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此刻,刚酒醉清醒,大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些,只顾着分享能行的“欣喜”了,秦罹直接伸手把许昔流摇醒了。
中途醒来的许昔流桃花眼有些懵,继而一眯,面无表情。
秦罹完全没意识到,俊脸满是后怕和欣喜,立马翻身压上来,一边亲着许昔流一边身体力行让许昔流感受自己的能行。
许昔流避开亲吻,勾着笑,隐约透出点杀气:“你把我弄醒,就是为了这个?”
“嗯......”秦罹这会儿难得有点迟钝,还没意识到,情难自禁一边亲许昔流的脖子,一边伸手进去许昔流的睡衣衣摆,抚上那截劲瘦光滑的腰肢,“我好了,我可以了,溪溪。”
许昔流本能的仰起头,腰间冷不丁被摩挲,浑身一颤。
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思绪回到几个小时前对方神情恹恹委屈巴巴的样子。又瞅了瞅对方现在的活力,知道男人这是醉意没了,清醒了,不当死鱼了。
许昔流本来被弄醒很想发火的,但是没来由的又想起秦罹瘫在沙发上失去希望的死鱼样,顿时勾了勾唇,刚萌发的火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看在对方受了惊吓的面子上,他就不计较了,再加上这会儿对方到处点火,他也被勾的起来了点想法。
于是许昔流勉为其难的原谅了对方这次弄醒他的举动,投入了进去。
两人从凌晨两三点弄到天亮,大概是秦罹欣喜的缘故,颇为激烈,以至于结束的时候,床上都没眼看,秦罹在洗完澡后抱着许昔流从大阳台到了隔壁联通的房间,也就是许昔流一开始在山庄住下时的房间。
这回无人打扰,许昔流又懒洋洋睡了过去。
至于喝醉酒后的黑历史,秦罹在事后又彻底回想了起来,一张餍足的俊脸黑了下,看着身边睡的乖乖巧巧的青年,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喝成这样。
两天后,魏显华误诊事件中下落不明的外国医生被找到。
这名外国医生叫埃尔文,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医生,被找到的时候,隐姓埋名躲在了另外一个州。和秦罹他们预料的一样,对方是某一天被秦章远的人联系,威逼利诱了一番,去给当时正好情绪不稳稍微有点焦虑的魏显华看病,然后开了很重的药,促使本来没什么大事的魏显华直接疯了。
魏显华疯了的事不大也不小,被秦章远刻意压下,便没掀起什么风浪。但是即便如此,为了夜长梦多,这名拥有典型金发碧眼特征的埃尔文医生还是远离了家乡,到了别的地方隐姓埋名生活。
只是出乎意料的,对方好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似的,被找到的时候没怎么惊讶,只是十分精明的提出要见秦罹一面。
庄桉犹豫了一下,把对方的意愿传达给了秦罹,斟酌之下,秦罹答应了。
但是此刻正值关键时期,秦罹不可能亲自飞去国外只为了听对方说话,而那名外国医生在这方面也莫名的坚持且有骨气,在没见到秦罹之前,拒绝吐露一切有关当年的细节。
于是综合考虑之下,有了一场跨国视频通话。
屏幕里,秦罹见到了这名被卷入进来的医生,和庄桉送过来的资料照片上长的差不多,金发碧眼,鼻梁很高,只是亲眼看到本人后,就能感觉出来对方身上意外的没什么医生气质,比起这个,他深绿的眼睛让他显得更像是一个商人。
通话开始,秦罹没说话,对方倒是先开口了,颇有诚意:“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可以给你们提供便利,但你们要确保我的安全。”
这句话一出,秦罹依旧无动于衷,好像料到了对方要说什么似的。他通常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气质上的阴沉冷漠会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这样僵持一会儿后,对面的埃尔文显得有点坐不住了,最终在秦罹的视线里又吐露出来了一点东西。
“当时‘那个人’来找我后,我保留了一点东西,或许你们对当时的录音有一点兴趣?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录音有些受损,但我相信你们有技术修复。”埃尔文深绿的眼睛显出了一丝得意,虽然被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秦罹看出来了,“这个应该对你们很重要吧?”
