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 by江雨声

作者:江雨声  录入:01-08

“试试现在的新玩意。”景长嘉说。
他在过去与未来都待了太长时间,对现在流行的科技小物件已经没有了基本认知。偏偏病房里的电视还只能看电视剧频道,除了贡献一些吃饭时的背景音外,基本毫无用处。
可这投影仪也与景长嘉想的很不一样。未来世界的婴儿玩具都能投出三维场景的情况下,目前市面上流行的投影仪还只能做到平面投放。
他捣鼓了好一阵,只能无奈放弃。
倒是杨恒见他没兴趣了,拿过遥控器就熟练的登录自己账号,选择了一个游戏直播看了起来。
景长嘉由着他去,自己则拿出素描本,在投影仪三个字后画了个叉。
投影效果不行,或许还是得采用大屏幕的方式……
不知道一百寸的超薄电视现在得多少钱。如果效果不好,或许他还需要一个房间来做专门的直播间……
这样的话,还是得等他出院才方便做事。
可如果需要直播间的话,家里还有多余的房间吗?
景长嘉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连家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
他离家……确实也太久了。
心中沉沉的心绪也说不清是心酸还是感慨,景长嘉悄然叹了一口气。
投影里的游戏对决正打得激烈,火光四散的技能光效给足了视觉刺激。景长嘉心中一动,突然问:“系统,直播必须是直播我本人吗?”
“理论上确实如此。”系统说。
理论上。
“那就是可以播别的。”景长嘉笃定道,“我现在人在医院,走路都得拄拐。这肯定是不能给人看的。但长时间不直播,你的能量供给跟不上,也不行。”
系统警惕地问:“所以?”
“所以我们可以播点别的。”景长嘉笑眯眯地告诉它。

弘朝的太阳走过中天,渐渐地往西偏去。
这是秋日里最舒服的时候。气候正好,田里早无大事,再过几日就能秋收。只需检查几遍,便可安享下午的日光。
神烈山下的村子里,一行人正坐在田坎上望着天上那巨大的四方黑块说话。
“……你们说,那天上的物件儿,是不是真是神仙放的?”
“那还有假?都一个日夜了,你看它也没把咱们怎么着呀。”
那东西昨日冒出来的时候,他们是真怕。满村子的人能躲的全躲回了屋子,还有些在田里的来不及回去,都吓得尿了裤子。
可后来发现,好像除了那么段景象之外,也没什么事了。夜里有镇抚司的老爷们过来,村子的里正全叔大着胆子套了近乎,确定了那好像就是个神仙物件。
虽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神仙吧,但应当是不害人的。
所以今日才会有这么多人聚在那大树下,大着胆子打量它。
没有画像的时候,那就是个方方正正的物件,怎么看也看不出朵花儿来。盯着盯着,嘴里就聊起了昨日云中郡王白日飞升的那幕。
“那小郡王长得却不似个凡人,小姑娘都难得有那么俊的。”
“可不是。我在京里都没见过比那云中郡王更俏的人了。”
“可不是说,那些害人的都会下地府么?”有人怯生生地插了话,“怎么那云中郡王还能飞升了去?”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迟疑着说:“许是……有些误会?”
“那不能。”里正全叔一掌拍地,“你个小娃娃不懂,那云中郡王与那位是何等关系?要不是真的大奸大恶,怎的会处死他?”
“全叔,话可不能乱说!”角落里有人站了起来,“云中殿下是个好人!”
众人齐齐看过去,一见说话者,立刻有人笑着一挥手:“得了吧柱子,知道你那地的新粮种是云中郡王给的,可也不能就为着这事儿,就不信朝廷呀。”
“是呀柱子。云中郡王给你的新粮种,不就是朝廷给的吗?没有陛下的命令,谁又敢把新粮食拿出来种?那是要砍头的!昨日里那个官爷怎么说的来着……是不是说他,贪、贪什么来着?”
全叔慢悠悠地指了个人:“梁子,你记性好,你说。”
梁子闷声道:“说是招权纳贿,恣肆贪淫。还说他挟势弄权,扬威胁众,公行无忌。”
“柱子你听听,梁子总给大伙儿往来传口信,不会记错。”全叔老神在在地说,“这都是严重的罪名。那云中郡王和我们这些乡下人不一样,出生好,只看得上好物件。这粮种是他给你的,可他的也是那位给的。那位信他,才给他这般重要的事情,可谁知道他又在其中贪了多少啊?”
