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牧场当饲养员/受邀至边疆开牧场—— by月寂烟雨

作者:月寂烟雨  录入:04-04

时闻使劲朝它挥手,直到再看不见身后的公虎。
看过公虎后,他们去阿苟纳山脉看母虎。
母虎同样很好找,时闻根据兽道判断,一找一个准。
“汪嗷!”母虎也热情得不行,跑到他们脚下,撒娇地叼着时闻的手磨牙。
时闻摸摸它的脖子:“真乖。”
母虎还在地上躺下来,勾着前爪朝他们露出肚皮。
时闻蹲下来,摸摸母虎柔软的肚皮。
它们长大了背上的毛又粗又硬,手感没有那么好,腹部的毛却一如既往地柔软顺滑,因为长了肌肉的关系,摸起来一级棒。
时闻不喜欢摸虎背,却喜欢摸虎腹,两头小老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对他撒娇就露肚皮。
母虎已经成了野生老虎,依旧愿意对他们露出肚皮,可见真的爱他们。
时闻和燕克行蹲下来摸了好一会,又跟母虎玩。
等玩了一会儿,母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站起来,叼着他们的裤脚往前扯了扯,示意他们跟它走。
时闻:“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母虎不会说话,只是走几步回头看一眼,示意他们跟上。
时闻和燕克行跟在后面下山。
母虎一直带他们到山下的山谷里。
太阳快落山了,森林有些暗。
风一吹过来,时闻嗅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
他好像猜到母虎要带他们去干什么了。
又走了十几米,面前出现了一大片灌木。
灌木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香甜的气味正是这些果子散发出来的——是覆盆子。
母虎在跟他们分享这一片覆盆子。

时闻和燕克行站在覆盆子灌木丛前面。
两人都看到了覆盆子被啃咬的痕迹,就是母虎啃的,齿印很明显。
它平时应该拿这一片覆盆子当零食,现在见到了时闻和燕克行,便忍不住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最爱的食物分享给两人。
时闻看着眼前一整架诱人的覆盆子,眼睛发热,久久没有动。
母虎“汪嗷”地叫着,叼着时闻的手,示意他赶紧摘覆盆子。
时闻盛情难却,伸手摘了一颗品尝。
这一片野生覆盆子比其他的覆盆子个头要大,比一般人的手指头都大,熟透了的覆盆子红彤彤,摸上去软软的,里面都是饱满的果汁。
时闻将摘下来的覆盆子送进嘴里轻轻一咬,瞬间,酸甜浓郁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还带着覆盆子特有的清香。
时闻转头看燕克行:“真挺好吃的,你快尝尝。”
燕克行也摘了一颗,品尝之后说道:“比大部分地方的覆盆子甜。”
时闻:“对吧?个头还大,吃起来太过瘾了。”
时闻说着顺手摘了一颗覆盆子,喂给母虎。
母虎张嘴吃了,晃了晃尾巴,拿尾巴尖来勾时闻的脚踝。
时闻便摘了一小把喂给它。
覆盆子的枝条上有小刺,它平时用舌头卷着覆盆子吃,肯定没少挨刺。
两人没有带口袋。
时闻将T恤下摆拉起来做成了一个小兜兜,摘下来的覆盆子就放在这个小兜兜里。
燕克行摘下来,也放到他的衣兜里。
时闻斜眼看他:“你怎么不撩衣服?”
燕克行低头看了一眼:“我撩起来,有点傻。”
时闻:“我撩就不傻吗?”