“我可以把东西都给你们,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保护我的安全,并且事后给我足够的报酬。”
埃尔文嘴上说的流利,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一点打鼓。
主要是眼前陌生的男人不为所动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发虚,尤其是对方默不作声在那,黑沉沉的眸子看过来,莫名令他记起冰原上的狼。
但即便心里发虚,埃尔文还是将自己的要求尽数提了出来。
片刻后,那边的男人冷哼了一声,意味不明:“你倒是精明。”
“当然。”埃尔文承认了,他有些放松,因为从对方语气里听出来了想要合作的意思。
事实上从最初被找上要做一场误诊的时候,他本能的就将当时的对话录了下来,并且在事后得了一笔钱后赶紧从一个州到了另一个州从此销声匿迹。按道理来说,尽量将自己伪装的和那件事完全没有联系是最好的做法,可他还是将当时的录音鬼使神差的保留着的,总觉得今后有用处。
所以在再一次被找上门的时候,他莫名的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埃尔文对被说精明没什么感觉,他忽略了男人语气里的嘲讽,并深以为然,洋洋自得:“医生总是精明的。”
这句话一出,埃尔文觉得身边一凉,他看了看屏幕里面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又瞅了瞅周围还没离去的对方的人,虽然有些疑惑,可还是敏锐的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迟疑着问出一句:“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秦先生?”
秦罹没什么回应,和埃尔文谈过之后就没什么兴趣了,示意庄桉接过剩下的一切。还留在国外出差的庄桉目睹这一切,觉得这个外国人真有精准踩雷点的潜能,他们老板娘也是医生呢,在爱的要死要活的老板面前说这些,不要命啦。
和庄桉腹诽的差不多,秦罹的确是有点生气的。
虽然青年的确狡猾且精明,很久之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本事连他都觉得赞叹,但外人提起总是令他不高兴。
他从书房里出来,顿了顿,脚步一转,又去找他的小狐狸去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仔细算算,他和许昔流待在一起的时间竟也没多少。而且,对方很听他的话,除了那天出去过一趟和周旭那个朋友说过几句话后,就真的一次也没再出去过,想想实在有点委屈对方了。
秦罹心里软了软,在电竞房里找到激情打游戏的许昔流时,滤镜使然,没看见青年脸上的乐此不疲,从身后抱住对方,埋在对方颈窝间深深吸了一口:“溪溪,想不想出去玩?”
身子软软的,还香香的。
秦罹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初还嫌弃过对方身上浅淡的花果香气,现在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青年身上,上瘾。
他知道对方很爱吃和身上味道很像的那款玫瑰荔枝糖,从许昔流衣服兜里摸了摸,摸出瓶字倒出来两粒塞进对方嘴巴里,他则是对糖果完全没兴趣,又把糖瓶放了回去继续抱着许昔流脸埋在对方颈窝里。
“想不想出去?我们一起出去玩玩。”
许昔流打的激情四射一枪一个丧尸头,又被抱又被投喂的,老实说很影响他的操作了。但是嘴里的糖味道化开,甜甜的,他眯了眯眼睛,很满足的向后靠在男人的怀里,继续打游戏。
对男人的话,下意识的敷衍:“嗯嗯。”
秦罹没察觉,以为对方同意了,兴奋了一下:“那我们今天就出去怎么样?”
他想起之前无意中看到的东西,黑眸深处闪过一道精光,试探的提了提:“我查了查,说情侣之间保持新鲜感和刺激感很重要,有一个地方很好玩,私密性做的很好,能完美满足需求,我们去那里怎么样?”
许昔流正是打的激烈时刻,根本抽不出一点心神,耳朵里只听见了“新鲜”“刺激”“好玩”,出去玩嘛,那自然没问题。于是许昔流当即点了点头:“好好好,出去,你定,等我打完这把。”
秦罹得到答应,十分高兴,但还是维持着沉稳,背后却在飞速定酒店。
半个多小时之后,许昔流打完了,意犹未尽,想起来了秦罹的话,问:“我们要去哪里玩?”
他还挺好奇的。
秦罹闻言,敏锐的觉得这个问题不能一开始就回答,就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许昔流见状一挑眉,就没问。
直到他跟着男人出去,到了家特别高档的酒店,进入房间,推开门,看见的不是正儿八经的放着床的屋子,而且一间有着桌椅黑板讲台电风扇和高中教室别无二致的房间时,愣了愣。
然后似笑非笑起来:“这就是你带我来的地方?”
原来对方嘴里说的新鲜、刺激、好玩,指的是主题酒店。
第77章
面对青年似笑非笑的语句,秦罹当然不能露怯,哪怕他抱的就是这种心思。于是秦罹置身主题教室里,也还是端的一派沉稳:“当然。”
甚至还反问了一句:“这里不好玩吗?”