柱子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不知该怎么反驳,只能一个劲儿的说:“云中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人群里有人道:“那云中郡王被抓时我也去看过热闹,府里多少漂亮小娘子。说他恣肆贪淫可没错。”
柱子大声说:“那些都是长公主的婢子!”
“长公主都去了多少年了,府里还那么多人?哎呀柱子,按你这么说……天家是连故去亲人的情面也不顾了。别看这郡王爷长得仙人一样,私下里指不定还做过多少恶事。”
柱子气得浑身发抖,又恨自己口齿不伶俐,越想辩驳越是给云中殿下抹黑。他擦了把眼睛,埋头往一旁走了几步,背对着人群眺望着自己的田地默默掉眼泪。
他在村里的田地偏得很,是几亩瘠薄的下品田。即便遇上好年景,交过租子后,剩下的粮食也不够一家人吃。他通常会拉着新米去京中,卖掉新米买陈米。余下时候便到处卖力气,以求挣得几个铜版子。
可前年云中殿下派人给他送了高产的新粮种不说,还比照特等田的售价给了他银子。后来秋收时,那位金尊玉贵的郡王爷还亲自到了他的地里。
柱子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
他没什么本事,总要拼尽全力才能勉强养活一家,村子里不少人都看不起他。可那么尊贵的郡王爷,却会温声细语的与他讲话,会关心他的田地,关心他的家人能不能吃饱穿暖。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贪图享乐还弄权卖官的贪官?
他还记得那位郡王爷离开的时候,还笑着叫他快些回去,要变天了。
地里的汉子都会看天色,可他那时候已经傻了,只会呆呆地问:“您怎么知道?”
云中郡王笑着说:“我有一些特殊的分辨天气的小技巧。”
他说得轻松,可柱子分明看到他上马时踉跄了一下。
等到他依言回了家,见到家里的老母亲在哀哀揉腿,他才忽然反应过来,他的老母亲腿上有旧伤,那位云中郡王也一样。
大抵是变天腿疼,殿下才提醒他早些归家。
想到这里,柱子又抹了把脸。
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信云中殿下是坏人。云中殿下分明白日飞升了!他是天上的仙童,遇磨难了,就自然回天上去了!
他正独自伤心,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阵阵惊呼。
“又、又有了!”
“快看,都快看!”
“好……好黑啊,这是啥地方呀?那个是不是云中郡王?”
他昨日躲在家里,不敢偷眼去看。只听见了那云中郡王的声音,却认不出人来。
有人起身大喊:“柱子你看!我就说吧,云中郡王那种恶人是不可能成仙的!他即便飞升了,也定然是上天要寻他问责!”
柱子不由自主的抬头,就见天上那方方正正的物件里又有了新的画面。
那不知是一处什么地方,光线有些昏黑,房间的墙虽然雪白若那些书生的洛阳纸,可整个屋子感觉却并不如何金贵。
画面的正中是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短头发的男子。他肤色极白,瞧着似乎不怎么康健的模样。一双眼却亮晶晶的,正注视着什么。
“好俊的儿郎……”
“嗐,长得俊有什么用?谁家好儿郎头发是那个模样。”
“这是云中郡王没错吧!看那扇窗,窗户上那栅栏,和牢里一样一样的。他定然是作恶多端,被神仙抓上去问罪了!”
柱子却已经给不出反应了。
他无比笃定画面里的人就是云中殿下,可殿下怎么会……殿下怎么可能是坏人?!
他的心如同撕裂一般的难受,眼泪在眼里还没落下,天上的画面却突兀的动了。
只见那云中郡王只是动了动手,画面便转向了另一面大白墙。紧接着白墙上更突兀的出现了……云雾之上的……房子?
是、是天上宫阙吗?
怔愣间,一阵悠扬的乐曲伴随着云雾之上的尖顶建筑响了起来。
先前还叫喊着的村民们顿时张大了嘴,却丝毫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呆愣愣地看着天上。
画面里的云雾快速的运动了起来,像是要突破桎梏,倾泻而下,却又在村民们的惊呼声中云消雾散。
随后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是倾泻而下的天光与天光之下雄伟的城市,还有环绕城市的辽阔海面。
“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不仅神烈山的村民们在问,就连大内宫中,都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出声的小宫女骇得捂嘴跪倒,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可勤政殿内却没有人顾得上她。
杨以恒站在殿门之外,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海面之上的一艘艘大船。
那是怎样的船,在辽阔的海上,毗邻着无法想象的都城,它却依然庞大、惹眼。
那必然是比任何房屋都还要巨大的船,是比……是比大弘的龙船,还要巨大的船!