燕克行:“不傻,可爱。”
时闻没脾气了,只好牵起衣服继续装。
两人采着覆盆子的时候,有鸟儿落到覆盆子所在的灌木丛里,啄覆盆子吃。
母虎瞬间不干了,站起来摆着尾巴,悄无声息地靠近,原地起跳直接跳了两米多高,把那只鸟叼下来,扯着当小零食吃了。
时闻转头一看:“还挺护食。”
燕克行:“这都愿意分享给我们,是真爱了。”
母虎非常喜欢这一片覆盆子,他们没有多摘,把下摆拉起来做成的小兜装满就回去了。
时闻跟母虎挥手告别,母虎待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时闻让它回去:“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母虎:“汪嗷。”
时闻:“过一段时间就会再见了,下次来给你带零食吃。”
既然两头老虎已经适应了丛林的环境,那偶尔给它们带点小零食就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还是等它们再多适应一段时间吧,免得它们吃多了小零食会挑食,不喜欢吃野外的猎物。
两头小老虎的状态不错,时闻和燕克行放下了心。
他们回去以后,把摘到的覆盆子分给小家伙们。
每只小家伙都分了几颗,数量不多,只是给它们尝尝小老虎们的心意。
小老虎回归山林后,时闻将它们用过的器具收起来送去消毒,而后将大冰箱里的肉也清出来。
狗子们也吃肉,却不像小老虎它们一样,一天要吃几十斤。
两头小老虎不在家,现在家里消耗不完那么多肉,时闻打算把冻肉都找出来给狗子们吃了,后续就不用订那么多了。
时闻正在家里干活,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
他走出去一看,来的是宝叶阿塞和他牧场上的人。
宝叶阿塞热情地说道:“我们来看看时梭和燕时,它们都还好吧?”
“好得很,现在出去吃草了。”时闻招呼,“先进来坐,喝完茶后我带你们出去找找。”
宝叶阿塞着急看马:“等会回来再喝茶也行嘛,你忙的话先去忙,我们自己去看马。”
时闻笑:“忙倒是不忙,只是怕你们口渴。行吧,那我们先去找找。”
今天两匹马儿应该跑到二号牧场吃草去了。
时闻带着宝叶阿塞他们去二号牧场。
一进去草场,时闻老远就看到了两匹马儿的身影。
时闻长长地打了个呼哨,呼唤时梭和燕时过来。
两匹马儿的耳朵一动,转头看是他,立即狂奔过来。
尤其时梭,跑得可快了,在阳光下跟闪电一样,几十秒钟就从远处跑到了他们的身前。
宝叶阿塞看得两眼发光:“好厉害!时梭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这骨架子,这肌肉,这闪闪发光的毛发——哎哟,它长得可真好。”
宝叶阿塞带来的人则说道:“它是不是跑得更快了?以前应该没有这个速度。”
时闻笑:“有可能。它最近吃得比较多,力气也比之前要大。前段时间还驮着我跟燕克行出去找马群,在外面跑了一天也还有力气。”
“这件事情我听说过。”宝叶阿塞抢着说道,“大家都说你是找马的英雄。”
时闻眨了眨眼睛:“也还好,我就是比较擅长找这些小动物。”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燕时也跑了过来。
燕时还是半大的小马,看大家都围着时梭转,不满地将长长的马脸塞到他们中间来,扑闪着睫毛,硬往时闻怀里拱。
时闻笑呵呵地抱着马脸,轻轻抚摸它的脖子。
宝叶阿塞也摸着燕时的脖子,羡慕道:“这小家伙可真有灵气。”
时闻:“小马,都这样。”
宝叶阿塞他们又看又摸又拍照,时梭还记得他们,并不反抗。
燕时则是一只好脾气的马宝宝,尽管娇气了些,但对人类挺友好,由着他们随便摆弄。
宝叶阿塞看到这两匹好马,恨不得一整天都待在这里。
时闻被太阳晒得头皮发烫,对他们说道:“要么你们留在这里看,我先回去?等你们要回去的时候再过来跟我说一声就行。”
宝叶阿塞求之不得地挥手:“你快去忙,我们在这里待一会儿。”
时闻回家继续忙活。
他检查了牲畜们的记录,填了新的日志,还从仓库里取了精粮和草料出来,放到草架子上,方便管理畜棚的机器人用机器臂抓取。
忙了半天,已经到午饭的时间了。
时闻看宝叶阿塞他们还没回来,便打电话邀请他们回来吃饭。
宝叶阿塞只好带着人回来。
家里有客人,时闻从冰箱里取出燕克行留给他的半成品菜,上锅蒸了,最后弄了三菜一汤出来。
宝叶阿塞一进正院就说道:“什么东西这么香?”
