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Gin他不想回酒厂—— by鎏金桃木

作者:鎏金桃木  录入:04-22

琴酒:“……”
看来组织那群监视者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才经历了一早上魔鬼洗礼的琴酒现在很暴躁,又有点可笑的无语。他保持着警惕进到屋子里,房间里很安静,但以他的能力,可以分辨出屋子里有着不止一道呼吸声。
这还是团伙作案?琴酒皱起眉,深感世界有着魔幻。
不过更魔幻的还在后头。
等琴酒走到客厅前后,客厅里的人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松田阵平抬头看了眼,语气莫名:“终于回来了啊。”
对面有个十分眼熟的黑发青年很自来熟地对他笑:“你回来了啊,阿阵。”
而安德烈看到他后,一脸“终于得救了”的表情:“老天你终于回来了!”
琴酒:“……”
他看着一屋子大男人,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三个人的关系竟然已经好到可以团建的程度了吗?
松田阵平,诸星大,安德烈,这三个人怎么凑到一起了?
不对,松田阵平怎么怎么回来了,他不是下午还在霓虹吗?之前给他打电话没回就是因为他在路上?
而且看样子安德烈和诸星大这两人似乎认识?
琴酒突然想起来在刚到夏威夷的那天,他跟松田阵平追丢了一辆车,驾驶座的人就是安德烈吧。
那这样说起来,诸星大也是MI6的人?
七个小时前。
在抓捕组织成员贝尔摩德的任务“失败”后,安德烈回到了MI6。
赤井务武接到上级信息,需要到霓虹去执行一项归期不定的卧底任务。值得一提的是,赤井务武曾经就是在这个组织里卧底。
赤井务武离开前,把长子赤井秀一托付给安德烈。
对此,安德烈一口回绝:“你别开玩笑,我没那些闲工夫带孩子。”
他丝毫不顾及战友情:“你儿子都快成年了,怎么说也有独立生存能力了,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什么监护人。”
“不是监护人”赤井务武熟悉A直来直往的性子,也不生气,“只是想要拜托你平时偶尔跟他联系一下,必要的时候能保护一下。近年来我也算是得罪了不少人,等我离开后,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会趁机报复,秀一很危险。虽然他平时也在接受训练,但归根到底还没成年,能力有限,拿那些老狐狸是没办法的。”
他平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为数不多健谈的时候都是因为自己的妻子和儿女。
他很爱自己的家人,因此他必须要给自己的孩子做好一切打算。
A沉默几许,或许是被他的话触动了,抗拒的神色不再那么明显。他拧眉思忖,最终缴械投降:“好吧。不过我不是超人,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的能力,不可能百分百护他周全。”
“没关系,这样就够了。”赤井务武严肃的脸上展开一抹笑,他脸色轻松很多,拍拍A的肩膀,“这次多谢你就,A。”
“小事。”A一笑,“叫我安德烈吧,整天A来A去听得我耳朵疼。”
赤井务武一愣:“这是?”
“真名。”安德烈漫不经心地说,“最近脑袋被撞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他们都叫我安德烈。”
赤井务武:“恭喜。”
“没什么好恭喜的。”安德烈说,“这样吧,今晚借你儿子一用。”
他有些事要跟黑泽阵确认一下,不过他对他很排斥,或许找个同龄人拉进一下距离会方便一点。而且赤井秀一之前跟琴酒是见过面的,应该更容易建立友情。
“咱俩怎么也是兄弟了吧,你儿子叫我一声叔叔应该没问题吧。”
赤井务武点头:“什么都行,如果有必要,你让他叫你爹也没关系。”
安德烈:“……”
这大可不必。
......
时间回到现在。
看着满客厅人,脑中思绪万转,短暂的震惊之后,琴酒关注点最后很奇怪地跑偏了,他嫌弃又狐疑地看向赤井秀一:阿阵?他跟这人没这么熟吧?
赤井秀一:是不熟,这不是为了气松田阵平嘛,谁让这人这么针对他。
赤井秀一面不改色地应对琴酒怪异的眼神,并反客为主:“吃饭了吗,阿琳娜做了些青椒饼,还是热的,来几个吗?”
