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秀奋斗的我总被迫修罗场—— by礼蓝

作者:礼蓝  录入:04-17

顾夜宁回过神来,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有点走神。”
霍弋说:“等他们回来,我们再重新不带音乐伴奏,清唱几遍明天表演的歌曲,把谢逅的部分也给cover一下。”
他说到这个,顾夜宁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准备,连忙去翻包:“啊,我准备了这个。”
他拿出了一沓A4纸,分别发给了霍弋和石琛。
两个人一起低头看去,发现居然是密密麻麻关于舞蹈走位的动线图。一看就是手绘版本,顾夜宁画的很简略,因此虽然动线复杂,但他们都能看懂。
“平板电脑只有一个,其他的都被节目组收回去了,我想着平时大家不在一起的时候,可能有谁会看不到舞蹈走位,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该怎么做,干脆花了这个。”顾夜宁说。
这是他昨天晚上回宿舍画的。
谢逅稍微帮他回忆了一下。
今天白天他摆脱熟悉一些的选管复印了七份,这样就算手里没有视频,也能够用这张纸上的动线来记忆自己的走位,不至于在汇报时或者正式舞台上出差错。
霍弋和石琛都是dance位置的志愿,但两个人也的确不是特别擅长记忆舞蹈动作和走位的类型,当下眼睛都亮了。
“很辛苦吧,夜宁。”霍弋把纸贴在胸口,由衷地问。
“不辛苦,我画下来的过程,也是自己记忆的过程。”顾夜宁笑着摆了摆手,“毕竟学生时代的经验告诉我,巩固知识最方便的就是通过教授别人相同的知识,做到给自己加深印象。”
“就是这些火柴人,你们别嫌弃,我实在不擅长绘画。”
霍弋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会介意。
石琛惯常的一声不吭,这时候郑重其事地坐直了身体,双膝并拢跪坐下来,将双手撑在地板上。
“队长,谢谢你。”他说。
他们高兴,顾夜宁就高兴。组内的氛围这么积极向上,哪怕之前拍摄的时候都找不到恶剪的素材,对大家都好。
一整晚,谢逅都并没有回来。
《七宗罪》组的六个人,除了顾夜宁谁都没和别人一起睡在练习室的经历,相比于不方便,反而是觉得心情愉悦居多。
在关灯之后,每个人脸上贴了一片面膜,胡乱地说着关于选秀和梦想的细节,大家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待顾夜宁从漫无边际的思绪里重新清醒过来时,他发现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了,但是好几个居然完全忘记了揭掉脸上的面膜。
纸质面膜在精华吸收掉之后,不能一直留在脸上,否则反而对皮肤是一种伤害。顾夜宁尽量放缓脚步声,悄悄地将那几个人脸上的面膜拿掉,统一丢进了练习室的垃圾桶里。
走廊里已经没有人经过,这次睡练习室的小组好像只有他们一个。
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月光像是水银,温柔明亮地从窗棂流泻进来,在木质地板留下了参差的阴影的痕迹,随着夜间天空的云层移动而晃动不休,顾夜宁靠着自己外套折叠的临时枕头,凝视着窗户的方向。
不知道谢逅怎么样了。
不知道明天的第一次导师汇报表演能不能够顺利完成。
不知道他们的表现能不能得到赞美。
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需要仔细斟酌才能够好好修改完善的细节需要练习。
不知道……
顾夜宁在这无数个“不知道”和“不确定”的沉思里,逐渐陷入了睡眠。
一夜无梦。
第二天,他在齐继带来的地狱闹钟六点半的催促下猛然惊醒。窗外的天才蒙蒙亮,太阳没有出来,亦或者出来了,但是被厚重的云层遮挡了大部分光线。
他关掉了响个不停的闹钟。
组员们断断续续地发出刚起床的呻吟声,伸展着有些僵硬的四肢,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一动不动睡得不省人事的霍弋被好几个人踢了几脚屁股,才抱怨着像个毛毛虫一样坐起身。
顾夜宁一边从袋子里找出洗漱用品和毛巾,一边走向窗户的位置。
蓝紫色的天空下,一线黎明正从遥远的东边崭露头角,绚丽铺陈的朝霞,也仅冒出了一丁点耀武扬威的痕迹,顾夜宁稍稍将窗户拉开了一角,沁凉的风携裹着外界的寒意钻进来,冲进他因为室内干燥而有些疼痛的鼻腔,让他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有清醒了几分。
“啊,谢逅还没回来吗?”他听见身后的霍弋在问。
“他家里临时有事,今天不一定赶得回来。”齐继说。
顾夜宁回头看了一眼。
谢逅的确还没有回来。
昨晚他们临睡前,考虑了谢逅不回来,今天汇报演出的表演如何继续进行。
实际上只要把对方的位置空出来,走位的时候并不受太大影响,至于谢逅的部分,他们可以唱,也可以不唱,顾夜宁的意思是,既然对方不在,那么到谢逅的part,大家就集体演唱出来,把机会均分给每个人。