时闻:“美味蘑菇蒸鸡的味道?快洗个手过来吃饭。”
三个人,还都是熟人,没什么客气的必要。
大家洗完手坐到了餐桌前面,拿起筷子开吃。
宝叶阿塞对美味蘑菇蒸鸡赞不绝口:“这也太好吃了,是牧场的鸡吗?”
时闻摇头:“牧场的鸡才这么一点大,没到吃的时候,都是从外面买的散养土鸡。”
“那味道也很不错了,比很多高级餐厅的菜都要好吃。”宝叶阿塞又夹了一块鸡肉,“这鸡肉处理得真有水平,是燕教授做的吧?”
时闻眉头一挑:“你怎么就不猜是我做的?”
宝叶阿塞哈哈笑道:“这个处理功力肯定是专业人士才有的水平,时闻你是家常菜的水平。”
时闻:“好吧,被你看穿了。”
宝叶阿塞:“刚刚我们从草场走过来,看到沟渠边上都是鹅,你家的鹅现在有五百多只了吧?”
时闻:“差不多,应该是五百六十多只。”
他们家草场今年的草长得实在是太好了,厚实绵密,鲜嫩美味,家里的猪牛羊和鸡鹅鸽都很喜欢这些青草。
它们吃了青草之后长得也很快,比一般人家的牲畜长得要快得多。
时闻看到这种情况,多孵了几批鹅出来。
他们家的鹅蛋都是自家产的,又有自动孵蛋器,孵蛋一点都不麻烦。
现在孵蛋器里还有一批没破壳的小鹅,等它们破壳后,家里鹅的数量能破六百。
时闻以为对方只是随意问问。
没想到,宝叶阿塞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你知道我们那里闹蝗灾了吗?”
时闻:“好像听说过,我看到过新闻推送,现在治理好了吗?”
宝叶阿塞:“大部分蝗虫已经被收拾完了,现在还有后来的一小批,不过也挺令我们头疼。它们专门挑鲜嫩的牧草吃,还咬牲畜,我们也不好打药,只能人工去抓。”
时闻:“没有别的手段吗?”
宝叶阿塞:“一般都打药,药死它们。也有人会拉鸡鸭去吃,我们那边就有养禽厂专门把鸡鸭借出去,让它们吃蝗虫。”
时闻明白了:“你看到我们家的鹅,想向我借鹅,对吧?”
宝叶阿塞:“要是能借就最好了,我刚刚看了一下,你们家的鹅又大又凶,肯定是对付蝗虫的一把好手。”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时闻还记得他送马的人情。
时闻:“你需要的话,找辆车过来将它们运过去,别丢了就行。”
宝叶阿塞:“丢不了,我那边也是封闭的牧场,肯定能将它们看得好好的。”
时闻笑:“那你找车过来将它们运过去吧,我牧场上还有布雷斯鸡,吃虫也很厉害,你要不要一块运过去?”
“有的话就最好了。”宝叶阿塞打听,“你这里有多少只鸡?”
