……带走了?!
殿外只有两个守门的宫人,见了南荼便自觉地行了个礼,说陛下带着小兔子去花园里玩了。
宫人所说的花园是靠近玉隐湖的那处宫中最大的花园,占地颇大。
他对那儿熟悉得很,下凡之后第一次遇见仙君也是在那儿,谢过了宫人便往花园赶去。
一进花园,果然就在湖边见到了熟悉高大的身影。
南荼赶忙走过去,在男人准备再次挼一把怀中的兔子时,赶紧扬声喊道:“陛下——”
沈寒轻挼着兔子的手停住了,闻声回头。
他背后是碧波微漾的湖水,以及天光洒在湖面映出的粼粼金芒,光辉灼目。
南荼不由得一怔,忽然想到了多年前的某日,仙君有要事回到仙界,也是换上了一身璀璨的华服。
仙君说让他在家里乖乖等着。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等到仙君回来。
他晃了晃脑袋,将突然涌上脑海的往事强行压下去,搓了搓脸,小跑着到沈寒轻身前。
沈寒轻抱稳了怀中那摊兔兔饼,“南卿怎么回来了?”
“臣……”
南荼抿了抿唇,忽然就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了。
他方才走在路上时,被揉得脸热,腰软腿也软,心里一急便跑了回来。
这下仙君问了,他该怎么委婉地表达想要留宿的请求,才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少年烦恼得漂亮的眉眼都要皱了起来,杏眼可怜兮兮地垂下。
沈寒轻心头一动,抱着小兔子的手紧了紧。
南荼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抱紧了一瞬。
“南卿可是想念宫中的菜品?”
“……嗯嗯嗯!”
南荼眼睛一亮,急忙点头:“是的是的,陛下,尚食局是不是又出了新菜?臣上次吃过一回便念念不忘……”
沈寒轻隐晦地朝少年身后看了一眼。
孟栾捕捉到自家陛下的视线,忙不迭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嗯。”男人点点头,“是出了不少新菜。”
“那臣可以留下来用晚膳吗?”少年小心翼翼地问道,说着说着,就无意间对上了男人意味不明的眼神,心头忽地一跳,“臣、臣还想还想念垫了两层被褥的龙床……”
“南卿的胃口还挺大,吃了朕的饭还要睡朕的床。”
南荼耳尖一热,羞赧地垂下了头。
此时,不远处的大树上猛地传来了一声似是树枝被人大力折断的响动。
才去帮沈寒轻询问宫中最有名的兽医要如何饲养兔子,并在怀里塞了密密麻麻的小抄赶回来的盛七惊讶地折断了一根树枝。
哇!南大人竟然这么直白的吗?!
湖边的两人还在不顾盛七死活地说着话。
“吃饭可以,床……”沈寒轻顿了顿,“晚膳之后再说。”
南荼眨了眨眼。
仙君这是,要看他表现的意思?
有了南荼那句“想念宫中菜品”,晚膳果然非常丰富。
桌上摆的几乎都是南荼之前没有见过的新菜式。
他筷子动得飞快,投喂自己的同时还没忘记往沈寒轻的碗里夹菜。
“陛下,这个好吃,您尝尝。”
“这道甜品不错,它不甜!”
“来~喝碗汤~”
“陛下,还有这个……”
殿内飘着的,几乎全是南荼为了刻意讨好男人而做出来的软乎乎的嗓音。
孟栾听着,牙都快要被他甜掉了。
不用上前伺候,闲着没事儿干的孟栾揣着袖子,和其他宫人们一起站在角落里竖着耳朵:
天家的饭,香香!
或许是因为南荼在晚膳时的表现让沈寒轻感到非常满意,他如愿地留宿在了明光殿。
不过没有睡到龙床,而是睡在了沈寒轻命孟栾给他搬来的软塌上。
孟栾搬来软塌的时候还颇为不解,但看着自家陛下和南大人并没有吵架,两人的表情也正常得很,只好归于小情侣的情趣。
将软塌布置好,时间便也不早了。
南荼从偏殿沐浴出来,沈寒轻已经躺下了。
那只不争气的糯米团子正趴在男人的胸口,保持着兔兔饼的姿势,连两条后腿都抻直了,悠闲得不得了。
身上趴了只软乎乎毛茸茸的小动物,沈寒轻闭着眼,看上去是快要睡着了。
只是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小兔子身上挼着。
时而捏捏兔耳朵,时而捏捏身后的小绒球。
像是在进行再寻常不过的睡前解压活动。
南荼咬了咬牙。
只要仙君不往兔子肚子下面挼过去,他就还能忍。
耳尖渐渐染上了浅淡的粉,他掀开薄被,窝进了软塌,勉强闭上了眼,准备入睡。
一直都没怎么睡好的南荼忍不住翻身坐起。
这软塌……怎么睡起来那么硬?!
南荼伸手,在被褥间使劲儿按了按。
同样是垫了两层被褥,但确实和龙床的手感不太一样,也没有龙床那么软,甚至都比不上南府的床。
摸着摸着,好像还有点颗粒感?
南荼一头雾水地收回了手。
错觉吗?
难道是因为软塌本就睡着不怎么舒服?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巧这时,龙床上的沈寒轻翻了个身。
大手似是无意识地捞过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兔子,指尖轻轻触碰上了老地方。
南荼一个激灵。
男人的手还没收回去,竟是在睡梦中碰了一下又一下。
仙君……!
南荼又气又羞,干脆抱着被子,胆大包天地爬上了龙床。
将兔子分身捞起,放到里侧。
睡在了一人一兔中间。
作者有话说:
兔兔:终于分开啦!保住分身计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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