“好玩。”许昔流金丝镜片后的桃花眼瞥了一眼对方,唇角依旧挂着微妙的笑意,“所以秦先生是准备听我给你讲课吗?”
这间房间的主题是教室,那为了做的逼真,自然是有着一切教室里该有的东西。比如说摆的板板正正的几套课桌,课桌上散乱的书本文具,教室天花板上很有年头的两个大风扇,前面的讲台和占据了一面墙的黑板,还有讲台上的书本教案以及教鞭。
许昔流走过去,拎起一本书,惊奇的发现这居然不是假书,而是正儿八经的课本,上面的知识许昔流现在还十分印象深刻。
他不禁沉默了一下。
这个酒店,还真是力求真实。
秦罹自然也看见了那些东西,唇角轻轻勾了勾,目光最终落在许昔流身上,意味深长:“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他一边说,一边按照酒店入住准则打开了一边的柜子,顿了顿,从里面拿出来了两套干干净净的经典蓝白配色校服。
这衣服是为谁准备的已经很明显了。
真不愧是主题酒店。
许昔流和秦罹两人看见校服的那一刻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下,许昔流心里感慨完了之后,迅速抢占先机,拿起其中一套丢向秦罹,轻抬下巴,笑的不怀好意:“你穿上我看看。”
秦罹看见青年的表情,知晓这只小狐狸又在打着坏主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了,换掉了西装,穿上了这套肥肥大大的校服。他个头高,校服估计是提前预定的时候酒店准备的,尺码正好,白衬衫掩在后面,穿上之后立马就多了些稚嫩和青春气息,乍一看,还挺有那点意思。
许昔流打量来打量去,含笑道:“嗯,还挺不错的,秦先生......不,现在是秦同学了,秦同学一如既往的帅气。”
他见过最多的就是秦罹穿西装的模样,沉稳、阴沉,气势逼人,乍一见对方穿着嫩嫩的校服,还挺稀奇的。这令许昔流忍不住设想对方真正年少时期的模样,按照对方的颜值,怎么着也得是个校草,可对方那时候还背负着父母的惨案韬光养晦,大概会是个阴郁校草......
许昔流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想多了,欣赏的津津有味。
他上前,理了理秦罹的校服衣襟,秦罹瞧见了青年眼中的喜欢,知晓自己此刻大约形象不错,蠢蠢欲动,忍不住垂头想亲吻一番,结果被躲过去了。被躲掉了亲吻秦罹也没生气,把另外一套校服递给青年,对方接过,却出乎意料的又给放在了一边。
秦罹一顿,挑了挑眉。
“不穿吗?”
“谁说我也要穿了?”许昔流看见男人的疑惑,笑了笑,桃花眼弯出漂亮的弧度,“我只是想看你穿。”
“溪溪——”
秦罹喊了一声,才刚喊出来一句称呼就被无情打断了,许昔流又抬了抬下巴,温和且严厉,一瞬间进入角色:“现在我是你的老师,好了,快回到座位上去吧秦同学,要上课了。”
秦罹一愣,继而深深望了许昔流一眼,然后依言坐到了位置上。
是距离讲台最近、且正对着讲台的那张课桌。
男人嗓音低沉喑哑,一字一句:“许老师。”
“嗯哼。”
“来,翻到35页,我们今天讲一讲函数......”
许昔流顺势拿着书本走到讲台,挂着温和的笑意,很坏心的真的讲起来了课。他本身不会讲课,但是完全可以对照书本念,再时不时的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几个例题,挺有模有样的,能持续很久很久。
许昔流知道秦罹带他来这是为了什么,因而故意坏心的假装不知道,看那边男人一开始还能面带兴味,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而无奈起来,几次三番想开口叫他都被许昔流更大的声音掩盖过去了。
许昔流心里很想笑,然后渐渐发现对方似乎不挣扎了,转而在下面似乎写写画画着什么东西。
不会吧,不会真做起题来了吧?
这可不像对方的性格。
许昔流被勾起了好奇心,蠢蠢欲动,最终还是走下他演技爆发的讲台,来到了秦罹身边,似笑非笑:“秦同学怎么不听老师讲课呀?在下面偷偷开小差?”
然后他目光移向对方手里写写画画的东西,一张白纸上,嗯,既不是在做题演算,也不是在无意义的涂抹,而是画了几个小人纠缠在一起,成双成对的,仔细一看,姿势还很熟悉,赫然是他们俩日常的几个常用姿势,甚至小人旁边还拉出去两个箭头,一个标着秦,一个标着许。
许昔流手里的粉笔差点羞耻的捏断:“秦罹!”
