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
亲王动了动鼻子,企图隔着几英尺的距离去嗅闻神父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可惜他失败了。
“浴室里头已经全准备好了,伍德先生真是位贴心的好仆人。”
兰德斯点了点头,想起神父看不见,又回答道:“好的。”
气氛仿佛是有些尴尬,亲王转向浴室,神父从那拐杖缓慢的“哆哆”的声感觉出了亲王的谨小慎微,不由微微笑了笑。
其实亲王还是很聪明且识实务的,对亲王在考尔比当众下跪的举动,神父感到很满意。
这说明亲王已经想明白了他们之间到底谁才是真正占据上风的那个人。
宗教的力量或许已经没落了,但和王室不同,民众们其实压根就不关心王室的死活,但对于教廷,只要那么一点小小的火苗,那股力量立刻就会在整个大陆复苏。
比起区区一个王室成员,一个有野心有头脑有谋略的教廷人士可以轻而易举地去颠覆一个国家。
“神父。”
亲王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神父脸朝向浴室,“亲王?”
“有两件事我想与您商议。”
“请说吧。”
亲王整个人赤身裸体地浸泡在温水中,双手搭在浴缸边缘,微微皱着眉道:“国王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哦,这听上去真不幸。”
“或许吧,”亲王小声嘟囔道,因为神父的语气太平静,平静得都有些漠不关心似的,亲王的内心其实也并不对父亲的病重感到多么难过,他道,“王位是我的了。”
“这听上去倒是一件好事。”
神父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静,亲王脸朝向外,提高了声调,“我接受神父您为我洗礼。”
“在您的加冕仪式上吗?”
亲王沉默了几秒,双眼冲着门外的方向射出利芒,“神父,或许您是在同我开玩笑吗?”
奥斯顿大陆尚未分裂时,宗教的统治就已摇摇欲坠,艾洛依三世在加冕大典上直接拒绝了教皇的加冕而是改为自己戴上了皇冠,以此标志着教廷的力量在整个大陆逐渐走向衰落。
之后奥斯顿在战乱中四分五裂,分裂出的国家在信仰上有所差别,但即使再推崇教廷的国家国王都沿袭了奥斯顿帝国的传统,国王或是自己加冕或是由上一代老国王莱加冕,大陆已经没有教皇,宗教的力量也不再凌驾于国王之上。
“当然不。”
神父的身影出现在了浴室门口,半张脸躲在门外,一只碧幽幽的眼睛准确无误地对着水中的亲王,“我想为您洗礼,然后再为您加冕。”
诚然神父是个瞎子,但亲王还是有点不自在,他微微向下沉了一点,水波晃动的声音传入神父的耳中,神父勾起唇角,提醒道:“亲王,我什么也看不见,您不必感到害羞。”
“谢谢您的体贴。”亲王有些咬着牙道。
“亲王,我想我们应当达成一个共识,要复兴宗教在整个大陆的力量,莱锡应当首先作出表率,这对将来让莱锡成为整个大陆宗教力量的中心很重要,也只有这样,您才能真正获得这股力量的帮助,您说对吗?”
“教廷的人果然都拥有雄辩的才能。”
“感谢亲王您的认可,”神父道,“那么您是同意我为您洗礼加冕了么?”
几百年的观念一时之间的确很难颠覆,但兰德斯从来不是个被旧有的东西所束缚住的人,从他选择向神父献上自己的忠诚时,他就有预备知道未来要做些什么了,这是理智的选择,并不代表失败。
“是的。”
亲王语调平静道,褪去了那本能似的讥讽,亲王那华丽低沉的声线真是美妙极了。
神父考虑着要不要给亲王一点甜头,当然也是给自己再找些新的乐趣时,亲王道:“还有第二件事我想寻求神父您的帮助。”
“请说。”
“下周王宫要举行舞会,我想您应该知道,对于那些闲来无事的贵族舞会有多么重要,我必须要去参加那个舞会,但是很遗憾,我从来没有学过跳舞。”
“跳舞?”
