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祂—— by张无声

作者:张无声  录入:11-05

没有证据,他不该相信郁睢的。
可陈山晚就是在心里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脊背,选择了信任:“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郁睢轻唔了声,喃喃:“阿晚,你这是要揭我一些伤疤,还要撒盐啊。”
陈山晚稍顿,还没说什么,又见郁睢弯起眼,话锋一转就是:“不过你亲我一下的话,我就告诉你。”
陈山晚一怔。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郁睢对他的心思,可这样点出来还是……
他的手无意识攥紧成拳,心跳漏了几拍,乱了节奏,因此慌乱。
见他不说话,郁睢再放轻了声音,语气温柔而认真:“或者我换一下流程?”
陈山晚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听郁睢低低说了句:“阿晚,我喜欢你。”
郁睢声音低而轻,好似稍不留神就会被吹散:“我爱你。”
其实郁睢应该要吃掉陈山晚的。
不是那种吃,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将陈山晚的血肉和骨头,连带着灵魂一起吞咽下腹。
这样“他”就完成了全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靠那些低劣的祭品存活。
可“他”怎么可能舍得。
就算是“他”经历万千痛苦,“他”也舍不得陈山晚消失。
因为“他”爱他,对陈山晚的喜欢与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从见到的第一面开始,就被唤醒,然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说】
诶嘿!!!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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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晚的思绪在郁睢认真地表白中更加混乱。
他动动唇,直觉该说点什么,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我……”
郁睢帮他开口,“他”盯着陈山晚的眼睛,像是锁链一样,不允许陈山晚逃避半分,将他牢牢地困在其中:“阿晚喜欢我吗?”
陈山晚偏开了头,也错开了郁睢几乎要在他身上烫下两个不可愈合的洞的视线。
郁睢稍顿。
黑色的荆棘无声往上,将陈山晚的大腿也虚虚圈住。
陈山晚依旧没有觉察到。
毕竟这些荆棘是灵活的,陈山晚就算是挪动,这些荆棘也会跟着他挪动,只是确保陈山晚在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罢了。
但陈山晚要是低头,郁睢就只能选择要么暴露,要么撤走。
陈山晚盯着郁睢身后墙壁上缓慢游走的荆棘。
他不是不能感觉到郁睢身上的侵丨略性,但他仔细剖析一下自己,并不觉得反感。他只是有些无措,还有……
陈山晚轻声:“郁睢,我们很久没有见了。”
郁睢能够明白陈山晚这话的意思:“可是阿晚,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你,我也会追随你。”
这话其实是一句陈腔滥调的情话,可陈山晚就是莫名觉得,郁睢说的是真的。不是情绪上头,也不是只是为了哄骗他。
郁睢是真的,无论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他”都会喜欢他。
如果他杀人,那“他”就会做帮忙藏尸匿迹的帮手,甚至帮他杀人。如果他像是圣父在世,心善柔软,那“他”也会收敛自己的爪牙,温柔地追随在他身边。
这并非陈山晚的自我脑补,而是他从郁睢的神态里看出的讯息。
陈山晚闭了闭眼。
他觉得他和郁睢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从一开始郁睢就没有松开他,他始终在“他”的怀抱中,这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但也好像因此,他不知不觉间消化了很多冲击。
这样的选择似乎比他一个人静一静更好。
陈山晚又听见郁睢问他:“阿晚…我可以亲你吗?”
“他”还用很可怜的语调哀求:“就一下。”
陈山晚的心尖登时被烫了一下似的,他其实真的很想后退,可郁睢的手臂横在他的腰后,他都没有地方可以退。
所以陈山晚只能闭着眼睛抿唇不语。
但这无疑是一个默认的信号。
郁睢的唇很冰,和“他”的体温一样无情。
“他”的唇色很浓艷,与“他”苍白的肤色并不相符,但也是因此看着很像是吸食人精丨气的山魅。
“他”贴上陈山晚的唇时,陈山晚全身抑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冰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郁睢贴着他的唇,却只是贴着。
陈山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的呼吸是不自觉地屏住,眼睛也紧紧闭上了。
他不愿意去面对现下的困境,可除了掩耳盗铃般闭上眼,就没别的办法了。
郁睢许久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阒黑的眸子睨着陈山晚,看着好像掌控一切的上位者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的猎物,细品却能察觉到“他”眼底深处藏着的狂热和痴态,这使得“他”看上去可不像猎人,更像匍匐于神明脚边,卑劣地觊觎着神明的信徒。
就连那些荆棘游动的速度都慢了许多,但却是控制不住地朝陈山晚走,试图要将陈山晚完全绞在自己的怀抱中,漆黑笼罩着原本明亮的屋子,让空气变得压抑沉闷。
郁睢到底还是控制住了那些荆棘,但“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一下”。
猩红的舌尖试图撬开紧闭的牙关,陈山晚脑袋一嗡——说好的一下呢?