大家没有异议。
“但是……他确定没关系吗?”林柏悦小声问,“接下来的排练,接下来的彩排,还有正式的一公,和后面的三公,还有圈内前辈合作舞台?我担心他会因此缺席。”
没人能给出确定的答案。
顾夜宁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确定上辈子谢逅没有缺席过任何的重要舞台,哪怕那段时间他精神紧绷,情绪失控,这辈子他并不敢确认。
但是,相比于希望谢逅不要缺席二公影响到《七宗罪》的诠释,他同样在心里替谢逅祈祷,希望无论“家里出事”出的是什么事,最后的结局,都能以“虚惊一场”诠释。

《七宗罪》组在大练习室的门被打开后,飞快地去打了一下卡。
录制时间是九点开始,在那之前,工作人员们要于规定时间内布置完场地,不说安置摄像机这些琐碎的事,光是不到十个工作人员要把一百多张椅子搬运过来按照顺序摆好,就足够辛苦了。
顾夜宁趁着队友忙着洗漱收拾,人还没来齐的时候帮工作人员们搬了一会儿道具。
地面还没有贴上表演时的中心确定线,顾夜宁拿水瓶暂时定了个中心,示意队友们过来抓紧时间走位。
因为今天不需要当着导师们的面表演intro的部分,所以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排练好舞蹈的部分就能够顺利过关,实在不行的话,根据选管们的说法,如果演唱歌词记不住,也是可以暂时把记录歌词的纸张拿在手里,只要不无时无刻都盯着读,PD那边不会太过于苛责。
毕竟练习时间不长,这一次汇报之前的准备时间,又理所当然的更短。
——不是所有人都对素颜出镜无所畏惧的,等他们被工作人员暂时赶出去之后,集体去小卖部购买蔬菜沙拉盒作为早餐,一部分人回到练习室开始用餐,另外一部分人则从包里拿出粉饼气垫和眉笔口红,开始抓紧时间给自己上妆。
顾夜宁吃掉了一盒子沙拉之后,看旁边霍弋已经给自己打底结束。
他虽然是海外练习生,但并没有给自己搞出奇奇怪怪,看起来光可鉴人的水光肌妆容,更没有涂上又润又夸张的唇釉,基本审美都还在。
“谢逅还是没回来啊。”霍弋长叹一口气,示意顾夜宁帮自己拿一下镜子,开始给眉尾补上眉粉。
“谢逅是南方人,不是帝都人,所以就算家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一来一回的,也不可能在短短一晚上就回来。”顾夜宁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但是确实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也得做两手准备。”
《七宗罪》再怎样都要对应七个人,如果谢逅不在,不仅是每个人走位的变化需要改变,更重要的是,开头部分intro里,谢逅“傲慢”的部分由谁来承担,该怎么承担,或者干脆把那个位置空出来,都需要进一步讨论。
霍弋“嗯”了一声:“不过如果只有六个人的话,舞蹈方便的编排,藏人倒是更方便了。”
六人队形,经常会有一个人被挡在中心位之后,藏得严严实实,太难的舞蹈动作让李湛站在后排,比七人位置左右两侧最后一个人的编排方式要容易隐藏一些。
“再看一下吧,今晚之前他如果一直不出现,我们就得开始商量plan B和plan C。”
好像每个舞台,都或多或少会出点状况,但是现在的情况,设身处地考虑一下,指责谢逅缺席过于不近人情,但对方缺席如果导致整个小组的二公发挥不佳,也确实不该是他们替谢逅承担的。
顾夜宁端着空盒子站了起来,拍了拍霍弋的肩:“先别想这些,我们先把今天的部分完成好。”
因为之前一直是每个小组单独练习,就算是分组讨论阶段,因为人数的缘故,也分了好几个房间,所以顾夜宁在看到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地进了大练习室之后,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古怪错觉。
工作人员的引领下,他们一组六个人被带到了自己组所在的座位上坐下。
座位按照vocal,dance和rap的分组模式:最左边是主唱志愿的练习生们,按小组入座,接下来中间位置是顾夜宁所在《七宗罪》组等选择舞蹈位置测评的练习生们,再右边则是说唱组。他恰好处于说唱和舞蹈位置的交界处,另外一侧是《想对你说的是》组,贺天心落座的时候特地和旁边的人换了个座位,美滋滋一边拉开椅子,一边冲他打了个招呼。
顾夜宁看到他,就想到那天穿了一身不合体的白裙子,戴着假发装鬼,完全没把自己吓到,于是又很狼狈地倒退着回到了门外的贺天心的样子,轻咳一声,用手背掩饰住了笑意。
贺天心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喂夜宁!你能不能把那些糟糕的内容快点忘掉!”他大声抗议,一伸胳膊搂住顾夜宁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带,一边挠他痒痒。
“对不起对不起。”顾夜宁连连求饶,只能挣扎着试图摆脱贺天心的桎梏,他竭力忍住笑意,转移了话题,“你们组训练得怎么样了?”