神父那张美丽的脸微微歪了一下,“这不算什么难事。”
亲王从浴缸里出来,哗啦啦的水声让神父侧了下耳朵。
“神父果真不愧是全才,”亲王抄起一边干净的毛巾擦拭身体,“或许神父您能教教我?”
“哦,我想这或许该由宫廷里的舞师来教更合适吧?”
“我讨厌那些人在我面前毕恭毕敬的态度下掩饰的战战兢兢和厌恶恐惧。”
亲王穿戴整齐后走到神父面前。
沐浴后的肉体味道很干净,又带有神父所喜欢的那种特殊的或许能算得上是荷尔蒙的味道。
亲王抓起神父的左手,神父没有抗拒,顺着亲王的力道将掌心盖在了亲王的脸上。
旧伤疤的触感即使在沐浴后也依旧很鲜明,神父低声道:“上帝保佑您。”
亲王道:“我的母亲因我天生的残疾而蒙羞后郁郁而终,我的父亲有太多孩子,很不幸的是,我是他不大喜欢的那个,神父,您的垂青令我受宠若惊,您谴责过我的傲慢,我也改正了对您的态度,我想您一定也会诚心诚意地帮助我,对吗?”
尊敬的亲王学会了另一套,不过神父对此的确比较受用,能让一个无比傲慢的人迂回地祈求他的爱怜,这令神父感到了趣味与满足,神父微微笑了笑,“如您所愿。”
“现在天气太热了,等到太阳下山,我再上来找您,您觉得如何?”
“那当然好。”
两个人作出了晚上一起跳舞的约定,亲王放下了神父贴在他脸上的手,手臂微一用力,和神父完成了个单方面的拥抱。
“感谢您,”亲王轻嗅着神父身上的味道,“我期待着今夜的会面。”
晚餐时,布尼尔发觉亲王经常向他们这边看,很明显亲王是在看神父,布尼尔提醒神父,“亲王好像在看您。”
“是吗?”
神父其实已经感觉到了亲王的视线。
非常火热。
亲王的胆子很大,也多亏了这是在教廷,教义对同性之间的感情严厉批判,将同性恋视为罪恶乱伦的行径,而也正因为如此,纯洁的修士们从来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神父道:“他大概是想找我忏悔。”
布尼尔欣慰道:“亲王真是虔诚。”
但愿吧,神父心说,假使布尼尔知道亲王曾不顾一切地想要和神父发生关系,估计就要冲上去叫亲王下地狱了。
晚餐结束后,神父回到房间,他没有按照惯例去做祈祷,他推开了窗户,让清风进到他的屋子里,门也开着,整个房间里风可以顺畅地流动,将修士服的下摆吹得来回飘动。
不久之后,神父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和拐杖顿在台阶上的声音。
神父没有回头,依旧将脸对着窗外的微风。
亲王进去之后也没有说话,而是先轻轻将拐杖靠到了墙角,没有了拐杖的帮助,亲王走路变得更慢,脚步的深浅光从耳朵就能分辨。
亲王停在了神父身后,“神父,我来了。”
神父侧过身,金发微微飘动着,“那就开始吧。”
“我能好奇地询问您是怎么学会跳舞的吗?”亲王后退了一点道。
神父道:“不知道。”
“什么?”
“我不会跳舞。”
“……”
兰德斯脸色一僵,“你不会跳舞?!”
神父镇定自若,“是什么给了您错觉,让您觉得一个瞎子会跳舞呢?”
“可你分明说那不是什么难事!”
“比起学习写字来说,学跳舞应当算不上什么难事吧。”
兰德斯感觉自己又像是被耍了,可恶的是这竟然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并且还拿自己“可怜”的身世来做筹码,去求了神父答应!