时闻:“不太多,只有五十只。你别看它们数量少,它们吃虫可厉害了,小尖嘴一啄就是一只,次次不落空。”
宝叶阿塞:“五十只也不少了,那我叫车过来一起将它们运过去,等什么时候牧场的蝗虫吃得差不多了,再给你送回来。”
时闻:“行,你只要会给我送回来就行。”
宝叶阿塞:“那肯定,不能贪了你家的鸡和鹅。”
宝叶阿塞的行动力超强,当天下午就叫了卡车过来。
时闻家的鸡和鹅都还在外面吃草,现在也没到回禽舍的时间点,时闻只能留他在家里多玩一会儿,等天黑,鸡和鹅回禽舍了,再一起装车运到他的牧场。
宝叶阿塞乐得跟马儿们混在一起,对这个提议满口赞同。
傍晚,燕克行回来,又做了大餐招待他们。
宝叶阿塞吃完饭,简直都不想回去了:“你们牧场真舒服,牲畜都养得很好,东西也好吃。”
时闻笑:“你下次再来嘛。”
宝叶阿塞恋恋不舍地告别他们,跟着车回去。
时闻看他回去了,问燕克行:“他们那边的蝗灾很严重吗?”
燕克行:“还行。今年不算太严重,往年严重起来能把草场里的东西全都吃光。今年只是有小股的蝗灾。”
时闻:“蝗虫是不是会沿着特定的路线飞?我们这边好像很少见。”
燕克行:“我们这边更靠近内陆,蝗灾一般没到这里就被治理完了。当初异管局给你选牧场的时候,应该特意选过地址。”
时闻也感觉到了,他的牧场这边风调雨顺,很少发生灾害,不由感慨:“改天我得谢谢祝哥他们。”

蝗灾已经治理过一遍了。
现在宝叶阿塞他们那边的是二代蝗虫或三代蝗虫,基本是东亚飞蝗,还处于散居状态的蝗虫。
借鸡和大鹅过去,也是为将蝗虫控制在散居状态,免得它们开始聚飞。
它们要是一直处于散居的状态,那么多鸡和鹅过去,慢慢就能清理掉这些蝗虫,不用再打药或者采取别的手段。
时闻想起来一件事:“它们聚飞是不是就有毒了?”
燕克行:“嗯,当它们开始聚飞,就会释放苯乙腈,苯乙腈可以合成剧毒毒气。”
“为什么?”时闻感觉不可思议,“不都是那只蝗虫吗?它们聚飞后还能变身?”
燕克行:“确实可以。聚飞后,蝗虫体内会生成苯乙腈合成酶。散居状态下的蝗虫体内,这种合成酶则会失去活性。”
燕克行看时闻还是带着疑惑的表情,便去找了论文回来给他看。
这边一直有蝗灾,大股小股,基本每年都会侵扰人类,本地对蝗灾的研究也还算透彻,光是拿得出手的论文就有几十篇。
燕克行找了几篇对蝗灾介绍得比较全面的论文,拿给时闻看。
时闻看完之后,内心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小小的蝗虫居然能够在聚飞后释放出剧毒物质,而单独生存时又毫无毒性,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怎么弄出来的?
简直跟魔法一样。
时闻看完论文之后对蝗虫实在太好奇了,再加上他们家的鸡鹅都在宝叶阿塞的牧场上,他想去看看它们怎么样了。
于是,两人跟宝叶阿塞打了声招呼,打算在燕克行周六休息的时候,去他牧场上参观一下。
宝叶阿塞十分欢迎他们,听说他们专门过去看蝗虫,还笑着跟他们说道:“你们快来,来了之后请你们吃炸蝗虫。”
时闻怀疑道:“蝗虫可以吃吗?”
“散居状态下的可以吃,味道还非常不错,高蛋白,嘎嘎香,来了你们就知道了。”宝叶阿塞看时闻表情迟疑,说道,“你们更习惯说蚂蚱,蝗虫也是蚂蚱的一种。”
时闻恍然大悟地点头,没什么疑问了,蚂蚱他熟。
时闻和燕克行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过去。
宝叶阿塞亲自到牧场外面迎接他们。
尽管两地相差不太远,但是风貌颇为不同。
这里更加干旱平坦,时闻来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些戈壁滩,上面只零星长着一些青草。
好些鹅喉羚散落在戈壁滩上,一见到人类就机警地逃跑。
这边风沙也大,风沙落在汽车前窗上,打得噼啪作响。
好些昆虫随风而来,撞在车窗上,“啪”地撞碎,□□喷溅出来,留下一个个印子。
早上,他们开车出来前,车窗还明净,现在已经脏兮兮的了。
时闻下车前看了眼前窗:“这边的虫子真多。”
燕克行:“看得出来,这里确实经历的蝗灾。”
宝叶阿塞远远迎上来:“我就说我们这里蝗虫多吧?”