毕竟小组的rap歌词几乎都要自己自由发挥,任务比一般的机械性唱词困难许多。
贺天心说:“的确有点困难,我写起来其实觉得很容易,但是组里大家都没什么类似的经验,不仅是老师,我也加入指导了一下,好在所有人的态度都很积极,没什么摆烂的。”
他指了指和他隔着一个人的明烨:“那小子第一次写词,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说rap,但没想到居然还是有点天赋的,不是整个组最烂的。”
这话听起来不像夸,但贺天心的表情来看,他是真的在夸赞。
明烨听到了贺天心的评价,侧过头冲他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练习生们陆陆续续在自己的位置就坐之后,导师们终于入场了。PD沈廉甚至是第一个到场的,他身上挂着一把吉他,神情严肃,在全体练习生站起来大合唱着“PD好”的背景音里,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示意他们坐下,不用继续站着打招呼。
“PD最近是不是又瘦了?”贺天心问。
“为什么这么说?”
“他身上的这件衣服,好像是初评级舞台的时候穿的,现在看感觉比以前要空荡荡一点。”贺天心细心地分析,“以前听人说,PD因为情绪经常不好,所以会吃很少,导致整个人身体很不健康,还经常发烧。”
“话说回来,最近外边的流感又开始传播了,大家都要小心一点。”
顾夜宁点了点头。
最近冬天,流行病高发期,不说外边的世界,就连合宿基地,前几天也有面熟的选管陆陆续续的生病发烧,幸亏流感的传染性没有想象中高,练习生们之中有咳嗽的,但暂时还没有谁倒霉到不幸发烧。
他盘点了一下自己带进来的各类药物和体温计,营养补充剂,决定回去就吃一点好好补充体力。
贺天心刚说完,就用拳头抵着嘴咳了几声。
顾夜宁:“???”
贺天心:“……就是话说多了有点费嗓子,别担心,我没病。”
顾夜宁开了瓶水递给他,让他休息一下,然后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前方的导师们身上。在还没正式开始表演之前,导师们三三两两地聊着天说着话,态度很轻松,之前一片空白的前方场地,也已经被贴上了定位的白线。
他转身叮嘱身边的队友多多注意那条白线等会儿跳舞的时候,因为谢逅不在,缺少一个人,很容易出现走偏的情况,必须万分注意。
“谢逅今天能回来吗?”贺天心又问他。
顾夜宁摇了摇头:“不太可能。”
“昨天练习生里传遍了,说他家里出事。”贺天心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所以我就是说啊,这个合宿基地,实在是没有秘密,明明是选管姐姐单独照谢逅说的事,一转眼谢逅人还没出去呢,大部分人那边已经传出了不知道第几个版本的消息。”
是谁带着刻板印象说男生不爱说八卦,说起来还添油加醋三人成虎的不在少数。
“谢逅回来估计要气死。”顾夜宁也跟着叹气。
怪不得上辈子出了类似的事之后谢逅时不时就像个炮仗,自己家的私事被作为谈资到处传播,并且还完全是不相符的内容,任谁听了都会火冒三丈。
第一次对导师的汇报表演,按照主唱、舞蹈和说唱组的顺序依次进行。顾夜宁组是dance组的第一个,在抽签结束之前,选管还特地过来和他们确认了一下,谢逅离开的情况能不能作为第一位出场,顾夜宁比了个“OK”的手势。
顺带和对方也反过来确定了一下,谢逅目前的情况。
选管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和谢逅练习过,对方表示应当会在明天动身回来,所以今天他们组要一直以六个人的形式表演和排练。
至于谢逅家里发生了什么,她并没有多说。
【标题:爆料 |二公第一次导师查验结果当天凌晨,谢逅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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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等等看万一他C位了呢
合宿基地外站姐给的小道消息,已经在粉丝中传开了
大家怎么看?