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本事造出这样的船?又是什么样的人……有那样的本事,造出云上的城邦?
明瓦里的画面逼得更近了,杨以恒甚至能看见船上的彩绘,他发现那些船甚至不是木船,而更像是铁船。不是木头,又怎能浮在水上?铁造的船,怎么可能不沉?!
心中疑问一个接一个,杨以恒握紧了手,牙关却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喉咙泛起一阵阵的血腥之气,杨以恒一把握紧门框,强硬地将之压了下去。
王公公担忧地道:“陛下?”
“无事。”杨以恒道。
他死死地盯着天上的明瓦,一丝一毫的细节也不想放过。他想:他绝不会做他爹那样闭目塞听、耳聋脑花的昏聩之君。他必须清晰的认识到,这些东西大弘朝造不出来。
可大弘既然造不出来,这又是哪里的东西?!
景长嘉……
嘉哥,这绝不是弘朝的任何一个地方。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为了离开我,竟敢叛国么?!
强压下去的血腥味再次涌上了喉头,杨以恒手指越收越紧。
天上的乐声突然一变,明瓦里的画面也紧跟着一转。那些让杨以恒胆颤的巨船,好似最微不足道的东西,被明瓦轻飘飘地抛到了一边。
画面顿时被那些遥远的建筑侵占。
那是与大弘完全不一样的建筑。它们整齐而高耸,没有那些精巧的飞檐,顶部却有着奇特的尖顶或圆顶。那些让杨以恒胆颤的巨船,在这些建筑物之下,却小巧得好似点缀。
天光飞速褪去,明瓦里黑暗来临。
杨以恒心中一跳,双眼猛地一亮,面上已经勾出了笑容。
嘉哥,你聪明一世还是犯了错!你既然已经骗我飞升成仙,神仙居所,又怎么会天黑!
你果真只是与蔺获一起做了出戏,许是连镇抚司的调查结果都是假的。你手里总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你卖命……
蒙骗区区一个我,很简单的,对吗?
他分明嘴角带笑,却又咬牙切齿,整张脸都扭曲成了骇人模样。
王公公只瞥到一眼,就胆战心惊地低下头去。
“王公公。”杨以恒冷声开口。
王公公连忙应道:“陛下。”
“叫人去提蔺——”
声音突兀的止住,许久都没有再开口。
王公公小心翼翼地抬头,却见杨以恒仰头看天,双眼通红竟是目眦欲裂的模样!
门框发出一声异响,杨以恒缓缓松开手,木屑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云中殿下的看天小技巧——
腿疼:哎呀要变天啦。
腿很疼:糟糕可能要下雨。
腿又疼又软走不动路:暴雨要来了——救救——

第11章 旧故
京中最热闹的茶楼里,此时一片反常的安静。就连那说书的、卖唱的、弹曲的,都诡异的停了吃饭的家伙什,不约而同地挤到了茶楼门边,仰头看天。
那天上有一张硕大的灰黑之物,薄如蝉翼,却不管哪个方向看去,都是四四方方一张大纸。
此时那纸上昏黑一片,没有太阳也没有灯光,只能隐约能看见大江流与城邦。
未曾听过的乐器声调悠扬婉转,与那隐约的江河一起平静奔流。下一刻,音调陡转变得高昂,纸上昏昏顿时明亮!
无数星星一般的光勾勒出了建筑的轮廓,一幢接着一幢,如同连绵的光海将整个世界照亮。江河倒映着岸边光芒,于是河流在刹那间就变作了星汉。
茶楼里的书生砸吧着嘴,只觉有千行诗篇涌在了嘴边,又一时间选不出哪一句才最好。咂摸了半天,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这便是咱们头顶上的星河吗?”
邻座一个留着长须的老书生答话道:“恐怕差不离了。这等星火,老夫忝活半生,可谓从未见过。若非神佛,又有谁人才有这等伟力?”
有人冷哼一声:“若说有神佛,怎地那画像里从未见过?”
“咱们是什么身份?别以为自个儿读了几本书,就不是地里刨食的凡胎。”那老书生喝道,“神佛岂能轻易得见?”
“京里不都说那云中郡王飞升成仙了?若神佛不可得见,那云中郡王又算什么。”先头那人笑了起来,“被神佛抓上去问罪的罪人么?”