时闻将带来的蜂蜜交给他:“是啊。”
双方寒暄一番,宝叶阿塞带他们往牧场里面走。
宝叶阿塞有钱,这个牧场却没有他们的牧场大。
这个牧场只有六百多亩,主要用来养马和训马。
不过他还有其他专门用来养别的牲畜的牧场,大大小小十多个牧场加起来,总面积比时闻家的牧场大多了。
宝叶阿塞带他们走进牧场:“我这里养的马都是骏马,相对来说比较娇气,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打药。我怕打药没弄死蝗虫,我家的马儿先生病了。”
时闻:“这个牧场养的都是什么马?阿哈尔捷金马?”
宝叶阿塞自豪道:“有,不过也有其他的马,像阿拉伯马和纯血马等,我们这边都有。我们牧场起步得很早,现在算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养马场。”
时闻:“真了不起。”
走进牧场后,他们看见了散落在牧场上的骏马,还有驯马师在骏马旁边驯马。
时闻远远看着,发现都是一些线条流畅的高头大马。
光看这个长相,他就知道这些马儿一定很贵。
好马的身形,皮毛,长相等都异于常马,整匹马散发着金钱堆积的气息,看起来比豪车拉风多了,人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时闻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马,很快看见他家的大鹅。
大鹅们散落在草场上,最近一只大鹅应该正在啄蝗虫吃。
它挥着被剪了羽毛的翅膀往前飞扑,脑袋一低,再抬起头时,嘴巴里就叼了两只蝗虫,效率那叫一个高。
时闻目不转睛地盯着,怪不得还没到半个月,他家的大鹅又长大了一些,羽毛更叫一个顺滑,吃多了蛋白质就是不一样。
宝叶阿塞也看见了正在叨蝗虫吃的大鹅,带着时闻和燕克行走过去在草地上找了找,很快捏着一只绿色的蝗虫给他们看。
宝叶阿塞:“这个就是散居蝗虫了,基本都是绿色或棕色的,无毒。那些聚飞的蝗虫是橙黄色的,还带着黑斑,长得就不一样。”
时闻伸手接过蝗虫放在手心里,看见蝗虫身上有粗糙的倒刺,看起来颇为凶恶:“等会就吃这个吧?”
宝叶阿塞:“摘掉翅膀和肚子,油炸可香了。”
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有鸟群被惊动,呼啦从草地上飞起来,高高掠过天空。
时闻盯着那群鸟儿,发现有好几只鸟脑袋上的羽毛长得特别潦草,有种像用发丝遮盖秃顶却不幸被风撩起来的那种感觉。
燕克行跟他一起转头看:“那是粉红椋鸟,蝗虫的克星。”
时闻:“粮鸟?这个名字好特别。我之前见到过这种鸟儿,一直没有查过它叫什么名字。”
燕克行一看时闻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个“粮”,于是抓住他的手,在他手掌心里将“椋”字写了一下。
燕克行:“不是粮食的粮,是这个椋。有专家提出用动物灭蝗,其中一种动物就是粉红椋鸟。”
“我明白了。”时闻低头看着燕克行在自己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字,“怪不得大家都说保护自然就是保护自己,现在蝗灾来了,某些小动物的作用就明显了。”
燕克行:“食物链上一环扣一环,少了哪环都容易出问题。”
宝叶阿塞往旁边退了三步远,免得吃狗粮,却还是忍不住说话:“要是食物链没问题,蝗虫很难发展成蝗灾的。”
时闻:“因为蝗虫在还小的时候就会被吃掉吗?”