【2楼】等等看万一他C位了呢
谢逅凌晨回家
来接他的和风传媒的车停在门口,被守在那儿的站姐拍到了
今天隔壁楼也提到有练习生家里出事,连夜回去,会错过今天录制的二公第一次导师检查
【3楼】
我怎么看?我用两个眼睛看
【4楼】
连夜赶回家说明家里可能出了点事需要回去呗,这是什么知道大张旗鼓讨论的事吗?
【5楼】
回复【4楼】:
同意,不就和上大学家里突然有点事,和导员请假之后赶回去一样吗?搞得多天崩地裂一样
【6楼】
楼主,在隔壁“史桐会不会被淘汰”楼就看你上蹿下跳,恨不得所有人都给他陪葬的样子很美,现在点炮到谢逅身上来了是吧?
【7楼】
连谢逅都有人点炮啊?看样子是我爱豆对他的白眼和阴阳怪气还不够多不够刺激
【8楼】
谢逅二公哪个组的?
【9楼】
回复【8楼】:
隔壁爆料楼说是舞蹈位置,和顾夜宁一组
【10楼】
噢哟,和顾夜宁一组急什么,再怎么样不都能力挽狂澜吗?那可是断层C咯
【11楼】
楼上你最好是真的在夸,不是在阴阳怪气
【12楼】
没人说一下谢逅回家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吗?家里出事一般情况下都是亲戚病危这种,他家的情况之前不是有人扒出来吗?
【13楼】
回复【12楼】:
他奶奶是英国人,他本人四分之一英国混血,父亲不在国内,母亲是设计师,根据不可靠消息,谢逅从小和奶奶一起长大,关系非常亲近,所以一开始在谢逅离开的消息出来之后,很多人都猜测是他奶奶出了什么事
【14楼】
不想多说什么,只想祈祷一切顺利,如果真的是亲人的身体出了状况,希望长辈们都好好的
【15楼】
谢逅家和节目组沟通过了,说是他明天就回启程赶回合宿基地,不会错过太多的排练时间,也不会耽误二公的舞台
【16楼】
他最好是不会耽误,否则他们组的别人会被他耽误
【17楼】
回复【16楼】:
有没有点良心啊?积点德吧,如果真的是家人出事的话
【18楼】
我只说一句,当然希望谢逅家里所有人都安全健康,但是他们组其他的练习生罪不至此,如果真的因为他耽误了练习或者排练是没必要的事,别人不应该为他家出的事负责
【19楼】
楼上说的残忍,但事实的确如此
【20楼】
是啊,刚才楼上不都有人阴阳怪气顾夜宁了嘛,说就算谢逅不在顾夜宁带领下也能做出好的舞台,就离谱
【21楼】
顾夜宁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谁还记得二公是个人赛,顾夜宁只要确保自己二公拿到全组票第一,就能因为加票稳稳继续当他的C位了
【22楼】
顾夜宁业务能力好又善良负责,不是你们这群人随便把他拿来承担所有责任的理由
【23楼】
我第一次想和谢逅说,你可千万别拖后腿啊
【24楼】
唉,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哪怕谢逅家也是更希望他不要错过二公的关键表演,否则人气会和上位圈拉开距离,更别提他们组的其他练习生的粉丝了,但实际上如果他家里真的出事,错过二公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25楼】
什么都别说了,帮谢逅祈祷一下吧
…………
节目组这边姑且对谢逅家里出的事还不确定,练习生们一头雾水,那边的论坛上关于“谢逅离开”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各式各样的猜测层出不穷,逐渐向着愈发混乱的方向而去。
“下面每名练习生可以在自己被发到的纸上写下自己对主唱位置测评的每一组中,认为表现最好和最不好的练习生——可以写理由,也可以不写,全部都是匿名。”
顾夜宁低下头,认真地为主唱组的练习生们写评价:
主唱组的汇报表演比想象中糟糕一些。
表现最好的是卫南星所在的《成魔》组,没有特别拉胯和拖后腿的人,大概是大家都不太熟悉,反而铆足了劲想要互相较量的缘故。
表现最差的,出乎意料的居然是黎昼和管风弦都在的《怎么办》组,好几个组员歌曲歌词背诵得乱七八糟不说,面对导师们审视的眼光和其他练习生的关注,唱歌的时候连声音都在发抖,更别提根本不存在的表情管理能力了。