“他”用荆棘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陈山晚的脊柱沟,直接叫陈山晚一僵,过电似的瘫软下来。
无意识微张的唇还没有发出音节就被彻底封锁。
这个吻,一开始是小心的。
充满试探和谨慎,能够感觉到郁睢有多恂恂。
但陈山晚还是本能地将自己的手抵在了郁睢的肩头,他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唇丨舌丨交丨融。
然后换来的就是某“人”压抑不住的暴虐情绪。
郁睢用虎口卡住了他的下颌,逼迫他张开嘴。
也就是这个动作,让只温柔了两秒的吻瞬间变了味。
刺痛和郁睢的强势一同袭来,陈山晚感觉自己好像要整个被吞掉了一样。
郁睢有些尖利的犬齿抵着他的唇反复辗转,急不可耐的进攻和不知从何而起的暴戾与占有欲化作了一把烈火,要将他们一并烧成灰烬。
那类似雨后青草地混杂了泥土的芳香愈发浓郁,陈山晚甚至感觉自己被这种气息从里到外侵丨占了个遍,还酝酿出了悚然的糜烂花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见识过,陈山晚却在头昏眼花中幻视了开在尸骸上的黑玫瑰。
窒息感让他更加想要挣扎,却也更加无力挣扎。
陈山晚评价不出来这个吻的好与坏,毕竟他只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泥沼中。郁睢的吻,甚至抵达了他的嗓子眼,让他的眼里泛出生理性的泪花,他也在昏沉间无力地挂在了郁睢的臂弯里,就连那些荆棘再次缠住他,他也没有察觉。
陈山晚好像品到了铁锈味。
郁睢苍白的脸隐隐约约开始有了血色,“他”的体温也逐渐升高,从冰冷转变温凉,再到炽热。
就连压在陈山晚腰后的手臂都开始如烧红的铁般滚烫。
因为缺氧在死亡边缘挣扎,陈山晚已经开始本能地在一切空隙中奋力求生,汲取空气,脑海里的那些情绪都混沌模糊了。
郁睢的吻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疯狂掠夺着陈山晚的气息,被压榨着分泌出来更多的涎水于“他”而言简直就有着可怕的吸引力。
只要陈山晚愿意张开嘴吻“他”又或者接受“他”的吻,让他汲丨取和他有关的东西,就算是现在要“他”跪下来,匍匐在陈山晚的脚边学狗叫,一辈子都做陈山晚的狗,“他”也甘之如饴。
郁睢隐隐要失控。
陈山晚被“他”按在床上,陷在被褥里,被亲得鼻尖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唔……”
他终于抓到一次空档,勉强想要阻止郁睢再亲下去,无力地攥了一下郁睢的衣襟。
他感觉他要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他的念头,这疯狂的吻倏地一顿。
郁睢稍稍松开陈山晚一点,透明的丝线藕断丝连,但最终还是落下。
陈山晚终于得以大口呼吸,他微掀起眼皮看郁睢,那双清澈的眼难免迷离,眼眶也生理性地泛起微红,配上那精致到不真实的五官,漂亮得令人窒息。
郁睢低垂着眉眼,眸中的晦涩愈发浓郁发酵,静静流淌着,不知要流向何处。
“…不会死的。”
郁睢声音沙哑,“他”替陈山晚揩去鼻尖上的水光,指腹上属于陈山晚的气息诱丨惑着“他”,郁睢还沉浸在陈山晚的美好里,实在禁不住,又将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舔丨舐丨吸丨吮,看得陈山晚原本还有点迷离的眼睛登时瞪大了。
他耳根都红了个透,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你……”
陈山晚脑袋过于混乱,一开口时口腔与舌头泛着的痛麻让他说话都很含混,还在提醒他,他刚刚遭遇了什么样的“一下”。所以陈山晚没忍住:“说好的‘一下’呢?”