提起云中郡王,聊天的几位对视一眼,倒是不约而同的停了话头。
对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京中人来说,话说得托大点,那云中郡王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了。自他回京后,那每年总能撞见那么一两次。看脸都是看熟悉的人。
既是熟人,总不会想他是个穷凶极恶之辈。
可现在看他那模样,除了飞升那日,却也确实不像个仙人。
谁家仙人一头乱糟糟的短发?
那说书先生往这边看了好几眼,才吞吞吐吐地说:“许是……那位本是天上仙童入凡,做了错事,便被天上长辈唤了回去受罚。罚是要受的,但身份也是真的。”
那长须书生松了口气,冲他拱拱手:“先生说得有理。”
“好好的看神仙居府,聊什么云中郡王?”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拍桌子,“不看的都给我滚,别在这里吵着你爷爷!”
他手边放着把长刀,一看就是个血里舔食的草莽人。众人不敢再开口,只安安静静地看了起来。
这神仙居府,一辈子估摸着也就只能看上这么一次。是该仔细多看看。
随着乐曲声转弱,画面似乎也走向了尾声。
他们的目光再次抵达了层云之上,清晰地见到了云后刺目的阳光与立于云端的楼房。这一次,云中有形状诡异的马车,正腾云驾雾而来。
乐曲声止,画面由明转黑。
“……还会亮吗?”
“不能了吧,和云中郡王飞升那日一般,变成这种透明的灰黑就不会再有画面了。”
这话一出,茶楼里顿时响起一片叹息声。
神仙府邸虽一生都去不到也求不得,可多看看也是好的呀。虽说那情景与那些书里写的几乎全然不同。可神仙居所,哪里会是凡人能想得到的?
不同才说明那是真正的神仙,不是骗子假冒的!多看几眼,都能实实在在的多添点福气!
京里再次热闹了起来,宫内却依然寂静。
蔺获站在勤政殿中,穿着一套雪白囚衣,正闭口垂首任人打量。
杨以恒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端起了茶:“你在镇抚司狱,倒是过得不错。”
“劳陛下费心,无人对臣用刑。”蔺获说。
他是自请入狱,又是镇抚司的指挥使,没有天子亲下的刑讯命令,下面的缇骑对他客气得很。
“朕倒也不知,镇抚司狱何时是这种养人的地方了。”杨以恒冷哼道,“一个两个进去了,竟都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臣年少习武终日不敢懈怠,自是受得住地下监牢的严寒。”蔺获平静地说,“别人么……只需关进去,就已是煎熬。”
杨以恒目光一凛:“蔺获!别以为朕听不出来你想说什么!”
蔺获拱手道:“臣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杨以恒愤愤扬手,茶杯脱手直接砸至蔺获脚边。滚烫的茶水溅起,湿了蔺获半个裤腿。
薄布沾水紧贴着小腿皮肉,瞬间就烫红一片。蔺获一动不动,只恭顺的低头。
杨以恒咬着牙:“你们把他弄去哪里了?”
蔺获低头不答。
“说话!”
“臣不知。”
“不知是吧?”杨以恒眯起眼,“蔺获,你说你们这群朋友要是出事了,他会不会知道?”
蔺获抬起头,看向首座上面目扭曲的少年天子,依然道:“臣不知。”
“你们在北疆同生共死,你怎会不知?”杨以恒轻声说,“他那人贯来心软,最看不得有人因他受苦。”
“陛下既知道,又何必问我。”蔺获淡声答道,“云中殿下年幼丧父亲、少年丧母,唯余几个朋友,在他疾病难熬的时候愿意送上一壶热酒。若朋友因他出事,想来云中殿下定会自责不已。他或许会回来,也或许会恨不得自己死了。”
蔺获顿了顿,又说:“陛下,云中殿下在镇抚司狱时,可是一心求死的。”
杨以恒猛地一怔,脱口而出:“朕没想杀他!朕只是想……吓吓他。”
蔺获再次垂下了头。
杨以恒却根本不想看他了:“滚!”
“臣遵旨。”蔺获拱拱手,转身而去。
杨以恒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看蔺获一路走到天上明瓦之下,渐渐再也看不见了。
他抬眼看向恢复了平静的明瓦,心想:嘉哥你看起来似乎病了。
又想:你失了父亲,我也失去了。你没了母亲,我也没了。可你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愿意为你去死的朋友?我们才该是最亲密的人啊……
嘉哥,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才能感受对方的痛楚。只有我们才能互相取暖。
你怎么能……看向别人?