——主唱曲目的表演中,歌曲难度的确会上升好几个档,但这并不是他们表现失误的理由。
就连黎昼和管风弦,都因为表现得不算突出而被白肃点出来严肃地教育了一番,两个人一声不辩解,只低头认错,态度良好。
顾夜宁笔下顿了顿,在《怎么办》组“表现最不好”的练习生里写了黎昼的名字,想了想又补充写道:
——发挥不稳定,有些微怯场的表现,对自己不够自信,与以往的舞台实力和表现相比不够突出。
他希望黎昼能够看到自己的评价,努力做出调整,刚才对方在台上演唱的时候,他在台下跟着攥紧了手指紧张不已,自然没有错过导师们皱眉的表情。
大家对黎昼的表现都有些不满意,他看在眼里。毕竟前世,黎昼一直因为台风很稳,且并不偏科而成为C位最大的竞争者之一,最后也确实站在了舞台的中心位上。
至于卫南星所在的《成魔》小组,表现最好的选手,他写了卫南星的名字。
明明在合宿基地也就两个月时间,卫南星的进步有目共睹,对于气息的处理更加游刃有余,技巧性变强的同时,还能兼顾感情的投注。更别提这首歌需要用戏腔演唱的部分,几乎是卫南星包圆了,对方的清唱能力出众。
虽然叶丛茗也很努力了,但他的确和卫南星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逐渐出现了鸿沟。
有些可惜。
顾夜宁低下头,将“表现最不好”的选手那一栏写上了叶丛茗的名字,并且认真记录了一长串的自己的想法和修改意见,寄希望于所写的东西能被叶丛茗认真看见,并且加以改正。
“下面,《七宗罪》组准备一下,舞蹈位置测评的小组可以开始按照抽签顺序表演了。”
顾夜宁站了起来。
连带着他的另外五个组员。林柏悦浑身都在发抖,顾夜宁伸手搂住他用力紧了紧胳膊,算作鼓励。
周围的练习生们纷纷抬头盯着他们,一边鼓掌,一边发出“加油啊”的祝福声。
顾夜宁冲他们挥了挥拳头作为互动。
“夜宁,你们表演的intro部分,这次是先不展示,是吗?”沈廉拿起了话筒。
顾夜宁应了一声:“对,歌曲最前段每一种罪行的叙述和介绍部分暂时切掉。”
沈廉点了点头,低头在自己面前的纸上记录着什么。
他和开场的霍弋比划了一下中线的位置,示意他不要站偏,又听见白肃问:“你们组谢逅今天不在,表演的时候他的问题准备怎么解决?”
顾夜宁连忙抬起头:“我们会空出他的部分。站位方面也会留出他的位置,因为这次他离开的太突然,还没有排练六个人的舞蹈版本作为plan B。”
白肃理解地点了点头。
“按照这个说法,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plan B的六人版本排练出来?”祝鸿突然拿起了话筒,在旁边横叉一句。
顾夜宁:“……”他一脸懵逼。
他逐渐学会了对抗前世压力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学会了自然而然忽略不想看到的人的存在,其中包括祝鸿。要不是对方突然说话,顾夜宁几乎要把他当做一个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路人了,但这时候对方莫名其妙地插嘴,他想刻意忽略,都忽略不掉这么大的存在感。
“是这样的,那要看谢逅能不能及时赶回来。”顾夜宁心平气和地解释,“因为我们询问过选管姐姐相关的情况,谢逅有可能明天就能赶回来,不需要特地排练六人版本,只要他回来,就可以自然地补上缺失的那一块。”
他顿了顿,声音就带了自信的意味:“——我们七人版本的舞蹈做的真的很不错。”
“如果谢逅明天没赶回来呢?”祝鸿不依不饶。
顾夜宁:“……那就等确定他不会赶回来再做处理。”
祝鸿看起来对他的这个说法很不满意。
“好了祝鸿前辈,你暂时先别说了,《七宗罪》组出了缺人的问题又不是他们的错,只能说运气不太好。”徐若瑾在旁边帮顾夜宁几人解围,并且顺带把祝鸿手里的话筒抽出来拿到了另外一边,阻止他继续添堵。
祝鸿看不懂眼色,他干脆不用话筒,张嘴继续说:“我只是在质疑他们的专业性,不做两手准备真的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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