郁睢稍顿,从低笑转为闷笑,胸腔贴着陈山晚震鸣,弄得陈山晚有点麻。
“阿晚啊。”郁睢喟叹:“你真的好可爱。”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刚刚那样有多像在向“他”撒娇。
陈山晚默了默,察觉到郁睢低下头似乎又想亲他,想也没想就抬手挡住了“他”的嘴:“郁睢。”
他没什么威胁地警告“他”:“你别得寸进尺。”
郁睢停了停,很是无辜地眨眨眼,没再继续了,但悄悄在陈山晚掌心偷了个吻,语气乖得不行:“好。”
陈山晚这才放下手。
他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刚刚郁睢说话时,有很烫的气息洒落,“他”的体温也是,好像就是在…时变化的。
——原谅从没谈过恋爱的纯情男大学生连吻这个字眼都有点没法触及。
“你……”
陈山晚不知道要怎么问,但他才开口,郁睢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汲取阿晚的气息,能够让我变得更强。”
郁睢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这个将陈山晚圈在自己身下的姿势,没有动也没有提醒陈山晚:“这样我就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像人。只是楼上的封印还没有那么容易解开。”
“他”说着,又很委屈:“每天只能见你六个小时,好烦。”
陈山晚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我可以打开,是吗?”
郁睢弯眼点头:“嗯。”
但“他”没有诱丨导陈山晚,也没有让“他”这个过于心软的人类帮忙,反而是说:“不过阿晚你要想清楚哦。”
郁睢叹气:“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把我放出来的话,得慎重。毕竟没了限制,我会纠缠你一辈子的,每天24小时,我都会粘着你。”
陈山晚:“。”
他诚恳道:“那我的确需要想一想…你能先起来吗?”
郁睢没动,反而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听上去好像要哭了:“阿晚,你好狠心啊,刚亲完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陈山晚:“?”
到底谁亲谁?
“你是不是戏有点多了?”
“哦。”
郁睢到底还是起来了,“他”还将陈山晚的上半身捞了起来,让陈山晚坐在了床边,而“他”则是蹲在陈山晚的腿边,克制着自己想要抱着陈山晚的腿去蹭的念头:“我只是真的太高兴了。”
“他”轻声:“我好想你。”
真的很想很想。
陈山晚微停,在心里无声地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揉了一把郁睢的脑袋:“郁睢,你现在不是人类了。”
他哄“他”:“你让我好好想想好不好?我答应你,无论我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其实陈山晚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郁睢有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他想当他想起了自己空缺的记忆后,他就会明白的。
他想他可能也是喜欢郁睢的吧,而且是很喜欢。
不然为什么即使失去了记忆,他的灵魂还是本能地在向郁睢靠拢?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目前还是原版!
下周三入v哦!到时候有三合一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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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陈山晚这话让郁睢十分开心。
“他”直勾勾地看着陈山晚,哪怕仍有些不确定,喜悦也依旧染上了“他”的眉梢。
看得陈山晚的视线都无端有些飘忽。
怎么说呢,郁睢…这张皮相是长得很好的。
昳丽又俊朗,既有锋芒和危险,也浓艷到充满攻击性。
“他”无论是装乖,还是扮凶,又或者故作柔弱,这张脸都可以完美地诠释出来。
郁睢眨巴着眼睛:“阿晚,你知道向我许诺意味着什么吧?”