茶几上不止青椒饼,还有几袋子沉甸甸的坚果。如果不是确定他跟赤井秀一和安德烈只有几面之缘,关系甚至连“友好的陌生人”都算不上,琴酒还真以为这是什么好朋友带着特产来做客的场景。
他搞不懂这两人在搞什么鬼,于是眼神迷惑地看向了松田阵平,询问这是什么情况,他突然从霓虹回来,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一眼,嗤笑一声,然后没看到一样移开视线。
琴酒:“......?”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
琴酒皱了下眉,心里突然有些不爽。
气氛正沉默之时,安德烈大大咧咧地打破尴尬。
“有同事送我一些坚果,我也不怎么爱吃,阿琳娜和阿列克谢年纪大得都咬不动了,就送你这里来了,你们小年轻牙口好,应该会喜欢这些小零食。”安德烈指指那几袋坚果,“这几盒青椒饼是阿琳娜晚上刚烙出来的,让我给你送过来。你吃饭了吗,这饼还热的,吃几个吧。”
安德烈在解释时,赤井秀一就一直在观察琴酒的表情,在注意到提到“阿琳娜”和“阿列克谢”时,琴酒表情微不可察地柔和几分,他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眸。
等安德烈说完,赤井秀一又自顾自地开口:“之前见过几次面,一直都没能好好认识一下,直到今天来看望阿琳娜和阿列克谢才发现原来你也住这附近,就想着来拜访一下,这几袋水果算是见面礼。不知道你......”
说到这里时,赤井秀一停顿了几秒,然后调整好语言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
“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什么都买了点。”
“对了”安德烈突然说,“还没好好认识一下呢,这位是你朋友吗?”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松田阵平。虽然表情十分憨直,但是眼中却不断闪烁着审视和思虑的疑光。
那视线的存在感,松田阵平不回头都能感受到,他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却仍然一声不吭,他就想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想搞什么。
他刚才从这几个人的话里也听出来了,厨房里那青椒饼就是他们口中那阿琳娜和阿列克谢做的,琴酒大概跟这两个人关系很好——虽然松田阵平不愿意承认,这两个人大概就是琴酒之前提到的“朋友”,隔壁家的那对老夫妻。而面前这两个男的,或许跟这对夫妻有什么匪浅的关系,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什么特定的目的,为此甚至借着那对夫妻的名号找上家门。
安德烈不清楚,但诸星大这人,一次两次的见面或许是巧合,但现在目的性极强地找上家门,必定不只是交朋友那么简单。
谁家交朋友直接上门问候啊,变态吧。
松田阵平越想,越觉得诸星大不怀好意,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恶劣。
虽然刚才已经交战过一次了,但是松田阵平还是很不爽。
不可否认,在面对这个黑发青年时,他总有种自己的宝物被人觊觎的危机感。但是松田阵平并不是很想承认这纨绔子弟竟然给自己带来了这种感觉,只把原因归为自己看他不顺眼。
琴酒倒没注意到自家幼驯染波动的心情,但他也没否认安德烈的猜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也没有继续介绍的意思。
他淡淡开口:“谢谢你们的礼物,时间也不早了,路上注意安全。”
潜台词:行了,礼物收下,你们可以滚了。
正打算继续套近乎的安德烈:“......”
真的,他真的怀疑琴酒针对他。明明都是一家人,为什么对阿琳娜和阿列克谢是一种态度,对他又是另一种态度,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赤井秀一丝毫没有被送客的窘迫,他淡定地开口:“好,那我们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还想再厚脸皮呆一会儿的安德烈:“......”
行吧,他还能说什么,真是好侄儿。
走到门口,琴酒正要关门,安德烈终于想起来正事:“等一下,过几天我们要去野餐,阿琳娜让我来邀请你一起去,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琴酒果断开口:“没......”
“再等一下!”安德烈打断他的拒绝,“这大概是阿琳娜最后一次野餐了,这之后她就要回国做手术了,算是送别餐吧,阿琳娜很期待你能来。”
琴酒蹙眉,下意识问:“什么手术?”
刚问出口就有些后悔,手术不手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虽然如此,心中那股隐约的是无法掩饰的担忧,他抿了下唇,为心里不该出现的情绪感到一股难耐烦躁。
安德烈却没在意,说:“也没什么,就是小手术,就是疗程有些长,未来几年都回不来了。”
他瞥了眼琴酒,乘胜追击,略带些遗憾地说:“没时间也没关系,虽然阿琳娜会难过,但也没关系。”
见琴酒表情动然,安德烈欲语还休:“虽然阿列克谢也会难过,但也没关系,哎,没时间就算了,不打扰了。”
说完,他招呼着赤井秀一:“走吧阿秀。”
琴酒掀了掀眼皮,目光冰冷。
松田阵平勾了下唇,看,老鼠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
赤井秀一一点也不慌,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喊成弟弟的名字了。”
“忘了忘了”安德烈摸摸后脑勺,“你们家孩子名字太多了,记混了。”
琴酒收回视线,垂眸深思。
松田阵平眼睛微眯:喊错名字?这话说出来狗都不信。
安德烈:“走了,你们也进去吧,不用送了。”
“等等”琴酒开口,“什么时候?”