“别着急,亲王大人,”神父站直了,两条手臂优雅地摆开,“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做。”
亲王看向神父。
神父手指头向里招了招,“来吧亲王,别告诉我您非要让我来教就只是为了学跳舞,也别说您讨厌宫廷里的那些人异样的眼光,我相信您从不为此感到自卑,反而会因为自己的外表能吓住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感到洋洋得意呢,我说的对吗?亲王大人。”
兰德斯再一次哑口无言了,他早该想到的,神父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他,因为神父不是用眼睛在看他,而是用别的什么,他说不清……一点羞愤加上诸多兴奋席卷了他,亲王向前一步,和神父离得很近,“既然您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答应今晚的邀约呢?”
神父微笑道:“既然您已当众献上了您的忠诚,我认为有必要对您进行奖励。”
“奖励?”亲王深棕色的眼中露出有些凶狠的光芒,对这个词汇很不满意,“看来神父您是很清楚我正在打什么主意了。”
还未等神父作答,亲王就又上前一步双臂狠狠地搂住了神父的腰。
神父将手臂搭在亲王的肩膀上,轻声道:“我想您大概是想和我跳一曲绅士的舞。”
亲王的手掌用力极了,将修士袍下的腰肢紧紧地搂在怀里,他侧过脸,鼻尖轻碰神父柔软的金发,他嗅着神父身上那股特殊的长期接触圣水才会有的香气,“很遗憾我也不会跳舞。”
“没关系,舞蹈并不难,”神父的右臂顺着亲王的肩膀向下滑,他摸到亲王紧扣在他后腰的手掌,“首先,姿势必须准确。”
“握住我的手。”
亲王像被蛊惑了似的松开了手掌,手指慢慢移动,果真按照神父的指令握住了神父的手。
神父的手柔软细腻,亲王的手坚硬粗糙,交握在一起时简直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贵族。
神父微微向后靠了靠,“别抱得那么紧,亲王,您是要和我跳舞,而不是要将我绑架。”
“谁说我不是要这么做呢?”亲王一面说,一面将搂腰的手臂放松了一点力道。
神父笑了笑,“可惜您办不到。”
“哦,是吗?”
窗外橡树浓绿,银白的月光参杂了绿意洒入窗台,亲王俯视着怀中的神父,他的心脏跳得如此之快,简直像又害病了似的。
亲王的鼻息喷洒在神父的脸上。
神父再次向后靠了靠,后头的金发垂坠着,与窗台的影子交织在一块儿。
亲王慢慢俯下脸孔。
神父始终静静地不动。
在嘴唇即将压上时,亲王停住了,他低声道:“神父,您该知道我离您很近了吧?”
近到他说话时嘴唇已经隐隐约约能触碰到神父的嘴唇。
温热的触感像风拂过花瓣一样转瞬即逝,叫人发狂,亲王滚了滚喉结,眼睛紧紧地盯着神父茫然又美丽的绿眼。
“我正想叫您留意分寸。”
神父神色平静道,说话时,那薄薄的嘴唇同样有那么几秒碰到了亲王的。
亲王咬紧牙关,喉结深深地滚动,他想他绝不能闹笑话,至少不能再闹同一个笑话,亲王慢慢向后仰,神父也渐渐站直,而就在此时,亲王按在神父后腰的手掌忽然猛一用力——
亲王的嘴唇如记忆中般火热滚烫,亲吻的力道也还是那样野蛮,他吻他的嘴唇,吸他的舌头,按住他的腰,像个强盗要将人掠夺一空般蛮横。
木制的地板在两人凌乱的步伐间发出吱嘎响声。
楼下的比尔正在收拾房间,仰头自言自语道:“神父还真会跳舞哪。”
神父被亲王吻得鼻腔发紧,踉跄的被亲王按到了墙壁上,嘴唇中间因为太过激烈的亲吻湿润无比,令亲吻的动静分外大,可这无论如何也响不过亲王的心跳声,他隔着修士袍揉搓着神父的身体,在激吻中含混地向神父发出请求。
“不……”
神父同样也含混地拒绝着,尽管他的嘴唇被吻得红肿,舌头也被舔得湿漉漉的,他的双臂也并未推开亲王,而是由始至终都搭在亲王的手臂上,抓着亲王的衬衣。
亲王从他的嘴角吻到他的面颊,湿润又火热的吻一个接着一个印在神父的脸上,“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分明知道,你知道我快被你折磨得发疯了……”
神父轻轻弯了弯唇角,他感到身体里正燃起异样的火苗,在亲王强大又热烈的攻势下那火苗窜过他的四肢,让他背脊发麻。
亲王的手掌使劲撩起了神父的修士袍。
神父的脸慢慢向亲王的肩膀倒去,察觉到此微小的认同举动时,亲王怔了一瞬随后双臂猛然托抱起了神父!