“他”现在可不是人了,对“他”作出承诺,可不是那么轻飘飘的几句话,想反悔就反悔的。
陈山晚想了想:“大概是知道的。”
毕竟郁睢自己也提过愿望代价什么的,还有那个流传在有钱人圈子里的鬼故事……
于是郁睢就更加高兴了,“他”缠着陈山晚双腿的荆棘抑制不住地隔着衣物蹭了蹭陈山晚——“他”收敛了荆棘上的尖刺,所以陈山晚的衣服健在。
郁睢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埋首在了陈山晚的怀里,像小孩撒娇似的,拿自己的脸蹭了蹭他。
惹得陈山晚全身都紧绷起来,原本还算自然放在身侧的手都蜷曲着握成拳:“…郁睢。”
陈山晚轻咬着后槽牙:“你别总是这样…我还没答应你什么。”
这样亲昵的举止,超过了陈山晚能够承受的范畴。
毕竟从小到大,陈山晚就是一个极其有距离感的人。就算是朋友、兄弟,他也基本不会和人勾肩搭背。
他不太喜欢和任何人的肢体接触。
但现在郁睢一越界,就越了个彻底。
好像直接在他的心脏上蹦跶,叫他神经紧绷,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说。
陈山晚本来以为还要跟郁睢拉扯一会儿,郁睢才能起来,结果没想到他一开口,郁睢就乖乖松开了他,连带着荆棘也一起退去,离开了陈山晚的身体,像是被罚站了一样立在不远处。
但还是一个可以随时就缠上陈山晚的距离。
陈山晚稍顿,在意的只有——这么听话?
像是知道他心中的疑惑一般,郁睢偏偏头,很是坦诚:“毕竟要在你面前挣表现分嘛。”
陈山晚:“……”
他接不上话来,只能侧开身子避了避郁睢的热情,同时也是感觉到自己的左脚可以着力了。
陈山晚瞥了眼郁睢,抿着嘴里残留的气息,还有其中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这个动作还让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唇上大概率是破了皮——某一处有不自然的刺痛,和周遭的那种麻痛不一样:“我要是想走,你会把我关在这里吗?”
郁睢是真的很实诚了:“会吧。”
陈山晚觉得“他”可以自信点,去掉那个“吧”。
郁睢站起身,完全不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很掉分的话:“阿晚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陈山晚有几分诧异了:“你还会做饭?”
郁睢弯眼:“当然,我可是学了很久呢。”
陈山晚不禁好奇“他”是怎么学的。
他没问出来,但郁睢却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解释道:“有时候有祭品,我也是可以短暂地出来一下,不过也仅限于在这栋别墅里,我就在那个时候学厨艺。”
陈山晚:“……?”
好不容易可以从三楼下来,就学厨艺?
陈山晚并没有问出声,但郁睢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歪歪头,说:“因为想以后做给你吃。”
陈山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着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郁睢,没忍住:“你是没我就活不下去了吗?”
他这话说出口,空气无端绷了下。
郁睢眨巴了下眼睛,伸手轻轻圈住陈山晚的手腕,陈山晚没有躲,就是被“他”变高了的体温烫得有点发麻。
郁睢柔柔一笑:“阿晚真聪明。”
短短五个字,陈山晚就品到了“他”所有的偏执。
他没说话,郁睢又跟没事人似的问:“中午吃宫保鸡丁,再炒个蚝油生菜…想不想喝汤?”
“不用了。”陈山晚在心里深吸了口气,面上也很平静:“反正你也不用进食,我一个人吃两道菜足够了。”
郁睢扬扬眉,轻笑:“我的确不用,毕竟已经吃饱了。”
说完,“他”的目光还扫了一下陈山晚的唇,暗示意味十足。
“但我可以陪你吃一点。”
有人一起陪吃饭,是很舒服的事。
虽然郁睢不能被称作人了,可也是个“东西”陪着。
陈山晚默了默,舌根的酸痛和发麻的感觉依旧残存着,提醒他那“一下”究竟有多凶残,甚至他的鼻腔里到现在都还弥漫着那奇异的清香,叫他的细胞和血液又开始沸腾发烫。
陈山晚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吸,尽量屏蔽心里泛起的异样感,换了个话题:“我可以离开这间房吗?”
“当然。”郁睢很是讶异的样子:“我没有要限制你人身自由的意思呀。”
陈山晚:“……”
他面无表情:“别装。”
郁睢哦了声,笑眯眯地弯腰将陈山晚的拖鞋拿起来,又蹲在陈山晚面前帮他穿上,很严谨地补充:“现在没有。”
只要阿晚不会想着离开这栋别墅,那以后都不会有。
【作者有话说】
来惹!!!