正若无其事地双手环胸靠在门框看热闹的松田阵平慢慢站直了身子,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琴酒,接着是安德烈。
“嗯?”安德烈愣了一下,然后惊喜道:“这周六,你愿意来真是太好了!我一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琳娜他们,那我们周六见,再见阿阵!”
“额,还有阿阵的朋友。”
松田阵平无可回应。
赤井秀一点点头:“再见,黑泽先生,松田先生。”
“好小子,我说你俩刚才怎么一见面就跟吃了枪药似的,就算没眼缘也不至于吵成这样啊,阴阳怪气的,感情是早就认识,那你不告诉我,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安德烈笑骂,仔细一听,里面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好小子,本来想弄他来拉近关系,没想到净帮倒忙了。知道赤井秀一之前跟他们有交集,但不知道是结仇的这种交集。
赤井秀一究竟干了什么,那个松田这么针对他?
赤井秀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淡定地回:“你又没问。”
“就这一点,你跟你爸一样讨人嫌。”
“......”
那对叔侄熟稔地插科打诨,越野车响着轰隆声离开。
正如他们莫名其妙地来,他们走得也很莫名其妙。
只是为了一个野餐邀请的话,阿琳娜自己说不就行了吗,用得着大晚上大费周章大包小包地来“拜访”?这么简单的道理,琴酒自然能想明白。
不过没揭穿,也是想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琴酒又想起朗姆发来的“A”的照片,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他转身,松田阵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屋了。他看了眼邻居家门口的小夜灯,缓缓收回视线,关掉了门口的灯。
门缝逐渐缩小,琴酒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微风,正要转身,下一秒手腕被牢牢抓住锁在身后,一具温热的身体伴着“咔嚓”的轻微锁声贴在身上,后背顿时与冰凉冷硬的房门相撞。
一前一后,一热一冷,这诡异的感觉直接让琴酒感到一阵恶寒。
松田阵平下手没轻没重,撞得他肩胛处隐隐作痛。
这也就是松田阵平,换成别人琴酒绝对会在他碰到自己之前就把他给废了。
但是这种受制于人的动作还是让琴酒感到冒犯,他咬牙切齿:“你发什么疯?”
上身不方便动作,琴酒二话不说就抬腿踹人,动作狠厉,膝盖毫不留情地顶到松田腹部。
松田阵平硬生生挨下,闷哼一声,却纹丝不动,只是将琴酒双手反锁地更紧,他膝盖顶住琴酒的腿,眸色深沉,阴沉到极致的蓝与疑惑的绿对视。琴酒没再动作,他拧眉,直觉松田阵平情况不对,他从来没在琴酒面前展现出这么强烈的攻击性和危险性。
对视几秒,松田阵平的身体倏然前倾。
距离瞬间拉近,卷发蹭过脸颊带来一阵痒意,滚烫的呼吸错过耳畔,鼻尖似乎触碰到极为柔软的地方,琴酒瞬间寒毛直竖,刚要亲切问候几句,肩上却突然多了份压力,刚才野兽一般獠牙恶露的人此刻却将额头抵在他肩上,仿佛刚才的危险是错觉,浑身尖刺收敛,像只受伤的大狗,竟显出一种莫名的......脆弱?
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松田阵平,琴酒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
身体僵住,硬着头皮问:“怎么了?”
不爽,很不爽。
那把被送出去的伞,不知何时拉近关系的邻居,别有所谋故意靠近的人。总感觉琴酒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而自己却对此了解得越来越少,明明自己才是跟琴酒关系最亲近的人,现在的感觉却仿佛自己在逐渐被排出琴酒的世界。
这种感觉很不好,很糟糕。只要想想,就感到心中无比烦躁,怒火正燃。
松田阵平只觉得牙痒,他现在很想做些什么,狠狠地咬上这人的脖颈,让淡淡的血腥气溢出,只有鲜血才能让他安心——看啊,我们是同类啊,是黑暗里的怪物啊,只有我才会毫无芥蒂地接受你。
只有我们,就我们,不好吗?