弘朝发生的一切,景长嘉一概不知,他的生活实在是忙得很。
一波波的能量涌入系统,系统又将一部分能量用于他的神经修复。最近这段时间,他的手已经变得无比灵活。于是他让家人给他带来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忙手头的工作。
鬼画符的本子写满了七八本,都得他自己亲自录入。计算思路已经卡了好些天,没人能够帮他,他也只能自己寻求突破。当年考大学,学的也不是数学,所以现在有一大堆的论文需要补看。
最重要的是,他想转去数学系,还想在开学之前出院。这些事情一桩桩的都得靠他自己解决,他着实没有一点空闲去想一个已然几个月不见,未来也有几十年见不到的故人。
杨恒对他哥在忙的事情充满了兴趣,以他的小脑瓜,实在是脑补不出他哥昏迷一年多,醒过来有什么事可忙。所以一见景长嘉开了电脑,就小狗一样的窜了过去。
“哥你要打什么!我帮你!”
“你搞不懂。”景长嘉翻开一本鬼画符,只扫了几眼,就手指如飞地开始输入。
“小看我。我也考到你高中了!”杨恒哼哼几声,偏着就要去看他哥屏幕。
这一看脑子就晕乎了:“这都是些啥啊?高数?”
“代数几何。”景长嘉随口解释道,“在非奇异射影代数簇上,任一霍奇类是上同调类的有理线性组合。”
杨恒:“……”
杨恒呆滞:“啊?”
“听不懂对吧?我也还没彻底算明白。”景长嘉说,“这一朵乌云不太好搞啊。”
他在未来已经接触过许多已经成功运用、早已成为教材里默认公式的数理难题。在福利院接受的教育里,也曾经要求过他自己推算一些数学上的弱猜想。
他绝不是对解决方法没有头绪的普通学生,也并非毫无经验的数学新人。可现在面对这道知名的千禧难题,他却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种无从下笔的无力感。
“……或许我的方向错了。”景长嘉喃喃道,“但这前面应该是正确的,思路上与数学年报那位威尔逊教授是一致的。”
或许他可以尝试着写一封邮件,去与那位教授探讨这个问题。也或许……他完全放弃这个思路,会得到新的答案也不一定。
杨恒见他哥陷入了沉思,就老老实实地退到一边,不再吵了。
而他哥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在问:“或许宿主需要一支精神类药剂?”
景长嘉双眼一亮:“你把这个拿走了?”
“没有。但系统能量可以模拟精神类药剂的效用。”系统说,“宿主不要忘记,万界互通系统本就是帮助宿主成长、学习的系统。与此有关的一切,系统都能提供。”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景长嘉问。
“请宿主好好直播,吸取能量,以尽早恢复系统功能。”系统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云中郡王:说什么探索世界本质,帮助宿主学习成长。
云中郡王:我感觉你更像是一个直播系统。
“在非奇异射影代数簇上,任一霍奇类是上同调类的有理线性组合。”是霍奇猜想。

第12章 追求
作为一个从高维世界诞生的数字生命。万界互通系统的搭载功能,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可以实现真正的万界互通。
理论上来说,只要是万千世界里已经存在的事物,它都可以与对方达成贸易互通。可这个功能,需要大量的能量去启动。
然而锁定宿主的生命状态与应对时空乱流,几乎消耗光了系统所有的能量储备。
现在想要开启万界互通的完整功能,它必须与宿主一同成长。
所以景长嘉好好直播、吸收能量,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系统来说,都非常的重要。
不过嘛……
系统扫了扫自己又有些见底的能量库。
只要能开机,能量储备那就无所谓!
它的宿主超级棒的,弘朝对宿主的认知度非常高。是以每次打开直播,都会给它带来好多能量。它可以先等一等。等宿主彻底恢复了,一定会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充盈它的能量库。
系统计算着未来的能量数据,毫不犹豫地把能量库里仅存的能量送给了景长嘉。
睡梦中的人原本因为疼痛而皱紧的眉头,不知不觉地就松开了。
或许是因为正式开播效果特别好的缘故,接下来的几天系统都毫不吝啬的用能量给景长嘉治疗。以至于景长嘉的复健进度突然变得一日千里,连医生都有些震惊。
推书 20234-01-07 :楚老板每天都在沉》:[近代现代] 《楚老板每天都在沉迷美色》全集 作者:乔拟【完结】书耽VIP2023-7-4完结●总字数:67.7万 ●点击:147.9万 ●收藏:11612 ●推荐:2594 ●月票:312文案:【生子+重生甜文+双洁】前世沈南星识人不清被害惨死,他最讨厌的合法爱人却为了给他重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