宝叶阿塞:“就是那个意思。”
宝叶阿塞带着他们参观完牧场和马匹,又捉了不少蝗虫。
等吃中午饭的时候,宝叶阿塞说什么都要给他们点一盘招牌炸蝗虫。
时闻对这些特殊食材倒不排斥,他能吃炸蜂蛹,还没出蜂蛹的小黄蜂也好吃,蝗虫或者说蚂蚱,应该也是类似的味道。
现在外面的蝗虫多,炸蝗虫也不贵,以往一盘要一百多或者大几百,现在几十块就够了。
端上来的炸蝗虫把不该吃的部位都去了,剩下的全都是可食用的肉。
时闻夹了一只,感觉口感有点粗糙,不过味道不错,就是炸昆虫特有的喷香味道,配上椒盐后,非常适合下酒。
炸蝗虫只是这里的特色菜,各种马肉肠,手抓肉才是主菜。
宝叶阿塞热情地用公筷给他们夹菜:“我们这边的马肉肠最好吃了,香而不腻,回味无穷。这家的马肉肠更是市里做得最好的一家,我要是离家久了,回来肯定要点上两盘配酒吃。”
时闻品尝了一块,味道确实不错,有种其他肉肠没有的嚼劲,越嚼越香。
他们正在这边吃饭聊天,忽然有几个穿制服的人走进来,转头四处张望。
时闻看了一眼,没意识到对方可能过来找自己,继续吃饭。
就在这短短几秒,那会儿人已经认出了燕克行,小跑着过来跟燕克行握手:“燕教授,时先生,你们真的在这里?实在太好了!”
时闻还没来得及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只能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道:“我叫姜彦涵,是我们这边森林公安队的队长,我们今天上午接到群众的报警,说有一头驼鹿难产,我们带着医生过去救治了半天也没效果。向上级求助的时候,祝主任说你们在这里,让我们过来看看能不能寻求帮助。”
姜彦涵三言两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时闻知道对方来找的是自己,开口道:“驼鹿难产?”
时闻倒是知道驼鹿,不过那不是东北的动物吗?这边居然也有。
而且——
时闻:“我不会给驼鹿接生啊。”
他一个牧民,哪会这高难度的手艺?他连驼鹿都没亲眼见过。
姜彦涵请求道:“那您给其他动物接生过吗?有相关经验的话,应该都是通用的。”
时闻倒是给牛羊接生过好几次,对牛羊的难产也算是有经验:“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去看看?”
时闻说着转向燕克行和宝叶阿塞。
燕克行拿起他身后的外套:“走吧,试试。”
宝叶阿塞:“我也去。”
姜彦涵在车上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大致的情况。
驼鹿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这边的数量很少,不过也有零星几只。
它们今天从林子里跑出来吃农户的小麦苗,被农户看见了,驱赶了一下。
没想到有一头驼鹿正处于孕期,受惊之下开始生产,却因为怀的是双胞胎,一时生不下来导致了难产。
时闻问道:“你们队的兽医怎么说?”
姜彦涵:“两只胎儿卡在了产道深处,卡死了,出不来。生产中的驼鹿很凶,其它受惊的驼鹿更凶,兽医也没法靠近,更因为已经在生了,没法给它打麻药运回去,就僵住了。”

这是一片开阔的平原,现在全都种上了小麦。
驼鹿群就在小麦地当中,一共七雌两雄九头驼鹿,正在小麦田当中跟人对峙。
其中一头雄驼鹿,头上仙人掌一样的宽阔鹿角不知道怎么回事,断掉了一半。
可能这也是它异常愤怒的原因,喷着鼻息低着头,一副“谁敢上去就要顶死谁”的模样。
雄驼鹿大得跟牛一样,肩高很高,灰黑的体色和巨大的鹿角颇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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