神父的手掌抚上了亲王的脸庞,低声道:“去床上。”
第86章
木床靠着墙,修士苦修的传统在莰斯堡教堂保存得很好,哪怕是神父的房间里也只有一张狭窄得仅能容下一人的床。
亲王托着神父,单膝半跪到床上,简陋的木床立刻发出 “嘎吱”的响声,亲王那欲火焚烧的大脑短暂清醒了一瞬,火热的亲吻也停了下来。
亲王仍吻着神父的嘴唇,停下的瞬间,两人粗喘的呼吸在突然寂静下来的房间中分外鲜明。
亲王喉结滚动,额头上也渗出了汗,他一向是个一往无前的人,可神父的身份令他有了顾虑,在修道院里同他们的神父上床,倘若这件事传出去,对于神父而言会是怎样的下场?
神父的呼吸也有些微喘,他们的嘴唇还牢牢地贴合着,亲王的手臂也仍紧紧地搂着神父的腰,一切都是那么一触即发。
在亲王正在思索犹豫的瞬间,与他贴吻着的嘴唇竟轻轻吮吸了下他,那力道比起亲王来可算是微乎其微,可那造成的效果却是爆炸般的。
亲王的大脑轰得一声,被这挑逗将所有的理智全然击溃!
他用力吻着神父的嘴唇,一气将神父压在了木床上。
木床随即发出更为响亮的嘎吱声。
空间实在太狭窄了,两人几乎算是交叠蜷缩在了那张小床上,亲王魁梧强壮的身躯完全笼罩了神父的。
屋内一片漆黑,唯有月光从窗口洒入,神父白皙的面庞、金色的头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圣洁而迷人。
亲王的呼吸粗重无比,他伸出手迅速地解开了神父修士服上的扣子,黑色的外袍下是洁白的内袍,内袍的领口是束紧的系带,亲王用力拉开系带,一根金色的十字架项链蹦了出来,在神父光滑的脖颈中跳跃了一下,闪耀着在黑暗中都显得刺眼的光芒。
上帝啊,这是一位神父一
亲王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十字架。
一位聪明狡猾、贪婪虚荣、胆敢在修道院与男人上床的神父!
亲王感觉自己快要发疯、发狂了!