本来还说今天存稿写最后一卷了,结果一早起来头就特别晕,好像犯低血压了TAT头晕耳鸣眼花的,难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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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晚的脚腕被郁睢用手圈住时,难免因为不适应,本能地挣了挣。
一个吻就让郁睢的从冰冷转换为滚烫,就是“他”的皮肤并没有属于人类该有的纹理,像是一件柔软的瓷器,没有鳞片的蛇,缠上来时会让陈山晚不住起鸡皮疙瘩,心里也有些发毛。
不是怕,但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怕。
只是这种“怕”,很复杂。
但郁睢显然不在意陈山晚的挣扎,“他”就跟没事人似的,除了钳制陈山晚的力道大了些,叫陈山晚没有办法滑出去外,还垂首在他的脚背上落了个轻吻,然后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下。
吞咽的声音在这间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太过清晰。
陈山晚的脚很漂亮,白皙的脚背凸着蜿蜒的青筋脉络,因为瘦,骨线会在紧绷时显露出来,反而莫名有种力量感。
要不是怕吓到他,郁睢还很想含住他的足尖,将粉色的指甲盖淹没在自己的唇舌间。
事实上“他”就算不那么做,陈山晚也多少被“他”现在这个举动给惊到了。
他头皮炸了一片酥丨麻,危险的感觉疯狂警告着他的神经,陈山晚不理解又有点发怵。
他用更大的力气试图挣脱,郁睢倒是松了手,却又按住他的膝盖,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掌控欲。
郁睢安抚他,语调轻轻柔柔地,又将暴露出来的情绪压下,很好地掩盖住:“阿晚,我不做别的了,你别害怕。”
“他”仰头看着眼里写满不可思议的陈山晚,抿抿唇,做出那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我就是没忍住。”
陈山晚在心里默念了三遍郁睢现在不是人,思想和人大概率也是有区别的:“……没有下次。”
郁睢眨眨眼,一边在心里感慨阿晚真的太心软了,一边乖乖应声:“好哦。”
但至于有没有下次,那就下次再说嘛。
这么心软的阿晚,很容易哄的^^
郁睢的厨艺确实不错。
反正是超出了陈山晚的想象的。
——陈山晚一开始都做好了可能要吃毒药的准备了。毕竟某个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东西的“人”,好像缺少很多常人的认知。
“他”做饭时,陈山晚就坐在可以看见厨房的岛台旁边看着“他”,这个位置,郁睢也可以随时回头看陈山晚,不过其实就算陈山晚不坐在这儿,郁睢也可以随时看陈山晚。
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睛。
终于没有郁睢跟炮珠似的打断他的思绪了,陈山晚也能冷静地把脑海里乱成一团的线一根根理清,然后在吃饭的时候问一问郁睢。
比如——
“游明的确是你的表哥,那你大我……”
“十一岁。”
郁睢幽幽:“阿晚嫌我老吗?”
陈山晚并不是很想哄他,他的重点是:“所以游明跟我说他家孩子高考结束去旅游是骗我的。”
“……”
郁睢心说好吧,“他”神情也正经了几分:“嗯,虽然是在读高中,但没毕业。而且他们是搬家了。”
陈山晚微怔,明白过来:“…那就是说他们不会回来了?”
郁睢支着下巴:“是哦,阿晚可以一直在这儿住下去。”
陈山晚十动然拒:“我还要上课。”
说起来他也快开学了。
郁睢也想到了这点,“他”若有所思。
要不把让游明去把学校炸了吧。
“你别想些危险的想法。”
陈山晚在“他”露出这样的神色时,就诡异地猜到了“他”可能在想什么,所以他抬腿轻踹了“他”一脚:“这学我肯定要去上的。”
踹完,陈山晚又觉得不太对劲。
这动作不好……按理来说不该是他会做出来的动作。
而且,郁睢会生气吧?
可郁睢只是又乖乖哦了声,嘴角噙着的笑没有消退半分,还莫名凝实了些,甚至隐隐能品出一点甜。
推书 20234-11-05 :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穿越重生] 《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快穿]》全集 作者:阿馥【完结】晋江VIP2022.12.28完结总书评数:4333 当前被收藏数:15281 营养液数:4302 文章积分:245,674,640文案:意外死后的赵词绑定了“炮灰系统”,任务是在耽美小说中扮演炮灰走剧情。《同住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