这玩意是可以画出来的吗?!
秦罹慢条斯理的将画了画的白纸叠好,宝贵的收起来,还记得塞的不是校服口袋,而是他换下来的西装口袋,然后回身把许昔流抵在课桌上,拿下来对方鼻梁上金丝眼镜,咬上对方的唇瓣。
“许老师沉浸讲课不理我,我只好用点小技俩吸引许老师注意了。”
“......你可真行。”
许昔流无语,但没拒绝,宣告他的即兴演绎时刻正式结束。
大概是为了报复刚才许昔流把他放置在那的“仇”,秦罹难得话痨了几分,时不时地在许昔流耳边许老师许老师的叫个不停,然后还非要把许昔流抱到讲台那边去,指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和摆设用的课桌在许昔流耳边道:“许老师你看,同学们都在看你。”
爽到快哭了的许昔流下意识的看过去,看见那边课桌椅背上搭着秦罹十几万块昂贵的西装外套,假装那边有人。
他:“......”
属于许昔流的那身校服最终还是在秦罹的要求下穿上了。
穿上校服的许昔流显得更加青涩了点,肤白貌美,温和有礼,笑起来的时候桃花眼弯弯,一看就是学生时代老师最喜爱的那种学生。秦罹看着看着,眸色就转深了点,才刚经历了两场的许昔流有点腿软,瞥见男人晦暗的视线,敏锐觉得不太对,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对方拉到了窗帘后面。
许昔流:“??你想干什么?”
他看了看秦罹身上还没脱下来的校服,警铃大作。
“小点声,”秦罹温柔但不容置疑地把青年抵在墙上,借由窗帘挡住两人,凑近许昔流耳边阴沉沉慢条斯理道:“班长也不希望这副模样出现在老师身前吧。”
许昔流:“???”
好好好,刚才他的角色还是老师,现在就成了所谓的班长了。
那秦罹的角色是什么?强迫班长的坏学生吗?
许昔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个炙热的吻印在后颈上,顿时一缩脖子,又在对方怀里舒展开。
在最难耐的时刻,许昔流迷迷糊糊听见对方小声对他说:“有人来了,别动,你也不想被同班同学看见这样吧?”
然后就果真不动了。
许昔流:“?????”
哪来的人啊!
你还玩上瘾了是吧!
但是不可否认的,这种场景预设真的很令人兴奋,至少许昔流就比平时反应要激烈的多,虽然这种羞耻的情绪占比最多。他和秦罹玩了又玩,最后才餍足的离开,离开的时候秦罹看了看酒店里的其他场景诸如电车、办公室、试衣间、电影院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许昔流看见对方表情,屁股一紧,赶紧拉着人离开了,短时间内他觉得他见不得这家酒店。
这次出门过后,许昔流又安安心心的窝在了家里。
一方面是为了安全不让秦罹担心,另一方面则是,上回的主题酒店影响着实有点大,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宅在家里好好消化一下,继续把他没打完的游戏打完,有了上次的经历,许昔流觉得还是家里舒服。
与此同时,拿到了关键证据的秦罹正式发难,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真相彻底抖露了出来,丝毫不顾忌所谓的豪门名声。
他小时候消失了几天又逃回来、结果根本没在大众面前露过消息的绑架案,他父亲震惊豪门圈又被秦家花大价钱压下的车祸惨案,他母亲被无声无息喂药拘禁几年后的自杀,条条缕缕,都一股脑的放了出来,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甚至为了防止太复杂一些人看不懂,秦罹还找人专门做了时间线,明明白白的摆上去,看得清楚透彻。
于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每一件案情的背后,都逃不开一个人——秦章远。
顿时,当晚掀起了轩然大波。
【我去震惊我全家!这瓜大的我一个人都吃不下,谁懂啊我那从不关注网络的爷爷奶奶和我一块看,一边看一边拍大腿说哎哟真惨哎哟真惨,咋忒坏呢】
【我们全家一起看,服了,一家四口挤在一个手机旁,我说你们去看你们的,都不理我】
【嗯,我们班今天收手机,就我幸免于难,一个班围着我催我快说快说】