极为粗鲁的吻从神父的嘴角一路滑下脖颈,亲王吮吸的力道太过蛮横,神父不得不去拉扯亲王的头发,“不要留下痕迹。”神父低声道。
他那说话的语调与压低的声气都令这场情事更添上一层禁忌般的色彩。
亲王几乎难以再忍耐,去他的上帝,他今晚绝不轻易放过他——
漆黑的外袍被扯开,亲王用力吻着神父,手掌毫无顾忌地从神父的内袍 下摆伸入,从神父的大腿向上摸去,神父的大腿肌肉匀称,肌肤滑腻无比,亲王的手掌几乎要快被那温热的肌肤给吸住似的,他反复来回地抚摸着,两人喘息得越来越厉害,神父的呼吸变得沉了,随着他的抚摸,大腿竟自觉地微微向外张开了。
那顺从、勾引的动作简直让本就欲火高涨的亲王完全无法自持。
亲王的手掌从宽松的内裤下摆里顺着神父的腿根向内抚摸,很快就握佳了神父的,神父随即在鼻腔中发出一声回应,亲王用力舔吻着神父的舌头,中间湿润的液体弄湿了两人的下巴。
神父的双臂抱紧了他,头微微仰着回应着亲王饱含着欲望的亲吻。
亲王的动作简直毫无技巧可言,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野兽般的进取与粗鲁,火热粗糙的手掌给神父带去了前所未有的体验,神父已不自觉地将腿张得越来越大,以方便亲王的所作所为。
亲王双腿跪在神父的小腿两侧,膝盖顶着神
父的膝盖,又强迫神父去合拢膝盖。
神父腿根相互挤压磨蹭着,将自己的手也向下伸去,他隔着内裤按压着,与亲王的手一起抚慰着自己。
亲王双眼死死地盯着神父的脸庞。
那张脸仍是那么美丽动人,面颊上充满了红晕,即使是陷在情欲中,他看上去依然那么圣洁而美好。
该死的——
亲王感觉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快要爆炸了,随着那越来越高涨的欲火,亲王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神父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他配合着亲王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挺着腰,木床发出“吱嘎吱嘎”的轻微响声,在强烈的热度与快感中,神父向上挺起胸膛,后颈拼命地向后仰着,如同献祭一般献出了自己的体液——
神父有些瘫软地躺倒回去,床陷入了寂静之中,屋子里只有亲王粗重的喘息与神父略显满足的呼吸声。
亲王将手上的液体抹在神父的大腿根上,压上去要再吻神父时,却被神父推开了。
神父向后坐了坐,没等亲王再扑上来便伸手将半挂在身上的修士外袍给脱去了,他将外袍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又伸手去捞内袍的下摆,亲王伸出手帮助神父脱去了内袍,又将神父那条裤筒宽大的内裤也拽了下去。
神父赤裸着,他全身雪白,唯有胸口是淡淡的粉色,腰腹以下一团被湿润弄脏的部位……
他全身的装饰只有那头漂亮的金发和脖子上的金色十字架。
亲王的欲火从疯狂而急切转向了更深更沉的地方,这样的神父,值得他慢慢去品尝,亲王不慌不忙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全部除去。
神父是个盲人,什么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的,湖绿色的眼睛,湿润红肿的嘴唇。
亲王跪坐着,拉了神父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神父的手指触碰到了疤痕,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亲王拉着神父的手从他受伤的脸慢慢向下滑,摸过他的下巴、脖子、肩膀,又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亲王的心脏怦怦跳着,上面的肌肤烫极了。
神父勾了勾手指,在亲王的疤痕上。
四片嘴唇又吻到一起,床实在太窄了,他们面对面坐着,双臂缠抱,神父已经张开了大腿,将自己两条修长的腿盘在亲王的腰上。
亲王的腰肌肉坚硬,神父双腿微微摩拳着,似是无意又似是挑逗。
亲王另一处坚硬的地方正抵着神父的小腹,将神父那一块肌肤都涂抹得湿淋淋的……