你为什么要让他们靠近你呢?
“......”
“没事”松田阵平丧气地叹了口气,“让我靠一下,一会儿就行。”
谁信啊,没事的话你刚才跟要吃人一样。就靠一会儿的话说一声不就好了,弄得这样像要打架一样这是干嘛。
不过琴酒还是知道这时候不太适合说这些话的。
他靠在门上,眼神有些散漫地落在空中,绞尽脑汁地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琴酒迟疑地开口:“你被学校开除了?”
松田阵平:“……”
就这?你憋半天就想出这玩意儿?
沉默了一会儿,他硬邦邦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种时候,你保持沉默就行了!”
琴酒:“哦。”
咱也不懂,咱也不敢问。松田阵平有时候真的跟贝尔摩德如出一辙,琴酒永远都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算了,不就当个安抚玩偶吗,托松田阵平那彪悍睡姿的福,这活儿他简直不能再熟,笑死,轻车驾熟了已经。
虽然松田阵平表现出了一瞬间的失控,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再抬头又是“扑克脸,钻石心”的捉摸不透马丁尼。
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身就把刚才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絮絮叨叨自己不远万里奔赴而来,累都累死了,没想到琴酒竟然在外面快活,直把琴酒烦得摔门进了浴室。
唠叨的声音终于消失,琴酒打开花洒,任冷水扑面而来。
水流顺着脸颊滑落,浸湿银发,汩汩细流滑过锁骨,在逐渐升腾起的水汽中淌过腰腹,沿着皮肤上狰狞的伤疤漫延过腿根,再一路流过有力的长腿落在地面。
一身酸涩的倦意也在暖湿的淋洗中消散了。
清透的绿意在满是热气的浴室中蒙上了一层薄雾,少有地流露出些许安逸,琴酒这才有时间回顾这狂野又诡异的一天。
先是在机场被人认成女生,再是在宴会上听了一个多小时八卦,被迫收了两个徒弟,诸星大和安德烈黄鼠狼给鸡拜年(遇到他的话应该是鸡给黄鼠狼拜年),松田阵平莫名发疯……
嗯,相当精彩呢。
诸星大和安德烈究竟有什么目的暂且不得而知,不过MI6的人接近组织成员,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朗姆让琴酒发现A就上报及击毙,但琴酒暂时没打算这么做。
这次的任务处处透着诡异,先不说之前“遇到疑似A的人立刻上报,不要接触,不要击杀”的讳莫如深,后期把松田阵平支回霓虹,把他排除在任务之外,又全权将任务交给琴酒,字里行间透出“只要遇到A,不管什么情况,杀了他”的意思,跟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而且这附近可分布着不少组织的眼线,他不相信他们没发现A的存在,但是BOSS却没让他们动手,而是指定让琴酒动手,这里面说没鬼都没人信。
组织不会做多余的事,这态度的转变其中一定有什么关键的因素还在其中。且这因素或许是可变的,鬼知道后面会不会再变。
万一前一秒琴酒刚把A击杀,后一秒任务又变成“不准击杀”,他找谁说理去。除此之外,他还要据此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总之,对A的态度还需要继续观察斟酌。至于后续观察,周六的野餐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不论是A还是组织,绝对都会有所行动的。
——如果附近的组织监视者没有摸鱼并且把琴酒最近与A的接触一字不落地上报的话。
贝尔摩德和皮斯科来夏威夷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听说朗姆后面的规划中也有夏威夷,或许组织在夏威夷还会有场行动。
下午皮斯科告诉他森林里那对狙击手搭档已经找到了,并且已经成功压制(虽然被那俩搭档戏弄了一番),下属已经把他们送到训练营了。如果他们能撑下来的话,等来年回到霓虹时,他们可以直接进入琴酒队伍。
听说其中那个女孩是个刺头,训练第一天就把教官气得脸色发青。
黑羽盗一的易容变声课也需要快点安排上日程,不过贝尔摩德说最早也得明年暑假了,享誉盛名的魔术师来年前两个季度有好几场魔术巡演。
琴酒粗略规划了一下后面的事情,系好浴衣带,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他想得入神,直到坐到床上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床,似乎往里凹了一块。
琴酒站起来,看着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老搭档,心中毫无波澜。
Fine,习惯了。
他平静地去吹干了头发,然后关掉其他房间的灯,回到床前,拽住松田身下的被子。