【离谱,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难以想象这么大的惨案居然发生在一个家庭里,还是同一个人干的?秦家不是豪门吗?怎么成这样了?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天真,越是豪门龃龉事越多,不过像这样的也少见。二十年前秦墨徊车祸死的时候我依稀记得一点,很惨,人当场就死了,在当时闹的很大,后来查也没查出来什么,最终定性为意外就不了了之了,我记得当时有很多阴谋论来着,但都被封号了,现在一看果然是人为,还是亲弟弟干的,多歹毒啊,图家产就图家产,还杀人放火。】
【你怎么知道是图家产,万一是有其他原因呢?】
【这就替加害者辩论啦?能不能动动脑子,自己瞅瞅这三个案件的受害者,一个是秦罹,当时年纪小被绑架,紧接着就是秦墨徊的车祸案。秦墨徊在当时可是板上钉钉的秦氏继承人,秦氏已经交到他手里了,秦罹算是个太子爷吧,怎么着都轮不到他秦章远。但是呢,秦罹被绑架,秦墨徊车祸,两个案件连着,细思极恐啊,这两人没了,那秦家不就剩下他秦章远了?所以又是绑架又是车祸,但是秦罹逃回来了,没死,秦章远看着压在头上的秦罹能甘心?于是后面又有了长达几年的投毒案,使陶婉疯了,这些年秦罹对外的一些负面消息也是疯病,肯定受到了影响,如果秦罹也死于疯病,那秦章远的目的就彻底达成了,这是一场持续了二十多年的谋害。】
【恐怖,大半夜的给我吓一身冷汗】
【难以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活下来的,怪不得秦罹这几年一直有负面消息说他精神不好,笑死,处在这样的环境里,精神能好?要我我早疯了,哪还有机会把事情真相调查出来。】
【就是,而且我发现这些年秦章远一直致力做慈善,玛德,这是亏心事做太多了害怕被鬼找上门吧?又是害死亲哥又是害死嫂子的,连侄子都不放过,居然还能逃脱法律制裁这么多年,赶紧坐牢】
【天哪,我只是看到了秦家的标签想来看看我们秦总和许医生的,谁知道看到了这种东西,妈耶这也太惨了,秦总简直美强惨的典范,呜呜呜呜狠狠怜爱了(ps秦章远该死)】
......
秦罹干出的事许昔流自然也知道,早在从老宅回来的那天他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比起将维护名声刻在骨子里的秦老爷子,在这一方面秦罹简直就是叛逆者。将二十余年的委屈昭告天下是最痛快的做法,哪怕这对所谓的豪门名声来说很伤,但这恰恰是秦罹最不在意的东西。
所以在男人问他这个做法怎么样的时候,许昔流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很爽。
既将老爷子苦心孤诣维护的名声踩在脚下,又把反派苦心孤诣营造的伪善面具当众撕碎,再没有比这更爽的了。
秦罹闻言很高兴,抱着许昔流亲了亲耳朵,却没有做其他的事:“我就知道溪溪会这么说。”
“秦章远应该被通缉了吧?”许昔流问。
“嗯,相关证据已经提交给警方,那边正在立案,秦章远被逮到是早晚的事。”秦罹顿了顿,“但是他不会就这样妥协。”
他这一击打的猝不及防,不管是已经疯了的魏显华还是魏显华的妻子黄娇,还有那个曾和秦章远的人有过接触的医生埃尔文,在把他们带回国的时候,秦罹都是做的隐蔽再隐蔽,就是防止被秦章远发现毁尸灭迹,从而有了今天。
但是再猝不及防,对方在事态严重时都会采取措施,不然等待对方的就是秦罹后续的疯狂报复和看不见尽头的牢狱之灾。秦罹绝不会让对方好过,想必秦章远自己也知道,所以对方一定会有后手。
思及此,秦罹眉头皱了皱,沉声嘱咐许昔流:“这段时间小心点。”
未知的情况最令人担忧。
哪怕秦罹提前做好了准备,但是也不敢完全轻敌。
许昔流闻言乖乖点点头:“当然,这段时间我都不出门,家里安全的很,别担心,他总不能跑到家里搞我吧?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许昔流知道自己在反派那也算是眼中钉的程度,但是再眼中钉,总不可能到鱼死网破的程度搞他,山庄可是秦罹的地盘。
秦罹听见后,黑眸一沉,眉间皱痕更深了点,明显是不赞同这个假设。许昔流瞥见男人阴沉的面色,连忙顺毛捋,亲了亲对方,桃花眼弯了弯,温和道:“好了好了,只是个假设,要我说,你才是不太安全,小心点。”
秦罹神色柔和了一点,搂住许昔流,惯例埋在青年脖颈间,嗅闻若有似无的清浅花果香气。
第二天的时候,许昔流就知道了,反派真有那么蠢。
在山庄门口被突然跳出来的人捂住口鼻拖上面包车的时候,许昔流都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