嘴唇互相紧贴又分开,舌头搅动缠绕,双腿摩擦移动,神父渐渐又有了感觉,两具同为男性的身体互相磨蹭着,狭窄的小床随之又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令两人的情欲愈加攀升。
亲王从神父的舌尖吻到唇边,他吻了神父的喉结,又吻了神父那冰凉的十字架,一路向下,将神父当作一块奶酪般反复吮吸舔吻,从神父的小腹细碎地亲吻下去,他吻到神父的腿根,将神父抬起,神父身上那些湿漉漉的液体也随之下滑……
“神父……”
亲王含着他腿根的肌肤,低喃道,“我的主……”神父浑身一颤,涌出的液体滑落,将他的股间弄得湿滑一片。
亲王继续吻着,舔着,没有任何人教过他,这全出自雄性的本能。
手指所接触到的紧致、湿滑、如被打湿的丝绸一般。
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一处,亲王埋头在神父的腹间,一面吻他可吻的一切,一面用他那华美磁性的声线称赞着他的神父。
多么圣洁的神父,多么淫荡的身体。
神父丝毫不在意亲王说些什么,他沉浸在久违的快感中,感受着亲王那粗糙又修长的手指,双臂微微向后撑着,腰肢随着亲王的手指摆动,木床“嘎吱嘎吱”地随着发响。
终于,亲王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他看向神父,神父的面庞上满是情欲之色,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无焦距地望着他,金发的头发汗湿地贴在他的脸上。
亲王俯身过去吻在神父的嘴唇上,“亲爱的神父,上帝见证,我真爱您。”
被男性初次占有的身体如同绷紧的绸缎一般,赤裸的神父从小腹到肩膀一点点拱起,像外头弧形的月亮,他轻咬着嘴唇,双臂直直地拉紧了,手掌死死地拽佳了身下的床单。
亲王几乎屏佳了呼吸,那股闪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手掌握住神父的腰,亲王用力挺了下腰。
神父绷紧的身体几乎是瞬问打了个颤,脸上那有些冷淡的神情也变了,无焦距的绿眼睛
变得迷离……
木床很快就剧烈地摇动起来,相比而言,先前的响动都可称得上是安静了!那剧烈的响声甚至盖过了肉体撞击的声音,还有神父的呻吟声。
这感觉实在太棒了!
亲王腰腹上的肌肉坚硬地摆动撞击,神父双手攥着他的手臂与他毫无顾虑地亲吻着,亲王像发了疯似的在床上疾驰,神父的双腿在他腰间上下晃动着。
两具身体分明是初次接触,配合却是那么地默契、热烈,“啪啪”的响声和木床晃动的“嘎吱”声剧烈地交织在一块儿,亲王浑身肌肉喷张,汗水顺着他肌肉的纹理下落,砸在神父那柔韧的身躯上。
一股强烈得无法抗拒的酥麻从背脊上升起,神父双臂紧紧地搂着亲王,浑身都在颤抖,亲王的撞击越来越猛,木床晃动得几乎快要散架。
亲王吻着神父,华丽而磁性的嗓音沉浸在欲望中的低喘令神父愈加情欲攀升,双腿紧紧地盘在亲王的腰上,他吻着亲王的舌尖,跟着亲王那狂放的动作前后摆动着,如同骑快马一般不断冲刺、再冲刺一
上天堂没有这样愉悦,下地狱也没有这样疯狂!
在激烈的半夜过去后,木床没有倒塌,这足以说明当时修道院采购的修士是如何尽职尽责。
亲王很想搂着神父过夜,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他只能恋恋不舍地放开神父,在神父的脸颊上吻了又吻,“我去打水。”
神父没有反对,亲王带给了他久违的强大愉悦,他慵懒地躺着,随意地屈起一条腿,丝毫不介意这样的姿势会令他风光大露,已经下了床穿好衣服的亲王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又上来亲吻了下神父的嘴唇,咬着牙道:“行行好吧,难道你非把我逼疯不成?”
神父笑了笑,“那我可真是不忍心。”
亲王感觉到体内那股勉强得到满足,已乖乖蛰伏的火苗瞬间就又被挑逗得上窜起来。
眼前的果真是神父吗?简直比阿斯蒙蒂斯还能更能激起人的欲火……亲王忍耐了,又用力含了下神父的嘴唇,语气有些愤愤又有些亲昵道:“你这个小坏蛋。”
瘸腿的亲王心甘情愿地充当起了奴仆,他下楼先看了一眼比尔的房问,房间里一片漆黑,亲王略微松了口气,就近打了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