用力一拽,一只松田滴溜溜从床上滚了下来。
琴酒淡定地跨过地上的条形物上床躺下,关灯盖被睡觉。
几秒后,地上的条形物动了动,然后轻车熟路地爬上了床,并钻进了被窝。
温热的躯体逐渐贴近,卷发扫过皮肤,身体逐渐被人像抱玩偶一样压住半边,感受到腿上多了一份重量,琴酒默默睁眼,猛然挡住了差点给他锁喉的胳膊。
#熟练到令人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天过于精彩、令人心累,琴酒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他又梦到了第三视角下的自己,依然是冷酷无情的,给人带来噩梦的杀手。但是这个晚上他还梦到了更多,他梦到了松田阵平。
梦里的松田阵平有着普通人的一切,他平平淡淡地长大,在最为桀骜不驯的年纪进入警察学院,在那里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在那里,他与朋友们一起奋斗,毕业后成为警察,却在朋友事故殉职后变得缄默,最后在空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他梦到了一个格外早熟又过于聪慧的小孩,看到他跟那个侦探叔叔上演的双簧,看到他跟盘虬在黑暗中的力量斡旋。
他看到那时的组织里叛逃的叛逃,摆烂的摆烂,内斗的内斗,那个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银发青年心力交瘁地拉扯干啥啥不行的行动小组跟警方博弈。
组织被四分五裂,组织里的Top killer被警察逼至绝境,最终引爆炸弹,选择跟他们同归于尽。
烈焰灼烧,那个为组织献出一生忠诚的银发青年在烈火中轰轰烈烈地死去。
那道黑色身影被喷涌的火焰吞没。
那滚烫的痛感仿佛感同身受,他只觉得眼前一切渐渐模糊,身体的痛楚渐渐消退,最后只剩下爆裂的火焰声,远远似乎能听到火势外围警笛鸣叫,那群警察歇斯底里的哭喊吼叫。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所有感官皆被黑暗蚕食殆尽。
身体仿佛一脚踏空,从高空坠落,猛然失重带来令人心悸的窒息感,沉睡中的身体猛地抽搐,琴酒骤然睁开双眼。
天亮了。
“......”
晨曦穿过窗帘缝隙在昏暗的房间里投出一条尘埃漫溢的金辉,耳边的呼吸声和身上沉甸甸的重量让琴酒找回了实感。
他有些没能回过神,梦境带来的冲击让他感到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晕眩,那种没有支撑的孤独感让他四肢发软,有种强烈的呕吐感。
琴酒双眼失神,无焦距地盯着阳光,绿色眸子带着罕见的迟钝与无害。
他安静地看着空中走神,最后被闹钟彻底惊醒。
胸前压着一条胳膊,腰上架着一条腿,琴酒艰难地挪动身子关掉闹钟。
他侧头,看向依旧睡得不省人事的老搭档,眼睛微眯,沉沉地在那张睡得傻兮兮的脸上凝视。
这张脸与梦中那个警察的脸完全一样,但是气质却千差万别,面前这个明显要年轻幼稚一些,现在睡着觉更是有种不太聪明的感觉。
琴酒心里还有很多繁杂的思绪,比如那个看起来很眼熟但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小男孩,明明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但就是搞不明白这感觉从何而来;又比如没想到小时候天天喊着要成为警察的人在另一个世界真的成为了警察,如果这个松田没有进入组织的话,会不会走上之前的道路;又比如组织里竟然隐藏着这么多卧底,还把组织搅得一团糟,上层却忙着自相残杀无人发觉,简直令人发笑......
如此种种,很多疑惑和吐槽亟待解决,但是只要一看到这张脸,琴酒就想到梦里那个松田警官为了救人甘愿牺牲自己。
琴酒:很好。很舍己为人。很令人感动。简直是感动霓虹年度人物。
怒气值稳定上涨,琴酒尽量压抑满心烦躁。然而越是抑制,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越容易忘脑袋里钻。
过去的点点滴滴浮现,他想起了松田无数次拉着他说着“私奔”“叛逃”“罢工”“炸掉组织”这种危险言论,结合着这个梦境来看,简直不要太糟糕。
就在这时,这人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嘿嘿一笑,十分无忧无虑。
还一脸满意地喃喃道:“嘿嘿……炸了,都炸了。”
炸什么?琴酒第一反应就是炸组织。
琴酒:......
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突然就绷断了,琴酒往后微仰,挪开了松田阵平的胳膊,随后微微抬腿,狠狠出力,面无表情地把人踹到了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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